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年戰争的最後——月光之舞
月光靜靜的把那潔白無暇的光芒揮灑在這遼闊的大地上，蟲兒在低低的吟唱着，伴着夜闌這聲輕輕回蕩着。出雲村，這小小的村莊從未顯的這樣安詳寧靜過。連黑騎士都沒有再出來巡邏，寧靜的村莊不再回響他們那整齊而恐怖的馬蹄聲。
自由軍的部隊還離這裏一百多公裏的時候，黑騎士部隊就撤退走了。他們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屠殺這裏的村民，而是把他們留下來了，卻帶走了所有的糧食。出雲村，因為鄰接幾大都市，又靠着大陸公路，所以這小小的村落竟然聚集了數千難民。
這漫長的戰争讓多少人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園。讓他們只能四處流浪，為了生存而疲于奔命。黑騎士沒有屠殺他們，一是因為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不必浪費力氣和時間，二則是這數千難民必定會拖累自由軍，而且一旦自由軍接納他們後果将是無法預料的。
這個地區基本上已經算是最後的戰鬥區域了，這裏雖然沒有重鎮，卻因為是交通樞紐聚集了數十萬黑騎士的殘餘部隊。這最後的一戰并不輕松，一年戰争的計劃中，這裏将是最後一戰。
拉茲喝了一口茶水，盡管并不是什麽好茶，可是在這戰亂多年的時候，茶甚至快要成為奢侈品了。他細細的咀嚼着嘴中的茶絲，心頭卻是無比的沉重。這一戰後就将是集結所有兵力進行的魔都之戰，雖然一切正按照計劃在妥善的進行，但是仍不免讓人擔憂。
大陸經過這六年浩大的戰争已經是創傷累累，物資貧乏，已經再經不起重創了，本來最強的大地元素早在幾千年前的古戰争中就消耗殆盡了，而剛剛經過這麽多歲月有些恢複，又在這大戰中再次消耗。土地貧瘠，人口減少，這都似乎是滅亡的悲鳴曲的前奏一般。這個世界似乎陷入了一個圓圈般的循環，讓人們發現命運同樣軟弱無力，所有命運都在這個圓圈中拼命奔跑，卻無法找到出口。打破這個圓圈卻又談何容易。
卡托爾已經把糧食分配給了難民們，可是就因為這樣，附近地區的難民都蜂擁而至。盡管把他們安排疏散到後方各個地區生活并不上什麽難事，可是現在這些難民甚至成了他的致命傷，數萬難民使得部隊的補給消耗已經根本無法跟上，每個士兵的配額糧食已經越來越少了。這已經迫使他不得不加快節奏，盡早結束這裏的戰鬥。
哈迪掀開帳門走了進來，坐在拉茲對面。
“蒼狼和希德的部隊都集結完畢了，大概兩天後就能與我們會合，其他各路部隊都已經在往魔都進發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哈迪輕輕咳嗽着，連續的作戰讓他的身體也早疲勞不堪了。
“敵人集結在河對岸，營盤把所有的渡口都占據了，只有正面的淺灘可以強攻。而且那營盤的陣形也的确非常嚴密，我暫時還沒想到該怎麽來打這一仗。”
拉茲嘆了口氣說道。這的确是個難題，如果強行突擊的話別說損失會有多大，一個不小心可能全軍覆滅的是自己。
良久的沉思，所謂的作戰計策與奇謀并非是像故事裏寫的那樣靈機一閃或者什麽神機妙算一下就輕松想出來的。是要靠豐富的作戰知識和經驗累積出來的。
終于看到拉茲的營地了，我擡手遮住陽光望過去。還真是壯觀啊。連綿不絕的營帳卻有種蓄勢待發，如潛伏水中的蛟龍般的感覺。
“怎麽，看的這麽入神啊。”
希德納悶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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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這是沒見過世面啊，當心被人看扁哦。”
