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15)
完她的騎馬裝,就見阿德斯騎馬趕到,她幾乎是歡天喜地地跑過去,揚頭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第一個到。”
阿德斯點點頭,沒說話,心想你昨天大半夜還跑到我的房間去商量對策,怎麽也不像是有信心的。
孤兒看到他騎着一匹健壯地灰色斑點大馬,立即奉承道:“這是你挑的馬嗎?好有眼光啊,一定是最好的馬。呵呵,你果然會相馬。”
“這不是最好的,這匹只是中等能力而已。”阿德斯道。
孤兒沒料到他這樣說,愕然道,“為什麽不挑最好的馬?難道有什麽潛規則嗎?”說到這時,柳眉倒豎。
阿德斯不懂她說的潛規則是什麽東西,只是道,“路易公爵讓我先挑,我自然要将最好留下。”
只一句,孤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那麽驕傲的人,既然是比試,自然不肯占人半分便宜,盡管實際上處在劣勢的是他。所以,路易讓他先挑,他縱然知道哪匹馬最好也不要,而是選了匹中等能力的馬。
但盡管如此,他卻第一個到達了,看來這一場比賽除了馴馬的本事,追蹤的能力也要很強。他是傭兵之王,也曾率隊追擊敵人幾天幾夜,從沒有人能逃脫他的追蹤,更別說只是一只“小羊”了。
“那你怎麽找到我的呀?”孤兒很好奇。
阿德斯閉了一下眼睛,無奈的道,“伯爵小姐,您是要在這裏和我聊天,還是要盡快甩開對手,回到城堡,贏得這場勝利?路易公爵很有本事,我擔保他不出五分鐘就能趕到。”
孤兒一聽,立即把雙手都伸向阿德斯,“走走走,我們馬上走,不能讓就要到手的勝利飛掉。快,拉我上去。啊,這是雙鞍!”
因為孤兒在場,阿德斯又穿着輕便的硬皮甲,其實就是一個粗糙的皮背心,顯得形容沒那麽冷硬,而且也沒騎可怕的霜雪,艾麗對阿德斯的的懼意稍減,在一邊笑道,“今天早上布魯斯備馬的時候,我和他說起小姐想乘雙鞍,然後讓布魯斯禀報了阿德斯和路易大人。”
“艾麗聰明,回家有賞。”孤兒開心的說了一句,對阿德斯居然合作的真的配了雙鞍感到很意外。
不過她沒心情想這些,只在小四四的幫助下,坐在了阿德斯的身後,然後叫道,“走吧。我聽到路易的馬蹄聲了!”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二章 塌陷
去的路雖然狹窄,但卻是一馬平川的草地,大灰馬身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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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坐在阿德斯身後,緊緊抱着他的腰,想象着就要到手的魔法石,如果不是因為怕驚了馬,真想長笑三聲。
富貴險中求啊,果然!
她和路易打賭的時候,完全是一時沖動,之後她屢次患得患失,特別是在如果輸了比賽,她就要嫁給路易,以及阿德斯處在受傷邊緣的情況下。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畢竟擔心吊膽了這麽久,現在勝利就如同煮熟的鴨子。
“我是世界之王!”她想起電影泰坦尼克中的著名臺詞,瘋瘋颠颠的來了一句。
這種歷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勝利,滋味真是甜美啊,所以在這一刻,她忘記了貴族的身份,忘記了保持矜持和高雅,忘記了她是地球人,忘形的大叫一聲,感覺風吹過耳側都那麽雀躍,也不管阿德斯會不會反感她這樣。
她坐在阿德斯的身後,沒有看到他臉上挂着一絲笑意,他早就被她的快樂和興奮所感染,雖然做這些愚蠢的游戲是被她逼的,但此刻的開心卻是真的。
好久了啊,比被封印的八百年還久,在他還未反出驿馬家之前,他就已經不懂得快樂的滋味了。這些,是身後的女人給他的嗎?為什麽在他的腦海裏,只記得她的惡劣、財迷、狡猾,可卻又為什麽,他開始時反感這些,到現在卻無所謂了呢?
她是世界之王?!可笑的女人,但也真是可愛透頂!
