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了手機。她正給芯瑜配着飯菜,那個小祖宗,竟然真的沒有下來吃飯,怕餓着她,她打算給她配了菜端上去。
聽到希和的聲音,年老夫人只愣了那麽下,就反應了過來,溫聲道:“希老師,沒有打擾到你的晚餐吧?”
“沒有。”希和十分喜歡這位溫和的老婦人。
“那就好。”年老夫人點點頭,自己兒子的手機,不是自己兒子允許的,別人怎麽可能接得起來,她心知肚明,笑得溫和,“芯瑜給你添麻煩了,她這孩子,脾性不壞,就是有些調皮,要麻煩希老師多多擔待了。”
“老夫人您言重了,我很喜歡芯瑜,上次,是我……做的不對,讓她傷心了,我會努力讓她原諒我的。”
“說什麽原不原諒,她都是要叫你一聲媽的。”年老夫人輕咳一聲,瞟了一眼不遠處臉色黑得難看的老伴一眼,又說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她幾步走到老頭子跟前,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腳尖:“說實話,希老師人真的不錯,你幹什麽總是拉長着一副臉,竟然還偷偷找上門去驅趕人家小姑娘。年靖遠,我都替你感到汗顏!”
自兒子跟自己說的那些事情後,年老夫人就想不明白了,除開離過婚這個梗,她老伴,到底是哪裏對人家希老師不滿意了?
年老爺子的眼底卻有着陰霾,冷哼了一聲,幹脆直接上了樓,眼不見心為淨。
希和挂了手機,便端起餐盤朝樓上走。
年老爺子和年老夫人的卧室裏,年芯瑜正在看着一個相簿。
聽到腳步聲,她動作很快的将相簿給壓到了枕頭底下。
見到是希和,她又冷冷的哼了一聲,将臉埋進了被子裏,佯裝生氣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希和雖然知道她在生氣,但心裏莫名的就是清楚,她不會不理自己。這樣的生氣,大概就是歸為小女生鬧別扭的那一類,其實她越別扭,
就說明她越在乎自己。
她走過去,将餐盤擱到床頭櫃前,去扒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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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卻被年芯瑜給捏得死緊,她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誰讓你進來的!”
“你的門是大打開的。”希和狀似無辜的戳穿她故意開門就是為了等她上來這個事實。
被子裏的人兒有些惱羞成怒,想到那晚她悄無聲息的給爹地那邊的人打了電話,将自己抓出去,忍不住的就恨恨的說了一聲:“滾出去!”
她這一聲喊的時候擡起了頭,聲音很大。
說完後,卧室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滾出去這三個字,從某種意義來說,有些傷人。
可年芯瑜吼完這三個字,自己先委屈到了。
想到自己掏心掏肺的對那個女人,結果卻被那個女人無情的送走。都說了自己要跟她相依為命了,結果她卻不相信自己。
什麽革命友誼,都是泡沫!好脆弱的!
她想着想着,自己縮在被窩裏嘤嘤嘤的先哭了起來。
希和本來是帶着歡愉的心态來哄人,大概是年瞿旸的作為,讓她誤以為自己和芯瑜目前的階段只是小誤會而已,說通了就行。可是聽到年芯瑜的哭聲,她才覺得自己太過混蛋了。
她連忙去拔年芯瑜的被子,将她從被窩裏抱出來。
這個時候的年芯瑜也不死死的抓緊被角了。她一抽一抽的哭泣,不停的拍打着希和的肩膀:“你這個壞女人,就那麽不想看到我,我那天才剛剛到你家,你就偷偷打電話給爹地出賣了我。虧我還一直在奶奶跟前說你的好話,要不是我,你能這麽快跟我爹地在一起嗎!沒良心的白眼狼!……嗚嗚……”
希和的心被她哭得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她緊緊的抱緊了懷中的小人兒,只覺得嗓子幹澀得厲害,只會不停的說:“對不起小瑜,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上次認錯也說以後不會了,結果又犯,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小人兒抽得更兇,臉上花了一片,幹脆都往希和的身上蹭。
希和的心顫了顫。
“要不,你打我好不好?”她低聲道,“我做得不好,出賣了你,你打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我氣了。”
“不好!”年芯瑜瞪了她一眼,她的眼睛裏滿是淚水,這一瞪,淚水又滾落了下來,“我打了你,爹地就會不高興,他不高興,就會找我麻煩,我傻了嗎!”
