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14)
想來,平凡的生活只怕更适合她。
“她們說您這樣拼命。”艾麗支支吾吾,孤兒則笑了起來。
“我還當是什麽新段子呢,原來還是這樣。”孤兒聳聳肩,“清者自清,之前我外出做生意,她們還說塞克和布魯斯是我的入幕之賓哪。她們說的話要有準,母豬都會上樹。”
“大當家不生氣嗎?”艾麗眨了一下眼睛,看起來倒比較氣憤,“剛才她們看到阿德斯大人從您的帳篷中出去,說得可難聽了。”
“不用理會,她們是妒忌。”孤兒說的輕松,但心下卻嘆了口氣,也很無奈,“之前路易公爵大人是她們全體的夢中情人,現在阿德斯大人如此神秘優雅,又如此勇猛善戰,自然擄獲無數芳心,而我是她們的假想敵。以後少去她們那兒,聽不到這話混帳話就不生氣了。”
艾麗點點頭,孤兒心裏卻忽然有一絲不甘。她比那些所謂的貴族小姐都純潔,卻給說得如此淫蕩不堪,真是枉擔了個虛名。這話艾麗能聽到。阿德斯和路易自然也能聽到,不知道他們相信不相信呢?在他們心中,她又是什麽樣子呢。
“大當家,我看您還是休息一下吧,待會兒第二場比賽的第三項就要開始了。阿德斯大人總局落後。小局扳平,如果這一項贏了,總局也就打平了。我聽人家說,這次的比武會是最激烈的。奇怪了,阿德斯大人來看您了,路易大人怎麽不來呢?”
這一點,孤兒也比較奇怪,但仔細一想。也許是他覺得對手太強大,所以精心備戰去了吧?話說阿德斯地實力這樣強,也只有路易可以抵抗一陣,換做別人,也許早就潰敗了。
時間過得很快,在她還在心煩意亂的時候。第二場第三項比賽就要開始了。艾麗幫她又重新裝扮整齊,坐到山坡處的遮陽看臺上,從這個地方可以清楚的俯瞰整個“戰場”。
這一小片山谷之地的地貌非常奇特,有一小片平川之地。中間橫着一條小河,左邊一塊半高地山坡和一面山壁,山壁上有一個裂口,像一條深幽的小巷,一直伸展到目力不及的地方。
孤兒不懂軍事一類的東西。也聽不明白周圍人吵吵嚷嚷的比賽規則,似乎是一方攻一方守,攻方要攻到山坡上。然後把敵方趕入那條山縫中,然後攻防換邊。最後,要看雙方完成任務所用的時間,傷亡的人數來确定優勝者。
當然,如果雙方實力相差懸殊,一方久攻不下超過一定的時間,也會判攻方失敗。所以,在歷年地比賽中,雙方都不願意抽到先攻的簽,畢竟守要比攻容易多了。
而這片山谷之地提供了戰争中基本會遇到的各種情況,平原戰、攻城、涉水、圍堵。每年,小型模拟戰都選在這個地方進行,在比武會舉行的前三天,這裏就不許參賽方的任何一個人進入了,有人專門負責檢查這裏的情況,杜絕有人提前私設陷阱地行為。
而因為往年都是追風家的人參賽,所以大家對這個地方幾乎了如指掌,不提前進入熟悉地形也沒關系,只要制訂戰略戰術,然後拼實力和臨場發揮就可以。但今年有阿德斯軍團參賽,他們可不知道這裏的具體情況,為此,路易特別囑咐要允許他們進入戰場觀察地形。
雖然路易很有風度,但粗略的觀察和長年生活在這裏地感覺還是不一樣的。每一塊石頭、每一棵雜草、每一朵水花都可能暗藏輸贏的關鍵,因此,阿德斯軍團還沒有比就已經落了下風。
孤兒照例是緊張,因為阿德斯不能有一絲的失誤。他贏了,局面就徹底扳平了,他輸,第三場比賽将毫無意義。到那時,她要怎麽才能擺脫和路易的婚約?路易是不錯地結婚對象,問題是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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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處往下看去,“戰場”上的雙方士兵已經列隊,觀衆只能憑借雙方隊員手臂上所紮的布條顏色來分辨,路易這邊是紅方,阿德斯那邊是藍方。在這一項比試中不需要戰馬,雙方是步戰,身着輕甲,使用木劍,武器被對方打飛,或者倒地後被指住咽喉就算死亡。
這時,“英勇就義”地士兵就要自己走到場地邊上,近距離觀賞餘下的比賽。那時候,雙方的死亡士兵勾肩搭背,在極其友好的環境中對場上呼喝叫喊,是一種比較愉快的“死亡”經歷。
這一次,阿德斯軍才抽中了攻方。
“幸好你們先守,否則你們就沒有機會進攻了。”詹姆聳聳肩,對路易的近身侍從威爾道。
威爾有點不服氣,“未必,我們在這項比賽中還沒輸過,阿德斯大人是很強大,不過這項比賽還要看離場的指揮和發揮。”
“喂,我們軍團可是戰無不勝的。”
“問題是你們的指揮官可能會出現疏忽。”
“阿德斯大人從來不會出錯,他要想得到勝利,就一定會得到,什麽也不能阻攔他。”
“哦,那第一場射箭比賽怎麽會輸呢?”