細長的狹路向前方延伸,勝利近在眼前,可就在馬兒跑到山路一半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異,并不是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立即攻擊了他,而是他多年在生與死的邊緣打轉,過刀口上舔血地日子而訓練出來的感覺在報警。
他立即放慢了速度,漸漸勒住馬缰。
“怎麽啦?”孤兒疑惑的問。前一刻還很開心,現在卻突然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因為身前男人的脊背突然變得僵硬,肌肉也繃緊了。
阿德斯沒有回答,只是擡頭看看。
這是一條山澗小路,兩側全是絕壁高崖,大塊大塊地山岩如同刀削一般,平整而光滑。從地面向上看。是一線天的景致,如果在戰争期間,這是一條容易被伏擊的地方,也是防守要隘。可是在追風家的領地上,應該沒有人會設伏的。
那為什麽會感覺頭頂上有淩厲的殺氣呢?
噠!寂靜幽谷中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同時有一絲最不易覺察的塵土從山頂上慢慢飄落。阿德斯凝神靜看,沉默了兩秒,突然低喝一聲,“抱緊我!”說完。以靴子地馬刺一踢馬肚,放開缰繩,縱馬狂奔。
孤兒只下意識的抱緊阿德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聽又有無數噠噠聲傳來。聲音由小變大,從洗衣機似的隆隆聲,到直升飛機螺旋槳的攪動聲。最後變成滾雷的聲音。
她駭然回望,只見前一刻還平靜的山路,現在已經成了塌陷地礦坑般,數不清的巨石和泥沙從山頂滾下,落在了路面上,如果不是剛才阿德斯見機快,只怕這時候兩人一馬已經被砸成肉陷了。
這是怎麽啦?泥石流?不對啊,這幾天一直也沒有下雨,再說這種地貌,怎麽可能有泥石流?山體坍塌了嗎?可是也沒有預兆啊。為什麽她感覺,那些石頭就是為砸她而來?
因為無數石頭落地,本來碧綠如茵的地面上沙塵頓起,煙塵像是一只會妖法的手,疾速向兩人一馬伸展,在孤兒低低地驚呼聲中,舔到了她的背後。
她緊緊貼着阿德斯的背,生怕煙霧中有什麽妖物潛藏,伺機把她抓走,好不容易煙塵漸淡,阿德斯卻停下了。
這一次,孤兒什麽也沒問,只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了。兩側絕壁的頂端,好像定點爆破似地,有一串煙塵從依次飄起,伴随着噠噠的聲音,從他們身後之地,幾乎延伸到了小路的盡頭。
也就是說,這一條路上所有地地方都要塌方了!除非他們長翅膀,否則別想活着出去!哎,為什麽不帶小豬出來?!不,不對,幸好沒帶小豬出來,不然還要多死一個,因為現在根本就是插翅難飛,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裏,在那麽密集的落石下,飛上去也會給砸下來!
沒想到,她是要和這個男人死在一起,昨天也算是同床,今天就要同穴了。可是弟弟妹妹怎麽辦,她到了約定時間不回去,小獨會急死的!
這一切來得太快,孤兒連驚恐也來不及,只是緊緊抱着阿德斯,那是她唯一的安全和溫暖。
聲音越來越大了,煙塵也越來越厲害,孤兒忽然有世界末日的感覺,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黑黃色瀑布之下,感覺不到天與地。
大灰馬驚了,但阿德斯扣着馬缰不動,死死治住它,然後突然引着它向一側山壁急馳而去。
他這是要撞山自盡嗎?免得給活活砸死。孤兒胡亂的想着,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接着身體騰空,狠狠摔了出去。不過,落地時她并沒有覺得疼,回過神來才發現,身下的肉墊是阿德斯,他緊緊的抱着她,而他們所在之地是一處巨大的山洞。
洞外,碎地裂石般的聲音還未止歇,大量的灰塵從洞中灌進來,似乎整座山都要塌了。如果不是此處湊巧有個山洞,阿德斯見機又快,現在他們就可以飄着走路了。
面對這樣的意外和困境,孤兒根本無法反應,只感覺阿德斯一躍而起,拉着她向洞裏跑,直到灰塵漸薄的地方才停止。
“這是怎麽回事?”過了好半天,當外面的聲音徹底停止時,孤兒才說出話來,聲音裏包含着無限驚恐和不安。
阿德斯搖搖頭,“不知道,但,一定是人為。”
“人為?”
