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間的門時,才知道事情不對,門被人從外面給鎖上了。
而後她的身子開始變得很奇怪,很熱,她變得不像自己……
☆、83.083我不否認想要得到你,如果這算是我的目的
即便再怎麽樣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心裏一瞬間像是上了刀山下了油鍋,希和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感受。
恨嗎?恨慕靖桓的無情,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他要這樣對待自己!
身上清晰的感覺讓她羞辱至極,偏偏身子一動就是鋪天蓋地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閉了閉眼,她極其艱難而又緩慢的擡起頭,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輩子都不知道昨晚和她翻雲覆雨的男人是誰!
眼圈微紅,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嘴唇昨晚凝結的地方又被她給咬開蹂。
一阕藏藍色薄被角先映入眼簾。似乎是怕她着涼,又或者是怕驚到她,薄被幾乎都裹在她的身上。
身旁的男人摟着她的手臂充滿力量,她的耳朵貼着他溫熱的胸膛,似乎都能聽到他越來越急的心跳聲該。
希和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想要掙脫開旁邊男人的手,可渾身的無力讓她的一切扭動都變成了徒勞。
感覺到下面有什麽觸感在急劇變化,希和又羞又氣又怒,“嚯”的一下完全擡起了頭,看向旁邊的男人,卻又在一瞬間,立時像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僵硬得無法動彈。
年瞿旸……
竟然是年瞿旸……
腦子裏化為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希和一下子将身旁的男人給推離了自己,卻也在同時,拉扯到了身下有些撕裂的傷口,疼得她的臉一瞬間就變得慘白。
耳旁傳來一道輕嘆聲,下一瞬,她整個人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重新擁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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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我不對……已經給你上好了藥。”
除此之外,他并沒有對昨晚的事情進行解釋。
心裏酸澀苦澀的冒着泡,明明一直遠離的男人,此刻還是扯在了一起。昨晚,是多麽荒唐的一夜!
希和的手死命的捏着身下的床單,這樣疼痛的身子,不用說,她也知道昨晚該是多麽得火熱和濃烈。
“都是成年人……”天知道她要怎麽忍住心中無法企及的心酸。
五年前,她莫名其妙委身給一個陌生男人,五年後,又再次将身子交給了一個不該交給的男人。
她閉了眼又睜開,努力遮掩語氣裏的顫抖,淡淡的道:“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情……就當是一個錯誤吧,年先生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年瞿旸到了嘴邊的話都咽進了嗓子眼裏,他的目光深而沉的看着面前倔強的女人,心裏有那麽一刻想要掐死她可憐的自尊心。
他的目光觸及到她又翻紅的唇瓣,眼光一暗,忽然下了床。
以為他是默認了自己的話,準備扔開自己離開,希和的嘴唇抖了抖,眼睛閉上掩飾自己眼神裏的悲哀。
她難道還在想着他能反駁自己的話?
別傻了。
他說過的,他只是以為是自己在借着年芯瑜接近他而已。
身子的疼痛蔓延到心口,堵得她難受得厲害。
卻突然感覺到嘴唇上傳來涼涼的感覺,頓時火燒般的難受感消散了許多——有棉簽在輕柔而又呵護般的觸碰着她的唇瓣。
“嚯”的睜開眼,希和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沉默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在給她擦藥時,需要彎着身子低下腰,他的手臂很有力,但動作卻溫柔得過分。
希和的眼圈驀地一紅,又再次閉上了眼。
“謝謝。”她的聲音沙啞而又幹巴巴的。
良久,頭頂才傳來一道同樣沙啞的男聲:“……不用。”
擦好了藥,他又再次上了床,将她鎖進了自己的懷裏。
希和的臉又白又紅,忽然有些再懶得掙紮,假裝睡着,手卻死死的握緊。
可下一刻,她那只握緊的手,被包裹進了一只幹燥溫熱的大手中。
感覺到她的身子僵硬起來,身旁的男人忽然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個吻,輕聲的道:“我知道要你突然接受這個事實,很困難。希和,我承認自己趁人之危,但——”
他頓了頓,手臂将她摟得更緊,“跟我在一起吧。”
心裏像是綻放滿天煙花,璀璨卻又短暫,希和睜開了眼,有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再是那晚的咄咄逼人,他說讓她和他在一起。
可為什麽?