“那是的力量最偉大,可以讓人變得軟弱糊塗,尋找不到勝利的光芒。不過,你們家路易大人也說不定會犯這樣的錯哦。”
威爾一怔,随即嘆了口氣,伸手與詹姆相握,兩人交換了一下彼此保重的神色,各歸各隊。
比武會一共三場,第一場射箭賽,路易勝。第二場比賽分為三項,比劍、長槍賽和小型模拟賽。前兩項路易一方和阿德斯一方各贏一場,現在就看模拟賽的了。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三十八章 模拟戰開始
小時後,模拟戰正式開始,阿德斯軍團率先進攻,在五十人的平原戰中,阿德斯身先士卒、所向披靡,幾乎一出手就傷到對方一個士兵,沒有人能迫他使出第二招,他手下以詹姆為首的士兵更是如狼似虎,在戰場上就像狼入羊群差不多。
幸好守方有路易,他如救火隊員一樣四處救援,指揮若定,才能讓己方隊員沒有很快消耗幹淨。而且因為阿德斯軍團這次随行盈祿商隊的人沒有那麽多,所以隊伍中還夾雜了一些孤兒手下的随從,就連小三三都被抓壯丁似的拉去充數了,戰鬥力打了折扣。
再者,比賽規定,守方的士兵可以逃跑,只要不出那個小平原就行,雙方又沒有戰馬,所以也互相追逐了一段時間,攻方沒能立即拿下對手。
阿德斯在場中站定,手持木劍卻仍然神威凜凜,他的手下把藏匿在各處的追風家士兵攆出來,只要經過他控制的範圍,他一劍一個,好像狩獵的君王。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他自己的木劍沒事,別人的劍一碰變斷,他砍完後甚至不低頭看一眼,極為自信。
那些士兵沮喪的爬起來,回到場下,左右一看,只有三個士兵是對方的人,己方已經有三十個了,傷亡率居然是十比一。再看場上,那些小兵已經用不到阿德斯動手,幾個軍團的士兵圍攻一個追風家的士兵,很快趕盡殺絕了,只剩下兩軍主帥在對壘。
“您劍法真好,可惜沒能在第一場比賽中對上。”路易咧嘴一笑,陽光燦爛,一點也不見怯意。反而看來有些興奮。
“彼此。”阿德斯簡略的答,但意思卻誠懇,随後擋掉路易的進攻。
阿德斯力量技巧兼備,但路易不愧是追風家族的人,速度非常快。幾劍下來,路易雖然落在了絕對的下風,阿德斯卻也一時拿不下他。
“你是唯一在我劍下走過五劍地人。”阿德斯誇獎,可聲音平板,聽不出喜怒。
他臉上依然蒙都黑色蒙面巾,輕甲也是黑色的,陽光因他而變冷,使面對他的人真的感覺有死神降臨。一瞬間。路易幾乎相信他就是八百年前的死神阿德斯複活了。
“您太客氣了,如果您使地不是木劍,只怕我早就腦袋搬家了。”路易大笑着說,手下也沒閑着,兩人又對了三招。
眼看這一劍攻勢淩厲,阿德斯從容後退一步。半側過身,躲過路易最後一攻,忽的揮劍向下一劈,其速度、力量、角度和方位絕佳。路易明明看得清楚,卻躲不過了,只得倉促以木劍推擋,耳邊就聽“啪”的一聲,此時再不用多說什麽。他知道自己敗了,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敗得這樣慘過。
再回頭一看。不出所料的,追風家全軍覆沒。
“好,開始渡河戰。”路易振臂一呼,信心滿滿,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的平原戰是他大獲全勝。
随着他的話音,死去的追風家士兵翻身複活,吼叫着去精心準備渡河戰了,誓要拿回這一局。
阿德斯目送路易帶着手下奔向小河,擡頭看了看山坡,無意識地尋找着孤兒的身影。那很容易,因為她坐在最好的位子,穿着青翠欲滴的華貴裙子。半山坡上人滿為患,貴賓席上也盡是貴族小姐和夫人,卻沒有女人可以和她相比。
一定會贏的,不會看着她不情願的嫁給一個不愛地人,盡管路易看來還不錯,可是她不喜歡的話
“大人,渡河戰由哪二十個人參加?”詹姆的問話聲打斷了他。
“就咱們自己的人吧。記着,囑咐手下人不要冒進。那條河雖小,但從水面波紋來看,有地地方水很深,恐怕還有暗漩。”
