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虐施性
第26章
晚飯時,簡慕就沒在桌上,靳誠對這個人的行蹤也習慣了,就是忽冷忽熱,琢磨不定。
對靳誠來說,一向都是随心而走,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他,就算你把未來勾畫的再好,現實的殘酷瞬間就能将其摧毀,與其失望和痛苦,倒不如想開些,順其自然。
該有的自然會有,該是誰的別人也搶不去,沒有期待就沒有傷害。
也許這也是他尋求自我保護的一種心理暗示。
最起碼不至于太心痛,将來走的那一天,也能落個潇灑。
東風惡,歡情薄,男女亦沒有長久,何況兩個同性。
飯後和青華閑聊了會兒天,又去池塘喂了喂魚,澆了澆花,現在的業餘生活也只有這些了,要不就是和青華下一會兒五子棋,因為剛剛教會他,青華下的還不夠好,盤盤都贏,又覺得沒意思。
雖然主人的性格還一如以前的開朗,但青華還是細微的探出這裏面定有事情纏繞着主子,因為是下人,關系再近,主子再拿你不外,你也不敢在其面前造次。
小孩都看出來了,說明靳誠掩藏的還不算太高明。
臨近戊時,靳誠也感覺乏了,在外廳打發了青華,徑自去了卧房準備休息。
正待他無精打采的推門而入,眼見簡慕正拿着一本書坐在靠窗的桌前閱讀,那神态之專注并沒因他的進入而被打斷,更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的平靜如水。
靳誠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哥們好淡定啊,弄得白天好像一直是自己在無理取鬧,那火氣呢,那要吃人的勁頭呢,都哪兒去了,有本事來啊,現在沒事人似的是怎麽回事。
你淡定我還懶得理你呢,心想着脫掉外罩,也無視他的存在,去書格裏随便抽了一本書出來,走到床邊倒下便也看了起來。
古書很難看,字體繁瑣勾勾繞繞,用了好久才适應這樣的天文,如果不是實在無聊,他才不會看這玩意兒,不過,也有它的好處,就是能催眠。
正在迷糊之間,感覺有東西掃在臉上,癢癢的,以為是蚊子,胡亂用手胡嚕了一把接着翻身睡去,可沒過多久又感不适,這一次似乎觸感更強了,下唇有被扯動的感覺,後腰上有手指在動,口裏軟物濕濕的舔着自己的舌,牙齒,還有上颌,帶來電流般的激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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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股的氣息打在臉上熾熱漫延,觸到眼睫,鼻子,嘴唇,想動,手被束縛,不動,又被這難耐的感覺所刺激着,真的是既舒服又有萬蟻噬心的難受。
“嗯~~”靳誠猛的睜開眼,夢境變成現實,某一處硬性變體正和那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回複清明的靳誠剛要起身就被簡慕抱起變成了重疊式,盯着他的眼睛半秒,摟過他的後頸貼向自己便深深的吻了上去,像要吃掉一樣的瘋狂,嘴唇都被吸得針紮一樣的生疼,擄住舌頭嚴絲合縫的包裹住,一點點呼吸都不外漏,寬厚的手掌早已探進衣裏肆意的揉捏着他的皮肉,每到之處都帶起一片呲呲火花。
說實話,僅有的幾次性-事裏,雖說簡慕情極也會手下粗魯,都是情不自禁,也自能理解,可從沒這樣的瘋眼過,這就好像要把他撕裂一般,這樣野獸的狂勁讓靳誠感到害怕和心驚。
這是怎麽了,你看你的書,我睡我的覺,并沒言語上刺激到你,為嘛這樣的強行逼迫我。
