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16)
對那個神秘的家族充滿了興趣。
舒服地嘆了口氣,打算再睡一會兒,突然感覺一陣略帶腥氣的涼風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眼角餘光還看到一抹人形白影幽靈出現。同時,那個擁着自己的懷抱瞬間變了氣息,從溫暖寧靜變為了殺氣騰騰。
孤兒迅速坐直了身體,再擡眼。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緊挨洞口的巨大石室內出現了好多不明物體,參差不齊的呈半圓狀圍着他們,縷縷寒氣就是從他們身上帶來,還有蛇所發出的咝咝聲。
那些不明物體全是白色如霧氣般的影子,看不清面目。只有一條暗紅地舌頭耷拉臉上的某個部位,看來像是流口水似的。它們的個頭兒也像是十歲上下小孩的樣子,但隐約間可以看到它們的手臂長而強健。
基本上,從外形上判斷。此不明生物類似于長臂猿。不過,面對着這樣一群東西,孤兒本能地感到從心底湧上的恐懼,第六感告訴她,這些怪東西不是只吃水果類的動物。而是極兇殘的食肉型,那匹可憐地灰馬就是被它們吃個幹淨的,之前她在深洞中感覺有東西從背後竄過。也是它們。
而且,它們極可能是人類的一種,并不純粹是動物。
最奇怪的是,阿德斯面對危險總是反應很快,現在應該立即跳起來準備戰鬥才是,可他卻還悠閑的坐在那兒,雖然從他繃緊地肌肉來判斷,他已經全神戒備了。
他不動,孤兒則是吓得動不了,于是兩個人類就坐在那兒與那群怪物做無聲的對峙。這時候孤兒才發現,這些怪物找上他們不只是為了吃,好像還有一種情緒在空氣中彌漫,仇恨、憤怒、挑釁、輕蔑。看來阿德斯認識這群怪物,說不定還打過不少交道。
“這是什麽怪東西?”她問,聲音在
死寂中顯得格外突兀。
“大陸上有一種東西叫幻鬼,也有人稱之為幻靈。”阿德斯慢慢地回答,右腿伸得老長,左腿卻曲在胸前,左手搭在膝蓋上,優雅的垂着,右手似無意識的撫着放在手邊的匕首。
怪不得看起來這麽眼熟,之前解開阿德斯的封印和跳崖後落入密林中時,她都見過這種怪物。不過那些幻靈都是追随在阿德斯身邊的,而且似乎絕對服從于他。那麽這些是什麽?
從外形上看,它們和阿德斯控制的那批不一樣。成為阿德斯軍團外援的幻靈是人身蛇尾,類似于女娲一族。不過傳說中女娲族的人都很漂亮,而幻靈只是一團白色霧氣,近跟離看還披頭散發,尖牙像一排排巨型黑針,嘴巴張開後好似大過頭,非常之醜陋。
重要的是,它們是吃人的怪物,這也是阿德斯軍團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原因。雖然在傳說中沒聽說過阿德斯調動幻靈參戰,但因為它們的存在,總給人以一種恐怖威懾感。
“不是一個品種的?”孤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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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種?”阿德斯反問這兩個字,之後冷笑一聲,“是的,不是一個‘品種’!它們是兩大種群,這一支更兇殘,名為白骷髅。另一支名為蛇骨群,吃人只為了溫飽,不像它們,有時只是為了取樂。看到它們的爪子了嗎?當它們看到獵物,這爪子就直接插入獵物的肌肉,掏出獵物的內髒,吞食獵物身上的所有血肉,而且是一群怪物一起搶食,把獵物撒成碎片。那匹馬之所以還完整,是因為死物只有它們中最低級的才吃,沒有其他的同類來搶。”
第一次,他說那麽多話,還這樣詳細的講給孤兒聽。
“說得對呀。”有人發出了贊揚的聲音,卻不是孤兒,所以她驚異得瞪大了眼睛,看到一個白色霧猴越衆而出,發言者居然是它!
幻靈會說話!而且好像有智商!難道它們也是遠古人類的一支,獸性壓倒人性的怪物集合體?
“阿德斯,今天就乖乖讓我們吃了吧!”它迎風吸吸鼻子,“這小妞的味道好鮮美啊,吃她的時候,把她的頭留給我啊。”後面那句話,顯然是對他的手下說的。
它說得那麽篤定,聽得孤兒心頭發麻。如果她,她應該先自殺,不能活着被這些東西吃掉,那太可怕了!