詹姆應了一聲,走了,并且很快組好隊伍。他們在八百年前是無敵傭兵,什麽惡戰沒有打過,彼此間又深為熟悉,什麽人适合主攻,什麽人适合策應,根本不用考慮,直接布置了就行。
他也忍不住往山坡上看,就見盈祿伯爵小姐俏生生站在高處往下望,看來很是關心戰果,心裏突然想,換做是他,也會為這樣可愛的姑娘拼命吧。只是大人的口味改變化得有些劇烈,他不是一向喜歡愛西那樣的火辣美人嗎?為什麽最近會為盈祿伯爵小姐這樣的嬌美人物亂了方寸?
但願他看錯了,被埋了八百年,還有仇要報哪!就算大人要為愛放棄,他要怎麽面對一起出生入死地弟兄?欠他們的,一定要拿回來,這是大人在被封印前說的一句話,擲地有聲。現在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助力,看大人地意思,似乎伯爵小姐可以幫的上忙。
或者是因為這個,大人才對她那麽好吧?可是純。
正胡亂判斷着,只聽“嗚”的一聲響,渡河戰的號角聲響了起來。看着阿德斯手中的劍勢,軍團士兵各個聽命,向那條小河攻去。
孤兒站在高坡上,只看到雙方的士兵們來來往往,在那條銀帶一樣的小河中混戰在一起,濺起大片水花。不過是一條小河罷了,卻還有士兵給水流卷走,好在稍下游的地方,追風家的人早設下了捕網,士兵就這樣像一條條大魚一樣給撈了上來,惹得觀衆們一片哄笑。這些士兵還很得意,渾身上下的水還滴答着不斷,就那麽站在岸邊優雅的行禮,又贏來一片片掌聲。
這哪裏是戰争,分明就是一群男人,長大成熟的男人,再玩失落已久的兒時游戲。可惜這游戲關系到孤兒的命運,貌似全場那麽多人,就她對結果格外關注。
在她看來,這游戲就好像在山谷裏下一盤棋,雙方的士兵全棋子,在指揮官的控制下進進退退,你攻我守,舉手無悔,勝負厮殺。
很快,渡河戰結束了,阿德斯軍團慘勝,要不是憑着主帥的超強實力和副将的聰明機靈,這一戰幾乎要敗了,因為河裏的情況太出乎他們的預料,這樣小的一條河卻水流複雜,河底淤泥多,雜草纏腳,河底泥沙還滑得很。
好在一戰後,所有死去的士兵都可以複活,參加下面的戰鬥。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三十九章 結局難料
一場是攻山,守方可以投擲一種顏料包,攻方各持一果顏料包砸在盾牌上當然是沒關系,但砸到了人,那人就算“死”了。當然其他一些攻守雙方必備的武器是可以用的,不過都是不能傷人的改良版,這一戰,雙方各三十人。
孤兒總覺得阿德斯進行這樣的比賽很吃力,或者因為他習慣了真正的争戰和殺伐,這些游戲的性質的戰鬥不适合他,反而感覺束縛了他的手腳。雖然孤兒很緊張,但出于為他考慮的角度看,這些游戲他還是多參加一些好,免得他總是活得那麽沉重。
如果一個人的生命中只剩下殺戮,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照理說,攻山戰的攻方傷亡會重一點,何況那個小山坡沒有大的遮擋物,草面也滑,但阿德斯軍團再一次展現了超強的軍隊素質,所有的士兵整齊劃一,沒有一個後退的,既使在守方投擲武器最厲害的時候也是一樣,所以最後的結果是雙方傷亡各半,阿德斯軍團成功登頂,剩下就只是把守後全部趕入山縫中了。
這一項和剛才的平原戰類似,但迂回之地少了很多,追風家的士兵且戰且退,最後迫不得已,進入了山縫。比賽到了這一步,還不算完,因為攻方這時候要提防有守方的人從山縫中偷襲出來,如果有三人成功逃脫,就算攻方攻擊不成功。
到了這時候,阿德斯親自坐陣,他站在山縫之前,帶着似乎能摧毀山崖的氣勢,當真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就算追風家的人不知死活的集全體之力往外擁,為首的是劍法高超的路易,也讓阿德斯一一擋了回去。
孤兒絞着手,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每一次阿德斯擋過一波進攻。她地心就提到喉嚨一次。這什麽比武會啊,以後再不參加了,簡直能讓她得心髒病,怎麽別人就沒事呢?