“因為山塌的話不是這個樣子,不可能這樣整齊有序,更不可能沒半點預兆。”
“那我們怎麽辦?”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三章 他會魔法
求生。”他答的簡短,并低下頭,“守財奴小姐,我,我要到洞口去看看。”當着其他人的面,他稱呼她還算規矩,可當兩人在一起時,他卻總是挖苦她。
但在這種情況下,孤兒也沒心思理會,而且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縮在他的懷裏,此時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和你一起去。”
阿德斯“嗯”了一聲,才向前走一步,手就被孤兒挽住了。他沒有甩脫,任她握着。
本來他想自己去洞口看看,因為不願意她看到可怕的東西,但這個洞這麽大,一環套一環的,好像整個山腹都給挖空了似的,萬一有什麽兇險,把她放在這兒,他更不放心,只好帶她一起走。
山洞很靜,他們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孤兒一邊走一邊不斷四望,總感覺有什麽跟着她似的。
兩人走了一會兒才到洞口,這才發現剛才這一跑,竟然跑了如此之遠。再看洞口,已經完全給巨石堵死了,目測一下那些石頭的直徑,幾乎每塊都有兩人多高,就算阿德斯再力大無窮,也無法挪動。
好在石塊之間留有縫隙,陽光被分割成一道道的光線照射了進來,才使洞內暫時還保有光明,而因為從洞口到他們剛才跑到的內洞一直是筆直的,所以那裏也不是完全黑暗,至少當眼睛适應了光線後,還能看清楚彼此。
現在還能怎麽辦呢?從洞口是出不去了,而且指望路易帶人來救也不太現實,估計整條路都被巨石堵住了,等他進來,只怕要明年的這個時候,那還不如多帶些香燭紙錢來祭奠他們。
唯一的辦法就是另尋出路。可是他們什麽工具也沒有。更沒有照明,要如何尋找出路呢?
孤兒看向阿德斯,這時候沒什麽主意了,只能全心依賴他。他們好不容易逃命成功,卻陷入另一個困境。而正在這時。她聽到了一聲哀鳴,回身一看,見那匹大灰馬正倒在地上,顯然腿斷了。它一直喘着粗氣,這樣的痛苦卻連叫的力氣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因為驚恐,還是預知了自己的命運。
看着它乞憐地眼睛,孤兒頓時哭了出來。因為她知道,這匹馬必須死。
她發現身上的背包還在,連忙從裏面拿出一個蘋果來,跪在馬身邊喂它,“馬兒啊馬兒,謝謝你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們欠了你的。請你來生不要再當馬了,諸神保佑你化身為人,一個一生都平安順遂的人。”說完跑到洞邊,趴在一塊大石山。盡管死名按住耳朵,卻還是聽到身後地馬兒發出了最後的哀鳴。
阿德斯殺了它,用靴筒裏的匕首割斷了馬的喉嚨,給了它最後的解脫。
“現在告訴我,你身上有什麽東西。”阿德斯面無表情。在這樣的困境下,一樣保持着冷靜沉着。
他是愛馬之人,在戰場上品嘗過生與死的人都會愛馬。因為它們不僅是坐騎,還是夥伴,是朋友。可是有時候選擇是一種很無奈的事,各種情況逼得人無路可走,唯有死亡一途。
或者對于人類地死亡,他可以無動于衷,但對馬兒,他總抱有一絲憐憫,所以當孤兒給那匹大灰馬最後的安慰時,他的心不能不為她而動。見慣了貴族小姐的自私冷酷,或者虛僞無知,這位盈祿伯爵小姐總是讓他刮目相看。
“我只有這點吃的東西和水,我看出路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我們需要計劃進食,可能堅持地時間會長一點。”孤兒說,“但是我們沒有武器,沒有照明,沒辦法深入到洞裏去。”
阿德斯沒說話,只是揮了揮手中的匕首,刀刃上還帶着馬血。接着他俯身把另一只靴筒中的匕首也拿了出來,遞給孤兒。
孤兒沒接,“利器放在有用的人手中才能發揮力量,我只保證不能你添亂。”