迪奧在一旁打着哈欠說道。
“找打是不是！”
我剛擡起手這家夥就一陣慘叫躲到語璇身後。
“語璇姐！大哥又欺負人了。”
語璇捂着嘴笑着看着我。
“打你？你這麽爛的嘴不打你打誰？打你是應該，不打你是悲哀！”
我瞪着眼狠狠的說着。
“嘴爛還不是學你，你說話不是更毒。”
語璇笑着說。
“我……啊…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不要轉移話題！”
幾個家夥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什麽時候變成一個戰線的了。
“沒關系。蒼狼，我支持你。”
杜風拍了拍我說道。
我正感動的一塌糊塗打算和他來個熱情的擁抱的時候，他下句話差點讓我從神風背上摔下去。
“我支持你去死，去吧。我們大家都批準了。”
連神風都笑的喘不上氣來了，前蹄一個勁的刨着地。
我們帶來的大批軍糧暫時緩解了拉茲的困境，可是也絕對不夠支持過半個月的。拉茲這幾天冥思苦想，我真覺得他都快長白頭發了。
當我聽到他的策略的時候差點一口水噴到他臉上。
“你怎麽這麽缺德啊你！”
“我怎麽缺德了？”
“不是，不是，形容詞用錯了。應該是你怎麽這麽奸詐啊你！”
“我奸詐……”
月光被不知哪裏來的烏雲隐藏了起來，河上濃重的水氣慢慢凝聚成霧。這已至冬天的時節的确有些寒冷，加上那潮濕的霧氣更是讓人全身濕漉漉的不舒服。
“我們已經陷入了絕境了，只能等着主上那最後的反擊了。可是這樣真的可以成功嗎？”
深夜了仍甲胄未解的魔王塞卡眉頭都快皺在一起了。這些該死的人類和組成的什麽自由聯軍竟然把他們高貴的魔族逼到了這個地步。這些人類魔化而成的士兵對他來說連垃圾都不如，可是主上卻不肯發出魔族部隊。雖然主上的計謀的确高明，等待敵人的兵力全部集中再以絕對優勢的魔軍進行擊滅。要不是命令他用這些垃圾人類部隊盡力消滅敵人，他才懶的在這鬼地方和人類部隊耗着呢。
“報告将軍，河對岸似乎有敵人部隊集結。”
傳令兵在帳外說道。
“哦？好啊，想偷襲我！哈哈哈哈，我早等的手癢了。”
塞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要讓這些人類知道和他作戰是什麽下場。
“弓箭隊準備，随時準備攻擊淺灘。黑龍騎兵集結，準備突擊渡河的敵人！”
杜風的赤風團在水中悄悄的前進着，沿着河邊潛行的他們已經來到了幾公裏外的另一處河谷。順水而下的他們隐藏了所有行跡，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而留在主陣的隐秘者部隊借助水氣制造的大霧也早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霧不是為隐蔽，反而成了吸引敵人的幌子，任誰也想不到的計策。
先頭的幾個身手敏捷的魅魔戰士已經突破激流游到了對岸，沖這邊招着手。杜風一揮手，強弓手一記勁羽射了過去，後面連接的繩索盤旋着跟着飛舞而去。接着十數道繩索也按着同樣的方法被射了過去。
轉眼間十數道纜索之橋被連接了起來，仍不斷的有繩索被發射過去，連接起來。
“渡河！”
杜風一揮手，隊伍立刻開始下水前進。
馬匹被鋼鈎挂在繩索上被牽引過去，戰士們抓着繩索抵抗着河川的激流向對岸游去。片刻之間已經有上千人順利的渡過了河川，以這樣的速度不出一個小時所有部隊都可以順利到達對岸了。而且敵人死也不會想到他們會從這水流川急，毫無渡河可能的地方渡河。
另一邊希德的部隊也已經在河岸集結完成的，看着對面閃爍朦胧的火光，他微微一笑，長劍一揮向前指去。
