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請你愛她(3)
? 沈長風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日期,覺得心動了動。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陳憶安給他打了二十多天電話,他早就知道二十一號是她的生日,可是想來想去,轉來轉去,也不知道要給她買什麽好,竟一直拖到了她回來,陳憶安也什麽都沒說,沒怪他什麽表示也沒有,沒怪他連句祝福都說不出口。他也知道笑笑之所以要定那天來,完全是因為要給她過生日,可也因為他沒提這事。
他手指輕輕在桌子上點着,不能這麽委屈她,他想。她不提,他不能這麽裝傻。
第二天,陳憶安正縮在暖和的被子裏睡着香甜,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努力想睜開眼,失敗了。她繼續睡。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進了屋子,然後被子被掀開,一個帶着點寒氣的身軀抱住她,她眼睛睜開一條縫,見是他,哼唧了兩聲。
“繼續睡。”他低沉着聲音,輕輕哄道,怕擾了她。
她蹭了蹭,縮到他懷裏,沈長風手環在她腰上,頭抵在她頭頂,舒服地長出一口氣,開始補眠。
又睡了一個多小時,陳憶安倒是睡不着了,不安分地拱了拱,他剛剛睡着,讓她一動,又醒了,睜着惺忪的睡眼看她,她翻了個身對上他的眼,吃吃笑了笑,離得這麽近,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微微抖動着,以及臉上有點被吵醒的委屈。微微皺着眉,嘟着嘴。把她按回去,輕聲說:“別動。”
“我不困了。”她漸漸清醒了。
“陪我睡會。”他呢喃了兩聲又陷入沉睡。
陳憶安沒辦法,睡着的時候覺得這姿勢挺暖和,挺有安全感,現在覺得這樣禁锢着她,想動不敢動,肩和胳膊都漸漸開始酸痛,她把胳膊抽出來,搭到他後背上摟住他,腿翹到他腰上,反客為主,把他抱進自己懷裏,覺得被子沒蓋全他,又使勁扯了扯被子。
沈長風徹底怨念了,“安安,我要睡覺。”聲音委屈的她心都軟了。
“我不動了,不動了。”她趕忙說。閉上眼又迷迷瞪瞪陪他一覺睡到中午。
徹底睡不着了。
沈長風八點才下的班,快九點多才回來,睡到一點多又讓她折騰醒了,有點怨念,靠在床頭,揉着眼睛,一眨一眨的,不說話,也沒有表情,整個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眼神顯示他思維斷檔了一樣,倒挺可愛。陳憶安上手戳了戳他的臉,軟軟的,皮膚還挺好,沈長風握住她作怪的手,使勁捏,使勁,使勁,她有些吃痛,他長出了口氣,才松了手,眼神漸漸清明。
陳憶安跪坐在他身旁,低頭看着他,“真不能怪我,我昨天晚上十一點就睡了,現在都一點了,一輪多啊睡了。”她覺得有些冷,又縮回被子裏,沈長風給她蓋好被子,支着頭看她,“要不你再睡會?”她建議道,就睡了這麽幾個小時,她也不忍心。可誰讓她一動,他立刻就醒了呢。
沈長風搖搖頭,心裏有事,也睡不熟,還不如起來多陪陪她。他拉起她剛剛被他捏的手,手指根部被他手指卡得微微有些發紅,他輕輕在她手背上摩挲着,然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仔仔細細地撫過去,最後兩個手指捏住她左手的無名指,指甲粉粉嫩嫩的,一道弧形的月牙白倒是占了三分之一的指甲蓋。他眸色深沉,想要給這根手指戴上戒指,徹徹底底把她變成自己的人,占有她。
陳憶安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手,她剛才出了被窩,凍得手有些冷,他卻是手指溫熱,眼神深情地看着她的手,因為沉思,他手上微微用了力,捏的她的手很舒服,很放松,軟軟的攤在他手心裏。可這不是她縮手的原因。
她的手并不好看。手掌偏大,手指也不很長,因為瘦,手背、手指上的靜脈有些微微凸起。
她還喜歡咬手指頭,沒事了經常啃着自己的手指頭打發時間,手不太幹淨的時候,就會用指甲摳,來來回回,摳開手上的皮膚。所以每個手前四個手指上指尖的皮膚都與正常膚色不一樣,紅紅的,凸出來,與指甲相連的薄薄的一層皮膚也讓她摳的後退了好多。
