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趙曼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她記得昨晚明明在客廳和莫君懷說話,後來腦子越來越沉,再後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現在怎麽在卧室?怎麽穿着睡衣?撐開胸口,看裏面小可愛,趙曼歌真想去死一死,這穿的什麽呀?大嘴猴,還不同顏色的大嘴猴,這是誰送的生日禮物?趙葉,趙葉,你死定了,你怎麽能給我這麽呆萌的小可愛?這一切都被莫君懷看到了,他得多嫌惡呀?
趙曼歌的臉瞬間露出緋紅之色,如三月的桃花燦爛,那顏色甚至還蔓延到身後頸間,仿佛夏天氣息正在蒸發出來。她把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裏,似懷春的小貓,在寬大的床上打着滾。
羞過了冷靜下來,仔細聽,屋裏沒有聲響,難道莫君懷已經不在?趙曼歌換好衣服出來,餐桌上擺個燒麥和牛奶,握着牛奶,尚有餘溫。趙曼歌拿起壓在牛奶下邊的字條,白色的紙張上,密密匝匝的寫着一排文字,一勾一劃蒼勁有力,連接起來卻如野馬脫缰,勢不可擋,霸氣十足:
曼曼,行程安排出國一周,照顧好自己,勿念!一切等君懷哥哥回來再議
趙曼歌拿着字條看了一遍又一遍:曼曼?多麽親昵的叫法,不似別人叫的曼歌、小曼,不是惜惜,而是曼曼,如陌上花開,慢慢歸來。
君懷哥哥?這樣親昵的叫法已經未叫好多年,以後會找回來嗎?趙曼歌輕輕的呢喃:“君懷哥哥!”還是那麽順口!
趙葉來的時候,看到趙曼歌就是這個樣子:拿着一張紙片靠在餐廳的桌子旁傻笑,嘴裏還不知在嘀咕什麽。
趙葉抽掉趙曼歌手上紙條,陰陽怪氣的念,趙曼歌這才回過神,伸手去搶,卻被趙葉躲過:“貌似花已開好了,随時可以采的樣子。我就2周不在,錯過了什麽?趙曼歌,你不老實。君懷哥哥?真酸。”
趙曼歌滿臉含羞的說:“哪有?”
“我到底錯過了什麽,快點坦白。”
趙曼歌毫無隐瞞的将過去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彙報一遍,趙葉唏噓不已,高富帥就算了,還是政治新星,占盡了言情男一號的所有優點,居然還是個忠犬?15年呀,一個輪回還多,居然能夠一直等着,盼着,趙曼歌修了幾世的好福氣才遇上這個一個莫君懷
“你倆挑明了?”
“人家又沒說。再說了或許他只是把我當小時候那個鄰家妹妹看待的。”
“你是豬還是在裝豬?那麽大一個忙人,鞍前馬後的伺候着,連陳小玉那貨都知道莫君懷一直等着你,你還自欺欺人幹什麽男人,把你當妹妹,是想把你拐進他的窩;把你當朋友,還是想把你拐進他的窩,相信我這個‘過來人’,特別是這種無事獻殷勤的人,更是非奸即盜。”
趙曼歌聽趙葉這麽分析,心裏甜如蜜般。趙葉卻在吐槽,這是什麽世道,為什麽我沒有遇上一個這麽一個人?
“他有沒有哥哥弟弟什麽的?”
“他有個哥哥,世紀中天老總。”
“啊?算了,神秘人物,高不可攀。”
。。。。。。。趙曼歌的頭頂飛過無數只烏鴉:攀不上還敢打主意?你丫還是挺有理想的,敢攀首富,所謂癞□□想吃天鵝肉是不是說的你這號人。
兩人你損我一句,我罵你一句的聊着天,期間,莫君懷的司機來了一趟,送來趙曼歌的車,還傳達了莫君懷的指令:注意安全,盡量少開。
為此,趙曼歌又被趙葉一頓笑話,還說該節衣縮食準備紅包了。
午飯過後,姐妹兩個懶懶的窩在庭院裏追着喜愛的劇,電話就響了。趙曼歌關小電腦的音響,比一個姿勢讓趙葉別說話,調整好狀态,她接起來:“喂。小玉、”
“趙姐姐,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聽媽媽說是你送我送來的,謝謝你。”
“沒事,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頭和脖子有點痛,其他的還好。趙姐姐。。。。。”陳小玉說話欲言又止。
“怎麽了,什麽事你說?”
“昨晚君懷哥哥來了嗎?我好像看到君懷哥哥了?”