或者她有嚴重的傾向性,也或者是因為她和路易間那個秘密賭約,所以勝負心比較重的緣故。其他觀衆全把這當成是娛樂活動,就算追風家的人輸了,只要比得精彩。他們照樣開心。
但是,自己這樣緊張,有沒有擔心他受傷的原因呢?孤兒自問,卻無法回答,因為她不知道答案,更不敢去想。
咚!
好不容易。比賽結束了上半場,阿德斯軍團攻擂成功,現在輪到他們守,而追風家地軍隊攻了。大家正興高采烈的等着。沒想到路易在仰天思索了一下後,棄劍認輸,觀衆一片嘩然。
“你們懂什麽,這才是當大領主的氣魄。”粉紅色斑點老頭不知何時搶救歸來,又開始義務解說。他經過一番痛苦掙紮,似乎神清氣爽了,此刻聲音洪亮。中氣十足,一言出口,全場是貴賓席這邊,全體靜默。
“若要攻擊成功,必須過了平原戰這一關,阿德斯軍團這樣強,那一關是肯定過不了的,咱們追風家的隊伍為什麽村去白費力氣?喜歡自取其辱還是喜歡被打?當一個領主,不能只逞匹夫之勇,還要審時度勢,對沒有機會的戰鬥要學會放棄,保存力量奪取最後的勝利。”他高聲道,“路易公爵大人做得好呀,不愧是我追風家的領主!”說着,兩只布滿老年斑地手用力拍在一起,發出刺耳但贊許的掌聲。
他這番話,周圍的貴族封臣全聽到了,一來覺得他說得有理,二來拍領主的馬屁要緊,所以也開始鼓掌和叫好。要知道人類是有很強的從衆心理的動物,看到貴族們都贊許領主地行為,又有多嘴的仆人把那老者的話傳播開來,片刻間,整座山頭歡聲雷動,仿佛勝的是路易。
但孤兒對這一切都沒什麽感覺,她只知道阿德斯在總局和小局全落後地情況下扳平了比分,明天那一場比賽是把握最大的,她現在差不多可以斷定,她就要得到魔法石,并且不用嫁給路易了。
一切都亂哄哄的,直到回到城堡也是如此。孤兒早早吃了晚飯就上床了,因為她明天要去當“羊”,不儲存好體力怎麽行呀。
不過她睡不着,艾麗又忙忙碌碌的準備明天帶着的東西,好侍候“羊兒”舒舒服服地,所以她就躺在床上和艾麗閑聊。
“布魯斯很激動哪,說在阿德斯大人手下當兵真是痛快。”艾麗說,“這些男人真奇怪,打打殺殺有什麽好的,虧他還這麽高興。”其實她也為這場盛會而興奮。
“男人大概都是那個樣子,他們不想要天下太平。就是太平了,也弄出游戲來厮殺。”孤兒窩在羽毛軟枕裏,忽然想起阿德斯。
如果真沒有戰争了,傭兵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他要去幹什麽呢?要不,當模特好了,他那身材,簡直是多少人苦練而不得。唉,天賦真是沒有辦法地事。
“大當家,您說明天誰會贏呢?好緊張呀,不到最後一刻都分不出勝負。”艾麗因為開心而話多。
“一定是阿德斯大人。”孤兒道,“騎術比賽這種東西,人的能力只占決定勝負的三成,馬兒要占七成,你看霜雪這樣神駿,哪有馬兒跑得過它。”
“阿德斯大人的馬和阿德斯大人一樣可怕。”艾麗咕哝了一句。
孤兒笑而不答。
霜雪是很驕傲的馬,平常人近不得前的,有一次追風家一個馬倌太愛它了,拿了上好的草和麥芽糖去喂它,它理也不理,再近點就差點咬人。可不知為什麽,它喜歡孤兒,一見孤兒就顯得很高興,有時候還撒歡,想想她第一次見霜雪,它也是很友好的。
“對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從床上蹦下來,引得腳面的傷口一陣疼痛,“快給我拿一件外袍來,我得去找阿德斯大人,讓他給霜雪配個雙鞍,方便我坐在他身後,省得明天‘搶’了我後,又把像破布一樣橫丢在馬背上,那實在太難受了。”
艾麗眨眨眼睛,“霜雪明天不參賽呀,怎麽配雙鞍?”
