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肚子見光
好一會兒,才摸到荷包,窦成懶得解扣,用力一扯給拽了下來。
“荷包打來,拿兩張符紙出來。”屈重說。
窦成依言從荷包裏拿出符遞給他。
屈重接過,就見那符紙被他夾在指間,無火自燃。他夾着燃燒的符紙在清水碗上念念有詞一通繞,随即快很準一把摁進水裏,符火噗地熄滅,符紙和清水相融,眨眼就變成了黑灰水。
“你把這符水澆我傷口上,就行了。”屈重做完這些,躺了回去,對窦成說。
“啊?”窦成有點懷疑:“這玩意兒真可以,不會傷口感染嗎?”
屈重:“你照我說的做就行。”
“……好吧。”既然屈重都這麽說了,窦成也就沒什麽好猶豫的了,端起碗,用手沾了水就往屈重傷口上灑,他不敢一下子弄太多,就怕一灑下去聽到屈重的凄厲豬叫聲,可以說,難得溫柔了。
這上藥方式也是絕了,窦成戰戰兢兢,終于搞定後屈重沒怎麽着,他自己反而憋出一頭的汗,不過見傷口果然止住了流血,便放下心來。
屈重的傷口看着厲害,恢複的卻很快,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已經結痂了,窦成看了,直覺神奇。以至于他這一天眼睛都忍不住往屈重胸口瞄,盡管那家夥衣服鈕扣扣得一絲不茍,壓根兒什麽都看不到。
“你在看什麽?”屈重本來端坐在沙發一角看書,擡眼将偷看的窦成逮個正着,勾着嘴角笑得意味深長。
窦成噎了一下,眼珠一轉,咔嚓咬了一口蘋果,邊嚼邊問:“那個,你今天不出門?”
“我受傷了。”屈重骨節修長的手指撚着書頁輕輕翻動,語氣跟他動作一樣雲淡風輕。
窦成嘟囔:“……我看你挺好的。”
屈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窦成咔嚓咔嚓繼續啃蘋果,屁股上卻跟長了刺似的不安分,扭來挪去,一會兒歪着一會兒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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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無聊想出去就出去吧。”屈重光看着他這樣都覺得難受:“不過你得把這個給戴上。”
“什麽?”窦成把果核扔垃圾桶,就見屈重從荷包裏摸出個金戒指來:“戒指?讓我戴這個,你什麽意思啊?”
也不去洗手,窦成抽了紙巾随便擦了擦,就要伸手去接,卻被屈重給拍開了。
屈重:“去洗手。”
“事兒精!”窦成很不滿,不過還是依言去廚房洗手,出來接過戒指對着光翻來覆去的打量:“你這戒指也太細了,男人嘛,還是要粗的才好看,最好戒面弄個正方形刻福字的裝飾,這樣才土豪嘛!”
屈重嘴角抽了抽,覺得窦成這審美有點辣眼睛:“你戴不戴?”
“問你個事兒。”窦成忽地湊近屈重,拿手肘拐了他一下:“你這戒指也別借我戴了,暮花天直接二手價轉賣我呗,不過你這個款式有點老土,也不粗,還有啊,色兒也不太正,我估計,也就兩三百差不多了,珠寶店這種款的,最貴也就賣個五六八百頂天了。”
屈重:“呵呵。”
“呵呵你妹。”窦成又撞了屈重一下:“給你說正經的呢!”
“不賣。”屈重忽然湊到窦成耳邊,壓低聲音:“我這戒指可不是一般的戒指,是要給……屈家兒媳婦兒的,咱倆什麽關系,嗯?別說買,你要是我媳婦兒,它就是你的了。”
窦成面皮一抖,眉毛都挑高了:“就這破爛玩意兒?你們屈家也太寒碜了吧?不賣就不賣,誰稀罕!”
說完就要扔還給屈重,卻被屈重一把拉住了手,然後又從他手上拿掉戒指,轉手就套到了他無名指上。
窦成:“……”
“出去玩兒吧,這個戒指比護身符管用,戴上它,一般邪祟不敢近身。”見逗弄的差不多了,屈重才正色說。
“這麽厲害?”窦成很懷疑:“有這玩意兒,那你之前怎麽不給我?”
屈重:“之前沒用啊。”
窦成狐疑臉。
“之前咱們倆又沒什麽,你也看到是戒指,當然要睡過才有用啊。”屈重笑得像只道貌岸然的狐貍。
所以說……這戒指套他手上特麽是幾個意思?!
窦成又開始臉綠了,想要拔下來,但是被屈重攥手阻止了。
“要嘛老實戴着,要嘛就別出去了。”屈重嚴肅臉。
窦成……窦成毫不猶豫的取下戒指還給他,與其戴着膈應,他情願窩在家裏長蘑菇!
屈重接住被砸回的戒指眸色微沉,心中暗嘆: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小混蛋!