阿德斯默默收回匕首,看孤獨穿着平底軟鞋,想必走路不會太難受,于是拉着她向洞內走去。
現在地時間大約是中午時分,要把握機會進洞去看看,如果到了晚上還找不到出路,最好還是回到洞口這裏。畢竟這裏寬闊,視野也好,相對而言安全一點。
他并沒有注意到,他拉孤兒的手時是如此自然。他面臨過很多次生死,卻沒有一次這樣在意,或者因為有她在身邊。一定要讓她活着出去,因為
一路走着,兩人無語,都注意着洞內的情況,不久就發現山洞越到裏面越狹窄。而且構造就像蜂巢一樣,有許多更小的洞密布四周,黑洞洞地入口仿佛一只只不懷好意的眼睛,讓孤兒看得渾身發毛,更緊的握住了阿德斯地手。
又走了一會,洞內已經黑暗到近在咫尺的兩人也只能看到彼此的影子了,孤兒腳下更是磕磕絆絆,右腳的腳面疼得她直冒汗,卻只能咬牙堅持住。
忽的一下,她忽然感覺有什麽在她身後掠過似的,後脖根處有涼氣吹拂,吓得她停住腳步。
握着她手的人,是阿德斯吧?她忽然産生了可怕的聯想。
“怎麽了?”阿德斯感覺孤兒停下腳步,而且手臂僵硬,連忙問。
是他!是他!這聲音是他,這手掌的溫度也是他,胡思亂想什麽呢!孤兒責罵了自己一句,差點幸福的擁抱他了,不過她才要說什麽,就覺得眼角的餘光看到一條白影閃過,因為黑暗,白影就顯得特別明顯。
那白影不大,似乎是個小孩!
這下可把孤兒駭住了,立即縮進阿德斯懷裏,緊貼着他,“太黑了,我們出去吧,有出口也看不到,不如明天再想辦法來找。萬一有什麽
話沒說完,只感覺周圍突然亮了起來,從那溫暖懷抱中擡頭一看,就見阿德斯一只手上托着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雖然那火球不大,卻極其明亮,足以照亮整個石洞。
“天哪,這是會魔法,可是大陸上的四系魔法已經消失了啊。”
“總有人還保有一點。”阿德斯淡淡的說。
“那你剛才怎麽不把這個火球弄出來,害我緊張半天。”孤兒責怪,但也明白他不到萬不得已,大概不想顯示自己的能力。她不也是如此嗎?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有魔法在身。
但是
“你不是驿馬家的人嗎?那應該是黑暗系風魔法,你為什麽會火魔法?”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四章 怪東西
我只是說我掌握一點兒魔法,可沒說是火魔法。”道,似乎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可是這明明是是純正的火焰,而是一個發出紅光的、泡泡樣的東西。
“給我摸摸。”
“老實點。”
“就摸一下。”
“閉嘴。”
“你不給我摸,我就長出刺來紮破它。”孤兒威脅,因為突然在黑影中有了光明,心情大好,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白影和那可怕的感覺。
阿德斯還在認真找出路,給孤兒纏得沒有辦法,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麽平時那麽冷靜理智的女人,有時候卻孩子氣到令人無奈的地步。
他不知道所有的精明沉着都是孤兒的僞裝,在地球上,在弟弟面前,她就是個迷糊的姐姐,生活能力低下的宅女。而這僞裝在這兩人獨處、并時時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毫無保留的撕下了。
他把擡高的手放下,讓孤兒摸了一下手心中的紅色球體,聽到她細細的抽了一口氣,像是嘆息着說,“涼的,這個是涼的,不是火。那是什麽?”
“你的魔法刺是如何得到的呢?”他反問。
她聰明的閉嘴。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有自己的秘密,不願意洩露給外人,阿德斯豈不是一樣嗎?到現在,他的被封印還是個謎。是誰封印的他?他複活又是為了什麽?他不可能一複活就急着賺錢,他雖然是傭兵之王,但貌似對錢也不太在意似的,那麽他答應自己的雇傭是為了什麽?