孤兒從沒聽過這說法,吓了一大跳,“不生病了嗎?天,我得去看看,動物生病最難受了,又說不出來,真可憐。快點快點,給我拿外袍。”
艾麗被她催得慌了,立即跑去給她拿外袍,但随即又想起什麽道,“霜雪沒有生病呀,因為它太兇,自己就占了一個大馬欄呢,天天過得快活着呢。”
“沒病?沒病為什麽不參賽!”她估計第三場是穩贏之局,就是因為霜雪呀,如果它不參賽,結局難料。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章 上錯床
我聽布魯斯說,這是這場比賽的規矩。因為騎術比相馬的眼力和馴馬的技巧,騎着自己的馬還比個什麽勁。所以參賽的人都不用自己的馬,而是由追風家提供,自己去挑。”
“路易好卑鄙,為了對付阿德斯,居然使用這種手段!我去找他評理!”孤兒一下子就火冒三丈。
這不是欺侮人嗎?感覺這規則是針對阿德斯似的。就算路易也不騎自己的馬,可是追風家是有名的馬上家族,論起相馬和馴馬,誰比得上他呀。
“大當家,您聽我說。”艾麗死命拉住孤兒,“您誤會路易公爵大人了,這不是今年才制訂的規則,從來就是如此啊,今年的比賽和往年一點區別也沒有,唯一的不同就是今年允許外族人參賽,而且是在您答應做‘羊’的情況下。”
“是嗎?”孤兒停下腳步。
“是呀,而且聽說為了公平起見,路易公爵大人決定請阿德斯大人先挑馬匹呢!”
“是嗎?”孤兒重複了一句,明白自己心情太急,錯怪路易了。路易是那麽光明的人,怎麽會做這種事呢,看來,她是心态失衡了。那現在怎麽辦?要不,去找阿德斯商量一下?至少要打聽一下他有沒有把握贏下這第三場比賽。
孤兒琢磨了幾秒,決定還是去找阿德斯一下,穿上艾麗拿給她的帶帽子的白底黑色花紋外袍和一雙輕便軟鞋,把自己全身上下包裹起來,像一只斑點狗似的,獨自跑到阿德斯的房間外,然後仍然不敲門,直接就闖進去。
不過阿德斯沒在房間裏。她只好坐在床上等,等了好久也沒見他來,她坐得累了就順勢躺下來改為卧姿,感覺冷了,就脫掉外袍。蓋上了被子,結果這麽着竟慢慢睡着了,睡得還很香甜,抱着被子團成一個小球狀,雷打不動的樣子。
阿德斯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副畫面,剛才在門口時他就感覺有異,謹慎地進門,發現這位行事經常出人意表的伯爵小姐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極為安穩。一般情況下。人和動物一樣,待在覺得不安全的地方是不會這樣睡覺的,那麽,她為什麽這麽信任他?就因為付了錢?可她看來不像那麽白癡地女人哪!