希和哭笑不得,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惦記着這點。她的臉色微紅,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不會,我不會讓他找你麻煩的。”
“你不許笑!”年芯瑜見她眼角的弧度上揚,氣得掙脫開了她的懷抱,恨恨的指着她,“你是故意來看我的笑話的是不是!”
“你明明知道爹地被你勾得魂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故意這樣的!”
看着強詞奪理的小人兒,希和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一步要抱她,被她躲開了。
“小瑜,我發誓,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你,也不會再離開你爹地。我們三個人,好好的過這一輩子好不好?”
她的話語太過溫柔,溫柔得讓年芯瑜不由得呆了呆。
“我們三人?”
她輕聲問道。
希和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不知道怎麽的,年芯瑜突然想到了宋心澄那個女人說的話。
她說希和是喜歡自己,如果自己爹地娶了她,她自然是會對自己好的。但如果爹地娶了別人,生了別的孩子,就會将自己趕出年家。
可是如果是希和和爹地生了孩子呢?她知道他們不會将自己趕出年家,可是,會不會将他們對自己的愛,都放到那個孩子身上?
她深深的看進希和澄澈的一雙眼睛,随即就覺得自己真是杞人憂天了。
他爹地那種冷漠的人,除了對她媽咪和希和,還真沒有看出他對誰特別過。至于希和,這個笨女人,一直被自己吃得死死的,只要自己将将來的小孩也吃得死死的,家裏她雖然忌憚爹地,但爹地忌憚希和,而希和又忌憚自己。這種感覺,想起來,就讓她有種興奮的感覺。
希和自然不知道年芯瑜此刻都在想着什麽。她只是突然看了自己腹部一眼。
她這五年,都有注意膳食和保養,到現在,她的身體狀況是不是已經改變了一點點?
很快,兩人就重歸于好。
只是如年芯瑜想的,她一直都将希和吃得死死的,這種感覺她是覺得爽了,可是她老子覺得不爽了。
三人一起吃過晚飯,希和便被芯瑜給拉走,去了卧室,說悄悄話,留下一攤子的飯碗說是讓他洗。
他這輩子,除了當初和安然,也就是希和在一起時,洗過一次碗,那一次的結果還真是慘不忍睹,他還就真的沒有再洗過碗。
看了桌面上亂七八糟的碗一眼,他抿了
抿唇,直接上了樓。
卧室裏,年芯瑜将一個相簿拿到了希和跟前。
“這些都是爹地保存的照片。”
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她知道裏面應該有希和喜歡的東西。
果然,相簿翻開第一張,希和便指着一張黑白照裏胖嘟嘟的男娃娃驚訝的道:“這是誰?”
其實心裏已經隐隐的有了答案,但聽到年芯瑜狡猾的道:“就是爹地啦!”還是忍不住的好奇的笑了起來。
她仔細看了一眼那娃娃,肉嘟嘟的,全身都皺皺巴巴的,嘴裏還吐着泡泡。有誰會将這張照片裏的男娃娃和年氏集團的總裁聯系在一起呢?!
希和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真像他!”
年芯瑜像是找到了一種新的玩樂方式,大聲道:“還有還有,我給你翻。”
翻開第二頁,一個坐着小木馬的文靜小男生映入了眼簾。
“看,外貌是不是具有欺騙性?這個小男生多文靜多純善,可是爹地,其實就是一只悶***而又腹黑的大尾巴狼!”
希和悶悶的笑,刮了刮她的鼻尖:“哪有你這樣說你自己爹地的!”
“本來就是嘛。我告訴你哦,你別看他在你面前裝得多溫柔的樣子,我可是親眼看到過他怎麽一聲不吭用眼神将他們公司的一個女員工給吓哭的。真的,不騙你!”年芯瑜神秘兮兮的道。
希和愣了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以年瞿旸的條件,他公司裏的那些女員工,還不都個個巴巴的盯着他。
年芯瑜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她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笨!我爹地這麽多年身邊都沒有女人,就說明了我爹地的品行是多麽的好,你不用擔心!”