以前,這些問題不曾細想過。和他相處久了,許多疑問就湧上心頭。
咕!正在這時,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可怕的響聲,阿德斯沒有回頭看他,卻停住了腳步。
“我常尴尬。
阿德斯沒有直接應答孤兒的話,而是把火紅色、卻又冰涼的怪球舉高,照了照周圍,發現這山洞似乎沒有盡頭似的,不禁皺眉道,“我們今天先回去,明天一早再來。沿路必須做些記號,否則極可能迷路。這山洞從外面看是直地,越到裏面越彎曲,而且大洞套着小洞,很容易迷失方向。”
孤兒沒有任何意見,因為雖然有了光明後。她有一陣子完全忘記了恐懼,但這會兒感覺周圍又陰冷了起來,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懼,也說不清是為什麽。這或者是她的幽閉恐懼症發作了。在家的時候,她連電梯也不愛坐,感覺被關在一個地方特別不舒服。
可是阿德斯是對危險有着超乎強人的強烈反應的人,而他現在沒表示什麽,就證明洞內沒有太可怕的事和務吧?
兩人往回走。當洞內稍微有些光亮的時候,阿德斯就收起了手中地冷火球,看樣子極不願意用它。
“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孤兒特意挽住他另一只手,感覺他的掌心一點異常也沒有,好像剛才托着火球的不是這只手一樣。
“你說了也沒關系,我殺了你就好。”
“如果我嚷嚷得天下皆知呢?”
“那我就殺了天下人。”
他說得兇狠,但孤兒怎麽可能信他,因為他現在正保護着她的生命。可是這個男人有很多秘密呀,到現在她忽然對他愈發好奇起來。
之前他們探洞走得很深入,當重回洞口時已經是傍晚了。只是人還沒有走到,孤兒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她知道那匹大灰馬流幹了血,肯定會有些可
道,但這血腥味透着一絲不祥和讓人不安的感覺,而些過分。
當兩人終于走回洞口的大石室時一看,孤兒立即輕聲驚叫,阿德斯的眉頭也立即鎖緊了。
那匹大灰馬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堆紅白相間地馬骨。它的屍體被吃掉了,內髒全無,只有馬頭還保持完整,以一種極其可怕的姿态望着他們走過來的方向。
“站在我身後,別看。”阿德斯把孤兒擋在身後,細細審視那具馬的骸骨。
他們離開,馬屍被吃,證明這洞中有其他東西,而且嗜血兇殘,可是他為什麽沒有感覺到?那些東西竟然可以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背後,那是否意味着想殺他們就可以殺呢?
“其實,我們在內洞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和霧氣似地,個頭兒不大,像是小孩。”孤兒吞吞吐吐的說,打斷了阿德斯的思索,“剛才之所以沒和你說,是怕那是我自己的幻覺。”
阿德斯的眉頭皺得更緊,“确定嗎?”
“我就是不能确定,才沒敢和你說。當時我感覺身後一涼,如果真有什麽東西,我敢說,它們的速度非常快。不會是着一哆嗦,像阿德斯靠了靠。
“放心,不是。”阿德斯望向那看不透的黑暗,冷然道,“至少不能算是純粹的鬼。”他拉着孤兒走到一個相對幹燥和幹淨的角落中,坐下,之後就不再理她,陷入沉思。
是那些怪東西嗎?他閉上眼睛。如果他不能感覺它們的存在,它們的外形與速度和孤兒說的一樣,而且又是那樣嗜血和兇殘,那他就可以确定,那些東西正是他所猜測的。
只是,它們不是給關起來了嗎?是誰放它們出來的?如果這些東西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那也許這一切的陷阱是為他而設的也說不定。也許正是因為他的緣故,給孤兒帶了危險,可是他現在不能确定。
假如是針對他的,是誰要這麽做?難道是他大張旗鼓的出現,終于引來了仇人了嗎?是他讓某些人害怕了吧?再想想,這一路上發生的怪事,有可能是針對他,而不是針對孤兒的嗎?
但假如所有的事情是針對孤兒的,又是為什麽呢?
