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難道我穿了?
第2章
“島主。”
“島主,有跡象表明夫人已經回真了,您快看。”門徒青舒指着棺內人的眼睛,“他剛才眼睫有閃動的現象,只是這冰棺是您親自封印,我們衆人無論使出何等力量也無法打開,所以才……”
不等青舒說完,水晶冰棺蓋已經緩慢的打開,一股帶着棺內之人體香的冷氣撲面而來。
這是簡慕所熟悉的味道,是他小玉兒的。
衆人紛紛上前想看個究竟,可棺內人早已落入簡慕的懷裏,唏噓之間只見簡慕以閃電般的速度只留給衆人一抹白影。
寝房的布置自那日起就沒動過,紅蠟燭,紅幔頭,紅色的床帏,還有椸案上的紅色嫁衣。
似乎當日的喜悅氣氛還在,他的小玉兒嬌羞可愛,溫婉動人,交杯酒後,缱绻纏綿,香绡帳內攀雲附月,好不恩愛。
只可恨那黑蝠魔教的大魔頭敬天殇,如果不是他,他的小玉兒也不會成了今天這般模樣。
想想就有夠心痛。
懷裏的靳誠似乎又暈了過去,簡慕輕輕把他放在床榻上,替他蓋好被子,又靜靜的注視了半天,見他依然沒有醒過來。
于是攜起他的一只手腕,兩指并搭于脈向,一下,兩下,三下……雖然很弱,但依稀可探,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感自眉間升起,多日不見的微笑也自唇角慢慢的彎出了好看的弧度。
他矮身湊近,稀罕的細細的描繪着愛人的五官秀顏,那眉眼,那鼻梁,那精致的小嘴,還有那幾不可見的小小的置于耳邊的紅色紋痣。
是他的玉兒,他心心念念無一日不想的玉兒。
“玉兒…玉兒…”簡慕深情的愛撫着靳誠白紙一樣的細嫩臉龐,聲帶幾分心疼暗啞的呼喚着。
“玉兒,我的好玉兒,你終于回來了,我的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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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觸碰幹巴巴的在嘴上來回的磨來研去,類似羽毛的東西掃在臉上癢癢的,這讓靳誠很不舒服,他想,老子都渴成啥樣了,這他媽誰啊,還上老子這兒讨水喝。
翕動的眼睫顫了兩下,有些艱難的掙開了一條小細縫,許久未睜的眼皮有點沉,再加上之前呼喊的力度有點大,身上的力氣都透支了,可還是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事物。
這麽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除了白花花的一團東西外,還有鋪天蓋地的紅,身下也軟軟的,還有溫溫的熱度,身上滑滑的厚厚的,估計是被子。
怎麽,又換地方了,這又是哪兒,外面亮亮的有陽光照進來,頭上的這個活物還在孜孜不倦的在自己本已幹的掉渣的嘴上反複的舔着。
靳誠終于驚醒了過來,這是誰啊,搞這種惡心的惡作劇還有沒有點良心啊。
使出全身的力氣屏住嘔吐的感覺伸手使勁推着身上的巨物,“唔~唔~你他媽誰啊?”
“玉兒,哈哈,玉兒,你醒了,玉兒…我…你…”
簡慕驚喜的眼睛閃着晶亮晶亮的光,不錯眼的看着眼前的人兒有些語無倫次,感謝上蒼憐我,把我的愛妻又還給了我,我的玉兒終于醒過來了,他沒有走,沒有抛下我。
這又是誰啊,這是哪個劇裏的人物啊,怎麽全身通白跟個白毛怪似的好醜哦,幹嘛看我這麽高興,欸?怎麽還流淚了?不過,眼睛是真的好看啊。
都什麽時候了,我怎麽還想這些,靳誠反過味來抓着簡慕的胳膊想坐起來一探究竟。
簡慕趕忙上前阻止,“玉兒,你現在體虛,還不能大動,等稍好一些我再輸些真氣給你,打通你的血脈你就會感覺更好。”
“玉兒?誰是…玉兒?”靳誠微弱的仰頭看了看室內,并無他人,目光又回到簡慕的臉上,“我???”
