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東海王子很躁動
我搖搖頭,這幾個家夥雖然浮躁,功底卻是不弱的。但我擔心的還是月華,這家夥在、我老覺得沒好事。
長琴見我意堅決,便不再勸,看了看那幾個東海王子,皺了眉頭。
真是鬧心啊。
我真想拿個什麽把他們嘴巴堵上,實在不行毒啞也可以啊!
吵死了!
東海養出來的都是什麽貨色啊!就只會吵嘴麽?
“你們幾個不得無禮!”天外飛來一個喝止的聲音,幾個吵鬧不休的東海王子變神奇般地紛紛住口了。
我聽那雖年輕卻充滿威嚴的,還有不容置疑的魄力,便循聲想瞧瞧是個什麽人,一回身,卻瞧見了一身黑。
那是個模樣無甚出奇的年輕男子,唯一的特點或許就是他的一身玄衣,在仙神之中,多數喜好淡色、以襯托自己的仙風道骨,會大大咧咧穿着這麽一身黑色四處晃蕩争取回頭率和關注度的,雖少我卻也見過,但能把一身黑穿得和周圍如此和諧不出格的,我還是頭一遭瞧見。
便好奇多瞧了兩眼。
誰知他也沖着我瞧了過來,似乎還未有人像我這般直勾勾盯着他瞧的,眼神之中有一絲怪異。
但很快,他便若無其事地來到我們面前,威嚴地掃了那幾個血氣方剛的躁動青年,沖人妖月華行了一禮,“月華仙君見諒,舍弟們莽撞無禮,都是小神墨鱗的錯!請仙君降罰。”
墨鱗?原來他就是我在牆角時、聽見那幾個人提過的東海王子,叫這個名字、竟是與他的造型如此出奇的一致。
我瞧他一身正氣、仙氣穩定,倒是與那幾個躁動青年有很大差別。他看着像是個不錯的苗子。瞧他頭頂星蘊的光芒,修為該有三千多年了。
“墨鱗太子不必客氣,諸位王子只是愛惜手足心切,沖動了些,并未作出實質莽撞之舉。”月華說的客氣,卻是語出雙關。
墨鱗也是個聰明人,曉得月華提示了什麽,便立即沖身後的那幾個愣頭青遞了一記厲害的眼神,他們紛紛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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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準備,墨鱗才轉向我們這邊來,目光落在我一下下、很快便移開了,我又被嫌棄了。
他随後看着長琴,便十分篤定地到道:“這位便是殿下之徒、火神祝融神君之子、太子長琴了。在下墨鱗,東海龍族三太子。”
天界各族多半喜歡虛名,于是稱呼別人和自己之前得喜歡在前面冠上許多頭銜,這墨鱗太子年紀不大、毛病也是不小。
長琴僅是輕輕點了頭,“太子有禮。”
“聽聞仙君和我妹妹若水今日在擂臺相遇對陣,她回來便昏迷不醒,故而,舍弟們覺得是仙君下手沒有輕重,便擅做主張跑去求見月華仙君,想找仙君來說明個一二,若是哪裏有所得罪,還請仙君見諒。”墨鱗不愧有大家風采,說話進退有度,想誰都不得罪。
長琴最是不吃這套,擺明了态度、說道:“擂臺上的比賽、大家得看得清清楚楚。太子長琴并未做任何過分之事,所以公主的昏迷、長琴也幫不上忙。”
墨鱗似乎心裏有數,也不再追問什麽,沉吟了片刻,便向月華詢問道,“舍妹傷的蹊跷,不知道月華仙君能否找到更好的醫官來幫忙瞧瞧?之前兩個醫官皆說她是在比賽中消耗過度、氣血不足,并非有大問題。但我們給她服了補充氣血的藥,也是無濟于事。”
他正說着,月華便朝我瞧了過來。
我也正有此意。
猜度許多,不如我親眼去瞧一瞧情況,那時候便能水落石出。
墨鱗順着月華的目光、也跟着看了我這邊,略為疑惑,“這位是……”
“她是……”
“我是師父未正式收入門的徒弟,叫阿蓁。跟随在師父身邊,我一直研習醫理。”我搶在多嘴的月華前說道,生怕不夠逼真,便着長琴的手臂,甜膩膩地笑道,“是吧,師哥?”