希和睨了她一眼:“你剛剛不還說你爹地是只悶***而又腹黑的大尾巴狼嗎?”
年芯瑜一噎,瞪了她一眼:“一事歸一事,我跟你講,這年頭,像我爹地這樣深情的男人可不多見了,當初我那個媽咪死了,他愣是好幾年都不找……”
年芯瑜突然停了下來,有些忐忑的看向希和。
“喂,我那個媽咪雖然是爹地曾經的愛人,但你放心,我爹地現在喜歡的,是你哦,你可別胡思亂想。”
希和揉了揉她的頭發:“想什麽呢,我怎麽會胡思亂想。”畢竟死者為大,她又怎麽會跟一個已經去世了的女人争什麽呢。她要的,不過是歲月安穩。
可一時卻對那個女人也來了興趣。
能生下芯瑜這麽可愛的女兒的女人,一定也不錯,她想了想:“有沒有你媽咪的照片?”
“幹嘛?”年芯瑜警惕的看向她。
希和攤了攤手:“就是好奇,想看看。”
“你不會是羨慕嫉妒恨了,要将我媽咪的照片都毀了吧?”年芯瑜撇了撇嘴,見她果然沒有生氣的跡象,才放下心來。這麽蠢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想那麽多嘛。
“說不定還真是的呢!”希和想逗逗她。
年芯瑜朝她吐了吐舌頭:“那可抱歉了,我媽咪沒有留下照片,只有我爹地留了一張,還是只是一張背面照……”
她的語氣滿不在乎,希和卻想到曾經年芯瑜有給自己說過那一張照片的。
她的心裏頓時有種悶悶的難受,一把将她抱進懷裏。
“哎,都是我亂說話,咱別想了,繼續看相簿!”
年芯瑜被她抱得死緊,一張臉憋得通紅,心裏卻猶如吃了蜜一般。
哼,這個多愁善感的女人!
相簿很快就翻到了後面,一張女人的背影照赫然映入了眼簾。
那是在歐式小鎮的街頭,旁邊牆壁上有大朵大朵紅色的花朵,而一個女人正靜靜的行走在那條小路上。
她披着長卷發,身材很纖細,穿着一身淺綠色及膝的長裙,畫面說不出的唯美。
卻不知道為什麽,希和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口微微扯痛了一下。
她捂了捂胸口,面色微微白了。
年芯瑜很快發現了不對勁,連忙直過身子去看她:“喂,你怎麽了?”
卧室的門此刻被打開,年瞿旸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面色有些不善,眼神微冷的掃了一眼年芯瑜,便将相簿給收了起來,直接大橫抱起了希和,往外面走去。
氣得年芯瑜在後面直跳:“年瞿旸,你那一眼是什麽意思!我是怎麽着她了嗎?是她自己嚷着要看我媽咪照片的好不好!簡直就是……簡直就是悶***而又腹黑的大尾巴狼!”
附贈遲來的兒童節小劇場(摘自微博,經過小小的改編):
年占弦出生的第四個年頭,姐姐年芯瑜十歲。
兒童節那天——
早上,被折騰了一晚上的希和趴年瞿旸身上不滿的瞪他:“老公你好久沒有送我東西了,六一兒童節到了,那對我喜歡的镯子買來送我如何?”
“買
買買!”年瞿旸親了親嬌妻的唇瓣。
“我還要一只新的結婚戒指,別人老是問我手上銀戒指的故事,我都煩了。”
“買買買!”只要是嬌妻的要求,都滿足,更何況,嬌妻很少問自己要東西。
這一幕,被偷偷聽牆角的小兒子年占弦給知道了。希和去了浴室,小占弦便直接蹦跳壓住了自己爹地:“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老公,我想要一個奧特曼!”
年芯瑜:“……”鄙視的眼神,這麽蠢的弟弟,只能認了!
