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1.9
當時場景十分尴尬。
空氣逐漸凝固，艱澀得讓夜神月都有些難以呼吸。面對如今的情況，連他都有一剎那的不知所措。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飛快說道：“什麽都沒有，我剛剛摔了一跤絆倒了龍崎……”
“我剛剛摔了一跤，絆倒了月君。”與此同時，另一個人也緩緩說。
夜神月：“……”
龍崎：“……”
果然這個人是他命定的對手吧。
夜神總一郎的大腦産生了一瞬間的混亂，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到底怎麽回事？”
“是我起身時絆倒了月君。”龍崎搶在月之前說道，“剛才松田發來聯絡，我和月君因此有些激動，所以……”
“嗯，是，是這樣。”夜神月接茬道，“松田被困在四葉集團總部了，目前把自己解釋為海砂的經紀人并請求合作，等待下一步指示。”
“什麽？松田怎麽了？”夜神總一郎大步走過來，而聯系人又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夜神總一郎低頭沉思了幾秒，身子忽然僵住，猛然提高了聲音：“所以為什麽你們還不分開？！”
“啊啊——哦。”兩人手忙腳亂地站起來理好衣服，鎖鏈在空中晃蕩晃蕩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響。
夜神月偷偷地向旁邊瞄龍崎。對方淡定地拍了拍衣服，又蹲到椅子上去了，甚至喝起了早已冷掉的咖啡……也不嫌棄涼了。
可你的手在抖哎，夜神月有些不負責任地想。這麽一看，果然龍崎還是個人類啊。
但他們很快就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去了。之前制定的作戰計劃因為松田的失誤幾乎要全部重新來過，饒是夜神月再善于控制情緒也有些心态失衡，他估計龍崎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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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崎咬着指甲思考，随後簡潔明了地為衆人安排工作，為松田解圍并借着這件事發揮，臨場指揮能力很強，思維清晰——對于這一點，夜神月還是很佩服的。甚至在那一瞬間，以為他們本就是一個人，因為他們的思考是如此相似。
……不，等等。
一個人……？
為什麽他會覺得他和L是一個人？兩人本是不同的個體不是嗎？就算兩人智商思考高度雷同但得出的答案有時也會不一樣，甚至為此而打架争吵，為什麽這一次……
“我說，不是吧？”夜神月開玩笑般問道，“你這樣，我們該不是一個人吧？”
龍崎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夜神月：“……龍崎？喂，龍崎，你不會……”
他看見龍崎忽然渾身一震，随後又恢複了他曾經習以為常的那種神情，“月君在說什麽呢？”
“啊……沒什麽。”月收回了他的疑惑。也許真的只是錯覺吧。
他轉過身，又一次去研究那些東西了。
這一次交換時間也太短了吧。
月趴在桌上把頭埋進雙臂之間，無力地想。
感覺剛剛開始就結束了，甚至和自己玩了一次……地板咚？話說這個月為什麽會對着L臉紅啊！L平日裏到底在對夜神月做什麽……
在那邊的時間短，L呆的時間就更短了，一個小時不能更多了。從前幾次的交換開始，理應兩邊流動時間的一致性就逐漸發生差別，并且越拉越大，本來月還寄希望能算出一個公式的，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
随心所欲的交換時間以及長度，簡直就好像是有人在操縱似的，所以才看不出任何規律。
“啊，月君？你回來了？”L往嘴裏扔了塊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說道，“這個案子你想接嗎？”
“……為什麽問我？”
“我以為……是月君想要破啊……”
“我那是幫你分擔啊！誰知道你那兩個小號要接多少案子，小號的案子就不管了嗎？”
“當然。”L認真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基拉哦。啊，雖然我覺得基拉不是月君很讓我失望，現在這個的智商幾乎讓我提不起興趣，只要找到作案的方法就能實施抓捕了不帶糾結的……”
“……接！來，一起。”月強行拽上了L，他覺得對方實在是太過頹廢了，每天吃甜食怎麽不被甜死！
起碼，一起處理棘手的案子這件事，還是給他們的日常生活帶來了些許樂趣的。兩個人都為自己能否超過對方的解密速度而互争上游，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三大……不，除了L外的另兩大偵探的破案數量顯著地炸了一波煙花，曲線一路上揚。
直接結果是，L的兩個小號又火了一把。
間接結果是，L和月互怼而形成的感情迅速升溫。
搜查總部的人最能夠直觀地證明這一點：要知道，在最初的時候，這兩個人幾乎像是天生不對盤，可現在L拿“我希望月君是基拉”調戲月月也不會再生氣，月自顧自減少L的甜食分量（這個行為得到了渡的認可）L也不會孩子氣地報複回去了。
夜神總一郎看着這樣的景象，有些激動自己兒子和L相處得如此和善，又有些莫名地擔憂。
不，怎麽說，為什麽他看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有點……不太對啊？
難不成是他的錯覺？
夜神總一郎搖搖頭，抛棄了無謂的擔憂。搜查總部把範圍完全圈定在了一個人身上，但為了盡量減少死傷，還是對對方可以看臉殺人的技能有些忌憚，沒有輕舉妄動。