他站了一會兒,猶豫着是不是把她扔下床,但終究沒有狠下心。而且還不自禁的輕手輕腳,生怕吵醒了她似的。走近些,細細端詳她,就見她的睡顏格外可愛。平時那精明的樣子全變為嬌憨,心不可抑的軟了下來。
他坐在椅子上等,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居然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樣子,他折騰了一天也累得夠戗,于是幹脆也上床。脫掉鞋子就半躺在她沒有占據的那半邊,伸直了腿閉目養神。
大概是感覺身邊地溫暖,他沒坐上床多久。孤兒就翻身靠了過來,一條腳壓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摟住他的腰,柔軟的胸部就緊貼在他的肋骨外側,把他當成了天然恒溫的超級抱枕。
這種刺激,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受得了地,特別是他在她面前還屢屢破功的情況下。
他伸出手要推她,卻碰到她的臉上,只覺得入手滑膩,不禁流連,直到她整張臉都湊過來,貼緊他的掌心,夢中呢哝,直入他心中最深處。
“守財奴小姐,麻煩你醒醒。”半晌,他驀然發覺自己地舉止有點不對頭,居然正慢慢俯下頭過去,似乎要吻她,連忙有點粗魯的猛抽回手,同時大聲叫道。
孤兒睡的迷迷糊糊的,把昨夜缺乏的睡眠全補在這一會兒了,忽
有男人說話,自己地臉本來枕得很舒服,也随着這話空,不禁驚醒。
睜眼一看,一個蒙面人就在自己頭部上方九十度的地方俯視她,“快離開我的床,不然我會當做你是自動投懷送抱,我就笑納了。”聲音有點暗啞。
這人,很熟,就沖他地蒙面巾和玄冰樣的藍眼睛,孤兒的腦筋也瞬間清醒。唉,真是丢臉到家了!居然在人家床上睡着了。假如他聽信了那些關于她的流言蜚語,現在會把她看做什麽人呢?
孤兒大驚之下猛的坐起,根本沒注意阿德斯還在俯頭看她,阿德斯也沒料到她突然跳起來,結果兩人的頭狠狠撞在一起,發出“咚”的一聲響,這還是在阿德斯反應快,稍微躲閃的情況下,不然兩個非得同時腦漿迸裂不可。
如果真那樣,該有多虧啊。死神阿德斯,不敗的傭兵之王,卻讓一個纖柔的小女人給撞死了!
他以手撫額,感覺火熱熱的疼。她可真會撞,用額頭正中來撞他的額角,相當于用最硬的部位,撞擊他最軟的部位,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最狡猾,虧了她還抱着頭喊疼,還眼淚汪汪的。
算了,弄塊冷毛巾丢給她,省得她一直哎喲哎喲叫。
“你想謀殺我嗎?告訴你,再傷害我,一個子兒也不給你了,哼!”她抱着包巾冷敷,惡人先告狀。
“你受的什麽貴族教育,随随便便爬上男人的床?”他也火大,而且他發現她還心安理得的坐在他床上,似乎受到打擾的人是她。
“你別說的那麽難聽,我不過是等你等累了,不小心睡着了而已。”孤兒提高聲調,義正言辭。哼,比大聲?不怕他!
“你下次再随便進入我的房間,我不會客氣的。”
“你不客氣又怎樣?還能吃了我?”話一出口,忽然意識到眼前的形勢。他不會真想“吃掉”她吧?
想到這兒,孤兒不禁瑟縮了一下,偷看阿德斯一眼,見他不但沒有靠近,反而坐到離床最遠的椅子上。
還好還好,他一向對她沒什麽興趣,不然這回真慘了。怎麽回事呀,至于這麽困嗎?居然在人家的卧室,重要的還是人家的床上睡着了。她最近明顯不對勁,已經失了以往的冷靜,難道這魔法石真的重要到讓她失去自我嗎?還是她心裏有不知名的火已經被點燃了呢?
“我來,是找你有事商量。”她努力顯出很正經的樣子。
“不用說了,明天我會贏的,讓你不用嫁給路易公爵大人,也讓你得到魔法石。”他似乎知道她的來意,還沒等她開口,就直接說。
“可是你會相馬嗎?明天霜雪是不能出戰的,這件事你知道吧?”