“骷髅王,你這麽有把握吃掉我們嗎?”阿德斯冷笑,姿勢居然還沒有變,雖然是坐着,卻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別以為人多就一定會贏,如果只是一群廢物,對我而言也不過是殺人的數目不同。”
“哼,我是要免除你永遠無法擺脫的痛苦!完全好意。”骷髅王冷哼一聲,突然一揮手,一群白骷髅幻靈立即縮小了包圍圈,近到孤兒可以感覺出它們對人血和人肉的貪婪。
到這時,阿德斯終于站了起來,動作優雅之極,哪裏像個野蠻的傭兵,完全是大貴族的作派。他右手握着匕首,左手自靴筒中拿出另一把,指了指骷髅王,“告訴我是誰放出了你們,免得一會兒你死得太快,沒有機會再說。”
“到地獄裏去問吧。”骷髅王狂笑一聲,發出了進攻的尖嘯。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七章 腹背受敵
骷髅持續逼近,進一步縮小包圍圈,但卻沒有利用它的速度直撲過來,大概是被阿德斯的凜冽殺氣所震懾,誰也不願意第一個來送死。
阿德斯向前走了幾步,把兩把匕首并在左手,右手在胸前一摸,也不知道怎麽,那個冰火球就出現在他的掌心中。
“背靠着我,把這個舉過頭頂。”他他頭也不回的反手遞過來,簡短吩咐着,聲音還是極為沉着,讓孤兒也安心了點。
她不知道阿德斯為什麽不幹脆守在原地不動,畢竟如果背後是石壁,他們只要面對三方敵人即可,不必四面受敵,但她知道現在不是争論的時候,所以跳上一步,接過那奇怪的球體,高舉過頭,只感覺掌心中冰涼一片,四周的空氣卻炙熱起來,月光下的石室也變得明亮,火色光芒四溢。
“這是什麽東西。”生死關頭,她居然還有此閑心。
“幽幻靈珠!”說話的是骷髅王,不過它不是回答孤兒,而是興奮又瘋狂的尖叫,“得到它就可以控制整個蛇骨群,上啊!”
話音一落,剛才還瑟縮的白骷髅們不知誰先動了一下,就因為這一動,其他幻靈就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樣,瘋狂的撲了過來,其勢可以說是撲天蓋地,不給對手以任何一個空隙逃離。
腥風、惡心的臭味和貪婪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融化在濕冷的空氣中,讓人無法擺脫。孤兒想表現得勇敢,可卻本能的閉緊眼睛,緊緊貼着背後那個堅強有力的身體,感覺着他雙臂揮舞,氣息綿長。
“#%……&*”他忽然念了一句咒語,聲音低沉好聽,非常有節奏感。
孤兒聽不懂,只似乎咒語中有“墨盒”此類的發音,不像英法德日任何的語言。當然也不是中文或者塔撒大陸文,而是像似是而非地阿拉伯語,鼻音濃重性感。
再睜眼看,忽然發現她高舉的幽幻靈珠伴随着那咒語爆發出熾烈的紅色火光,比之前阿德斯拿來照亮時還要明亮,就像傳說中的神之光源,把整個石室照得通徹光明。
原來阿德斯就是憑借這個珠子使另一支名為“蛇骨群”的幻靈絕對臣服地嗎?這珠子的名子還真是中國化呀。而現在因為洞內紅光萬丈,使她感覺好像所有人都進入了一個熔爐中。全體在火焰中戰鬥,雖然這火焰如此之冷,就像阿德斯玄冰一樣燃燒的藍眼睛。
“上啊,不要怕他,他的神劍不在手中,此時不殺了他。之後就再沒機會了!”骷髅王叫嚣,可是效果不大,于是他也念了一串咒語,比阿德斯念的難聽多了。聽來好像豬的呓語。
不過這一次的效果顯著,那些白骷髅像被什麽迷惑了一樣,呲牙咧嘴的在喉嚨間發出咕嚕聲,在明亮地火光下,本形也逐漸顯現。果然是人猿似的長相,但這麽矮的個子卻在唇邊支着半尺長的獠牙,暗紅發紫的舌頭耷拉在無唇的嘴外。強健得與自身不協調地手臂下端,有力的爪子上的指甲閃光着寒光。
天哪,那是指甲嗎?明明是五把鋒利的匕首和手指長在了一起。
“阿德斯,小心!”她叫了一聲,才這麽會兒功夫,高舉地手臂就發酸了,但她死也不會放下那珠子的。
她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麽阿德斯不死守一角,偏要站到石洞中心四面對敵。因為那些幻靈有不少爬上了石壁和洞頂,如果倚壁而立,阿德斯不但沒辦法保護自己的身後,還失了回旋的餘地。他所有的判斷都是正确地,哪怕是瞬間
那是一個人在生死邊緣經歷太多回而訓練出的感覺。