“全軍沖鋒！”
輕騎兵潮水般的向前湧去，淺灘的河水被踏的水花四濺，伴着隆隆的馬蹄聲和水花聲，戰鬥開始了。
“放箭！”
随着一聲令下，無數的羽箭随着整齊的弓弦震動聲飛上了半空，接着帶着尖銳的呼嘯聲如雨點般密集的落下。
輕騎兵們早有準備，剛聽到那羽箭破空的聲音就早已經把馬前的盾牌舉在了頭頂。盡管仍不免有人中箭落馬，可是大多數人都發出聽起來滿慘的叫聲。這是拉茲早早變告訴他們的。
“報告！敵人過河部隊被弓箭部隊阻擊，損失慘重！”
“好！繼續射擊，讓黑龍騎兵準備，一旦他們先頭部隊登岸就給我突擊！”
塞卡得意的大笑着，這些愚昧的人類，借着大霧偷襲，這早在他預料之中了。這簡直等于是自尋死路，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這次一舉将敵人全部殲滅。
“啊——”
我張大嘴巴達着哈欠，很爽的伸着懶腰。
“大哥，你是不是都等的不耐煩了啊。”
迪奧似乎被傳染了一樣，也張大嘴巴打着哈欠，這下可好，一傳十，十傳百，整個突擊隊一時間哈欠連天。
“還要等多久啊，真無聊，等什麽信號的，誰知道到下個世紀能不能等的到啊。”
這一戰集中了我們大部分的精銳部隊，加上拉茲那個我認為非常缺德的計策，我看這回敵人領軍的魔王真的是出奇的倒黴。
神風噴着氣，慢慢的咀嚼着嘴裏的青草，身後那無數的馬隊偶爾傳來獨角獸們前蹄刨地的聲音。
黑龍騎兵吶喊着飛奔而出，大地在他們的蹄下顫抖，他們的目标是眼前剛剛踏上河岸的輕騎兵們，相信很難有人能抵擋他們那恐怖的突擊。
“全軍撤退！”
希德大吼着，他清楚作為誘敵部隊的他們一旦被敵人沖破陣形可能就真的變成敵人的盤中餐了。被困在河中的輕騎兵部隊根本無力和敵人的重裝騎兵對決。
一時間，兩只部隊一邊混戰一邊緩慢的向河中移動着。
“給我追擊！”
黑龍騎兵隊的隊長興奮的叫喊着，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們的鐵蹄下那一張張扭曲慘叫的面孔，聽到了那讓他更加興奮的敵人的臨死前的叫喊聲。
“報告将軍！黑龍騎兵部隊已經擊潰敵人的進攻，正在渡河追擊！”
傳令兵再次通告。
塞卡雖然十分高興，可是也不免心生疑惑。敵人的戰鬥力似乎低的讓人有些吃驚，就算真的被他用那些難民算計了也不至于如此貧弱不堪的。而且他們不是剛剛有援軍到達？難道援軍并沒有帶來糧食，那樣的話他們可能是想在糧食耗盡前孤注一擲全力一擊。但是這樣深追是不是太冒險了，敵人說不定有什麽詭計。
正在塞卡猶豫之際，門外一名黑龍騎兵來報。
“報告将軍！敵人前線輕騎部隊已經被分割全殲，現我軍正與敵人中陣部隊交戰，申請援軍。”
聽到這個消息無疑給塞卡打了一記安心針，敵人應該不會犧牲那麽多騎兵來誘惑他們的，因為就算真的是誘惑，損失已經很嚴重的他們又拿什麽來反擊呢。看來敵人似乎真的已經被逼入絕境了。
“斬铠兵團！出擊，接應黑龍騎兵，全滅敵人中陣，槍兵部隊緊跟其後，準備殲滅敵人騎兵隊殘餘。！”
得意的塞卡并沒有注意，來報的黑龍騎兵那漆黑的頭盔下并不是那赤紅的雙眼，而是清澈的眼神。
被希德拉的在高地上兜了幾個圈子的黑龍騎兵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在這越來越濃的大霧中他們似乎已經失去了敵人的蹤影。
忽然，大霧中沖出了無數的黑影，帶着呼嘯聲向他們直撲過來。
“陣列重整，突擊！”
半天的緊張和迷惑已經讓他們如受驚的野獸一般，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馬蹄聲響起，兩支部隊瞬間混戰到了一起，血肉橫飛，慘叫不斷。
“斬铠兵團？”