趙曼君遲疑了一下,她記得莫君懷跟她說過的話,就說:“沒有,我用你的電話給他打了電話,他沒接。”
“哦,那就是我的夢了,我以為他去接我了,他那麽狠心。”陳小玉說着說着又哽咽起來,電話裏那女孩低沉而沒落。
趙曼歌也不知道如何勸,只能沉默。
這一周趙曼歌依舊很忙,老師教的任務接近尾聲,可是這本書教授是要出版的,按照老規矩,她要和出版社溝通,給老師的書定封面,定序。。。。還沒忙完,老師把經濟試驗區的初步規劃的草稿交給她,讓趙曼歌按要求尋找可行性論證,這就意味着每天得有8—9個小時呆在圖書館。
時間一天天過,如果不是莫君懷每天晚安短信,趙曼歌都快記不得明天就是周末。
和一位民間雕刻藝術家早就約好要去拜訪的。家裏的玉石生意不單賣原石、籽料,還會順帶少量的雕刻工藝品,數量不多,但要精工。所以,和其他領域的前輩多學習非常必要。
周六天還未亮,趙曼歌就已經整裝出門。但凡得道者都會住在偏遠而靈秀的地方,仿佛那樣才能吸天地之靈氣,造曠世之奇工,這位藝術家亦然。趙曼歌光是去程就耗費了半天時間,地址不好找,還在山林裏。雖然千辛萬苦,但是稍有成就,趙曼歌憑着那股聰明勁和甜甜的小嘴,跟老師傅學了一招。
回城的時候天開始變暗,眼見就要下雨。果然,老天經不起說,不多久就下了雨,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高速路上,趙曼歌打開音響,關上車窗,放慢車速。再有一個小時就可以回M市了,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是多麽惬意的事情。
人算不如天算,車子不知出了什麽事故加不上速,趙曼歌将車停在應急待停區。車子一停就再也打不着火,她頂着漂泊的大雨下車查看,也沒看出所以然來,還被淋成落湯雞。她只好回到車裏,打電話給車輛維修部來拖車。
原本一周的行程,莫君懷馬不停蹄提前結束,回到家洗了個戰鬥澡,收拾妥當就直奔趙曼歌家,幾天不見,心裏空落落的,越是離她近,也是想念,可是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開。下這麽大的雨,這麽晚的天,這丫頭又瘋去了哪裏?
天色越來越暗,趙曼歌有些恐慌了,猛然想起的電話聲更是吓了一跳。一看電話號碼,她頓時濕了眼眶:“莫君懷。”
聽到聲筒裏傳來暗啞的嗚咽聲,莫君懷心下一緊,急着問:“怎麽了?你在哪?”
“回城的高速路上,我的車壞了。”
莫君懷這才稍稍安心,問了具體的位置,交代她坐到車裏,關好門窗,等他來。
趙曼歌的車壞的不是地方,等莫君懷從最近的服務區掉頭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初夏的雨伴着雷聲,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每一聲驚雷都讓趙曼歌心驚膽戰,就像多年前的孤苦無依的流浪日子一樣。她不斷的向車窗外張望,一輛又一輛車從面前呼嘯而過,她孤立無援,心情差的想哭。從遠處過來一輛車,速度越來越慢,停在車後不遠處。趙曼歌不顧傾盆的大雨,沖下車去看,果然是莫君懷。
遠遠的莫君懷就看見趙曼歌的車開着雙閃,下這麽大的雨,那不省心的小東西居然跑下車來。
他将車子停穩,打着傘快速的沖過去。趙曼歌沖進她的懷裏,短短的路程,全身再濕一回,他用傘遮住趙曼歌,抱着她上下打量:“這麽大的雨,不會在車上等我?”
趙曼歌這才看着自己的衣服。夏初本來穿的單薄,現在衣服又濕透,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線,令人遐想。她迅速雙手環胸,遮住重點部位,更有些猶抱琵琶的感覺。
莫君懷露出壞壞的笑,賤賤的說:“又不是沒見過,今天這個比那天那個好看。”
趙曼歌感覺自己被調戲了,想罵人,可又羞的不知道怎麽回話。她發現只要和莫君懷說話,她的舌頭就打結;在莫君懷不經意處,她悄悄的看開自己的胸,單薄的T恤上印着水紅色蕾絲小可愛,他喜歡這種成熟的風格
上了莫君懷的車,他将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遞給趙曼歌,身上只留下一件白色背心,趙曼歌手中拿着衣服,則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等什麽等?想生病?”視線非常模糊,莫君懷打開雙閃,兩眼認真的盯着前方,小心的行使。
趙曼歌攥着衣服始終沒動,她還沒那個勇氣當着莫君懷那麽豪放。
“想什麽呢?你麽穿衣服的樣子,我都見過,這時候還害羞?”
“那是小的時候,現在我都長大了。”趙曼歌不服氣的說。之前怎麽沒發現莫君懷是個流氓,每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說話都那麽酷,可現在每一句話都那麽。。。。。讓人臉紅心跳。
她爬到後座,換上莫君懷的T恤服,就像小孩穿上了大人的衣服,卻有一種禁忌美。
莫君懷看了一眼就淩亂了,他快速的別開眼睛,調整呼吸:“在我的眼裏,你始終都是小孩,我的小孩,趕緊穿起來。”
聽到這話的趙曼歌,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在你的心裏,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小孩,還是女孩,或是女人,一個你給了希望的成熟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還沒寫什麽,就總是“網審”,要是後面寫點什麽,估計直接被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