第27章 你是我的靳誠
第27章
簡慕在島內找了好久,終于在花園看到了靳誠孤單蜷縮的背影。
看着靳誠慌張的逃跑,方知剛才自己有多麽的失态,他本不想這樣的,可不知不覺的還是這樣了,就像靈魂出了竅,完全不能控制,腦子裏只想着一件事,就是這個人是自己的,誰也別想奪,惦記都不行。
可以說這一日晴風給了他雙重的刺激,一個是間接的,一個是直白的,在會客廳說的他竟然無言以對,靳誠喜歡他嗎,是啊,喜歡嗎?
啊不,不管他喜不喜歡,他都是自己的。
一股獸性的占有欲,有些人能直接的表現出來,而有的則深埋以裏,需要重重的刺激才得以激發,簡慕就如此。
以前可能是玉兒懂他,也寵他,所以他沒費什麽心思,頂多他不喜歡的玉兒不去做就完了,而晴風也做到了進退有度,遠近有尺,到了靳誠這兒,一副皮囊兩個性格,你怎麽去要求他不要這樣,不要那樣,就算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但心是你的嗎,床上再激情四射也比不過兩人關系的确認讓人來得放心,再者晴風那兒,他也不想再忍了,為什麽我喜歡的偏偏都要讓給你,他性格直爽,在他心裏,所有物質權位都可以讓,唯有愛人不能讓。
他這裏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近,靳誠不明就裏,可簡慕卻看的清楚,幾次知道兩人又一起出去,只是暗裏生着悶氣,并沒表現的太過分,可這一次,終于是被刺激的沖破了底線。
但晴風的一句話又讓他的全部熱血降到了冰點,靳誠他喜歡自己嗎?
真正瘋狂湧動的時候還哪來的理智,所以,他只能無盡的占有,無休止的畫字圈地,用痛告訴當事人你是我的,也警示別人,這是我的地盤你休想靠近。
他是這樣想,靳誠卻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還等着簡慕跟他道歉,哪怕主動的跟他說說話也好,沒成想沒等來這些,反而招來餓狼撲食的現場。
他沒見過這樣的,有點頭腦的第一個想法都得是跑,所以,坐在花園的石凳上,雙腿曲起,下巴擱在膝蓋上,驚吓過後想破腦袋都沒弄明白簡慕到底是咋回事,究竟為了啥。
跑的急,鞋都沒穿,搓着腳趾上的泥,靳誠氣憤的把簡慕罵了個痛快,如果不是心裏有那麽點喜歡他,他肯定饒不了他,就憑他将近一米八的大個子,比簡慕矮也矮不了多少,支巴兩下沒問題,如果鑽個空子還個手占個便宜也不一定,可他沒有,他知道簡慕這個時候是不清醒的,他知道清醒時簡慕對他的溫柔勁是什麽樣,絕不會像這樣餓了幾個月的猛獸般的想撕裂一個人。
這太可怕了。
自靳誠推門而入,簡慕的心就狂跳不已,他太想把這個人抱在懷裏,鎖在身上,一刻都不離自己才好,相比玉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睛盯在書上,餘光卻瞄着靳誠的一舉一動,那人的毫不在乎,對與晴風出去一事只字不提,再一想起晴風在雅間對他說的情話,心內早已怒火中燒,那個人越視他不見,他越想把那個人吃進肚子裏,可在清醒之時,他又不想這樣的傷他,因為靳誠不比玉兒,你硬氣,我比你還硬氣,純屬犟驢型,得順毛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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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靳誠漸漸睡熟,看着他的睡顏,慢慢的所有的壞情緒竟然有所消逝,不覺間被他的美顏所迷戀,所有的倔強和強硬在這一刻都變得如此的柔軟,好好摸,好好聞。
嘴唇觸上就一發不可收拾,似有魔力深深的吸着自己,越吻越深,越吻越狂,越吻越怕失去,越怕失去就越失章法,最後,把靳誠吓跑了。