【今天主寫兒童,補起昨天的節日氣氛,遲來的祝福,大家節日快樂~】
☆、101.101寶貝既然害羞,那還是我給寶貝表白吧
年瞿旸将希和抱回卧室,直接勾腳關上了房門,一個轉身,便将希和直直的壓在了門板上,屬于他火熱溫度的吻随之落了下來。
希和被他禁锢在門板和他的懷抱之中,掙紮不得,從被動的接受他的吻,變得慢慢主動起來。
她的舌頭試探的去勾勒他的唇舌,立馬惹得他十倍火熱的返還回來,雙手的力度,像是要将她生生的嵌進自己的身體裏崾。
“昨天晚上我就想對你這樣做了。”他微微擡起頭,目光中有着毫不掩飾的炙熱的***,一雙眸子沉黯透亮,聲音沙啞性感。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希和有些羞赧的微微別開了頭,顯然有些沒有想到,剛剛那樣熱烈回應他的女人是自己。
年瞿旸卻不讓她別開頭,他又低頭,狠狠的吻了她一下,摟着她腰的一只手往下揉捏着她的臀部,力道有些粗魯。
希和的臉徹底的紅了起來。
即便已經和他互相坦誠,但這樣豪放的親熱,似乎是在她在清醒的狀況下的第一次。她的身子微微的顫抖,摟着年瞿旸脖子的雙手更加的收緊。
這樣的收緊,卻将自己更加的貼向了面前的男人躏。
年瞿旸眸中的火光更甚,幾乎是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一下子脫掉了希和身上的那件秋裙,摟着她的身子,将她抱了起來。
“幫我解開皮帶。”他擠進她的兩腿之間,讓她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夾在自己的腰間,忍不住在她的唇齒間暧昧的低道。
希和隐約覺得這樣不對的,外面還有孩子,孩子還沒有睡去。
她下意識的想要搖頭,男人的唇已經湊到了她敏感的耳垂間,溫熱的舌頭,輕輕的舔舐。
像是有一股電流流經全身,希和一瞬間連呼吸也屏住了一般,身體止不住的癱軟。
年瞿旸的眸光更深,他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很快就自己解開了皮帶。
感覺到抵在自己腹部的灼熱,希和的嗓子裏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
“瞿旸……”她忍不住輕輕叫了他一聲。
這樣奇怪的感覺快要将她逼瘋了。
“瞿旸,你……你……放開——”
“我”字還沒有出口,下身一陣難受的漲熱,她的呼吸被他盡數吞下。
上一次的記憶不深,希和只有事後醒來身子難受的黏膩感。不知道是不是年瞿旸有意為之,他的動作雖然後面漸漸粗魯狂野,但前面卻是給足了耐心讓她舒服。
希和一直死死的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
這樣的隐忍卻讓年瞿旸看得渾身更加緊繃。
門晃動的聲音傳到了門外。
年芯瑜經過房門時,聽到裏面太大的動靜,先是有些擔心,以為兩個人吵架打起來了。但後來,等她偷偷靠近房門口仔細聽時,一張臉紅了黑,黑了白,白了紫,紫了綠的,簡直成了調色盤。
最後冷哼了一聲,沉着一張小臉徑直下了樓。
等到年瞿旸暫時餍足時,已經快要淩晨了。
希和被他欺負得下不了床,連動動手腳也覺得沒力氣。
男人親了親她還帶着淚痕的眼角,眼裏的柔情如水般溢出,下了床,随便套了一件浴袍,便走下了樓梯。
年芯瑜已經乖巧的去了爺爺奶奶的屋子睡覺,年瞿旸徑直去了廚房,給希和調了一杯牛奶,正走出廚房,忽然聽到沙發處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這是希和的手機。
朝着二樓燈開着的房間看了一眼,年瞿旸朝着沙發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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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澄在家裏忐忑了很久,她很怕,怕慕靖桓臨時會反悔,怕中途再出什麽岔子。
宋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一天都沒有去公司,呆在房間裏。
宋心澄端着果汁和三明治進屋子的時候,宋老爺子正拿着一個相框細細的撫摸。
那個相框,從宋心澄進宋家時,就一直放在這間屋子裏了,她知道,裏面是那個她“母親”的照片。
宋心澄的心微微緊了緊,端着東西進了屋子。
“爸,您吃點東西吧。”
從知道她和慕靖桓在一起的消息後,宋老爺子就沒有動過食物。
此刻他也沒有應答。
宋心澄的眉眼戚戚,眼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
“爸……我知道您生我的氣。可是心澄怎麽可能是您想的那種女人?希和和慕靖桓其實一直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她有自己喜歡的人,這次離婚,也不關我的事情的。”
她将東西放到老爺子跟前,老爺子只是擦着相框,沒有理會。
“爸……”宋心澄加重了聲音。
宋老爺子輕嘆了口氣,轉過身看向自己的這個女兒。他沒有參與她的童年,所以接回家後是百般的疼
愛,卻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心澄,你以為你和慕家小子那樣說,我就當真相信了?如果那位希小姐有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麽拖到現在才離婚,而不是早就離婚了?”
