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智商欠費
“除非将她的骨灰挖出來,送去佛前停靈,以香火靈氣洗滌煞氣。”屈重嘆氣:“但是現在不比古時候,都說我佛慈悲,但一般寺廟都不會答應供養骨灰……”
“給錢總行吧,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窦成打斷屈重。
“你很有錢?”屈重乜斜他:“再說,就算你有錢,人家也未必會答應。”
窦成:“……”
他是沒什麽錢,手頭那些都是父母當年留下來的,看着不少,但其實也夠他一般生活水平混吃等死的數,真要幹個啥,水花都濺不起來。
窦成:“那怎麽辦,難道就看着她魂飛魄散?你那除非還不如不除非呢。”
“而且她魂魄的情況,也沒那麽多時間給我們奔波周折。”屈重說完轉身去了廚房,很快就拿了把菜刀出來。
“你拿菜刀幹嘛?”窦成看着菜刀懵了一下,納悶兒的問。
“當務之急,只能用我的心頭血了。”屈重微揚起頭,單手挑解着衣扣。
那舉動,莫名的就蘇撩了窦成一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操了的原因,他看着屈重這性感蘇撩的樣子就忍不住臉熱。
難道真的是日久生情,就像屈重當初說的,占據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占據她的陰道,占據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撬開他的菊花?
呸呸呸!
這都想的什麽狗屁玩意兒?!
不過……
“你不是僵屍嗎?你還有血呢?”窦成好奇的将屈重上上下下打量,目光掠過他胸前逐漸袒露的皮膚時像是被燙了一下,趕緊別扭的移開了。
“我還能在你身體裏播種呢,你是我有沒有血?”屈重勾着唇角,笑得有些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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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成……窦成本能的菊花一緊,徹底鬧了個大紅臉。
不過現在不是惱羞成怒的時候。
“你快點,別磨磨唧唧的,救人要緊!”窦成咬牙切齒。
屈重低笑一聲,一刀子當胸下去,立即就破開條極深的口子,皮肉外翻,鮮血瞬間就染紅了菜刀刀刃。屈重手腕翻轉,握着菜刀的手往高老太的方向一甩,一滴凝聚成湯圓大小的血珠子就噗地穿透了高老太眉心,頓時血光乍現,高老太痛苦倒地,一縷黑氣被血光裹着從眉心抽離出來。
屈重手一伸,就把那縷血光裹縛的黑氣抓在了手裏。那黑氣在屈重手裏扭曲掙紮得厲害,且不過兩三秒就膨脹大了兩三倍,但就算這樣也沒能逃出屈重的手掌心,只見他扔掉菜刀,随即一張黃符猛地拍上黑氣,迅速掐訣念咒。
那黑氣一看就不好對付,眼看着屈重額頭冒出細汗,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窦成心裏不免擔心起來。但他沒有細究這種擔心的心理,只認為是擔心屈重要是有個好歹,自己也會遭殃,可他也不想想,要真是這樣,他大可以現在就趁機開溜,根本沒必要在這杵着。
別看只是一縷能脹大縮小的黑氣,卻特別的難纏,屈重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終于把它給制服,随即一攥化為粉芥,消失于無形。而屈重這會兒亦是滿頭大汗,雙手微顫,胸口的血更是汩汩往外冒,皮肉外翻的傷口就像是一張血淋淋的大嘴,吐着泡的往外噴血沫子,看着特別的猙獰可怖。
再看高老太,雖然還是很透明的躺在那,但好歹沒有消失,不過那魂魄也薄得連紙片兒都不如。
“只等鬼差來拘魂,到了陰間,她的魂魄自然能養好。”屈重捂住傷口,眉頭皺得死緊:“四煞陣威力無窮,哪怕是破陣反噬的殘煞,如果不能剝離魂體,那也無可奈何,多虧這高老太化厲不久,執怨不深,不然別說心頭血,就算我把心髒挖出來,也未必能救她,只不過她遭此一劫,魂魄不全,就算轉世為人,要嘛癡傻要嘛多病短命,這個就她各人命數,我無能為力了。”
然而屈重說了這麽多,窦成卻沒聽進去,目光緊緊盯着他受傷的位置,一開口聲音發緊:“你流了好多血,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屈重虛弱的笑了笑:“我這傷醫院可治不了,再說,我都死過一次,除了魂飛魄散也不可能再死了。”
魂飛魄散四個字,聽得窦成心裏直突突。
“怎麽?你在擔心我?”屈重看着窦成臉色變了又變,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窦成覺得,屈重現在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燦爛的雪蓮花,為什麽是雪蓮花,因為臉色實在是太白了!呃……他也不知道雪蓮花是什麽顏色的,反正不管了,雪是白色,那雪蓮花肯定也是白色的!