黑龍騎士隊長突然發現撲到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己方的部隊，一時間驚詫不已。連忙下令停戰，可是已經被鮮血刺激的開始瘋狂號叫的獸兵們根本就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停止了，他們只知道自己眼前的就全部是自己的敵人，對敵人只有殺。只有消滅。
黑龍騎兵面對這些已經接近瘋狂的家夥只有努力的辨認着方向，努力的後退。
“這邊有水聲，是河川，往這個方向撤！”
騎士隊長高聲喊着。
黑龍騎兵狼狽的集結着，迅速的向那個方向撤退着。
當他們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水聲，認為已經到了河邊的時候，面前不到十米的地方在大霧中又突然出現了整齊而恐怖的陣形——槍陣！
無數沖在前面急于撤退的騎士沖上了槍陣，被連人帶馬刺成了肉串。而槍陣也因為黑龍騎兵那強大的沖擊力和精良的铠甲防護被生生撕開了一個缺口，黑龍騎士扪瘋狂的殺入槍陣，報複着這些偷襲他們，戲弄着他們的敵人。他們根本無暇注意在這大霧中倒在他們槍下的是同樣一身黑铠的己方的槍兵。
“報告将軍！敵人中軍在我軍三方夾擊下幾乎被全殲，現正在向陣營潰退，前方指揮申請繼續追擊，要求增派部隊！”
黑龍騎士的傳令兵再次來報。這消息簡直讓塞卡非常滿意，一夜之間殲滅敵人數十萬大軍，這将成為他在衆魔王中炫耀的資本，他很可能會因為這功績被提升去填補七大魔王的空缺。他現在的心情大概也只能用得意來形容了。
“步兵和輕騎部隊迅速集結！準備跟我總攻擊！”
“大哥！龍虎騎兵已經動手了！”
山坡上煙塵滾滾，排列着整齊又變化多端的鐵浮屠陣形的龍虎騎兵如同滾動着的戰場之花一般向下面濃霧中殺成一團的敵人沖了過去。敵人已經在不分敵我的互相撕殺了，根本不可能抵抗那如下山猛虎般的龍虎騎兵的攻擊。那閃亮的銀甲閃爍着神聖的光芒，如同撕破黑暗的閃電一般。
我無奈的砸砸嘴，好象嘴裏有什麽吃的卻又吃不到一般，一嘴的苦澀。其實我到寧可可以不用再撕殺，不用再去看那一幕幕慘劇。
遠遠的，偵察兵已經用望遠鏡發現了敵人最後出營的部隊，浩浩蕩蕩的步兵隊排着整齊的方陣開始渡河，我有些艱澀的咽了一口口水，拔出了腰間的風牙。悲鳴的風聲中，風牙也在低低的鳴響。
“突擊！把敵人攔腰截斷！”
隐藏在樹林中的我們吶喊着沖了出去，突擊隊的魔法戰士們揮舞着長刀，手中同時開始吟唱各種咒語。同時杜風那些早已在對岸潛行到敵人陣營旁的赤風團也突然對敵人那已經毫無防備能力的營地發動了奇襲。留守的那些步兵和辇重部隊根本無法抵抗這些隐秘戰士如鬼魅般的攻擊，爆炸聲連綿不絕，敵人的營地片刻就成了一片火海。
“用爆雷配合散射飛镖攻擊，放火，燒！”
杜風長槍舞的如車輪般徑直的向前沖去，身旁的戰士們揮手撒出如繁星般的手裏劍和爆雷。暗之旋風席卷着整個營區，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些敵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簡直好象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
“怎麽回事！”
塞卡驚訝的看着兩旁沖下山坡的突擊隊和身後化成火海的陣地，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還在安慰自己這只是敵人最後的拼死反撲，沒有關系的。