“或許,她有自己的苦衷……”宋心澄吶吶的道。
宋老爺子掃了一眼自己女兒,轉回了頭,看向相框裏的女人:“心澄,你跟你母親的性格差別很大。”
宋心澄的心微顫,她本是将盛放三明治的盤子從餐盤裏端出來,結果手微微抖了抖,盤子差點摔到地上去。她穩了穩心神,斂了眉眼:“媽就是因為太善良,才走了那麽多彎路,吃了那麽多苦,到死都沒有再見到爸一面……”
她越說聲音越低,卻說到了宋老爺子的心坎兒裏去。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小晴怕三人糾纏下去終究是孽緣,獨自離開成全他和那時宋家老祖宗選上的女人,她又怎麽會孤獨先走。
宋老爺子輕嘆口氣,神色更加頹廢……
宋心澄見狀,咬了咬唇,輕聲道:“爸,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做破壞別人感情的事情的,真的是希和和靖桓已經沒有了感情,兩人已經決定離婚了,我才和靖桓在一起的。而且,我跟靖桓,也是最近幾天才确定的關系……”
主動将消息放出去的好處,是能得到慕靖桓最全心的愛意,但同樣的,在爸這邊,她也要多費點功夫了。
宋老爺子愣了愣,忽然蹙起了眉頭:“可是你前段時間跟我說,你喜歡的是年家那個小子……”
宋心澄搖頭:“他又不喜歡我,你不是說了讓我不要強求麽?如今有個很愛我很關心我的男人,我也發現自己愛上了他,那我為什麽不能去抓住自己的幸福呢?”
宋老爺子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被女兒這樣說,心裏已經動搖了幾分,他最後道:“那你幫我約一下那位希小姐,我想當面跟她聊幾句。”
宋心澄的心一慌,而後鎮定的道:“都說了她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她喜歡的男人不在這裏,跟靖桓離了婚後,就離開淮城了。”
幾番話說下來,似乎天衣無縫。
沒一會兒,宋老爺子便說自己要寫字,讓宋心澄先出去。
宋心澄只能離開他的卧室。
走到自己的房間,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卻又提了起來。
因為慕靖桓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發短信。
強烈不安的感覺讓她心裏悶得慌,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将電話撥了出去,等到那邊接起,她的哭音已經掩飾不住:“靖桓,你趕緊回來,爸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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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慕靖桓将宋心澄接走,正式進了慕家。期間,兩人的行徑光明正大,路上還遇到了兩三群大膽上前詢問的記者,慕靖桓都很大方的說自己早已經離婚,目前正在跟宋心澄交往。
“那慕總和宋小姐的好事是不是将近了?”一個混在裏面的宋心澄找的記者問道,并笑了,“其實慕總和宋小姐真是天生一對,門當戶對又郎才女貌。聽聞,宋小姐一直沒有嫁人,就是一直在等慕總呢。”
宋心澄嬌羞的看了一眼慕靖桓,親昵的偎依進他的懷裏:“本來我也沒有想到能等來他的,或許是上天看到了我的誠意。當然,我也要祝福靖桓的前妻,希望她能找到,屬于她自己的真正的幸福。”
一群人都“善意”的笑了。
慕靖桓卻微微閃了閃神。
本來我也沒有想到能等來他的……
這句話,明明是宋心澄在向自己告白,可他卻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楚,她這些說的,都是為了澄清今天的緋聞而已。這沒有什麽不對,但就是哪裏怪怪的……
腦海裏又浮現起了那個女人……慕靖桓心裏一驚,連忙壓下那道影子。
“呀,慕總手上戴了一枚戒指,快給我們的鏡頭一個特寫,宋小姐的戒指呢,也拿出來秀一下吧。”一個記者興奮的道。