窒息感讓靳誠感覺不對開始不适的反抗,他要逃離這個魔爪,之前以為這個人雖冷,但心熱,對自己也是疼愛有加,雖沒口口聲聲的表示過什麽,可最起碼還算是個溫柔的情人,最差也算得上配合默契的床-伴。
可這無來由的突變讓他真的有點受不了,他感到自己的危險境地,真怕哪一天簡慕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不高興,就把他吃了,再或者這樣的往死裏的蹂-躏他,他也是怕的,因為不管是吻還是撫摸,都漸漸的趨于變态性。
一旦能定義為情的東西變了性,那就是變态。
這才是他怕的,這就不是享受了,而是打心裏的驚悸。
“簡慕,簡…慕…唔~~”靳誠使出全身的力氣,手腳并用的捶打猛踢着,馬上就被憋的喘不過氣來,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反抗,本能的反抗自救,要死了,馬上就要死了。
膝蓋碰到了簡慕的要害之處,鑽心的疼痛驚醒了他,驚覺的睜眼,滿額的汗珠,靳誠在他上面大口的喘着氣,臉憋的通紅,趁那人走神的工夫,跳下床跑了出去。
太可怕了,簡慕怎麽會這樣,是不是瘋了,還是中了什麽邪毒。
靳誠一邊跑一邊大腦不停的想着這個事,太不可思議了,日裏一切正常,只是一頓晚飯的工夫沒見,就變得像另一個人了,他想找個人問問這還是不是簡慕,或是如果真的病了,該怎麽辦。
月上梢頭,除了幾個站崗的小徒,所有的房間一片黑暗,無奈,只能跑去花園的亭子裏去平息自己的心跳。
沒見過簡慕這樣失态過,一言不發,表情扭曲,哪怕你說出三言兩語,也能得知原因,可偏偏這個冷若冰霜的人就是這樣的不愛表達,上來就像一頭瘋了的野獸,這誰不害怕。
這要怎麽對症下藥,以後要怎麽面對彼此在一起生活,明明感覺兩人的關系已趨近良好,白日你尊我敬,夜裏帳內纏銷,差不多快要接受他了,接受這個世界,接受所有的一切,但現在,靳誠突然想回去了。
皎潔的月亮挂在天上,一股惆悵湧上心頭,他想家了。
雖然那個世界一無所有,但偶爾還會去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墓地訴訴苦,倒倒活着的屈悶。
現在就算想倒,都無處可倒。
但一想到如果真的回去了,心又被某種東西緊緊的扯着,只要一想,就會生疼,疼到你直不起腰,疼到眼淚直流。
他愛上了簡慕。
最後得到一個這樣确切的答案。
就算你平時再無視他,再忽略他,一旦想到從此陰陽兩隔,再不相見,還是打心底深深的不願。
感情這個東西沒人能說得清,前秒說不愛,後一秒可能就會愛的稀裏嘩啦,無所顧忌。
只有在愛裏的人才會因為某一件小小的事而生氣,因為和另一個人的親密接觸而産生嫉妒,因為在意,才會患得患失,才會緊張而産生粗暴的行為。
簡慕可能就是這樣。
他羞于表達,如果他有着靳誠的性格,或者和晴風一樣,那麽也不會有這樣拉鋸式的關系了,弄得兩個人互相猜着,互相忖度着。
曾有那麽一時,在床上,靳誠的話馬上就要脫口而出,還是生生忍住了口,他想聽簡慕先說,在尊享閣裏,他覺得自己的愛已經外放了,何須再明确。
可簡慕沒有,那種意于情的發洩在靳誠看來只是單純的洩欲而已,可能也會随着對方的身體沉浮,也會陶醉于這樣颠狂的欲望裏,但都是本能的,身體所需要的,愛的體驗,弱一些。
說實話簡慕在雅間的反應還讓靳誠心裏蕩起一絲漣漪,畢竟這個人吃醋了,證明還是在乎自己的,可自從進了家門,這個人又消失了,而後又突然的出現,先是安靜如空氣,後是暴虐如野獸,這靳誠就不懂了,他怎麽都不懂,簡慕到底對他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哪怕當他是玉兒,他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