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飛空鯊魚“夏克”
林風翼仔細端詳着照片上面的那名年輕男子，五官清晰，眉目分明，眼神清澈而堅定，不禁疑惑道：“這就是那個叫史蒂夫的邊緣小分隊隊長嗎？我怎麽覺得像是一心想要報效祖國的大好青年呀，哪有半點脾氣火爆的樣子。別是弄錯了吧？”
霍華德站在林風翼旁邊躬身道：“這是史蒂夫幾年以前的照片，那時他還是布萊茲帝國的空軍中尉。”
“那現在的照片呢？” 林風翼很感興趣地伸出手。
“在這裏。” 霍華德馬上遞上另外一張照片。
明明是同一個人，但是這張照片裏面的史蒂夫卻顯得成熟得多，表情頹廢卻掩飾不了天生 的桀骜不遜，眼神銳利，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
林風翼把兩張照片對比起來看，頓時大跌眼鏡：“前後差別也太大了吧，這樣可不好，會讓我覺得魏帝瑪共和國簡直就是殘害熱血男子的火坑的。”
“可是對于某些男子來說，魏帝瑪共和國也許就是可以得到幸福的樂土。” 霍華德邊說邊笑，笑得實在有些暧昧。
“工作時間，不許對我調情。” 林風翼嘴上雖然這麽說，眼中還是露出了笑意。
“言歸正傳，我倒不認為是我國的制度将史蒂夫變成現在這樣的。因為史蒂夫在布萊茲帝國任空軍中尉的時候，是個前途無量的青年幹将，他竟然放棄大好前景，冒着叛國的危險偷渡到我們國家來，一定是有什麽重大的原因。” 霍華德如此分析道。
“嗯，你是說那次重大變故才是史蒂夫性情大變的原因。” 林風翼的表情嚴肅起來。
“是的。”
“他以前在布萊茲帝國空軍的時候，真有那麽厲害嗎？”
“據我所知，他被譽為布萊茲帝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飛行員。傳說只要在空中被他盯上，就根本不可能生還，所以他還有一個外號叫‘飛空鯊魚夏克’，有空中稱霸的意思。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督檢司長才破格錄用他的。”
“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去會會這條鯊魚。他的辦公地點在哪裏？”
“在地下室中的最深處。”
“什麽？”
Advertisement
地下室是督檢司專門刑訊和關押囚犯的地方。
“還真是邊緣小分隊呀，連辦公都在這麽有個性的地方。我這就去看看他。”
“長官，需要我陪同嗎？
“不用了，我一個去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林風翼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穿過狹長而昏暗的通道，林風翼來到了地下室的最深處，辦公室的鐵門輕輕虛掩着，裏面有幾個人談話。
“老大，聽說現在督檢司長把我們分給了一個新上任的高級督察，叫什麽林風翼的。”
“那又怎麽樣，你們活照幹，工資照發，不相幹的事不要亂想。”
“可是這個林風翼聽說只有22歲，是督檢司長最新提拔起來的，好似口碑不錯的樣子，說不定……”
“說不定什麽，天下烏鴉一般黑，她口碑再好也不會把你看成自己人。早就叫你們不要對魏帝瑪共和國的女人抱着不切實際的希望，怎麽說不聽？”
聽到這裏，林風翼忍不住推開鐵門進去：“魏帝瑪共和國的女人怎麽了，是作奸犯科了？還是欺壓良善了？讓你們這麽看不上！”
房間裏面的一幹衆人看見推門進來的竟然是一位面容清雅明麗，氣質悠閑卻帶有幾分英氣的女子，都一下子愣住了。只有當中一人坐在那裏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上下打量着林風翼，那人正是林風翼此次要找的人。
林風翼緩緩用眼光掃視了一下四周：“在下林風翼。本來我國法律規定居民享有言論自由權，所以你們在背後議論我什麽，我都不會在乎。但是如果有人将所有女性公民都罵進去，這件事我卻不能不管。沒事的人先給我退下吧。”
四周的人一聽，如獲大赦，有人甚至輕輕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老大。這個女人看來實在不好對付，我們先撤了。你好好保重。”
史蒂夫絲毫不以為意：“都給我先滾吧。指望你們的話，太陽都要從西邊出來了。”
等四周閑雜人等都走散以後，史蒂夫嘴角翹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原來你就是林風翼。怪不得督檢司長這麽器重你，看來的确非同等閑。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識擡舉，你付工資我就幹活，不要和我說什麽要為你效忠的話，我沒有興趣。”
林風翼秀眉微皺，顯然很不開心；“怎麽，你喝酒了？你好大的膽子呀，督檢司是禁酒的，你不知道嗎？”
史蒂夫從背後将酒瓶拿了出來：“我愛喝就喝，誰管你這麽多臭規矩。”
林風翼一把搶過他的酒瓶，将酒全部倒在了地上：“你不要太嚣張，我不但可以讓你在督檢司無法喝酒。我甚至可以讓你終生都在這個國家買不到一瓶酒，如果你不喜歡守規矩，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王法！”
“你！” 史蒂夫一下子站了起來，顯然他這回是真的被氣到了：“你這個女人，看上去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怎麽性情半點不讨人喜歡。”
