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2.7
L看着她。視頻裏的女孩笑容明媚，金色長發在陽光下泛着耀眼的色澤。她挽着夜神月的胳膊似乎在和對方親密地說些什麽，夜神月亦微笑以待。
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再親密不過的、熱戀中的情侶。
可夜神月一直在盡量避免着更大的肢體動作，處處透露出對于彌海砂熱情的敬謝不敏……他們真的是一對嗎？L疑惑地想，現在談戀愛都這麽清新脫俗了？
他端起紅茶，并沒有對裏面的糖分含量發出什麽不滿。自從月強制幫他戒糖後，他都快習慣這樣的日子了，并且學會了不完全依賴渡——而是交代調查小組其他人幫忙代購……
渡一定會為這件事而高興的！L理直氣壯地想。
更何況，他們很快就确認了彌海砂的嫌疑。
這姑娘做事兒太不走心了，破綻太多，連帶着她找上門的夜神月嫌疑也刷刷往上漲，夜神總一郎不知道愁掉了多少根頭發。
L其實沒怎麽在意學校的學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去就去，這一天也是，而且，重點并不是這個，而是——
“啊，手機響了。”
L感受到夜神月投來的視線。可他沒有在意，或者說他故意不去在意，他接通電話，聽完對面傳來的消息，嗯了聲，然後轉頭，平靜地說：“彌海砂作為第二基拉的嫌疑人，剛剛被逮捕了。”
他幾乎有些愉悅地看着對方眼仁的顫抖：“月君願意一起去看一看嗎？”
“月君？月君，你還好嗎？”
L擡頭，看見年輕人溫和的眼神：“月君怎麽剛才睡着了？”
你誰？
L一只手撐着頭，迷茫了一秒：“啊，藤原……俊生？”他想起這個人了，這個世界的基拉嫌疑人，所以這是還沒被抓住嗎？當然，也有可能正在調查期……可除了夜神月，真的還有人和他的智商比肩？
Advertisement
不過還有另一種無法定罪的原因，那就是沒有找到作案工具……的确，他們雖然搞定了彌海砂，卻始終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殺人的，這也導致遲遲難以定罪，只能這麽僵持。彌海砂大小還算是個人氣模特，扣押越久，警方所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
話說，這個世界也有第二基拉來着——那會是彌海砂嗎？在彌海砂眼裏，基拉是殺了導致她父母死亡的兇手的英雄，如果這個背景不變的話，那麽她的身份也不會變。目前看來，兩個世界的人設還是十分相近的。
“沒什麽。”L簡略地說。
他站起身，忽然意識到什麽，又挺直了背，徑直走出教室門，故而也沒有注意到藤原俊生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
L慢吞吞地離開了校園。
他查過夜神月的課表，知道這個時間對方已經沒課，只是之後有一場可去可不去的會議月才會留在學校裏，對于L而言，當然是翹掉了。
調查總部距離東應大學有一段距離。L慢慢往前走着，路上行人步履匆匆，天陰沉沉的，像是一場大雨傾盆即将來臨。
他仰頭站在高樓外片刻，推開門，來到“L”所在的樓層。
“是月君來了？”Lawliet歪頭問，示意L坐下，渡貼心地為他遞上冰激淩。
L點點頭。他發現月并沒有限制這個世界的Lawliet的甜食攝入……那為什麽要區別對待他？嫉妒？随心？……或許只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對方也要用？這個理由還真是……意外的……有說服力。
他不知道這場交換什麽時候才能結束，看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吧。
“月君沒有參加會議嗎？”
“嗯。”L簡潔地回答。這個世界同樣出現了第二基拉，從這方面開來，兩個世界的走向近乎完全一致，除了——除了嫌疑人換了人之外。
與本世界的月交好不代表L不懷疑另個世界的夜神，當月沒有成為這個世界的基拉，自然有另一個人替代他。
而兩件事情的交叉點……是因為那一天，他與月交換身體來到這個世界。
這麽說，夜神獲得作案工具肯定就是在他交換身體的短短幾個小時裏了……可那幾個小時他是學校家兩點一線啊？除非，是在這之前，月注意到了什麽，本想放學後或者別的什麽時間點得到它，卻被L打斷。
那還真是有趣了。
Lawliet往咖啡杯裏壘方糖：“月君今天有些奇怪哦。”
L一聲不吭地理資料。他沒什麽耐心裝，那不如別說話就是。
Lawliet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也不是很在意他的答案：“對了，月君，第二基拉的嫌疑人确認了哦。”
“誰？”