她倚着阿德斯堅實的背,聽着他逐漸呼吸粗重,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幻靈似乎無數,永遠打不完一樣。與此同時,她發現手中地幽幻靈珠對那些白骷髅很有威懾力,它們雖然貪婪的靠近,有的已經近到她身邊三米之內,但只要她一緊張,就感覺手中的珠子冰寒得讓人拿不住,白骷髅們也立即遠離。
漸漸的,火紅一片的石室也發生了顏色變化,光線所覆蓋的範圍明顯縮小,圓形覆蓋變成了半圓,只保護了她這半邊,但白骷髅們反而顯出有些懼怕的樣子。
幽幻靈珠所散發的光線最外端已經變成了白色,接着是橙與紅,擡頭看看那顆珠子,卻變成了幽藍之色,各色光線交疊錯落,由內而外,和火焰燃燒時的情況一樣。
百忙之中,八卦的回頭看一眼,就見阿德斯那邊沒有珠子的光線保護,大批幻靈前赴後繼的撲殺過來。
以前聽人說過,武力對峙時,武器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現在阿德斯那裏就險象環生,但他的匕首上浮現出黑色光芒,使匕首長如短刀,而且他動作即快且準,沉着冷靜,沒什麽華麗的招式卻招招致命,就算白骷髅伸出的爪子已經劃破他的襯衫,鮮血浸出,他也絲毫不慌亂,把已呈瘋狂狀态的白骷髅一個個力斃于刀下。
幻靈們的斷肢流出了暗綠色的血跡,空氣中的腥臭愈發濃重,它們的數目也在急劇減少,阿德斯的壓力稍減,可就在這時,骷髅王忽然又念出一串咒語,孤兒雖然聽不懂具體的文字,卻聽出來它念的是上回控制忍者神龜們的咒語。
難道,上回的刺殺事件也是這些幻靈制造出來的?可它們為什麽這麽做?今天看來,它們對阿德斯有無比的仇恨,可上次刺殺那回,她明顯感覺得出針對的是她。
她和阿德斯不小心招惹或者得罪了什麽人嗎?或者他們的行為無意間觸犯了誰的利益?
而咒語一起,和刺殺那天的情況一樣,白骷髅們雖然含有深深的懼意,卻不顧死活的沖過來,連孤兒這邊因幽幻靈珠形成的光線威脅也不管用了。盡管進入光線覆蓋範圍的幻靈真的如進入火焰一樣,渾身冒着白煙,可它們還是往裏沖,其中有幾只已經長聲慘叫着沖到了孤兒面前。
它們本就生得可怖,現在面容扭曲、神色凄厲,長長的獠牙龇出老遠,實在駭人極了。孤兒吓得差點抱頭鼠竄,總算她牢牢記着阿德斯的話,強迫自己站着不動,哪怕一個幻靈的臉都要貼在她的臉上了。
阿德斯感覺出孤兒的危險,雙手橫揮,斬殺了三、四只沖過來的幻靈後身體半轉,把那個差點咬到孤兒的幻靈一斬兩段。
只是一時之間,兩人雖然攜手應對,但卻也腹背受敵,情況非常危急。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八章 戰後小憩
骷髅被殺傷了大半,雖然所餘不多了,但全部陷入瘋再懼怕幽幻靈珠上的冰火之力,不顧死活的沖向孤兒,要搶奪那寶珠。
這樣一來,阿德斯要被迫面對四面八方襲來的敵人,就連洞頂上都有幻靈不斷跳下來。而且,他一個人要對付速度如此之塊,鐵掌如此之利的怪物,手中又沒有趁手的兵器,能殺掉它們大半,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身上帶了好幾處皮外傷。不過他依然沉着,就是那靜穆自信的氣度才讓敵人膽寒,讓自己人安心。
“貼緊我!”他再度吩咐。
孤兒用力點頭,舉着寶珠的雙臂累得要斷了,可她咬牙堅持着。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把生命交給了他,自然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要她做什麽,她絕不猶豫。有時候生死就在一線之間,一個小小的遲疑就會葬送生命。
她緊緊貼在他的背上,把一切都交給了他,就算有幻靈已經接近到那惡心的舌頭都舔在了她臉上,她也不理,因為她相信阿德斯一定會在千鈞一發之際斬殺這些怪物,保護她不受傷害。
他轉身,她跟着轉身;他前進,她跟着前進;他後退,她也跟着後退,兩人似乎在共舞,一曲死亡之舞,意外的是,居然很和諧。
一只、一只、又一只,幻靈們一個個死于阿德斯那冒着黑色光芒的匕首之下,直到最後一只段為兩截,骷髅王都沒有出手。
“我說了,廢物有多少,也不過是增加我殺的數目。”阿德斯刀指骷髅王,傲然道。“你,過來受死!”