長琴在一時的驚訝之後,很快便配合着我,露出微笑。
月華滿臉怪異地瞧着我,我下巴一擡就給他頂了回去。
那幾個躁動青年瞧了我一眼,一副十分不信任的樣子,墨鱗卻出奇鄭重地對我說道,“仙君既然是殿下的高徒,想必本事了得。那就麻煩仙君了。”
你能叫我仙子麽?我會更受用的,漢子。
我就知道,但凡是能讓我碰上的事,必定不是小事。
就算是小事都會在我手裏變成大事。
這實在不怪我,要怪、便怪那運氣不佳的東海五公主若水。
活該她時運不濟遇上我。不對,是她運氣好才能遇上我,不然她就死定了!
那幾個躁動青年說她是昏迷不醒,醫官功力不濟說她是氣血不足,墨鱗也是瞧着一臉茫然,他們得看不出來。
長琴并不做聲,可是我相信,他定是瞧不出來出了什麽狀況的。
我好奇月華的眼力,便扭頭朝他挑了一眼,“看得出來麽?”
他認真瞧了又瞧、看了再看,搖搖頭,“似乎并無異樣。”
也難怪,這種手法并不常見、而且十分偏門,月華瞧不明白也不怪他。
我将若水扶了起來,躁動青年們雖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麽,卻也伸手幫忙扶穩了。
若水此時雙目緊閉,呼吸卻是平穩,像是睡着的模樣、而不是昏迷。卻是,怎麽也喚不醒。
我想好了說辭,頗為嚴肅地正了正腔,問那幾個躁動青年,“她是何時變成這樣的?”
他們幾個面面相觑,終于有一個人說道,“回來後不久,我們将她從會場帶回,路上她睜眼瞧了一下複又睡了,回來之後我們将她送回房,便想去找三哥來瞧瞧她,可沒想到,回來一看她便這樣了。之後叫了醫官來,醫官說她是消耗體力過度、氣血不足。後面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醫官只會治傷,而且在會場待命的、多半是那些學了皮毛的新醫官,就因為大家都認為大會試前幾天并不會出大事故,才敢如此放心。
我在若水頭頂上輕拍了兩下,也瞧不見她的星蘊,我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些菜鳥看不見星蘊、自然不明白我在做什麽,滿是疑惑。
“她是怎麽了,阿蓁?”長琴本是想喊我師父,出口便給吞了回去,反應好快。
我對他回以笑容,讓若水躺回床上,才說道:“她的靈識被人封起來了,現在身體裏只餘下一魂一魄在維持。你們有和什麽人結仇結怨了麽?”
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們家若水五公主一貫比較自我,得罪了不少人。應該是那些人來報複。
聞言,那幾個躁動青年面面相觑,面色怪異,卻不吭聲。
墨鱗也是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
看樣子,她得罪的人不是一個兩個。瞧她的外表,自是瞧不出來的,她一襲水藍色的及地長裙,高貴典雅、舉手投足盡是公主的貴氣與傲氣,但是,條件太好的就是容易眼高于頂。
“不說實話,我也救不了她。”我雙手往胸前一橫,做出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長琴更幹脆地不出聲。
月華便用他那雙貼了假睫毛的眼睛盯着我一個勁地瞧,我又想把他假睫毛撕下來了。
怎麽辦?
墨鱗磨蹭了一會兒,吞吞吐吐得說道:“并非我們不肯說實話,而是,我們也并不……全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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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覺得這個墨鱗太子有戲啊,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覺得?
托腮,難不成是如是神展開的毛病又犯了?好吧,我承認的毛病不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