就因為昨晚不該存在的一夜?
希和笑了,笑容卻勉強得心酸:“年瞿旸,沒有昨晚,你會讓我和你在一起嗎?”
“會。”男人毫不猶豫斬釘截鐵。他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個吻,“事實上,就算沒有昨晚,我也想要讓你和我在一起,希和,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
他的眼睛裏滿是溢出來的深情無悔。
夾雜着時光穿梭而帶出的思念和眷戀,堅定而又深刻。
就算沒
有昨晚,我也想要讓你和我在一起……
希和怔怔的看着他的雙眼,忽然覺得面前的男人有些不真實。
“你說……”她的嗓子黯啞,眼睛不敢再看向他,“你等這一刻,等了很久,有多久?”
“看到你的那一刻。”年瞿旸緊了緊擁着她的手。
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或者應該說,在她當初毅然決然離開時……
或許他更該恨她,但他已經等不了又一個失去她的五年。
希和的身子從僵硬到柔軟,再從柔軟到僵硬。她總覺得這裏面似乎多了一些什麽,可她不知道,也顧不得知道。
心裏竟然在聽到他的這些話後,瘋狂的不受控制的劇烈地跳了起來。
希和,你該狠狠的拒絕他的。
你就這樣相信了他的話?
“那心澄呢?”別開頭,忽略到問起這個女人時,心裏升騰起的複雜感覺。
年瞿旸蹙了蹙眉:“她怎麽?”
希和的眼睛飛快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又快速調開,語氣很快,似乎是怕洩露自己眼裏的掙紮。
“你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妻……”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年瞿旸閉了眼又睜開,睜開時,眼睛裏總算比剛剛的陰沉多了一絲的笑意。他的眉眼微微上挑了那麽一下,雖然很短暫,卻已經像是撥開迷霧了一般。
他摟着她,半真半假的笑谑:“如果我有了未婚妻,你就不會跟我在一起?”
希和被他這句話問得有些無語,沒有回過頭,也沒有出聲。
“放心。”他突然想到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了。
那天,希和提過宋心澄的,但被當時情緒泛濫的他給忽略了。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沒有未婚妻。”年瞿旸的目光清晰真誠。
“我爹地的未婚妻才不是她!……不對,我爹地根本就還沒有未婚妻!”
那天年芯瑜的話又在耳邊盤旋,希和看着年瞿旸的雙眼,忽然不知道該相信誰。
宋心澄辦公桌上的那張合影,還有她和年瞿旸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的一對……
似乎她将事情考慮得太簡單了,依他這樣的男人,又怎麽可能簡簡單單就喜歡上她?
猛然想到目前的處境和慕靖桓的圈套,希和忽然目光灼灼的看向年瞿旸:“你又是為的什麽目的?”
臨着和慕靖桓離婚,都被他陰了一把。她太了解慕靖桓的手段,他從來不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連着自己,也成了他利用的棋子!
只是面前這個男人……他是無辜的,還是……
腦海裏翻湧過無數個猜想,希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身旁的男人似乎知道她在猜想什麽,沉默了會,淡淡的道:“昨晚我接到了他的電話,打開你在的包間時,你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憑着意志在苦苦撐着。”
“希和,我不否認想要得到你,如果這算是我的目的。”
那為什麽慕靖桓要将自己送上年瞿旸的床?
這兩人,平日裏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兩人有什麽交集,慕靖桓到底是為什麽這樣做!