好酷,好帥啊!在這種情況下,孤兒還沒忘記欣賞傭兵之王的英姿。
骷髅王沒有說話,而是長嘯一聲。那聲音如此尖利。好像有一根針一直刺到孤兒的耳鼓裏,然後順着耳朵再狠狠的紮在她的心上。
她沒有提防,那尖銳又突然地痛令她高舉的手臂垂了下來,幽幻靈珠落在了地上,人也撲倒。
阿德斯再度把兩柄匕首并在左手,右手一撈,把就要和地面進行親密接觸的孤兒攬在懷裏,同時一腳踩住要滾到一邊的幽幻靈珠。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不過只用了一秒鐘,而骷髅王就趁着這一秒,逃了個無影無蹤。速度果然快得變态。
“結束了?”孤兒下氣不拉下氣的問。
“暫時。”阿德斯吐出兩個字,彎下身子,把珠子一收。頓時不見。同時,他并沒有放下孤兒,因為這個女人全身地重量都挂在他手臂上,四肢軟垂。好像全被打斷了一樣,而他絕對肯定她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那邊那邊,別站在這裏,哎呀,這些暗綠色的血好惡心。臭死了。快去那邊!”她向指使奴隸一樣指手畫腳。
阿德斯很想就把她就扔到地上,但最終還是一聲不吭的走到了這巨大石洞的另一面,因為他也不想站在這到處是斷肢殘骸的地方。剛才白骷髅們一直沖到他面前受死,而他原地未動,所以石洞的那一側還是非常幹淨。
“等我歇歇,然後幫你擦洗一下傷口,我的胳膊現在沒有知覺,和斷了差不多。”當阿德斯把孤兒放到地上,她解釋道。
“不用。”
“當然要用,誰知道那些怪物的爪子上有沒有毒,你地傷口會不會感染?”孤兒理所當然的說,不過在看到阿德斯探尋的眼神後,又道,“我可不是對你好,是我還需要你的保護。我花錢雇了你,你現在是我的財産。
吧,不是財産,是為我服務。”
“你不怕?”阿德斯問。
孤兒不知道他問的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怕他?還是怕那些幻靈?還是怕剛才那一幕,只胡亂說道,“有錢人什麽也不怕,因為金子最能壓驚。可是你有沒有發覺一件事?”
阿德斯不回話,安靜地坐在孤兒身邊,保持半米左右的距離。只見如水的月光斑駁的灑在地面上,映得她地臉色分外瑩潔,臉頰還隐約透出些因運動而生的紅暈,使她看來分外美麗。
這個女人,不錯!
遇到危險情況下不是惱人的尖叫不止,而是很沉着,對于沒有經歷過戰争的人來說,她的表現已經非常好了,頭腦清醒,嚴格遵守命令,不多話,相信夥伴。他本來擔心她控制不了幽幻靈珠,雖然他以魔法激活了珠子上地魔力,但那是不能堅持長久的。沒想到,她身上的魔法剛好可以維護、甚至更激發出寶珠地力量。
她真的是盈祿家的人嗎?他知道自四系魔法消失以後,還有人殘留一點魔力,但正好可以匹配幽幻靈珠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力量。不過她看來怔憧未知,似乎并不了解自己真正的能力。
“你到底有沒有發現問題呀?”看他不回話,孤兒再問。
阿德斯還是不語,因為知道她一定忍不住會說。果然,孤兒繼續道,“我聽到那個惡心的骷髅王念的咒語,你聽到沒?你不覺得熟悉嗎?我在想,假如這一切有幕後人操縱,他是要殺我還是殺你?要麽就是要殺我們倆,可是我們之間除了雇傭關系外,沒有任何利益交集,難道我們不小心觸犯了某些我們所不知的秘密嗎?”