宋心澄的嘴角立時便僵住了。
她手上沒有戒指,慕靖桓還沒有給自己挑選戒指,而如果他的手上戴了一個戒指,那絕對是和希和的結婚戒指。
她有些尴尬的看向衆人,兩只手卻絞得死緊,看向慕靖桓:“其實……其實……”她的神色有些無助。
慕靖桓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了:“麻煩請讓一讓,如果需要采訪請和我的秘書約個時間,現在我們有事要離開。”
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似是漫不經心的揣進了褲兜裏,拉着宋心澄就走出了記者群。
宋心澄在他身後臉色微變,死死的盯着前面悶頭往前走神色有些詭異的男人,良久,她才鎮定了下來,恨恨的給自己打氣。
希和已經離開了,慕靖桓此刻對她,不過是因為愧疚而已,而自己現在呆在他身邊,他總會滿滿忘了希和的。
反手握緊了慕靖桓的手,宋心澄
的眼裏閃過一道微光。
晚上是一陣翻雲覆雨。
等到床上的女人忍不住疲憊沉沉的睡去後,慕靖桓才翻出了自己的那枚戒指,從手指上緩緩的摘了下來。
說來有些可笑了,他和希和結婚那麽久,這枚戒指,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麽結婚戒指。
當初他在醫院跟剛剛醒來的希和見面後,希和那時已經忘了前面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但那時他的動作稍慢了一點,被希和看到了她自己手上的那枚銀質戒指。
他要圓謊,自然也要買個差不多的戒指來配。
他的這枚戒指,不管是質地還是上面雕刻的花紋,甚至是上面雕刻的字母,都跟希和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樣。
可現在想一想,自己對她,還真是用盡了手段。
“慕靖桓,為什麽偏偏是我……為什麽偏偏是我……不知道這樣我會痛麽……”
那天希和的話回響在他的耳邊。她那時的傷心、無助和痛苦,不是假的,不是一句“本來我也沒有想到能等來他的”就能輕飄飄的抵過的。
自己等了宋心澄多少年,她就等了自己多少年……
心中有什麽流過,想到今天離婚時,她幹脆利落的話語和身影。
那一刻,她是不是真的迫不及待的離開自己?
離開自己……
估計已經離開淮城了吧……
手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手機通訊錄上,找到了希和的那個號碼。
他猶豫了良久,直接摁了下去。
可剛剛摁下去,就立馬挂斷了。
他的手心裏微微出了些汗,這些年來對希和,他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緊張。
他微微坐起了身子,看了床上蹙着眉頭熟睡的女人一眼,抽了一支煙,往陽臺走去。
他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經離開了,如果可以,他想問問她需不需要些幫助,畢竟是幾年的夫妻。
手機很快就通了,但是那邊并沒有接起。
慕靖桓又吸了一口煙,将腦海裏的那道身影給逼走,再次摁下了號碼,吐出煙霧時,那邊竟然被人接了起來!
“喂,哪位?”
熟悉的聲音,卻并不是希和的聲音!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煙霧倒灌,嗆得慕靖桓呼吸道都要炸開,但他生生的忍了下來,一張臉,因為忍耐,扭曲得有些可怕,香煙燃到了手指處,直到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才驚覺扔掉了煙蒂。
“哪位?”對方又重複了一次,聲音裏已經帶了不耐煩。
慕靖桓的一雙眼睛,像是燃起了一股烈焰,憤怒的睜着眼,像是要将眼睛盯着的地方給摧毀!
為什麽希和的手機,會在年瞿旸那個人手裏!
手指骨格“咯咯”的作響,那一瞬,慕靖桓的腦子裏一片嘲諷的嗡鳴!
希和的手機,在年瞿旸的手裏。
她不是告訴自己要離開淮城了麽?那為什麽又在年瞿旸的身邊!