“是你威脅了他,還是利誘……”想到這裏,希和的臉色驀地一變。
同樣臉色一變的,還有年瞿旸。
他擁着她的手,漸漸箍緊,眼裏似乎是因為她的污蔑,而染上了一絲的怒意,卻又強行控制自己不對她發脾氣。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
“……我不知道。”希和的腦子裏亂成一片,忽然有些不能忍受他再抱着自己,“你先起來,放開我。”
☆、84.084我做了你後媽,一定會使勁的虐待你
年瞿旸沒有動,他的手臂箍着她的力道更加的大,眼光沉如點墨,卻在看到面前女人躲避的神色和漸漸蹙起的眉頭時,他依言,一點一點的松開了她。
“我不逼你。”他從床上站起了身,只在下身穿着四角褲的身材,在晨光微曦中有種噴薄的俊美。他的神色,在光明的一角有着認真和執着,溫和的金色将他的臉部線條照得柔了不少,聲音低沉而又沙啞性感,“希和,我說讓你跟我在一起,并不是開玩笑。該”
他說着,伸過手,應該是想要抱她去浴室洗漱,希和卻順勢往創裏微微側了側,耳朵顏色紅如朝霞。
“我自己起來,你先出去。”
她不敢轉過頭,怕洩露自己的情緒,年瞿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走出了卧室。
已經到這一步,他不逼她。他和她,來日方長。
想到昨晚久違而又深入骨髓的那種愉悅,年瞿旸的眸光閃過一道亮光,很快就眯了眼,嘴角微勾。
聽到卧室的門被關上,希和才得以讓自己安靜下來思考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她一定要去找慕靖桓,至少要讓自己知道一個答案,這樣被他殘忍“賣”出去的答案!
至于年瞿旸……
她的手顫了顫蹂。
她手中似乎還殘留着剛剛他手心的溫度,如果他是認真地,如果這一切她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垂下了眸。這一切進展似乎太快了,她,真的不會重蹈和慕靖桓在一起的覆轍?
希和出去時,年瞿旸在客廳的浴室裏洗澡。
起身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大腿疼得如錐刺一般,記憶來襲時,才想到自己頭一晚為了保持清明,用叉子使勁的戳着大腿。
只是此刻,大腿上很明顯是被上了藥的,不僅是大腿,連嘴唇上也被他溫柔的給上了藥。
想到他剛剛給自己的嘴唇擦藥時,眼裏幾乎算是寵溺的眼神,希和的神色便複雜而又躊躇。
客廳茶幾上放着的一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浴室裏的男人沒有理會。
那手機響了一會兒就停歇了下來,而後又猛地響了起來。
鈴聲再一次停歇時,浴室裏的水聲終于停了下來,而後希和聽到了裏面男人有些模糊的聲音:“如果方便的話,幫我看一下是誰打的電話吧,應該是急事。”
希和本不想接的,她和他發生了這種事情後,幫着接手機這個舉動便變得暧昧起來,但卻還是莫名的伸手拿起了他的手機。
“密碼?”看着鎖着的屏幕,她抿了抿唇看向浴室裏那個模糊的男人身影。
即便只看得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也能知道他颀長挺拔的身材有多完美,昨晚一部分火熱的記憶回旋在腦海中,希和的臉“轟”的一下子全紅了。她咬了咬唇,很快的垂下頭,不去看那道身影。
裏面的男人沉默了下,而後淡淡的開口:“你的生日。”
希和拿着手機的手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下,全身的血液倒流向她的腦袋。如果不是手機此刻又響了起來,她差點扔下手機就奪門而出。
不等她說什麽,裏面的男人已經淡淡的道:“接吧。”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聽他的,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将手機給接了起來,朝着那邊聲音複雜的道:“喂,你好。”
那邊靜默了三秒鐘,立馬挂了電話。
希和有些莫名其妙,她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實際上,年瞿旸這個手機的通話記錄裏,幾乎全都是一些沒有備注的號碼。
她正想将手機放回原處,那個號碼又打過來了一個電話。
希和這次很快就接了起來:“你是找年先生嗎?他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要不你等會再打過來?”