“我不知道。”阿德斯搖搖頭,“但早晚會知道。”
“這不廢話嘛,可是我們在明,他在暗,如果找不出原因,不是很危險嗎?”孤兒對阿德斯的漠然很不滿意,但又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麽都悶在心裏,他如果不想說,別想問出什麽來。
她沉默了一會兒,感覺因為緊張而發軟的雙腿漸漸恢複了力量,雙手雖然還是酸軟難受,好歹也有了知覺,于是就走到阿德斯身邊去,幫他清洗傷口。
水,只有一小酒壺,不過看到阿德斯前胸、手臂、以及腿上的外傷,孤兒立即抽出衣袋中的幹淨手帕,毫不吝啬的用手浸濕,小心的擦洗那些橫七豎八的傷痕。
被觸到傷口,除了肌肉會自動收縮以表達痛感外,阿德斯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孤兒雖然知道這死奴隸特別能挨疼,但還是有點佩服他,或者是有一點心疼,于是就找話和他說,就像她剛才其實很害怕,卻故意表現得毫不在意,廢話連篇,以掩蓋恐懼一樣。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四十九章 分析敵情
你這蒙面巾是什麽材料的,怎麽這麽打鬥,也不見掉
“……”
“我看到你刀上冒出黑色光芒,難道那就是傳說中驿馬家的黑暗系風魔法?”
“魔法殘留而已。”
“那也很厲害了。但是我不明白,那顆珠子開始把你我全覆蓋在內了,為什麽後來變成半園,只保護我這邊呀?”
“因為我要動手殺人,不能總躲在殼裏。”
孤兒一想也是,如果珠子把兩人全籠罩其中,雙方就這麽對峙着,也不是個辦法。但是她不喜歡“殼”這個字,好像她是一只縮頭烏龜似的。
心裏一急,按在阿德斯胸口上手的力道重了些,只感覺他的肌肉一緊,連忙放松一點,嘴裏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的,哎呀,會不會很疼。”說着對着他的胸口吹氣,又溫又涼,又輕又癢的,一直吹到了阿德斯心裏。
就像一陣春風掠過他堅硬粗糙的心房,但他變得柔軟的心底卻突然生出幾根尖利的刺來,“好了,我說不用了。”他心中忽生煩躁,閃開她的照顧,站起來走到一邊去。
孤兒給他這樣生硬的拒絕,不禁有點尴尬,還有點傷心,眼淚差點沖上來,不過考慮到他傷成這個樣子,只怕還很累,想想還是忍了這口氣,默默坐到一邊去。
這時,阿德斯也感覺自己反應過度,但他不願意和孤兒太親近,怕無法把握自己的心,這時就算非常想去哄哄她,卻努力忍着沒去。兩人就這麽尴尬面對,表面平靜。卻都是心亂如麻。
過了好久,阿德斯才坐回到孤兒身邊,張臂擁住她,“保暖。”他說了兩個字。實際上他不說孤兒也知道,因為剛才他懷抱沒有那麽僵硬。
這個人喜怒無常。為人別扭,真不好相處,減分!
可是再怎麽讨厭他,卻還是貪戀他懷抱,于是深深陷入,嘆了口氣,“之後要怎麽辦呢?”
“天一亮我們就再去探路,既然你的魔力可以催動幽幻靈珠的力量。那麽你來照明,我來殺人,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這話聽着真令人不舒服,但是
“按照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他一定不會在這一戰中全力以赴,所以至少還有一半幻靈隐藏在各個黑暗的角落等着我們。”他說地毫無感情。可孤兒卻吓了一跳。
“天哪,那怎麽辦?殺這一半,你已經受了那麽多傷,如果還有一半。而且還在暗處
“我一定可以帶你走出去。”阿德斯打斷孤兒的話,眼中射出堅毅的光。
之前他只知道山洞的深處有危險,但卻不知道危險來自何方,而因為特殊的原因,他無法感覺出幻靈地所在。現在既然已經确定,他再沒有什麽可猶豫的。
既然殺戮是唯一可以找到出口的辦法,那就殺吧!