如果孤兒看到的白影真的是那些可怕的東西,他可能要面臨苦戰。疾風劍不在他手中,只憑兩柄匕首和它們打鬥是比較困難的。但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她受到傷害。而且從某種角度講,這些怪東西在,這個洞也一定有出口,因為以它們的習性來說,絕不會在死洞中生活,必須要兩面有通道的才行。
只是,不管這陰謀針對的是誰,他都做得太好了,因為這陷阱安排得實在巧妙,一步不差,會不會是隐藏在追風家族內的某個人呢?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五章 看臉的話題
漸漸的黑了,還好,月光不吝啬,從堵在洞口的山石來,一地斑駁的白光,像灑了一層細雪一樣,就像孤兒的夢中。
她疲倦的倚牆而睡,奇怪的是就算生死未蔔,因為在阿德斯身邊,她也感覺很安穩,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睡得很實,而且再度夢入那個黑暗的樹林。
戴着獅子頭盔的男人騎在幽靈般的黑馬上,與她隔雪相望。
“給我看看你的臉。”她要求。
男人摘下了頭盔,可是臉!但她看到他的盔甲上缺了一片肩甲,立即興奮的叫,“我可以把肩甲還給你,但是你要給我看你的臉。”
“好。”男人只說出一個字,孤兒卻高興得要跳起來了。
是他!之前嚴重懷疑過,但一直不敢确定,但是他的聲音洩露了一切秘密,夢裏的黑騎士就是阿德斯!
(奇怪,居然知道自己是在作夢,可是為什麽醒不了?)
“你等着。”夢中的自己興高采烈,掀起裙子去拉那片綁在大腿上的肩甲。她知道做這樣不合時宜,怎麽能在一個男人面前随便掀裙子,可她明明知道這樣做不對,卻管不了夢中的自己。
細雪揚揚灑灑,地上的雪沒到了膝蓋。好冷啊,感覺腿要凍僵了,不過她還是奮力扯下肩甲,扔給阿德斯,看他慢條斯理的把肩甲重又綁回。
(那是要侍從幫助才能從背後系上的,他是怎麽自己綁上的?不過算了,作夢嘛!)
夢中的孤兒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人,看他伸手摘掉了蒙面巾。
等了好久了,就想看看他地臉。看看他真正的模樣,不過一直也看不到。現在能看到就好,哪怕是在夢中。此刻,孤兒無比興奮,可惜阿德斯摘掉了面巾後。面目還很模糊,大概是因為距離太遠,并且還在下雪的緣故,所以孤兒決定走近去看看。
不過,天氣太冷了,她的腿完全和齊膝深的雪凍在了一起,邁步之下只感覺一陣刺痛,接着整個人都撲倒在地。而在她與大地親密接觸地一瞬間。地面上那厚厚的雪突然迅速融化,她的鼻子直接撞到了硬物上,而她也突然驚醒了過來。
擡眼,是在一個懷中,鼻子隔着粗糙的硬皮甲,撞在了人家堅實的胸膛上。不過雖然很疼,卻是那種鈍痛,轉瞬就感覺好些了。而且他的懷抱氣息溫暖,比夢中樹林的酷冷不知道強多少倍。所以,裝死,不動,繼續窩着。
“你可以把裙子拉好嗎?還是你要我替你動手?”頭頂傳上來冷冷的聲音。這個人,總是不經意中會流露一些騎士地正義和溫柔。但只要一恢複正常,馬上變得像一塊冷硬的石頭。
但是
孤兒倏的坐起,立即醒過盹來。往自己腿上一看,雖然沒有露出整條大腿,但裙子已經被拉到膝蓋以上,她綁在腿上的那片肩甲,露出了一小角。
難道這個死男人見色起意,意圖侵犯她嗎?聽說面臨死亡會刺激性欲,那麽說他要獸性大發了?不過不對,她剛才整個人都倚在人家懷中,而他是背靠石壁坐着,以那個角度的姿勢,不可能去拉她的裙子。
難道裙子,而且是當着一個傭兵地面。完了,如果能活着回去,他會怎麽想自己?再搭配那些流言蜚語
不活了不活了不活了不活了!
她急忙把裙子拉好,還特意坐得離阿德斯遠一些,至少一米距離。
“為什麽把我的肩甲綁在腿上?”他問,因為山洞空曠,帶着一點回音,使一切都顯得有點。
“我喜歡,我高興,我愛,要你管!”
“以為藏在裙子裏我就不會搶走?”他似乎在冷笑,卻沒什麽輕蔑的意思,“如果我想拿,你就是多麽貼身放着也沒有用。”
孤兒對他怒目而視,但在看到他漠然卻又清冷的目光後,立即軟化了下來。兩個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也許就要葬身于此,何必再吵呢。
“好可惜啊。”她嘆了口氣,在遇到他疑惑地眼神後解釋道,“我在夢裏看到了你的臉,可是卻看不清楚,只差一步就可以看清了,偏偏在這個時候醒了。你說,這多可惜!”