說完這一串話,希和便認真聽着另一邊的聲音。
過了大概三秒,另一端傳來一道似乎有些熟悉的,帶着威嚴和不可抗拒的聲音:“不用等會,我就等着年瞿旸來接我的電話。”
以年瞿旸現今的地位和財富,能這樣用着長輩的口氣說出含有命令的話語的人不多,希和首先想到了一個人。
“是誰?”浴室裏響起男人詢問的聲音。
希和的眸光複雜:“手機尾號是XXXX。”
年瞿旸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時,手機另一端果然沒有挂斷,他從希和手裏接過手機,看了她一眼,而後徑直的朝着陽臺走去。
“喂……”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父親,馬上給我離開那個女人,立刻回家!”那邊年老爺子的聲音在盡量壓抑着怒火。
剛剛那道女聲,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年瞿旸的目光很快的看了一眼客廳裏正垂眸思索事情的女人,剛剛她将手機遞給自己時,明顯的帶了一絲的慌亂,這樣的神色讓他有種莫名松下來的感覺,最怕的就是她
對自己的事情,無動于衷。接到老爺子的電話,她會慌亂,說明她并不是對自己毫無感覺的。
“我早就說過,不可能的。”年瞿旸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晨光中的目光堅定如初。
“你!你這個逆子!難道你忘了,是誰在五年前要死不活差點毀了自己一生的!這樣的痛楚,你難道還想重新再嘗試一番?!”
年老爺子重重的敲擊着地面,聲音裏帶着滔天的怒氣。
回想到當初,年瞿旸的眸光一沉,視線落在一個小點上,而後冷冷的笑了:“這五年來,你一直知道她在哪裏!”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他所調查的有關希和的事情中,有一條線索跟他父親有關,但太過微不足道,讓他幾乎忽略了更多的事情。
他父親知道希和在哪裏,卻一再的隐瞞了他!
年老爺子沉默,而後也冰冷的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同意你娶她進門的。”
“我娶她,本就與你不相幹,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她一定會成為我的妻子。”年瞿旸的眸光淡淡看向酒店樓下的車水馬龍,內裏卻迸發一股堅定的光芒。
“真是好得很!”年老爺子怒極,“真希望你別重蹈覆轍,要死不活的時候別找上年家,年家丢不起你這個臉!”
年老爺子說完,就直接挂了手機。
桌上的茶杯被他拂開在地上,他面前放着的電腦上有一封郵件,發來的那個人,他并不陌生,但這個郵箱號,已經五年沒有給他發過郵件了。而上一次發,是在五年前希和突然撞入自己兒子生活,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而後又害得他自己創立的公司破産,接連又出車禍之時。
而此刻那封郵件裏清清楚楚的拍到自己兒子是如何着急而又溫柔的抱着那個女人,急急走出一個包間。
五年前的一幕,似乎正在重演,年老爺子閉了閉眼,一瞬間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不過十秒鐘,他又睜開了眼,眼裏一閃而過一絲厲光,打通了自己大兒子的電話。
“瞿深,你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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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瞿旸打完電話回到客廳時,臉色不是很好看。
希和将要問他出了什麽事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裏,拿起自己的包包:“我……先走了。”
她的身子還很難受,但她不想留在這裏。
正朝着玄關走去,手被身後的男人給拉住了。
“我送你。”
他的目光澄澈,看向她時眼裏有藏不住的柔情絲絲點點的滲透出來,希和別開頭不去看他,搖頭:“我自己可以打車。”
感覺到身後的男人還想說什麽,她直接垂下了頭,看向玄關處的東倒西歪的鞋子:“別再說送我,我想……靜一靜。”
感覺到身後靜了下來,希和幾乎是落荒而逃離開的酒店。
出了門,她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她的神情複雜,但還是接了起來。
“我爹地昨晚跟你在一起嗎?”年芯瑜稚嫩的聲音帶着一絲雀躍和藏不住的嘚瑟。
希和知道她喜歡自己,更想讓自己做她後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她這樣歡快的語氣,讓她忍不住的想潑潑她冷水:“我做了你的後媽,一定會使勁的虐待你!不騙你!”
