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來救救我
第3章
靳誠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牆上也沒個鐘,手腕上的手表也不知哪去了,渾渾噩噩的更不知是哪天哪日。
掀開被子動了動身,感覺輕松了許多,胳膊腿也有勁了,于是起來坐在床沿邊緩了緩,便走下地詳詳正正的看着這個所謂他們的寝房。
滿屋的紅蠟燭輕輕搖曳,照得室內一如白晝。
屋內布置簡單倒也溫馨,床帏和喜被的顏色還透着大婚的喜慶,柔軟而又貼心且散發着不嗆鼻的異香,幔頭垂落更是縮小了屋內的溫暖氛圍。
床邊的榻幾上疊放着兩件衣服,估計是給自己準備的,摸上去質地超好,在如今的世面上是絕無僅有,還有一個銀制的茶碗,裏面盛放着乳白色的糊狀物,大概是吃的,之前被打翻的東西也已收拾停當,幾粒散落的珠子閃着奇異的光安靜的躺在桌子上,顯得有些落寞和可憐,那是多麽精巧的珠子啊,就算不戴,将來有一天回到現代作個紀念也是好的啊,可現在它已經殘缺不堪了,靳誠頓覺惋惜,只怪當時一時沖動,放下珠子看到了旁邊放着的一枚銅鏡,還有一把玉制的梳子。
印象中這兩樣東西在之前是沒有的,那麽也就是說那個人還挺細心,知道自己要鏡子就真弄來了一個,那玉梳也是精致的相當講究。
畫有山水畫的屏風做工也是非常考究,甚至邊框還刻有細細的花紋,看着既有文化氛圍又突顯主人的生活品質。
書格上散落的堆放着一些竹簡式的書籍,還有一些類似裝飾品的飾物,引得靳誠注意的是那對人偶銅像,他曾經在夢裏夢見過,當時只以為自己是看網文看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帶入了情鏡,可如今這個東西真真切切的擺在面前,和夢裏的一模一樣,甚至神态的相似度都是百分百,這讓他更加的迷惑自己身處何處,又是什麽身份。
正在疑惑之時,房門被輕輕的推開,進來一個年紀尚小的男孩兒,手裏端着茶點,看到靳誠顯然高興至極,手裏的東西差一點掉到地上。
“夫人,夫人,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小男孩驚叫起來,像考中了狀元一樣的興奮。
靳誠轉過身打量着他,小小的個頭,單薄的身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古靈精怪的大眼睛提溜亂轉,還有幾分可愛的樣子。
“夫人?你是叫我?”那個人一口一個玉兒的叫他,這個小家夥又叫他夫人,那麽也就是說…嗚嚕嗚嚕~~才不要這樣,靳誠晃了晃頭。
“是啊,夫人,”小家夥把東西放在榻幾上,而後又蹦達到靳誠面前,上下前後的看了一圈,突覺不妥趕緊道歉,“是我失禮了夫人,我只是太高興了,您不知道您昏迷的這些天,島主他有多擔心,臉也憔悴了,頭發都熬白了。”小孩說着說着臉色暗了下來。
“你說誰?島主?”後來靳誠想可能就是那個人,至今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你們島主叫什麽名字?”靳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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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敢,島主的名諱怎是我們這等下人所能直呼的。”小孩大驚,連忙擺手搖頭,就連師兄的名字都不敢直呼,何況是島主的。
靳誠覺得這個小孩兒好玩,玩心大起,心想,是不是能在他口中得知一二呢,于是假模假式的誘導着,“別怕小弟弟,這裏又沒外人,你說了只有我知道,不會有第二個人聽見,乖,跟我說說,你們島主叫什麽,這個地方叫什麽,現在是什麽年間,時辰多少,你為什麽叫我夫人,我又是怎麽來這兒的?”
靳誠捅出一堆問題,小家夥想走又走不了,想回答又擔心島主怪罪趕他出島,站那撓着腦袋捋着他這些問題,突然覺得不對,夫人是失憶了嗎,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甚至連自己夫君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一邊奇怪着又想着該不該說呢。
靳誠一看這小孩兒不太好騙,于是又加深了一些對他的好感度,溫柔的安撫着他的肩膀,“那個…我剛剛醒,腦子裏有點混亂,我怕說錯話引得你們島主生氣,所以,就想你能提醒提醒我,這也有助于我恢複記憶啊,你說是不是?”