“但是這些東西是怎麽來的?這是追風家的領地。路易的地盤,白骷髅們又這樣嗜好人類的血肉,他怎麽會不知道?”過了一會兒,孤兒又問,她知道阿德斯不想說話,但有好多終點,她必須知道。在白骷髅來襲的時候,阿德斯還問了一句:告訴我是誰放出了你們?
她敢肯定,阿德斯在被封印前一定和幻靈有特殊地關系,他有幽幻靈珠可以控制蛇骨群,讓它們對他絕對臣服,而他和白骷髅似乎又有着刻骨的仇恨似的。那究竟是什麽呢?那個放出白骷髅到鷹岩堡的人是不是幕後一直追殺他們的呢?他做這一切,真的只是為了殺人,還是有什麽陰謀呢?
太多地!她感覺自己在無意中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裏,無法
“是有人把他們放到這兒的。”阿德斯皺緊了眉。
是那個人嗎?除了那個人,別人無法控制白骷髅,可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才對。為什麽?!
“別問我放開白骷髅的人是誰?因為我不能确定。”阿德斯知道孤兒會繼續問,為免除她地聒噪,幹脆把自己所猜測的說出來,“我只能肯定,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追風家,得知我會為你參賽,也知道你是第三場比賽中的‘羊’,更知道這場比賽的回程路線,所以提前在山頂上做了埋伏,看樣子是要置你我于死地。”
“什麽看樣子,根本就是要置我們于死地。”孤兒不知不覺已經窩到阿德斯懷裏了,“不過這人如果心思這樣慎密,為什麽會不知道這下面有個山洞,結果讓我們沒被砸死呢?不對,他知道,所以才安排了白骷髅,連我們最後地生路也堵死,是什麽仇恨使他這樣做?或者是變态的行為?我可沒記得這樣得罪過人,要是得罪過,也一定是上代盈祿伯爵,呃,就是我爸做的。”孤兒沉吟一下,“不過這都不可怕,可怕地是他的情報能力,要知道能提前知道我們的行蹤,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他知道了我們的行動路線,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出這番安排,也不是普通人力之所為。考慮到刺殺我的那夜,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咒語聲,這幕後人也是身有殘留魔法的人,還有可能是殘留很多的,至少比你
“關鍵是題,身體也不禁放松起來,自然的擁抱着孤兒。如果此時有人進洞,如果洞裏沒那麽多可怕的屍體,兩人的情形就像一對情人在幽會一樣。
孤兒很想說幕後人想殺的一定是阿德斯,但第一次刺殺,她又明明感覺到那種兇猛的恨意,使她不得不聯想,她之被追殺,是否與父親對她說的那個使命有關呢?
還有,自從她進行尋找魔法石的旅程,前兩站順利的有點奇怪,似乎有人為她鋪了路,并且在暗中監視她一樣,只是吉利爾搶走她,大概出乎了幕後人的預料,打亂了他的計劃,直到到了追風家,那種被算計的感覺又來了。
不過,如果幕後人是想利用她做什麽,這時候又為什麽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真是個一團亂麻般的迷局啊,目前也只有先逃出去再說。
“算了,還是聽你的,明天闖一闖再看吧。假如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麻煩你別忘記了承諾。”
“什麽承諾?”阿德斯一愣。不是又被她繞到什麽陷阱裏嗎?
