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周六大早,張一迪來接趙曼歌去阿姨家給陳小玉上課的。本想留張一迪在家吃早飯,趙曼歌又怕莫君懷會來,兩人碰上了不太好。
車子裏,張一迪問:“看起來腳好了很多,這周忙嗎”
“有點,老師安排了任務,整理了一周的資料。”
“聽說每天都有人早送晚接。”
“誰這麽嘴碎。”趙曼歌暗叫不妙,可仍然不動聲色:“記得之前撞我車的人嗎?那人害的我沒車開,他不好意思,就說每天接送,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麽聽過嗎?”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興師問罪的嗎?
“你不是在進行公務員培訓嘛,我怕影響你。”趙曼歌的理由很充分。
張一迪嘆息一聲,說“小曼,有時候,我覺得很親近,有時候又覺得你好客氣,我看不懂你。”
“師兄,不是說了別猜女人的心嘛?連自己都猜不準大姨媽什麽時候來,別人又怎麽看得懂。”
“你呀。。。。。”張一迪是文化人,和趙曼歌這種女流氓在一起,自然甘拜下風。
市府大院,趙曼歌來過很多次了。那時候剛到M市,張一迪主動問她願不願意帶家教,教阿姨的女兒學竹笛,趙曼歌自然求之不得,不知不覺大半年過去了。
張一迪按了門鈴,保姆出來開了門。還在院子裏,就聽到房子裏傳出的歡笑聲。趙曼歌聽出來,那是陳允德的女兒陳小玉的聲音。
換鞋時,看見玄關有一雙男士休閑鞋,有些面熟。進來一看,果然是莫君懷。此時他正坐在客廳寬大的沙發上,旁邊倚着柔若無骨的陳小玉。趙曼歌覺得自己真是可笑,自作多情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戀這毛病最近怎麽老犯?害怕別人去你家,實際上人家根本沒空搭理你。
看見來了客人,沙發上坐着的幾個人都站起來,禮節性的問候。
“趙小姐,你好。”陳允德職業習慣,見人總喜歡先握手。
“趙姐姐,你可來了。上周放我鴿子。”陳小玉的雙手依舊沒有脫離莫君懷的胳膊,小鳥依人的樣,看的趙曼歌眼饞;
“曼歌,兩周不來,阿姨可想你了。”陳允德的妻子-----柳映雲過來拉住趙曼歌的手,那音調聽起來溫柔的有些假。
“莫區長,你好。”張一迪也伸出手,和莫君懷握在一起。可對方手勁怎麽這麽大?
趙曼歌一一問候,卻不知道該幹什麽?她試探性的問:“不知道陳書記家來了客人,如果小玉今天不想學笛子,我改天再來,或是給我打電話?”趙曼歌看着陳小玉等她回話。
很顯然,陳小玉今天沒心思學習了,她嘟着嘴巴,像極了小時候的的陳曉惜。莫君懷摸摸她的頭,寵溺的說:“小玉,哥哥很久沒聽你吹笛子了”
陳小玉聽莫君懷這麽一說,興奮起來,說:“君懷哥哥想聽,小玉随時都可以吹給你聽,不過不許笑話人家。”說完,她拉起趙曼歌的手,沖上樓梯。
後面莫君懷喊道:“慢點。”
不一會,從樓上飄來悠揚的笛聲,第一聲是老師的示範,第二聲是學生的模仿。樓下的人聽了那麽一小會,就開始聊別的。
“一迪呀,和趙小姐怎麽樣了?”柳映雲這個阿姨很是關注外甥的感情生活。
“什麽怎麽樣?”張一迪一聽阿姨說自己與趙曼歌的事,就露出了腼腆之色。
“別不好意思,阿姨勸你一句,這年頭就時興男孩臉皮厚。光暗暗對她好有什麽用了,你不說,人家怎麽知道?你就是書讀多了,讀的迂腐了,追女孩子這種事,得膽子大,否則好女孩都被別人搶走了。”
張一迪被阿姨說的滿臉通紅,坐在一邊的莫君懷事不關己的端起茶杯,喝下那口茶的同時,挑了挑眼睛。
房間裏,陳小玉學的認真。今天趙曼歌教了她“贈音”這種技法,很快陳小玉就掌握了,那效率是平常的好幾倍。陳小玉選了一首拿手曲目,試着吹了一遍,讓趙曼歌點評,面如桃花、火急火燎的樣子,是要去見心上人的模樣。
“小玉,你喜歡的人,不會是樓下的那個吧。”趙曼歌不确定的問,可女人的第六感覺又出奇的準。陳小玉的回答是:“恩,就是他;帥吧。”
趙曼歌是知道陳小玉少女懷春,卻不知道居然喜歡莫君懷,“嗯,不過,你們兩個年齡差別那麽大?他喜歡你?”