“對啊,玉兒就是你啊。”簡慕溫柔的笑着,那眼裏還含着幸福的淚水,拇指輕撫他的臉頰。
“這是哪兒,現在幾點?李真呢?”靳誠感覺有點不太對,如果是劇組在拍戲,應該有攝像機的吧,最起碼也不應該是他一個人才對,明明是和李真在一起的,其他人呢,這是什麽戲。
“這是咱們的寝房啊,你看這紅色的帏幔,還和以前一樣,我沒動過,還有那紅……”
什麽狗屁寝房,誰的咱們,誰和你咱們,“我是問你現在幾點?這個地方叫什麽名字?”靳誠對現在這一切有點驚悚,強行的撐起了上半身,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可又無力的落回到了枕頭上。
簡慕好聲好氣也又說了一次地點,至于幾點他似乎沒有聽明白,皺着眉頭思忖着,玉兒說的話怎麽我都聽不明白,我說的似乎他也不太懂,怎麽會是這樣。
靳誠也發現兩人話語不通,再看這人的通身打扮,一襲素白,頭發連根黑毛都沒有,真是白瞎了他這副精致的好看臉蛋兒,說話也是文绉绉的,一點不通俗。
“扶我起來。”靳誠說道。
簡慕雖有不願,但也不想惹愛人生氣,于是雙手扶肩把人置于自己懷中,讓他靠在肩膀上,靳誠生厭的推掉彎腰向榻下找鞋,一縷齊腰長發飄至胸前,再看自己的衣服,挽襟盤扣,絲質長衣長褲,再看鞋,白色軟底敞口錦緞鞋。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之前盡顧着想知道自己在哪兒,到底怎麽回事,根本沒注意身上的衣服和裝束,這周身的裝扮一定要在鏡子前照一照才能安撫這要蹦出的心。
肯定是有人惡搞,對,肯定是這樣的。
幾步踉跄的下地,甩開簡慕上前扶住的手,滿屋子找着能照出身影的東西,長長的發絲在身前身後飄來蕩去,腳下的鞋子也不是十分的合腳,他急需要證明自己的身份---自己,還是個現代人吧?
我的手機呢?我的工作牌呢?我的西裝呢?我的愛派呢?
“玉兒,玉兒,你在尋什麽?”面對愛人的異舉,簡慕也有些不知所措,先不論醒後沒有認出自己,竟然連他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還有他說的一些自己所不懂的話,這是怎麽了,難道這不是他的玉兒。
“鏡子,我在找鏡子,穿衣鏡在哪裏,在哪裏…”靳誠崩潰的大聲的吼了出來,打翻了桌上的錦盒,還有簡慕曾經贈予他的定情信物,一把十色玉珠串。
那是簡慕的随身之物,親母所贈,自那日與玉兒心心相印後便贈予給他,作為他們愛的見證,玉兒視若珍寶,從不舍得戴它,可如今他卻視此為廢物,踐踏,碾碎,而後又沖着牆上的那幅畫而去。
那是玉兒的自畫像,衣袂飄飄,英姿飒爽,手裏的劍氣勢長虹,軀幹的曲動蒼勁有力,眼神如鷹隼,舞動如蛟龍,再看那面貌,除了一身自己所理解不了的外衣和長長的束發外,簡直和自己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他的玉兒,還是我靳誠?
靳誠瘋了般想扯下那畫細細的端詳,手剛伸向就被簡慕攔下,“玉兒,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眼裏的咄咄逼人摻雜着詫異和驚慌,靳誠想,這肯定不是自己,不是,絕對不是。
“鏡子,我要找鏡子。”
只見簡慕單手空中一劃,白光一閃,一面立體的穿衣鏡就立在了眼前。
靳誠無暇去想這人的身份和法力,呆呆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的人兒如之前所見,古代的絲質睡衣睡褲,如瀑布般的黑色長發,頭頂的簡易冠飾在陽光的斜射下熠熠生輝。
靳誠摸着自己的臉,自己的手,自己的身體,從上到下摸了個遍,有骨骼,有溫度,甚至左手中指第一關節的黑痣都在。
這是自己啊。
自己還活着。
那麽,他怎麽會在這兒,又怎麽會是這樣的打扮,這室內的裝飾,再看那人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戲,哪個劇組會這麽有錢,設施弄的這麽真。
那只有一種可能了,難道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