可是接着他就發現情況根本就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前方的黑龍騎兵、斬铠兵團和槍兵部隊似乎并沒有消滅敵人，反而是自相殘殺死傷殆盡。而那恐怖的龍虎騎兵正迅速的消滅着殘餘的部隊向他沖來，兩旁山坡上沖下來的部隊已經把他的步兵軍團攔腰切斷，那強大的魔法與肉搏結合的戰鬥力簡直讓他手下的步兵隊不堪一擊。而後方自己的營地已經連綿起火，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紅色。他已經徹底的被包圍了。
“向右前方突擊，輕騎兵跟着我，步兵隊給我拖住敵人！“塞卡已經顧不得什麽魔王的尊嚴之類的東西了。現在他能想到的只有逃離這裏，離開這個讓人不可思議又分外恐怖的戰場。
霧氣已經漸漸散開，天上的烏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風吹散，明亮的月光再次毫不吝啬的灑在遼闊的大地上，如同地面上起了一層銀霜一般。在這明亮的月光中，人的心仿佛都會變的沉靜。我看着眼前被月光照射的反着銀光的頭發，看着它們随風輕輕擺動，我也看到了眼前直向我沖來的想要突圍的敵人的部隊。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能放你們走，因為不死對你們是罪惡，而死對你們才是解脫。“或許用人來殺人是亞古捷斯早已經想好的，不管死的是我們，還是這些被魔化的士兵，其實都是他在消滅人類，在消滅這大陸上的生物。可能我們其實都是在被他操縱，我們都是他棋盤上的旗子。只是他或許沒有想到，棋子會不聽指揮，要消滅他這個下棋的人吧。
“天地轟鳴！“我躍上半空向敵人中狠狠擲出了手中的魔法。大氣的積壓聲和爆炸聲再次揭開了戰鬥的序幕。
塞卡似乎也明白只有打倒我才有一線希望沖出去。他身後是已經和龍虎騎兵彙合的迪奧，羽族的弓箭部隊、飛龍騎兵隊和龍族的雷龍們也已經從半空中向他壓了下來，随着剛才那總攻擊的信號在天空炸裂，無數身影似乎在一瞬間就把所有的空間都填滿了。他就如同被關在籠子裏的老鼠一樣，他手中的雙手長刀猛的向半空中的我直刺過來。
風牙橫立我借着半空落下的氣勢雙手生生将那長刀直接壓了回去。
“你就是蒼狼！？”
他一邊反轉刀身順勢把那壓力卸掉一邊怒吼着。
“沒錯！”
我剛剛落地又翻身一個倒縱，躲開了從背後追來的斜斬的刀光，反手揮出的返魂切将他的肩膀上的甲胄連肉帶血的挑飛了出去。
“混蛋！我殺了你！”
他因為疼痛和恐懼憤怒的嘶喉着。
“那你就來試試看好了，追月斬！”
風牙爆出的魔法之光一陣閃耀，逼的他連忙後退。
四周都已經陷入混戰，突擊隊的戰士們和敵人們絞殺成了一團，半空中的部隊們只得在天上不斷的盤旋，尋找小股逃竄的敵人進行攻擊。其他部隊仍在不斷消滅黑龍騎兵和斬铠兵團，但是形勢似乎已經很明顯了，這敵人最後的殘餘部隊的命運似乎也只有滅亡而已了。
“回旋斬！”
弧線形的刀光劃破空氣，塞卡掄起雙手長刀回旋的如渦輪般疾飛着。沙石、血漿四處橫飛，那驚人的氣勢一時竟讓人無法靠近。
“都閃開！”
我對那些張開魔法屏障想硬沖過去的突擊隊員大吼着。同時猛的爆開鬥氣，瞬間增強的魔法力讓風牙上的光芒極度增強。
“連續劍！”
耀眼的光芒化成利劍沖入了那回旋的旋風中，接着爆發出刺耳的撞擊聲和碾壓聲。又是光與血交彙，哀嘆的悲鳴曲再次鳴奏着。月光下這凄美的劍刃之舞帶着死亡的旋律再次瘋狂的舞蹈着，這不也正如同這個陷入奇怪的圓圈的世界一樣嗎？這個世界不是也正是在不斷重複着這月光之舞，這死亡之舞嗎？
一年戰争最後一戰，出雲之戰勝利，奇襲詭異的戰術被稱做大陸最佳計謀戰略典範之一。但這裏戰争的結束也正預示最終戰争的開始。
戰，是生是死皆在一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