“你夢到我了?”阿德斯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點欣喜,也有點期待她的回答,而孤兒頓時語結。
要怎麽對他說呢?說起那個怪夢,并說自己經常夢到他?這樣,他會以為她愛上他了。基本上,女人只會反複夢到自己所愛的人。她愛他嗎?不管答案是什麽,她都會在他面前擡不起頭來。愛上自己的奴隸,自己花錢雇地傭兵?天哪!
“你就那麽想看我的臉?”他大概感覺到她的尴尬,因此換了話題。
孤兒重重點頭,神色非常正經。
以前地怪夢是否是一種預兆,她不敢肯定,但這一次絕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睡覺之前,兩人吃了一點水果,但孤兒還是沒敢喝水,因為她不敢一個人找個黑暗的地方解決自身負擔,可是也不能讓阿德斯陪她方便,所以幹脆不喝。可就算這樣,再過一段時間,她可能還得需要一次五谷輪回的過程,那時候要怎麽辦?真是令人發愁。
而在吃東西的時候,她曾好奇的對阿德斯說,“反正你吃東西也得摘掉面巾,不如給我看看你的臉吧。我們都快要死了,你忍心拒絕一個姑娘臨死前的最後要求嗎?”
當時阿德斯回答,“我不會讓你死的。不過你如果真想死,我也可以把你留在這兒,讓你一個人面對那群‘鬼’。”
他都這樣說了,孤兒想看他臉的讨論就此結束,他們是背對背吃的東西。孤兒一邊賭氣一邊吃,聽到身後傳來的咀嚼聲音,感覺他吃飯一定很優雅,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那種,不是想象中傭兵那樣狼吞虎咽。
而現在,那個看臉的問題又擺在了眼前。孤兒用最渴望、最純真、最可愛到無敵,讓人無法拒絕的眼神看他,像小鹿般,還稍帶那麽點挑逗。
結果他“慷慨”說,“好吧,我答應你。在你就要死去的一瞬間,我讓你看我的臉。”
這話氣得孤兒沒法兒,這擺明她是看不到他的臉的,因為她不可能為這個想去死。所以,看臉話題到此告一段落。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六章 白骷髅
裏的夜很冷,孤兒只好縮緊身體坐在一邊。她很想邊去依偎,可是卻不好意思這麽做,特別是考慮到剛才還對人家橫眉冷對的情況。
阿德斯似乎在閉目養神,但心裏卻把孤兒的情況看了個滿眼。他不想理會她,在他的戰争歲月,多少人在他面前死去,其中有很多婦女兒童,他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無動于衷,可是現在卻突然不忍心。忍了半天,仍然忍不下去。
于是他突然傾過身子,拉住孤兒的手,放到唇邊,用力咬了一下,雖然因隔着面巾沒有咬傷,但孤兒卻疼得叫了一聲。
“啊,你幹嘛啊?”孤兒瞪着阿德斯,想抽回手指,可是卻做不到。
他他他活動也是經常進行的。那他現在幹嗎“吃”,然後才真正的“吃”吧?
“自己把手指咬破,寫點東西給我。”阿德斯指指自己的白色亞麻襯衫。
孤兒警惕的望着他,緊閉着嘴,一個字也不說。
“如果你想凍死,之前至少留個遺囑什麽的,告訴你們盈祿家管帳的,把剩下的一半傭金給我。不是我不保護你,是你自己尋死,與我無關。”
孤兒繼續瞪着阿德斯,但眉梢嘴角已經露出了一點笑意。這死奴隸的性格還真是別扭,怕她受凍,讓她坐到他懷裏取暖就直說呗,幹嘛繞這麽大一個***。
這麽說,他還是關心她的,或者是說關心他們的約定。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這總是友好的表示。果然共患難會拉近人與人之間地距離。
蠕動、蠕動、再蠕動,直到慢慢爬進他懷裏。唉,果然是暖和啊,在這樣冷的山月之夜。他是怎麽保持自身溫度的?驿馬家養殖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