阿德斯點了點頭,“我在驿馬多年前,他沒有反出驿馬家的時候,曾經專門研究過馬,不然也不會得到霜雪,只是這些往事,不必對她說。
“如果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大可以放心的回去。”他的語氣、神态突然又變回冷漠,“今天比武了一天,我非常累了,假如你還耗在這兒,并占着我的床,明天的情況就說不準了。”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一章 最先到達的人
二天一大早,孤兒比別人出發的都早,因為前到達中轉地點。
不過她這只羊待遇不錯,路易專門為她建了一個帶花棚頂的小涼亭,她可以舒舒服服坐在裏面,吃着水果,喝着飲料,觀着山景,等着某個男人來“搶”她。
追風家的人什麽都靠搶的,他們想得到一個女人或者愛上一個女人不會去追求,而是去偷或者搶,似乎這樣才更刺激、也更快樂。這項運動說不定就是源于此,不過以前一直搶的是真正的羊,讓孤兒想起蒙古放牧的叼羊大賽。
“但願他們別把我争來搶去,撕成幾段,五馬分屍。”孤兒咕哝了一句,“小四僅帶了艾麗,還帶了小三三和小四四兩個保镖。
小四四擡頭看看太陽,“他們應該出發了,不過這條山路不近,路線和您所在的地點不會提前告訴比賽的騎手,但一路上留下了隐藏的記號,他們要自己找來,時間上不好确定。”
原來路線不是固定的,這不是相當于定點越野賽嗎?追風家的人可真會玩。
“不過找到您後,回去的路線是指定的,就是我們來的那條路呀。”小三三插嘴道,指了指孤兒身後的一條山澗小路,“您也看到了,這條路比較平坦,一個岔口也沒有,您直接可以坐着勝利者的馬返回到城堡。”
“那路線圖,你們提前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小三三說,“路線圖是追風家的長老們商定的,由長老會的人沿途做的記號,在今天早上之前,就連路易大人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咱們來地那條路也是早上才告訴我們的。不然大家知道回去的路,就能判斷出轉折點,也就是您所在的方位了。”
“據說,有好幾條路可以到達這裏,不過有的比較繞遠。而且在隐藏地記號中還有很多是假的,騎手們還要自行辨別,跟在別人後面說不定會徹底迷路。”小四四補充。
“我想騎士大人們也不願意跟在別人後面走,這多麽不名譽呀。”艾麗插口道。
孤兒點點頭,“不過,這山能有多大,比武會又進行了那麽多年,追風家的人都熟悉了吧?”
小四四道。“您說的有一部分道理,但這山九曲十八彎,走岔了一條小路,就可能到達距離這裏很遠的地方。追風家的騎手也得靠着追蹤痕跡才行,就算他們熟悉這裏所有的小路,也不知道您在哪一條路的盡頭。所以。憑地還是禦馬的能力和追蹤的能力。其實,我聽說那些馬都是只進行過初步訓練的,野性并未盡去,要想人馬同心。最快找到‘羊’,實在沒那麽容易。”
孤兒這才明白第三場比賽的具體競争方法,覺得還是路易更有優勢。盡管是追蹤蛛絲馬跡而來,但熟悉地形的人總是占便宜,況且還要馴服馬兒。不過路易已經很有風度地盡量做到公正了。只怪她當初沒考慮好就硬要阿德斯來比賽,如今的困難是她給他造成,并不是路易。
可是她要得到魔法石。哪還有其他辦法呢?唉,等吧。
她天才亮就出發了,到達騎術賽的中轉站時是清晨,雖然各種餐點飲料艾麗都預備得很充分,但孤兒不敢多吃多喝,因為這邊沒有廁所,除非在特別困難的情況下,她不願意在野外“解決”。
可是沒想到,她足足等到了中等,餓得肚子咕咕直叫,才聽到遠處傳來馬蹄地聲音,起身一看,一抹黑色映
,喜得她大叫一聲,“塞克,快幫我看看,是不是阿人。”
小四四跳上不遠處一塊高石,看了看道,“是阿德斯大人先到的,後面還沒有人跟上。”
孤兒聽到這消息高興壞了,立即起身整裝,還讓艾麗把一個小包給她挎上,那裏面是一點水果和一酒壺的水,她早上一直沒怎麽吃喝,而艾麗不能和她一起回去,她要和小三三、小四四一起等到所有參賽選手都通過轉折點,為他們指明回去的路才能離開。她怕回到城堡沒人幫她找食物,所以随身帶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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