【謝謝親misia19850107贈的大鑽石,謝謝大家的咖啡~~~~~~~群麽~~~~~~】
☆、85.085我不介意自己身邊養一個女人
“這樣你确定還想将我和你爹地湊成一對?”
希和想吓唬吓唬她,但自己卻反而先被自己逗笑了,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的笑容就又僵在了臉上。
“你是白癡嗎,這種話誰都會說,你敢說,敢做嗎?”
手機裏傳來年芯瑜無語的說話聲。
希和被她一噎,臉上的神情扭了扭,心裏暗自嘆了口氣,而後淡淡的道:“你打錯電話了,我怎麽可能跟你爹地在一起,我昨晚在家裏。蹂”
“那你将門打開試試。”
希和心裏咯噔一下,沒有想到年芯瑜竟然是堵到她家門口了。自己暫時住在何悅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難道她一大早的跑過去了該?
“我打開了啊。”希和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佯裝無奈,“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在何悅家住吧?我昨晚回了上次那間公寓,因為想到有東西落在這裏,所以順便回來睡了一晚。”
幸好上次有去別的地方住過,這個謊才不至于太過蹩腳。下意識,她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跟年瞿旸昨晚發生的事情。
那邊悶悶的一時沒有接話,而後才問道:“今天你去幼兒園嗎?”
希和默了默,而後握着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今天不去,會請假。”
她要去慕靖桓的公司,再者,心澄和那一幹同事,她暫時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态去面對。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沒有未婚妻。”
年瞿旸和年芯瑜都說心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可為什麽心澄要撒謊?
希和腦子裏又亂亂的一片,沒有跟年芯瑜說幾句,就挂了手機,所以也沒有聽出她語氣裏不高興的情緒。
出了酒店,她直接打了個車,車子朝着慕氏的大廈飛速馳去。
慕氏大廈曾經是淮城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威遠科技的大廈,後來威遠破産,被慕靖桓并購,改了威遠科技大廈為慕氏大廈。
希和一下車就直奔大廈裏,只是被前臺和保安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小姐,請問您是?”
希和的嗓子眼有些幹,這裏是她已經結婚丈夫工作的地方,整棟慕氏大廈裏的工作人員都唯他馬首是瞻,但他們不認識他已經結婚五年的妻子。
“我是希和。”見他們一副茫然蹙眉的表情,希和就覺得自己好笑。
明明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幹什麽還要報自己的名字。
“我是來找慕靖桓,你們慕總的。”她冷靜的道。
“不好意思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前臺小姐的神色帶了絲不屑。每天要見她們慕總的人多了去了,這個女人,也跟別的女人沒什麽兩樣。
希和握緊了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然後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慕靖桓打電話。連續打了兩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見前臺和保安眼裏已經升騰起不耐煩,希和手指一轉,撥通了方毅的電話號碼。
從前慕靖桓經常消失不見,是她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将他找出來,為此,方毅很感激她。
手機很快就通了,只是手機另一端的男人有些沉默。
希和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在公司,我就在樓下,我要見慕靖桓。”
方毅将手中的文件一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向不遠處空空的辦公室:“慕總不在。”
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等着她的電話了,他知道他會打過來的。方毅想起那個總是默默承受一切的女人,內心暗自嘆氣。
“慕總是真的不在,他今天還沒有來公司。”他又說了一次。
現在已經早上十點多了,慕靖桓再荒唐,卻是個對工作極其認真負責的男人。
希和沉默了會,而後問道:“知道他在哪裏嗎?”