一種可怕地直覺從脊椎骨往上升,啪的一聲,手中的火機被他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年瞿旸的眼裏是淡定無比的鎮靜。
希和的手機裏,慕靖桓的號碼她已經删了,但他很清楚的記得這個號碼是誰的。
他拿着手機,不動聲色的往上走,聽到那道東西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聲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而後淡淡的笑了。
那邊沒有挂,他自然不會先挂。
進了屋子,稍稍恢複體力的希和微微坐起了身子。
年瞿旸走了過去,随手将手機給放到了旁邊不遠,希和卻也夠不到的梳妝臺前。
希和看了他一眼:“剛剛我好像聽到我的手機鈴聲在響。”
年瞿旸點了點頭,将牛奶親手喂到了她的唇邊,誘哄:“是推銷的,不用管。來張嘴,剛剛怪我沒顧着你,累着你了吧。”
聽他說剛剛,希和剛剛下去的紅暈又上來,卻沒有拒絕年瞿旸的照顧,低頭喝了小半杯牛奶。
年瞿旸将被子擱到床邊轉過頭時,就看到希和正伸出舌頭舔着唇邊的牛奶。
隐忍了五年的身子很快就又熱了起來。
看着他的目光漸漸轉為炙熱,希和當然知道這是什麽的前兆,連忙想要用被子捂着自己縮進被窩裏,但是已經晚了。
她捂着的被子被面前的男人給掀開,不着寸縷的身子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希和羞惱:“流氓,你幹什麽!”
年瞿旸看着眼前的美景,低低沉沉的笑了,而後身子直接覆了上去:“我知道你冷,這不,抱着你就不冷了。”
感覺到他的手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游移,希和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忽然箍住。
“寶貝,都是我的人了,不如在床上給我表個白吧,比如,需要我再勇猛一點,或者更久
一點……”
希和一時被年瞿旸說的葷話給弄得呆住了。
見他表情認真,神色殷切,臉色一瞬間變得爆紅起來,突然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胸腹肌肉妥妥的硬邦邦的,希和打了那一巴掌,疼的反而是自己。
她的眼圈一紅,眼尾處卻盡是媚态。
年瞿旸被她這個樣子撩撥得不行,挺身将自己埋了進去,誇張的輕嘆了口氣,又喘息的壞壞道:“寶貝既然害羞,那還是我給寶貝表白吧,我會讓寶貝知道什麽是欲仙欲死……”
希和平時哪裏見識過這些話,年瞿旸平時也不會有這樣的一面,是真的吓呆了,但下一刻,她卻真的體會到了欲仙欲死的感覺。
年瞿旸卻拿捏着她的痛癢處,使勁的研磨。
“愛我嗎?”他親了親她哭着的眼睛。
“……愛。”希和的嗓音沙啞。
“還敢再離開我嗎?”他親了親她已經紅腫的唇瓣。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嗚嗚……”希和難受的忸怩,年瞿旸心情愉快的放過了她,摟住她狠狠的動了起來……
不遠處的手機一閃一閃,年瞿旸的眼角餘光看到,唇角挑了起來。
總算有一次,自己贏得淋漓盡致身心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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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欲的後果,就是清晨醒過來,即便身體酸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希和也拼着一股氣,恨恨的将旁邊還在熟睡的,顯然很舒服的男人給一腳踹下了床。
裝睡的某人再也裝不下去,睜開眼,彎起一雙眼睛,又湊了上來,想要去摟希和,希和卻直接翻過身,用被子死死的裹住了自己。
“把手機給我。”她的嗓音還沙啞得厲害,嗓子尤其像是冒火一般的難受。
☆、102.102如果你不好奇曾經的年瞿旸和安然,你大可以删了這封郵件
年瞿旸昨晚像是魔怔了般,一直讓她叫他的名字。
情之所起,希和聲聲如了他的願。
此刻,她輕咳了好幾聲,眉頭也微微蹙起。
一旁早已經晾溫了的水被端了過來,年瞿旸将水擱到一旁,去拉被子裏的人兒,希和卻卯起了勁不讓他如願。
“先喝點水。”年瞿旸無奈。
“先把手機給我。躏”
年瞿旸眉一挑,順手将梳妝臺前的手機給遞了過來。
希和翻開手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