就L自己來說，“還不如月君當基拉呢，就算月君必須同時要對應名字和臉也一定比這個人當基拉當得更久。”
月：“閉嘴，L。”
L：“不管怎麽樣，基拉是注定失敗的，毫無疑問。”
月笑了：“當然。”
2.9
“沒問題了嗎？”
“嗯，攝像機運轉正常。”
搜查總部的人們聚集在大屏幕前，試圖搞明白火口是如何殺人的。局已經布下了，火口也一看沒就什麽智商地跳了進去，就這水平絕對不是能和L對弈的第一個基拉——盡管松田親身上陣作為誘餌十分危險，但衆人已經盡可能為他安排了退路。
火口鬼鬼祟祟地進入辦公室，将松田的假名（他自以為的真名）抄在一本黑色筆記本上就離開了。這讓衆人有些摸不着頭腦，還未确定殺人方式，也不能抓捕，只能耐心等待。
可當火口回到車上的場景卻讓衆人完全震驚了。
他一直死死地盯着手表，一分鐘後舞臺上的那個人沒有死去，火口竟然表現得十分暴躁，并且再次提起了“雷姆”這個名字。
雷姆是誰？他在和誰說話？為什麽他說話時既沒有拿手機車上也沒有別的人？難不成……雷姆還會隐身不成？不，甚至連火口有微型藍牙耳機都來得更靠譜一點……
月提出了這樣的疑問——基拉的能力，真的是上天所賜予的嗎？
可這個答案卻讓衆人感到恐懼。他們到底在和什麽樣的敵人對抗？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能力這種玄幻的東西嗎？
之後的交警因事故而死亡更是加重了這樣的疑慮。雖然攝像機沒有拍到火口手在公文包裏做的小動作，但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正是那個時候火口動手了。
“雷姆……交易……”
無心在意月的呢喃，L很快下了決定：“接下來火口的行動将會非常危險，請大家在将火口視為‘能夠光憑長相就殺人的基拉’的前提下，抓捕火口，以第二基拉的标準對待！”
月也十分配合地進行指揮，電視臺很快就換上了主持人和松田的假人，避免出現意外。
“那麽，月君，我們也出發吧？”L問。
“好。”月點頭。雖然他們是此次行動的合作總指揮，理當坐鎮總部，但該親臨現場的時候也不能猶豫。
在離開前，無視了彌海砂的抗議，L用鎖鏈把彌海砂結結實實地捆在了座椅上，月則奇特地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沒想到你還會開直升飛機啊……”
月坐在副駕駛上，驚訝地說。
“我也只是憑感覺。”L簡略地回答道。
月呆呆地望着L的側臉。這麽長時間相處下來，他的內心早就把L當成他最好的朋友了，或許，還不只是朋友。
這麽一看，雖然沒眉毛有點奇怪，但是L……可惡，“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這句話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嗎……
他的餘光瞥到地圖上的紅點，驚訝地說，“L，火口去的方向好像不是櫻花電視臺。從目的地來看……是四葉總公司！”
這麽一看，火口的目的就很明顯了。
L确認了四葉總部有關松田的一切線索都已經銷毀後，再次将注意力全部投入操縱直升機中。月坐在一旁，聽着耳機裏傳來的對話，嘈雜的電流聲下是緊張的抓捕。事實上，突然知道火口有這等能力，這次抓捕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必須獲得勝利。
月在發現火口的保時捷再次啓動後立馬通知了父親，并且叮囑對方一定要小心。而實地進行抓捕的人員也小心地戴上了偷窺——總不可能火口還有透視眼的技能吧？那紅方也不用混了，直接投降算了。
再一次接到消息是在聽到一聲巨大的槍聲後。得知父親被火口打傷，月雖然有一瞬間的慌亂，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命令警察進行追捕。在需要辦案的大前提下，任何可控範圍內的傷害都是值得的。
“不行，直接去逮捕他吧。”L不再試圖守株待兔或是在天上進行支援，“渡，準備好了嗎？”
老人端起□□，點點頭。
L和他的助手，到底出身哪裏，會多少技能啊……盡管對于兩人的萬能有了一定準備，月還是忍不住在心底裏驚嘆。
月正發着呆，L卻突然遞給他一把槍：“請夜神拿着這把槍防身，畢竟對手是基拉。”
不叫“月君”了嗎？
月揮去一瞬間的失落：“不，在日本不能用這個。”
“果然是優等生啊……我猜夜神先生也是這麽說的吧？”
“當然。”月肯定道。父親就是那樣光明的人。
從半空中能看到，火口已經走投無路，被警車包圍。但對方依然沒有放棄，試圖直接用車撞上去殺出一條血路，發現行不通後又準備急轉彎——與此同時，直升機在他後方降落，突圍時甚至接受到了來自空中的狙擊，将車直接打爆胎。
這下徹底完蛋了吧？月松了口氣。“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呢。”
接下來就是例行工作。在聽到火口居然是用筆記本殺人的時候，月都驚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但聽見父親的驚呼，他又有些疑惑。那裏什麽都沒有啊。難道傳說中的死神……真的存在？
而且，似乎只有接觸到筆記本才能看見的樣子……
“你怎麽了？”看到L拿起筆記就呆了不動的樣子，月有些急了，“發生了什麽。讓我看看……”
那一瞬間，所有的記憶都湧上來——
死神獰笑着揮下鐮刀，斬斷命運的鎖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慶祝蓮蓮進32強之還債3/3
明天就能接蓮蓮回家啦！五倍殺之內都不算輸！蓮蓮沒事我的心給你偷（不
快完結了……大概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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