方毅條件發射要說“慕總從來不會将行蹤告訴我”,可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以往的玲珑八面忽然消失不見,他輕聲道:“宋小姐現在在醫院裏。”
答案不言而喻。
宋心澄在醫院裏,所以他應該也是在醫院裏。
他頭一晚設計她上了別的男人的床,第二天還能安安心心的在自己愛人的醫院裏照顧他喜歡的那個女人。
這一切諷刺到讓希和的心疼肝疼哪裏哪裏都疼,卻忍不住的笑了。
方毅有些不忍:“少夫……希小姐,聽說你要和慕總離婚了。”
“不然呢?”希和控制不住對慕靖桓的特別助理用冷漠的語氣。
方毅也不惱,想了想,低聲道:“希望你能重新找到屬于自己的天地,離婚不一定是終止,有可能是一次解脫,我祝福你。”雖然,這一切還并沒有完結。方毅眼神複雜萬分,輕嘆口氣。
“……謝謝。”希和挂了手機。
她站在前臺處,那些工作人員看她的架勢,雖然沒有預約,卻好像真的跟他們慕總有關系
似的。
正想着該怎麽辦,希和已經轉身離開了慕氏大樓。
她去了慕家。
經過昨晚一事,她心底那麽丁點對慕靖桓的感激也撤了。
她和他,算是扯平了。她答應了他的求婚,讓他娶了不喜歡的自己,自己卻也被埋在這段無望的婚姻裏五年。他當初救助了經濟困難的她,如今她又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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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大宅,慕怡蓮正眼神複雜的看着報紙裏頭條上自己的兒子。
她兒子隔三差五的上緋聞頭條,她已經習慣了,以前為了膈應希和,她巴不得他天天出緋聞。可這一次,與他兒子一起上頭條的,是宋心澄,那個她從前非常喜歡的女孩子。
宋家的孩子如果嫁給她們靖桓,那可是真正的男才女貌一對璧人,不管家世還是出生,都是她喜歡的上上人選。
可是自從那晚看到了宋心澄遺落的手機裏的短信後,她的內心就不舒服起來。
本來以為宋家那個女孩只是不夠喜歡她們家靖桓,卻沒有想到,何止是不喜歡,她喜歡的,是年家那個雜種!
想到年家的幾個孩子,就免不了會想到那個女人,慕怡蓮的胸口劇烈地起伏,平複了好久才壓下胸中的怒意和不甘。
她都等了這麽多年,如果宋心澄只是蓄意要接近他的兒子,而後給那邊通報什麽消息……她的眼裏閃過一道厲光。
希和打開慕家大宅時,慕怡蓮正要出去跟朋友做SPA,看到門口杵着的女人,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嫌惡的道:“你來幹什麽?”宋心澄她暫時處于考量期,但希和,是她除了那個女人外,最讨厭的一個女人,即便她對靖桓來說,還有那麽一點利用價值!
希和抿了抿唇,她眼光直視着慕怡蓮:“我來拿我放在這裏的行李。”
“就你那些垃圾,我早讓張嬸給扔到垃圾車裏了。”慕怡蓮的聲音很尖細,聽上去像是在歇斯底裏。
希和的手死死的掐着手心。
“慕夫人自诩是豪門貴婦,難道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嗎?不是自己的東西,請過問了別人再動。”希和冷冷的回道。
昨晚慕靖桓對自己做的事情,加上看到慕怡蓮點燃了從前在她這裏受過的罪的記憶,希和說話,也不再留情面。
“你說什麽!”慕怡蓮恨恨的瞪着面前的女人,只覺得這一天的好心情都給敗光了。她有些氣急敗壞的道,“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跟我說話!你只不過是我兒子馬上不要了的破鞋!我只是将你留在我家裏污濁我家空氣的垃圾給清理掉而已,也只有你這種下賤女人,才将那些垃圾當做寶貝!”
“垃圾?”希和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我的行李裏,有一條純羊脂色的翡翠項鏈,慕夫人也知道那條項鏈價值連城,誰知道你是真的将我的行李給扔了,還是為了偷盜我的項鏈,而故意那樣說的?”
“你,你……”慕怡蓮的胸口上下起伏,卻掩飾不住她眼睛裏一閃而過的心虛的光芒。
她确實見過那條項鏈,但希和只是一個孤兒院裏的窮女人,哪裏有錢買那東西,還不是自己兒子買的!
“雖然是我兒子送給你的,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都不作數!希和,要不是我兒子當初心善既救助你,又娶了你,你哪裏能過現在的舒服日子,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離婚前還想打我們慕家家産的主意,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慕家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你的!”