林風翼高昂着頭，目光如電：“怎麽樣，不爽嗎？告訴你，我是魏帝瑪共和國的林風翼，在這個女子掌權的地方，我根本不需要讨男人的喜歡。”
看見史蒂夫藍紫色的眼眸中已經竄出了怒火，林風翼又毫不客氣地加上一句：“如果你不服氣的話，大可以回你自己本來的國家去，何必賴在這裏？既然決定留在這裏，我就不允許你诋毀你現在賴以生存的國家，還有對這個國家付出所有努力的主人。”
史蒂夫這時候站了起來，慢慢走進林風翼，他比林風翼高出不少，林風翼只覺得兩道如電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她的面頰，不禁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身體開始進入警戒狀态。
“不用這麽緊張，我可不喜歡打女人。不過看你這個樣子，從小到大應該還沒有被人背叛過吧，也難怪能說的義正辭嚴。”
“如果有人背叛我，我自然會找那人加倍讨回來。逃避有什麽用？時運不濟就怪老天不垂憐，這種懦夫的行為我才看不上。”
“你……” 史蒂夫雙手握拳，手指的骨節咯吱咯吱地響：“雖然我不喜歡欺負女人，但是我現在真的很想揍你。”
“那就來吧。” 林風翼反身回去鎖住了鐵門：“我看你這個樣子，不好好發洩一下遲早要出事。與其讓你這麽怨天尤人下去，不如今天就讓你發洩個痛快。你不是不滿意我國女子當政嗎？有種就先把我打趴下再說。”
“別以為我不敢。”話音剛落，史蒂夫就已經出手了。
一場惡鬥就這麽開始了，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堪堪過了半個小時，均衡的攻防還沒有被打破，但是屋子裏面已經是一片狼藉。史蒂夫的攻勢淩厲，林風翼防守卻更加嚴密，她的動作靈巧而迅猛，往往在防守反擊之後取得奇效。
又過了十幾分鐘，林風翼看出史蒂夫防守的一個空檔，一腳飛踢過去，正好踢中他腹部。史蒂夫一時吃痛，險些倒地，連忙跳了開去，林風翼并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停住腳步，然後冷冷的問道：“還要繼續嗎？”
“不必了，我認輸。” 史蒂夫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看上去非常坦率，倒是沒有勉強的樣子。
林風翼好心地補充了一句：“你的身手其實不錯的，就是剛才心浮氣躁了一點，所以被我鑽了空檔。
史蒂夫笑了起來，頗有些無可奈何：“我心浮氣躁還不是你剛才用言語激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說話不留情面的女人。”
林風翼也笑了起來，看上去清麗動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你放心吧，不收費的。”
眼見林風翼笑容和煦，史蒂夫的眼光在林風翼的臉上呆呆地停留了兩秒，然後将頭轉開，沒有說話。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該動手的你也動過手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明天早上9點整，穿戴整齊了到我辦公室來報道。我不需要你對我宣誓效忠，但是這次的确有一件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一件絕對适合你的任務。” 林風翼說完之後，已經打開了反鎖的鐵門。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來？”說實話，史蒂夫現在已經不再讨厭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把他奚落得半死的新任上司了，他覺得林風翼絕對比以前他所接觸過的絕大多數上司都要值得信任。
“你不來就不來，反正肯定是你的損失。”林風翼沖他調皮地眨眨眼睛，漂亮的長睫毛微微顫動着：“但是你如果來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幾瓶上好的瑪格麗特紅酒，你只要向我保證不在督檢司喝就行了。”
看着史蒂夫深受刺激的眼神，林風翼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加了一句：“這在我國可是只有女性公民憑身份證才能買到的限量佳釀，你應該只是聽說它的盛名，卻從來沒有喝過吧。你看我這個上司多體貼，你可不要不識擡舉。”
眼見史蒂夫一臉你再說我又要忍不住動手的表情，林風翼見好就收：“明天早上9點，我在辦公室等你，不要遲到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走出了房間。
史蒂夫眼看這林風翼輕盈修長的身姿翩然離開後，這才緩緩開口：“真是上佳的身手。早知道她還留有3分實力的話，我剛才應該出全力的。”
剛剛說到這裏，史蒂夫又輕輕搖了搖頭，有些自嘲地笑道：“算了，身手雖然厲害，畢竟是個女人，比不得我皮粗肉厚的。想她現在身上的淤痕，應該不會比我少吧，希望霍華德看到不要抓狂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