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華雲裳不在別墅,今天陳言靈過生日,別墅留給他們一群年輕人狂歡。
肖芊芹給她打了電話,華雲裳報了一串地址,說宴會結束後會派司機去接她。
這次她們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家茶館,環境古雅悠韻,下午人少得清靜。
古琴伴着琵琶彈奏的樂聲,和濃郁的茶香味一起在室內飄散着。
肖芊芹的心卻無法放松下來,她緊緊盯着坐在木桌對面的人,腦海裏思緒萬千,最後還是決定不要繞圈子了,有話直接問。
“你是不是對陳言墨做了什麽?”
華雲裳對着滾燙的茶水輕輕吹了口氣,聞言只是掀起眼簾波瀾不驚地看了她一眼,“你指什麽?”
“他面色越來越差,是不是因為你給他吃的藥?”
華雲裳淡淡抿了口茶,神色如常:“什麽藥?”
“我聽說你給他吃了會傷害大腦神經的藥,是不是真的?”這下肖芊芹說的很清楚了。
華雲裳放下茶杯,緩慢地點了點頭:“嗯。”
她就這麽輕描淡寫地承認了,一個沒有分量的“嗯”字帶過所有。
肖芊芹下意識地握起了拳頭,眼裏凝着濃濃的不解:“你怎麽狠得下心,他是你的兒子,你不是很愛他嗎……為什麽要害他?”
喂藥這種事情,長年累月,并不是一時沖動,中間她哪怕是有一點點後悔,都可以及時停止。
“我愛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華雲裳不經意勾起嘴角,聲音帶着絲絲涼意,“實話跟你說吧,他是我在陳信延的逼迫下懷上的孽種,要不是當時陳信延死的時候已經八個月了,我早就把他打掉了。”她說完,停頓了一下,反問肖芊芹:“你覺得我會愛他嗎?”
“陳信延的孩子?”肖芊芹如遭雷劈,“……他不是陳言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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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自語,“那他是誰?”
突然一個機靈,“他是阿五?”
華雲裳不置可否:“我沒有給他取過名字,不知道他原來叫什麽,但他現在是陳言墨。”
肖芊芹愣愣地看着他:“那原來的陳言墨呢?”
華雲裳言簡意赅:“死了。”
她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好像口中那個已逝的人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肖芊芹目瞪口呆:“死了?怎麽死的?”
華雲裳用毫無起伏的音調說出令人震驚的內幕:“14年前在美國的那場車禍他就死了,不過我貍貓換太子,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陳言墨。”
肖芊芹嘴唇顫抖,她緊緊閉上,想到些什麽,才又睜開:“那場車禍……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之前一直直言不諱的華雲裳被問到這裏卻沉默了一陣子,她在心裏微微嘆了口氣,不知應不應該告訴肖芊芹,可轉念一想,這些事情早晚是要向她坦白的……
華雲裳點了點頭,聲音依舊清冷:“是”。
“陳言墨從娘胎裏出來就患有遺傳性心髒病,他的主治醫生說即使換一顆心髒也未必能活得過十二歲。我提出讓他安樂死,然後找人頂替他繼承財産,他的醫生不同意,還以此威脅我要告我,我怎麽可能讓他得逞,所以就假裝屈服,讓他們去美國做手術,然後設計了那場車禍,一石二鳥。”
肖芊芹臉色煞白。
人命那麽重要的東西,在她嘴裏如同草菅,三言兩語就輕易帶過。
曾經她以為華雲裳對陳言墨或對阿五,或多或少是有感情的,可現在看來他們兩個對她來說都不過是只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這些光是聽着就覺得毛骨悚然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光想到這裏,肖芊芹的手就克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幸好她手裏沒有拿杯子,不然茶水肯定都灑了出來。
華雲裳定定看着她,眼神稍微柔軟了一些:“你是不是覺得媽媽心狠手辣……可是是陳家人先害得我家破人亡,一想到你爸倒在血泊裏死不瞑目的樣子,我就覺得自己做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