希和低低的笑了,慕靖桓昨晚還拿出了不小的一筆財産和股份要給她,如果被慕怡蓮知道了,她會是怎樣癫狂的狀态,有那麽一刻,她真想告訴她,你兒子給了我不小的一筆,而我接受了,但終究還是沒有說。
她只是冷靜而又淡漠的道:“你還真是時刻不忘往自己和你兒子臉上貼金,那條項鏈可不是你兒子送的,所以你不交出來,我只有報警了。慕家家大業大,卻想吞自己前兒媳婦的微薄之財,不知道別的貴婦知道了,會怎麽想。”
門被慕怡蓮摔得震天響,她的臉色被氣得鐵青,嘴裏嘀咕了幾句“賤女人”,便又回了別墅。
希和唇邊的弧度淡淡的,徑直朝裏邊自己的卧室走去。
卧室裏空空的,東西果然都被慕怡蓮給扔了。
希和站在空蕩蕩的房間中央,忽然有種今夕不知是何歲月的感覺。
五年,或者應該說是七年,她跟慕靖桓糾纏不清,最後竟然落到這步田地後,她才徹底下決心離開這裏。
眼裏閃過一絲自嘲,在房間裏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她正要拉開卧室的門去找慕怡蓮,門卻先一步被人從外打開。
張嬸神色複雜的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個飾品盒子。
“少夫人……”張嬸想說什麽,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只道,“這是你的項鏈。”
希和接過盒子打開一看,項鏈完整無缺的放
在裏面,看來慕怡蓮是給她兒子打過電話了,不然,哪裏能這麽輕易的給她。
只是慕靖桓,卻不接她的電話。
“張嬸,別叫我少夫人了,叫我希和吧。”希和将盒子蓋上,最後打量了這間屋子,“張嬸,謝謝你這些年來的照顧。”
慕家對她不好,但張嬸對她如何她還是看在眼裏的。
“少夫人,別這樣說。”張嬸有些急促的擺了擺手,而後嘆息一聲,“少爺他一定會後悔的,少夫人,你這樣的好人……”張嬸有些說不下去,而後搖了搖頭,“少夫人,你的行李我沒有扔,就放在前面雜物室裏。”
希和愣了愣,随即斂了眸光,垂下了頭:“直接扔了吧,我想重新開始。”
放在慕家的東西,她本來決定拿走後就扔掉的,主要是這條項鏈,雖然當初得到得不光彩,卻也一直沒有動過不要的念頭。
“好。”
“收拾完了自己的東西沒,收拾完了就趕緊離開我家,才來了這麽一會兒,我就覺得這空氣難聞死了,也不知道誰在哪個嘎啦角落裏呆過,臭哄哄的。”
慕怡蓮站在門外不遠處,不悅的看着裏面和樂融融的一幕,在張嬸驚慌的看過去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希和不想讓慕怡蓮為難張嬸,沒有出聲,朝着卧室外面走去。
“哎呀,張嬸,馬上下去準備消毒水,這間屋子,得給我裏裏外外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的多消幾次毒,總算趕走那個瘟神了。”
希和的腳步越走越快,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一般,終于快要到別墅大門時,身後又想起了慕怡蓮尖細的聲音。
“哎喲喂,張嬸,你還真的得快點了,咱們家靖桓啊,已經跟心澄求婚了,再過不久呀,這屋子裏就要住進新的女主人了。”
慕怡蓮不舒服宋心澄跟年瞿旸有一腿,但能打擊希和的事情卻不願意放過。
希和的視線淡淡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一份報紙,裏面鋪天蓋地都是慕靖桓如何向宋心澄表白求婚的。
地點是在醫院裏,宋心澄正躺坐在病床上,臉上的表情她看不清楚。
她扯了扯嘴角,徑直往外走。
大門外突然響起跑車輪胎和地面激烈的刮擦聲,下一刻,大門被人從外打開,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