簡慕恨透了自己,為什麽把局面弄得一團糟,為什麽不明确的告訴那個人,愛他,不希望他和別人在一起,那樣自己會很傷心,心裏不舒服,怎麽想也不會這樣的後果啊。
畫片一樣的人心裏再有,可嘴上倒不出也是白搭,在簡慕心裏對靳誠喊了多少遍‘我愛你’,但這句話卻像個千斤重的大石頭堵着他的嘴,不好意思說也好,心裏有障礙也罷,等人從眼前跑了,又後悔的不得了。
可人已經跑了,說什麽都晚了。
靳誠一定是吓壞了,弄不好以後也可能一直躲着他,像最初一樣。
他似乎也知靳誠心意,如果不喜歡,又怎會屢屢做出親膚之事。
正如人們所說,話不說透,永遠都在猜疑中。
沒有明确的答案,誰都不是誰的,愛裏,就是矯情和幼稚的混合體,誰都一樣。
“玉兒…”
靳誠擡頭,簡慕已到眼前,一身素白映襯着他高挑的身材,即使夜色,也難掩這個人的帥氣和吸引力。
“玉兒,你怎麽跑這兒來了,我找了你好久。”簡慕看着打着赤腳的心肝寶貝,一陣心酸湧上,更加痛恨之前的無理,上前攥住靳誠的腳,一下下的摸搓着。
玉兒,玉兒,吃飯的時候,‘玉兒吃這個’;逛花園的時候,‘玉兒,外面太陽大,還是戴上帽子為好’;玉兒,不要靠水太近;玉兒,青舒他們正在操練新劍法,你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玉兒,夜裏涼,把被子蓋好;玉兒…玉兒…
玉兒…玉兒…不管是日裏還是夜裏,簡慕的嘴裏,只要見到他就不斷的吐出這兩個字,開始靳誠不以為意,叫什麽又有什麽關系,随便吧,反正都相互有需要,可漸漸的自己的心意漸強,這個名字越聽越刺耳,尤其剛才還發生了那樣的事,這讓靳誠剛剛退下的火‘騰’的又竄了起來。
“玉兒,玉兒,誰是你的玉兒,你睜開眼看看,我是靳誠,不是你的玉兒,我都跟說過八百遍了,你是故意的還是心裏根本沒放下,告訴你,我不是他的替代品,從今往後,我們各不相幹。”
說完,跳下石凳準備走人,這次真的徹底怒了,這他媽什麽人啊,現實中自己的戀愛就不順當,都穿到不知名的古代了,還逃不了替身的命運,愛不到我寧願不要,我也不稀罕你施舍來的東西。
“玉…靳誠…”簡慕向前踏出一步一把拉住他,“靳誠,你別走。”
“你還想幹什麽,哦對,吃你住你這麽長時間想讨回錢是吧,得,你等着,爺我明天就找工作去,我把掙來的錢一分不差的都還給你,這成了吧,你放開我,找你的玉兒去。”
一股嫉妒的怨氣直沖腦門,他順着勁将胳膊一甩,竟也将簡慕甩退好幾步,接着往前拼命跑去。
他不想見到他,至少此刻不想。
“靳誠…”簡慕随後跟上,緊跑幾步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聲音有幾分顫抖,“靳誠,你說什麽胡話,我一直當你是靳誠,早把你當靳誠了,不是玉兒,不是,玉兒,只是我習慣所稱,你…不要生氣了。”
可能靳誠睡着的時候,他說這些話不會臉紅,但現在兩人這種狀況,從未道過歉的他,即使臉貼在靳誠的脖頸上,自己也感覺到了炙熱和緋紅。
說出這些,簡慕自己認為已經是大限了,從沒在任何人面前說過軟話,以前跟玉兒也沒有,如果靳誠不說出兩人各不相幹,他可能還不會憋出這樣的軟話,至少在靳誠醒着的時候不會說。
有時候太過在意一些臉面上的東西,會失去很多,簡慕他現在越來越能體會這個了。
靳誠不想跟他廢話,什麽習慣,根本不是一個人怎麽可能習慣,那個人什麽性格,我什麽性格,說話處事都不一樣怎麽可能分不清,還是你簡慕根本放不下他,在我這兒裝什麽無辜。
簡慕的軟語并沒得到靳誠的心軟,他使勁扭動着身體想掙脫開那雙鋼鎖,後來發現這個姿勢甚是危險,因為那個地方的怪異已越來越明顯了。
他一下子就傻的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