“那有什麽?只要君懷哥哥不介意就好,不過他不會介意的,世上只有我和我姐姐長的像,不可複制,只要他一直愛着我姐姐,他就會一直喜歡我。”
趙曼歌握着笛子的手,異常用力,“這話怎麽說?”
“我聽我爸說,君懷哥哥小的時候和我姐姐定了娃娃親的,兩人的感情也特別好,可以有一天,姐姐走丢了就再沒回來。可是君懷哥哥,卻一直對她念念不忘,這些年來一直在找她。我估計,姐姐是不會回來了,她肯定忘記我們家了。”陳小玉說的眉飛色舞,可趙曼歌卻正在消化這麽龐大的信息。念念不忘?一直在找?
“趙姐姐,我君懷哥哥說我的眉毛和眼睛最像姐姐,你看,我們像嗎?”沉思中的趙曼歌眼前出現一張照片,那是7歲時的陳曉惜,柳葉眉、丹鳳眼,似年畫寶寶。
“像,很像。”趙曼歌把照片還給陳小玉,表情凝重。曾聽人說,回憶是一座橋,卻是通向寂寞的死牢。這些年,趙曼歌都刻意的不回憶,不探尋,所謂不動就不傷。因為最痛的不是離別,而是別後的回憶。
兩人下了樓,陳小玉風風火火的拉起莫君懷躲進了屋裏。陳允德和柳映雲看到這一幕,嘴裏說着胡鬧,可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張一迪剛才和姨丈的交談中才知道這個莫區長居然是自己那位從沒見過面的走丢的表妹的未婚夫。小時候張一迪和外公外婆住在偏遠的農村,每次阿姨回家,都是一個人,張一迪只聽說有表妹這個人,卻從未見過人。他很遺憾沒見過那位表妹,看看她到底有怎樣的魅力,能讓這麽一個一身正氣的儀表人才男人守護着最純真的感情。
陳允德交代張一迪工作的事,女人不好在場。柳映雲就拉着趙曼歌到書房,兩人聊了很久才出來。一看手表,已經11點多,莫君懷和陳小玉還沒出來。趙曼歌起身告辭,不管柳映雲怎樣挽留,今天的趙曼歌鐵了心的推辭。最終,張一迪無奈,陪着她出了陳家。
随便找了個餐廳吃了午餐,張一迪問趙曼歌下午準備什麽活動,趙曼歌興致缺缺的頭靠在車窗上,披散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呆呆的搖了搖頭,惜字如金:“回家。”
送她到弄堂口,趙曼歌下了車,剛要關門,張一迪說:“小曼,我。。。。我有話跟你說。”
此時的趙曼歌哪有心情聽他說話,她垂頭喪氣的說:“師兄,我有些不舒服,有話改天在說,好嗎?”
