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1.8
“我說啊——月，吶你聽到了嗎，月？喂，龍崎，這種時候你不應該在現場吧？我和月要做一些你不應該看的事情了哦！”
“海砂……別這樣……”
夜神月聽見耳邊傳來女孩叽叽喳喳的聲音和另一個男聲無奈的回應。他睜開眼睛，愣了幾秒才想起來他這是又穿越了。
按照剛才彌海砂與夜神的對話，大概他們已經被放出來了吧，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總之，一定不會是比較短的時間就是了。
而L——月低頭瞥向自己腕上的手铐，默默地捂住了眼睛。
果然是個變态吧。
即使沒有記憶，現有的信息也足夠他推斷出既有的事實了，L擔心夜神失憶是裝的還要搞事，或者只是為了消除懷疑，索性近距離接觸铐起來完事。
他回憶起自己的世界裏，兩人在一起研究如何揭穿基拉的同時，閑暇之餘也會一同解決別人找上L的兩個小號的案件，幾乎都是牽涉甚廣（畢竟一般的案子也不會轉到L手上），L還說這已經是篩除過一遍的了——因為其他的都交給懷米孤兒院的孩子們了。
這是L第一次提起他的出身，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專門收留培養那些天才兒童的地方。那一瞬間月腦海中閃過很多個想法，最終只留下一個念頭——那地方出來的孩子估計都不是什麽正經人。
有個智商勢均力敵的夥伴真的很棒，起碼月是這麽想的。兩人就算是争吵也不會有什麽接不上話題的事情，而看着松田相澤等人的一臉懵逼也讓月有種莫名其妙的……爽快。
大概是智商居高臨下的感覺太好了。月想。雖然L講話的方式和日常的動作依然如此讨厭，但月都有點喜歡L了。
看這樣子，估計被□□以後夜神就再也沒有去上過學了吧。月托腮想到，也不知道學業怎麽樣了……可惡，他可是從小到大從來沒逃過學、次次考試年級第一的超級優等生啊，居然敗在了L手上，果然L是他命定的對手啊。
“啊……嗯，可是海砂，你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嗎？”夜神尴尬地試圖轉移話題，“那個……你也很忙吧？還有工作。”
“啊——”彌海砂氣鼓鼓地反駁，“工作哪裏有月重要！”
月：“翹掉是不行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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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是啊，翹掉是不行的……所以海砂，快去吧。”
彌海砂抱着夜神的手臂，猶豫地晃了幾下，才慢吞吞地說：“好吧……那，晚上月要等我啊！我走啦！”
夜神目送她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終于松了口氣：“啊……太好了……”
月敬畏地看着他，深刻意識到了彌海砂的難纏。要是他自己碰上這種妹子，除了明确拒絕似乎也不能做別的什麽，但彌海砂顯然認定了夜神是自己喜歡的人，那就只能……虛與委蛇了吧……
說起來，他的世界裏，彌海砂被收監後，也是一直念叨着自己所愛的那個對象、無比執着呢……
啊，又對上一條，證據越來越多了——只可惜不能用于出庭舉證。
月實在是太好奇了，基拉到底是怎麽殺人的？這位基拉起碼還要知道名字和臉，那位基拉只要看臉就行了——所以到底是怎麽知道名字的？難道看一眼人，名字就能呯地一下從腦袋上冒出來嗎？
說起來……既然如此，對方為什麽不殺了他父親和調查小組的其他人呢？不知道他也在幫忙情有可原，不知道L的正臉殺不了也能理解，可其他人可是上電視的啊，特別是夜神總一郎……
為什麽不動手？明明很輕易地就能讓調查小組分崩離析、還能給世界立威啊？
這件事持續地困擾着月，最終只能認定這樣的話就不能輕易搞死基拉的最大對手L了，得不償失。
“……想要出去嗎？”
“哎？龍崎你居然大發善心了？”夜神驚訝地說，“前一天你還死活不肯放我出門呢……一直宅着真的不好的，我可不是你。”
月只能沉默，因為那個扣着夜神不放的不是他。
也不知道L是怎麽和那邊那位龍崎相處的，一起蹲在沙發上死魚眼對瞪嗎？不，L用的可是他的身體，場景太可怕了無法想象。
“走嗎？”月問。
夜神擡擡手，相連兩人的鏈子晃來晃去，“先把這個解開？”
月：“不。”
夜神：“這樣不會顯得很奇怪嗎！”
月：“我和你覺得不奇怪就不奇怪。”
夜神：“……”
夜神：“你贏了。”
許久沒接觸到室外，夜神深深而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他想了想：“我們去哪？”
“你決定吧。”月說。他們一前一後地走着，對于路人投來奇異的目光已經見怪不怪。既然月拖在後面，他也索性挺直了身體，畢竟駝背真的很累，完全不知道L怎麽堅持下去的。
起碼在月的記憶裏，他是沒有見到任何奇特的現象的，因此失去了所有基拉相關記憶的夜神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生活在溫室裏的優等生罷了。
走在前面的夜神忽然開口：“對了……龍崎，你……”
月有些茫然：“嗯？”