“你這人,怎麽才說過就忘記了,你不是天下第一信人嗎?你說過,如果我要死了,你會給我看你的臉。”孤兒瞪了阿德斯一眼,“而且如果我們沒有活命機會,你要殺了我,我可不想活着被吃。”
“放心,你死不了。”阿德斯沒好氣的說,“現在,快睡覺,明天還要大戰一場。”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五十章 找到出口
才亮,孤兒身體內的生物鐘就叫醒了她。
一睜眼,阿德斯已經醒了,雖然他閉着眼睛,但孤兒知道他是清醒的,只是他沒有動,因為孤兒是倚在他身上睡的,看樣子是怕吵醒她。
這人,上表簡單粗暴、冷漠如岩,實際上有很多細微的溫柔,不仔細體會就不會明白。他也是的,偶爾說一句好話會死嗎?就是不肯說。
她坐直身體,随便捋了捋頭發,知道自己這形象一定不怎麽樣。無論什麽樣的美人,不梳洗打扮,因為逃命而渾身臭汗,衣衫褴褛,肯定好不到哪兒去。有時候看電視中的落難公主,無論逃難多少天,掉下山崖還是水坑,依然高貴優雅,頭發妝容一絲不亂,還是迷人之極,就感到不可思議,現在自己有了真實體會,就更知道那是多麽虛假了。
“胳膊感覺如何?”身後傳來一聲問話。
“還好。”孤兒動了動,肩膀酸疼得要命,不過心裏還是很受用,畢竟他在關心自己呀。但是
“那就接着拿好幽幻靈珠,待會兒我們深入內洞,你要用寶珠照明,并且盡可能拖延白骷髅接近你的時間。”他吩咐着,然後站起身,活動了一個四肢,已經愈合的外傷傷口被牽拉,他不禁皺皺眉。
原來不是關心,是戰術安排,哼!
“保護我是你的職責,你不應該指望我的幫助。不過既然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我出手幫忙是必然,但是你是必須付我酬金,我的勞力也是有價錢的。而且告訴你,我的人工很貴,回去我再和你慢慢算。”孤兒嘟着嘴。伸出手,一臉公事公辦的神色。
大早上地,阿德斯就給氣着了,這女人,眼裏就只有錢嗎?看着她微撅的嘴。他忽然又想要把她按倒在地,好好“談談”了。他非常想立即這麽做,但結果只是哼了一聲,“跟緊我。”他說,大步向內洞走去。
“唉,唉,不吃點東西再走嗎?一會打怪啊,沒有體力怎麽行。”孤兒追在後面。胡亂從背包中拿出一個摔得半爛的蘋果,塞到阿德斯手裏,自己則就着小酒壺,把僅剩的一點水喝了一口,還省下幾口遞給阿德斯。
“你可以邊走邊吃,把你那蒙面巾摘下來。我發誓我不看你的臉。”孤兒拉着阿德斯地手,賴着不走了。
阿德斯沉吟了下,背對着孤兒,掀開一點蒙面巾。把水喝了,又咬了幾口蘋果,孤兒借機吃了幾顆已經完全變色的草莓。包裏還有兩個蘋果,幾個桔子要留下,熱量高的。緊着打手同學先吃,她這種貢獻少的,只要留口氣兒不餓死就好。再說草莓禁不住長時間存放。容易壞。
看,她挺會過日子的。
兩個人和乞丐一樣,站在那兒吃了東西,然後阿德斯在胸口處一摸,再半轉過身的時候,那顆幽幻靈珠已經躺在他手心了。
“這東西就挂在你脖子上嗎?想必是能随着心咒變大變小的。”孤兒一邊說一邊賊眼兮兮的瞄阿德斯地領口處,看到他脖子上挂着一條鏈子,确實沒有項墜,可以肯定這珠子會變成個小珍珠似的吊在鏈子上,“沒想到窮人也有寶貝哪。”她挖苦了一句。
“別多管閑事,你還能讓它發亮嗎?”阿德斯冷冷的問。
“你不念咒語,我怎麽讓它發亮,再說之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弄的,心裏一發急,它就亮了。”孤兒伸手取過珠子,只感覺它還是那麽冰涼,卻奇怪的不讓她覺得冷,也不讨厭那觸感。
“你不會運用你的魔法嗎?”
“我除了渾身長刺,什麽也不會。不過嗎?不是你的咒語?”孤兒突然感覺
怪,為什麽他的東西,她可以操控?
阿德斯沒說話,轉身就走,孤兒連忙跟上,走出不遠,忽然看到一抹白色側面岩壁飛撲而下,長而堅利地爪子直抓向她的臉口,也就是她抱着的幽幻靈珠。
她還沒來得及呼救,阿德斯就反手一揮,匕首上輝映的黑色光芒碰到那白影就立把它斬為兩段,幹脆利落,白骷髅連叫聲也沒來得及發出就變成了白骨架。
“還不念咒語?”孤兒驚得臉都白了,“不過我能不能不舉着這東西,抱着可不可以?”
“它們這回是偷襲戰術,不會大舉來襲,走得再深點再讓幽靈幻珠發光。至于抱着也就是說,你沒有腦袋沒關系地話,盡管抱着好了。”
“喂,你不能好好說話嗎?”
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