張一迪看着趙曼歌推開院門,再關上,一絲轉寰的餘地都沒有,他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最近她心情起伏較大,和以往的趙曼歌完全不同,像是裝了滿滿的心事。
回到自己小院的趙曼歌就像被抽調了脊梁,不想動。她倒在院子裏的沙發上,靜靜的閉着眼睛,手包随意的扔在地上,裏面裝着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趙曼歌是被凍醒的,也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看看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估計有7—8點的樣子,她起身撿起手機,一看是陳小玉的電話,趕緊接起來:“小玉。”
“趙姐姐,趙姐姐。”電話裏陳小玉哭的兇殘,口齒不是很清,像是喝了酒,受了莫大的委屈和欺負。
“怎麽了?小玉,你怎麽哭了,別哭,告訴姐姐發生什麽事了?”
“君懷哥哥,君懷哥哥,他說他不可能喜歡我,他說只把我當妹妹看看,他說他對我的一切好全是因為姐姐。”
趙曼歌不知道怎麽安慰她,聽到電話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她問:“小玉,你在哪?,告訴我。”
陳小玉哽咽的說:“‘魅色’”
“別哭了,等着我,我就來。”抓起包,趙曼歌飛奔出門。
這個點打車很難再加上堵車,到了魅色已經9點多了,酒吧裏開始熱鬧起來,找了一圈,終于在吧臺找到已經喝的爛醉的陳小玉。她的面前已經擺着6—7個酒瓶。居然還在要酒。
“小玉,別喝了,跟姐姐回家。”趙曼歌奪了陳小玉手上的酒瓶,拉她起身,不忘訓斥酒保:“她才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你給她這麽多酒。我會追究你的責任的。”
那酒保很委屈的樣子,說:“她這打扮誰看的出十幾歲的樣子。”
“趙姐姐,你以前說遇上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就該放手去追。追到了,是甜蜜;追不到,是青春。我還年輕,輸的起。可是,今天我跟鼓起勇氣跟君懷哥哥說了我喜歡他,可是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還說我這一年變化太大,不是以前乖巧的小玉了。他說不喜歡這樣的陳小玉”陳小玉死死的抱着酒瓶不讓趙曼歌搶到,她已經醉的。
“從我記事開始,我就喜歡君懷哥哥。那時候,他每次來我們家都會抱着我舉得高高,那笑好帥。他希望我文靜,希望我成績好,希望我聽話,我都做到,把自己的天性都改變了聽他的話,可他今天卻告訴我,他喜歡古靈精怪、喜歡搞怪搗亂的女孩。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姐姐。他的眼裏只有我姐姐,只有我姐姐。我讨厭我姐姐,讨厭。”
趙曼歌使盡全力搶下來陳小玉懷中的酒瓶,拽着她要走,可那女孩死死的抓住吧臺,嘴裏嘟囔:“我要君懷哥哥,我要君懷哥哥。。。。。君懷哥哥,君懷哥哥。。。。。。”
趙曼歌怕陳小玉再這樣下去會出事,這個‘魅色’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越晚越危險,以前和趙葉來的時候,差點着過道。她冒着死的危險,按下莫君懷的電話:“莫君懷,你能來魅色酒吧嗎?”
莫君懷其他的都沒問,只怒吼了一句:“你還敢去魅色那種地方?趙曼歌你皮癢嗎”電話裏已經是嘟嘟的聲音了。
害怕已經醉了的陳小玉鬧場子,趙曼歌把陳小玉抱進懷裏,安撫她,不斷的說君懷哥哥馬上來。陳小玉這才安靜些,或許是酒勁上來了,她迷迷糊糊,邊哭邊叫。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親媽:兒子,你那句“慢點”是跟誰說呢?
莫君懷:你說呢?其他的別整,我都要憋死了,你啥時候讓我和我家小孩和好如初?
作者親媽:很快,很快。甜蜜都是需要鋪墊的。
莫君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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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忙過了這陣,休息幾天,還得繼續忙。
本來想用這篇文和晉江簽約的,可被告知男主是政府官員,比較敏感,不給簽。某雨本來很好的心情,瞬間被秒成渣渣。
現在很糾結,晉江不給簽,其他的網站又叫着去,某雨該怎麽辦?改文改構架,然後繼續和晉江簽,還是換個網站呢。
好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