“……沒什麽。”夜神說。月擡頭，看見他側過小半張臉，似乎往後面瞄了眼，臉頰緋紅。
月：“？？？”
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的自己了。果然就算是平行世界也有不同的吧。
“對了，龍崎，你準備怎麽對付四葉集團？”夜神問，“人家都開始調查你了，明顯是想要對你下手吧？”
“月……君是想要聽聽我的意見嗎？你自己也有腹案了吧？”月說，“你這麽想要贏過我嗎？”
“說什麽呢！”夜神小聲嘀咕了一句，又說，“你是想先調查清楚掌握殺人的力量的有幾個人、分別是什麽類型對吧？利用你帶來的那兩個人。……話說，我總覺得松田有點不對勁，不過他陪海砂去片場了也不能去問問……”
月無法接話，他怎麽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L那個家夥，什麽都沒有給他留下，就說了句他們在追查四葉集團——這是在報複他上次只留了句“夜神月失憶了”嗎？幼稚的家夥。
見月不接茬，夜神也不會去做自讨沒趣的事情。他在一家咖啡店前停留了一會兒，最終轉過身。
“……算了，回去吧。”
搜查總部還是原來的模樣，在月的記憶裏就沒變化過。進入依然需要經過層層檢查，還好月……“L”是這兒的負責人，不需要。
“爸爸，休息一下吧。”面對依然在掃視資料的夜神總一郎，夜神心疼地說，“我們馬上就可以鎖定基拉了不是嗎？你已經連續幾天沒好好休息了吧？……”
“或許我多努力一下，就能夠早一天發現基拉的真面目呢？”夜神總一郎回答，“為了一己私利而殺人的基拉……根本已經失去理性了吧？”
月在一旁聽了卻只能沉默。要是夜神總一郎發現，他的兒子就是最初的基拉的話……會多麽難過呢？
被官方排斥的搜查小組是力量單薄的，宛如大海撈針般在人群中總結基拉的些許痕跡。而現在，終于看到了希望的他們，會感到激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夜神月見勸不下來，也就只好作罷。他坐回操作臺前，接着排查基拉在四葉集團的線索和嫌疑人。
相澤送來了晚餐。夜神月食不知味地一口一口往嘴裏塞着，單手操作打字制作表格。
幾個月沒去上學，東大偏差值這麽高，校規也多，怕是都要把他開除了吧。雖然龍崎說幫他請過假了，但總是有點不放心。
還有基拉……雖然他堅信自己不是，也覺得龍崎這麽堅定地認定他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舉動，可……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蹲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的男人。對方眼下的黑眼圈越發嚴重了，正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地攪拌着咖啡，裏面甚至沒有放一點方糖。
他的周身萦繞着孤獨的氣息，甚至越發濃厚，帶着從悠遠之處而來的冷香。
他想起對方之前和模木說的話。口口聲聲是試探，其實裏面也包含了幾分真心吧——“我本來就是一個人”。
……不。
“……龍崎。”夜神月下意識坐過去，握住他的手。
對方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我說過的吧？我會一直在這裏的。就算是死也會……死在一起。”夜神月頓了頓，“所以，你不是一個人。”
龍崎看上去像是被吓呆了，手裏的勺子啪嗒一聲落在桌子上。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夜神。
夜神月的心頭忽然多出幾分疑惑。
龍崎是這樣的嗎？這句話他幾個小時前剛說過，那時對方的反應非常鎮定啊，怎麽這一次就……？
這不是L。他的腦海中倏忽閃過這個想法，随後了無痕跡。
就像是剛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夜神月岔開了話題：“對了，這麽晚了，松田怎麽還沒回來？海砂那邊已經收工了吧……”
“龍崎，松田先生用皮帶發出了緊急信號。”
“你看，說曹操曹操到。”夜神月樂了。
龍崎看着還是十分冷靜的樣子：“從哪裏發出的？”
“看樣子是四葉東京總公司裏面。”
然後是一段轉接而來的對話，電流的沙沙聲後，松田慌張的聲音響起來。
夜神月默默地轉過頭，與龍崎面面相觑。
“他是笨蛋嗎……”
“……松田這個笨蛋！”
夜神月：“好巧……哎！”
因為龍崎忽然站起來的舉動，月扶着桌子的手滑了一下，向前摔倒在地上，龍崎也被他帶着倒下來——然後壓在他身上。
夜神月仰起頭，心想：這麽一看，這家夥長得其實還挺好的……不，重點不是這個！
他剛才聽見門被撞開了！
因為接到消息推門而入的調查總部衆人：“……”
夜神總一郎：“龍崎，你在對我兒子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b萌給蓮蓮拉個票，請大家多多支持明天的男子組F2雨宮蓮！蓮蓮進32強我就努力日更！（flag
蓮蓮這麽好，大噶就不眼熟他一下嗎（。
我也不想搞水仙但我控制不住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