最終,這一天窦成也沒出門,就窩着打了一天的手機游戲,然後吃飯睡覺平平無奇。要真是這樣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戒指那事兒惹屈重不痛快了,晚上不顧窦成的反抗,壓着人狠狠打了一番樁,直把人折騰老實了才消停。
窦成很想翻臉,然而他脾氣都沒醞釀出來,就累得睡了過去。個大老爺們兒,居然一次就被操暈了,簡直丢人。
半夜窦成被一泡尿憋醒,剛對着馬桶稀裏嘩啦開尿,就看到肚子上一團白光瞬閃即逝,被吓得小兄弟哆嗦歪頭,直接尿了一腳背。
“哎!卧槽!”窦成忙撤腳扶兄弟,瞌睡都給刺激醒了,尿完也沒顧上洗腳,扒着肚皮就是一通看,然而卻什麽也沒有,不禁就有點納悶兒了:“難道是我眼花?”
上次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第一次見鬼,他當時也覺得是眼花,結果呢,他不知沒眼花,還被一個大邪物給纏住了,嗷,之前還被操得欲仙欲死來着。所以……這肚子裏冒白光不是眼花,那到底是什麽鬼?!
“喂喂,屈重你醒醒,你快給我看看,我這肚皮裏是不是閃光呢?”猴兒似的蹿回床上,窦成不睡覺,使勁兒的搖晃屈重。
屈重睜開眼,眸光幽幽不見一點睡意:“什麽?”
“我肚子,我剛看見肚子在冒光,你快幫我看看!”窦成急的不行,只要想到自己肚子裏有奇怪的東西,就一陣毛骨悚然。
屈重伸手就把窦成拉躺平,這才翻身坐起,摸着他肚皮看了看:“什麽也沒有啊,肌肉挺彈性的,你這腹肌是不是多了兩塊兒?果然是這幾天觀音坐蓮鍛煉的好啊,生命在于運動還真是沒錯!”
“去你大爺!”窦成踹了屈重一腳:“我讓你幫我看肚子,你他媽耍什麽流氓?”
“肚子很正常。”屈重換上一本正經臉。
窦成還是覺得不是自己眼花:“可我剛真的看見白光了。”
話音剛落,褲子就被屈重給扒了,腿也擡起來了。
“你幹嘛?”窦成額角青筋直跳。
屈重:“給你深入探查,既然看不出來,當然只能換專業工具了。”
然後,窦成就又菊門大開,被某‘專業工具’搗了個七暈八素。
然而,窦成卻沒有被這麽原始粗暴的糊弄過去,一言不合就開操,直覺屈重有事瞞着他,雙雙達到頂峰的時候,他又聞到那股異香。因為是自己身體發出來的,聞着聞着習慣後他其實已經不怎麽去注意了,但是從子孫液帶出來的,卻濃郁得他想忽略都不行,已經不是香,而是香得刺鼻了。
靠,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變成香香體,還有肚皮裏瞬閃即逝的白光,不正常不正常,這太不正常了!
難道,跟屈重有關?
結合屈重心虛的反應,窦成腦子靈光一閃想到這點。他想追問,但身體卻不收支配,疲憊的睡了過去。
窦成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熟後,屈重拿着戲本臨窗而立,一站就是一個晚上。直到晨曦微露,他的眼都不曾從戲本上挪開,然而眸光幽沉,卻一個字都未能入他眼,仿似正透過戲本看向未知無間。
天光大亮,他方才從戲本中擡頭,臉上再次挂上溫潤淺笑。轉身,他又是那個窦成熟悉的屈重。
窦成起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他以為屈重在廚房,還想跟進去追問,結果卻發現,找遍了家裏,也沒看到屈重的人。倒是桌子是用那只昨天見過的黃金戒指壓着張紙條,是讓他出門戴戒指的備注。
昨晚糊弄,今天直接開溜,這百分百有問題了!
窦成肯定的想。
這麽一來臉色就有點不大好看了,本來什麽感覺都沒有的肚子也因為心理作用作祟,開始隐隐抽痛不舒服起來。這他媽還吃什麽飯啊,窦成跑到自己房間那個老式立櫃的穿衣鏡前,直接掀衣服露肚皮的看了起來。
然而,窦成足足盯着鏡子裏自己的肚皮看了起碼有二十多分鐘,依然什麽也沒有,就看到自己越來越漂亮性感的腹肌了。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堅信自己的肚子裏揣了個東西。
這樣看也看不出來,那……要不要去醫院打個B超啊?
思來想去,窦成覺得很有必要,要是真的是自己心理作用還好,如果真有奇怪的東西……現在醫學那麽發達,剖腹手術應該能夠給取出來。
窦成想了想昨晚看到那白光的情景,光源其實不大,也就,一顆湯圓大小。算了,與其在這裏糾結,還是直接去醫院吧。
打定注意,窦成當即換衣服出門,不過出門之際,沒忘把屈重特地放在桌上的金戒指戴上。既然屈重說這戒指比護身符有用,那他就當護身符帶着圖個安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