小家夥一想也是,夫人在冰棺內一躺就是七七四十九天,啥人都得崩潰,于是沒有戒心的又恢複了之前的興奮狀,回答道:“這個島叫慕心島,以前師尊在世的時候叫雲邏島,後來島主接管了就改為慕心島了,也就是我們現在的島主---簡慕,現在是楚修年間,時辰嘛,剛過申時,也就是酉時,我叫青華,島內的無名小徒,以前經常跟着您的,您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您跟我們島主已經成親,所以我們尊稱您為夫人,都是那該死的黑蝠魔教總是無休止的來挑事,在厮殺時您為了救島主墜入崖底,後來就一直被島主封印在冰棺之內,還好,您終于醒過來了,也不枉我們島主為您禁食祈福,終于感動了上天,您又回來了。”
青華沒心沒肺的跟倒豆子似的全都禿嚕出來了,靳誠越聽心越冷,四肢也越來越不聽使喚,散了架的險些跌倒。
楚修年間,從來沒聽說過的時代,看了那麽多網文,修仙的,宮鬥的,也沒聽過楚修啊。酉時,也就是北京時間晚上五六點鐘,還好網文沒白看,知識嘛,略知一二,不然連幾點都不知道。
慕心島?不是濟州島,不是普吉島,更不是馬爾代夫,這他媽的是什麽破島,還…還什麽黑蝠魔教,還…還跟男人結了婚,我穿的這到底是個什麽破地方啊,我的媽呀,誰能來救救我啊~~~
靳誠一下子急火攻心,感覺一股滾燙的熱流自心底湧上,在青華扶他去床上的當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裏面還帶着點點黑色。
這可把青華吓壞了,眼淚都掉下來了,“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麽了呀,您可別吓我啊,來人…來人啊…”
還沒等他聲落,又是疾風似的速度,簡慕幾個大步就來到了靳誠面前,看着地上的一灘血,又看了看靳誠臉上漸漸漫起的紅暈,不但沒現出擔擾,反倒釋然的長出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青華明白的帶着一身冷汗倒退着出了門順手把門帶上。。
“玉兒,你的血脈總算是通了,這下就好了,沒事的,別怕,快快躺下。”替他擦掉嘴邊的殘血,又整理了一下被子,靳誠此時的腦子比之前更亂了,沒言語閉着眼睛順勢躺了下去。
這是多麽大的人生變故啊。
有的人成績一直很好,高考失利稱為變故。
有的人家庭幸福,但無妄的天災奪去了家人的生命也稱為變故。
有的人生意失敗稱為變故,有的人婚姻出現了裂縫稱為變故,有的人存有僥幸心理,冒險去觸碰不該觸碰的東西而遭遇牢獄之災也是變故。
人生中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我們能稱之為的變故。
可有哪一個人經歷了我這樣天翻地覆的變故,我是不是該買彩票試一試。
靳誠閉着眼回憶着過去的種種,只剩他一個人的家庭,勉強能糊口的工作,還算能避風遮雨的出租屋,那剛剛追到手七天就劈腿的女朋友,還有那個可恨的頂頭上司、他的情敵---任少傾。
任少傾?
簡慕?
靳誠一個激靈又把眼睛瞪圓了,盯着簡慕的臉一眨不眨。
劍眉星目,鳳眼生威,吐氣如蘭,相貌堂堂,除去這白發,除去這衣裝,這簡直是和任少傾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誰能告訴我這是簡慕還是任少傾。
作者有話要說:
從1點50地震到現在,我幾乎是沒合眼,一閉眼就感覺床在晃,白天單位的培訓,聽的恍恍忽忽,心有不安,幹什麽都不踏實,頂着疼的要爆炸的腦袋回到家,我竟然能安心的上傳小說,我想說,我真的很敬業,還有閑心幹這個。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談論地震,都在談論我們大哈爾濱也開始不平安了,母親河枯瘦了,今天公交上看到它我差點掉淚,真的一點不誇張,瘦成了小溪,往日的開闊,今日的枯底龜裂,這是怎麽了,短短的半月,松源地震接連的波及到我們,人心惶惶,坐立不安,還好,震中地區無人員傷亡。
不是有那麽句話嗎,有人在,我們就不怕沒有複興,松源人挺住,哈爾濱人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