Lawliet的手指落在面前的報紙娛樂版塊頭條上：“她。”
是彌海砂。新晉人氣模特。
報紙上的女孩似乎正在接受采訪，眼睛亮晶晶的，L順着看下去，發現是她對于基拉殺死她的仇人——殺害父母的兇手——的感激。在這時候，公開支持基拉的人不多，彌海砂算是最耀眼的一個。
L：“你打算怎麽處理？”
Lawliet拆了一根棒棒糖：“唔……當然是動手。”
第二天，彌海砂作為基拉嫌疑人被警方逮捕。
2.8
L等在門口，冷眼看夜神月剪掉略長的頭發，換上衣服，又再次在手腕上拷上手铐。
時間跨度變了，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原本兩個世界的時間幾乎平行，可這一次，這邊卻遠遠領先，像是有人按下了加速鍵，讓未來更快呈現在他們面前似的。
經過兩個月的□□，月明顯瘦了不少，臉頰都凹陷下去，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都是如此地幹淨，在L回來，看到面前的一切之後。
——夜神月失憶了。這是另一位月離開前給他留下的唯一線索。
就像彌海砂那樣，因為什麽失去了基拉的力量，也失去了自己有關基拉的一切記憶。
線索再次斷裂。L煩躁地想。
他派人調查月那一天的行蹤，但時間過去很久，記憶已經模糊，監控也顯示月的一切行為都十分正常。就算他的直覺依然将罪犯的源頭指向月，可卻無法定罪。
何況如今在月的被□□期間“基拉”的出現更進一步證明了他的清白，所有人都開始反向追捕第三基拉，甚至利用彌海砂去釣魚。似乎就像是為了配合，又或者忘卻就能改變一切，他看起來就像是資料裏那個高中生那樣，相信着正義——又或者，像是那個……還未曾獲得殺人工具的“夜神月”。
那位“月”給他留下這麽一句話到底有什麽意義？形容一個一眼就能判斷的客觀事實？給他提示之前發生的一切？不，并非如此。那是——
“龍崎，先去吃飯嗎？”月擡起手臂揮了揮，鎖鏈叮當作響，“你看你把我關了這麽久，總該讓我吃頓好的吧？……龍崎？”
“啊。”L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他感受到來自月探究的視線，“走吧。”
夜神月怎麽可能不是基拉？這世上能與他對弈而不落下風甚至反将他一軍的，除了夜神月……還能有誰呢？
“如果月君不是基拉的話——我真的會十分失望的。”
“你在開什麽玩笑啊……”月的語氣有些無奈，“你自己也看到證據了吧？我怎麽可能會是基拉啊，龍崎，別鬧了。”
L沉默地看着他。
月莫名有些渾身發毛。他走在前面，快要到兩人距離極限時扯了扯鎖鏈：“龍崎你不餓我還餓啊……走了走了，吃完飯開工。”
之前……就算是夜神總一郎親自上陣、要槍殺夜神月和彌海砂的試探，月也沒有露出什麽異常，表現出的很符合一個普通人的判斷。
L坐在一旁小口吃着布丁，垂眸看向連接着兩人的鎖鏈，橫亘出遙不可及的距離。與他智商匹配的夜神月，作為他的搭檔時當然很好（比如那位平行世界的月），可當夜神月成為他的對手的時候，卻能讓他更加高興。
大概是太寂寞了吧。作為L無敵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勢均力敵的存在，讓L開始興奮了，與夜神月的博弈恰好替代了這種孤獨。這是無論誰也無能給他的。
可惜現在卻不能追究這些，研究出基拉能力轉移和月緣何失憶的問題，因為還有另一個人拿着基拉的作案工具作為“基拉”在為非作歹，這一位甚至比前兩位更加兇殘。
之前受了驚訝，差點以為父親要殺掉自己，莫名要作為基拉冤死現場，又被囚禁了将近兩個月，月的精神和體力實在是到了極限。就算是學年第一，但作為大學生而言，這段波瀾壯闊、拿出來能拍電影也嫌玄幻的經歷實在是大起大落得太過了。
基拉搞得人心惶惶，月卻始終不理解為什麽L會把自己當成基拉，甚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要求囚禁自己，或許這是什麽別致的脫罪方式？總之，現在總算走上正軌了。月發誓要盡早緝拿基拉，洗清自己的嫌疑。
雖然有些不習慣和L坐得這麽近，但月來不及在意那些東西，還是飽餐了一頓。他把髒碟子和碗筷洗幹淨放好，走進客廳，剛坐下就聽見女孩充滿活力的聲音。
“月！”
月驚訝地擡頭，金發的女孩站在門口，用力地朝他揮手。
他無奈地開口：“海砂……”
彌海砂一下子跳過來，摟住月的臂膀，眼睛亮晶晶的：“吶，月，我們來約會吧！”
夜神月：“……啊？”
作者有話要說：
bhys之前出去旅游了！！
把TGRE動畫給補了，暗金迫真貌美如花……
沉迷蓮蓮1/1，蓮蓮麽麽麽麽麽麽噠！
補了BSD……宰家大院名不虛傳，小腦斧泰可愛了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