“你在擔心我嗎?”見窦成傻愣愣的沒反應,屈重又重複問了一句,故意壓低聲線,低沉微啞又撩人。
窦成回過神來:“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蚱蜢,我擔心你要是魂飛魄散,我特麽也遭殃。”
“呵呵。”屈重直接笑出聲來。
窦成翻白眼:呵呵你妹!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鐵鏈拖地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尖銳得令人毛骨悚然。
窦成聞聲轉頭,就見一黑一白兩個鬼差拖着鏈子從門上穿了進來,看都沒看屈重跟窦成一眼,拘了高老太的魂魄就直接走了。
窦成直到鬼差走了才反應過來,問屈重:“那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嗎?”随即又嘀咕:“這面對面的,我居然都沒看清臉……”
是不是黑白無常屈重沒說,解決了高老太的時,兩人就回了家。本來麽,屈重胸口這麽大傷口,原本是提議帶窦成去墳墓或者靈房鬼屋的,但是窦成不答應,他只能作罷,又不放心留窦成一個人,所以只能回窦成家。
回到家,窦成就讓屈重在床上躺下了,急的在屋子裏團團轉,半天才想起來該包紮,可家裏沒醫藥箱,就之前擦屁股還是過期藥,後面屈重倒是給買了一支,但不知道被放哪裏去了。
“你先躺着吧,我出去給你買藥。”窦成說完就要往外跑,被屈重給拉住了。
“不用去買藥。”屈重說:“你也別轉悠了,先坐下。”
窦成瞪他:“你他媽都快血流成河了還不用,你這可是刀傷,你以為你是女人來大姨媽啊?靠,就沒見過這麽蠢的人,你說你要心頭血,刺一下不就行了,開這麽大道口子,至于嗎傻缺?”
“心頭血,當然要取離心髒最近的才算。”屈重流了這麽多血,除了看着虛弱些并沒有多糟糕,反正他臉原本就白的基本沒血色:“我真不用你去買藥,你去廚房給我盛碗清水過來。”
窦成以為他是要清水來清洗身上的血跡,然後颠颠的跑去廚房接了一臉盆,還貼心的給兌了溫水,拿了唯一一張前不久買一送一剩下的一條新毛巾,給端去了房間。
“水來了,你躺着,我給你擦吧。”窦成将臉盆放到凳子上,就挽起衣袖将浸水的毛巾吧擰幹,在屈重身上擦了起來。
屈重:“……”
以前沒覺得這孩子智商欠費啊?
屈重嘆了口氣,實在不忍心告訴窦成他弄錯了,算了,擦完再處理傷口也一樣……
不過,雖然雞同鴨講,但看着窦成皺緊眉頭給自己擦身的樣子,屈重心裏還是挺欣慰的,覺得這小家夥混蛋歸混蛋,好歹不是白眼狼。然而目光掃過窦成腰腹時,目光卻黯了黯。
如果窦成此時低頭,就會發現,自己的肚臍,隐隐被一團光暈圈籠着。
窦成長這麽大,就沒這麽伺候過人,擦擦血跡就磨叽了好一會兒,還好幾次差點碰到傷口,笨手笨腳得他自個兒都嫌棄。于是,偷摸瞥了屈重好幾眼,要是屈重敢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他就敢把毛巾糊屈重臉上,他自己嫌棄可以,別人,哼哼!
讓窦成欣慰的是,屈重還算知好歹,全程迷之微笑臉,并沒有露出嫌棄來。
擦完身,窦成就準備端水出去倒。
屈重這才說:“倒完水麻煩再幫我端碗清水進來,不用太大的碗,就平時盛飯的小碗就行,也別兌溫水,自來水就行,謝謝。”
窦成……窦成頓時就反應過來,之前屈重說的要水并不是擦血跡用,尴尬得臉紅,覺得丢臉的同時就是惱羞成怒,但屈重還收着傷,忍了又忍,他還是把脾氣給壓下了,走到廚房倒完水,擡手就拍了下腦袋。
“靠,傻逼了。”
直到端水去房間,窦成的臉都還紅着。
“小成,你再幫個忙,把我荷包裏的黃符拿出來。”倒不是屈重真的嚴重到不能動彈拿東西,他就是故意指使窦成,喜歡看這小混蛋為他着急忙活的樣子,這可比那拽拉吧唧又鼻孔朝天的樣子又人情味兒多了:“荷包我系在褲腰上,左邊靠後一點。”
窦成照做,夠着在屈重左邊腰側摸了摸,什麽都沒摸到。
“哪兒啊?我沒摸到,不會是掉了吧?”窦成趴在屈重身上,臉都要貼到對方肚子上了。
“在呢,沒掉,你仔細摸摸。”屈重聲音低啞的說。
窦成……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明明屈重這句話很正常,但他就覺得被撩了。一邊摸,窦成一邊瞥了屈重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