有時候下決心要養好手指頭,可是一養好了,就又忍不住去摸它,觸碰它,覺得長好了的手很奇妙,然後就又摳開了。而且因為常年摳手,指尖不小心一劃過,皮膚就會裂開。翹起來的皮肉讓她不舒服了,她會繼續撕扯,直到那一塊掉下去為止。
笑笑見一次打她一次,她摳手實在是太嚴重了,就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在學校的時候,她思考問題下意識會摳手,問題難了,作為同桌的笑笑覺得桌子都在顫。
這會兒,因為他莫名深情的舉動,她又有些緊張,被他攥住左手,右手下意識的食指摳着大拇指的皮膚。沈長風看了眼她左手上深深的幾個口子,指縫裏還有着凝固了不好洗下來的血跡,徹底清醒了。
他皺着眉,臉色有些不好看,坐起來伸手去拉她右手的手腕,她看着他的臉色,就知道少不了一頓教訓,使着勁不讓他看。最後還是拗不過他。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眼前,把她往上托了托,讓她躺到自己懷裏,看着她的右手,又摳開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慢慢往外滲着。
“你不疼麽?”他語氣裏滿是疑惑和心疼。
“還行吧。”
沈長風嘆了口氣,拿起床頭櫃上她的擦手油,旋開蓋子,手指挖了油,仔仔細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一寸皮膚一寸皮膚的給她抹上油。陳憶安等着他發火,卻見他滿眼心疼地給自己抹油。
末了,他旋上蓋子,“多吃點水果,手上都是倒刺,難怪你會摳。”想了想,“我去給你削蘋果,你也起來吧。”
她不太喜歡吃水果,唯一愛吃的就是蘋果了。他說着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陳憶安一把抓住他胳膊,“沈醫生。”
他轉頭看她,臉色還是不好看,有些生氣。
“我錯了。”她低頭。沈長風沒說話。
“你別不理我啊。我改。我以後再……”還沒說完,後半截話就被她吞回去了,這麽多年也不是沒有試着改,可就是改不掉,所以她也不敢輕易對他承諾,因為已經習慣承諾他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沈長風嘆了口氣,“不怪你,怪我。以後我看着你,幫你改。”他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安安,別做傷害自己的事情,我心裏難過。”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偏要把手整的那麽難看。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去客房床頭櫃裏找出創可貼,足足貼了八個。陳憶安看着滿手的創可貼,徹底無語了,“我還要做飯呢。你不餓麽?”早飯沒吃,午飯沒吃,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敢這麽不吃飯。沈長風揉了揉肚子,“好像是有點。”胃裏空空的,确實不舒服。
“我給你做點粥吧?你不是喜歡喝粥。”不過時間有點長啊,“吃面條要不?”她跟他商量,“還是米飯?我蒸軟一點,炒兩個菜。”
“就面條吧,我來做。”他說。
見他盯着自己的手,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攤了攤手,“我來吧,青菜肉絲面?吃點肉?”
“好。”他慵懶地靠在廚房門上,“可是我只會做西紅雞蛋面。”
“那就我來喽。”陳憶安笑。就知道他只會做那一道菜。
沈長風給她準備好食材,就關上廚房門出去了,不一會,陳憶安就端着兩碗面出來了,到了客廳一愣。沈長風起身接過面,笑的很暖,“長壽面,蛋糕,還有,嗯,還有生日禮物。”
好吧雖然面是她做的,但是是她喜歡吃的對不對。
陳憶安接過他手裏的袋子,“是什麽禮物?”
“手套,圍巾,帽子,口罩,我見你這些都沒有,過兩天又要降溫,就買了這些。”
見她沒反應,沈長風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好像過生日就送她這些,有些太敷衍了吧?她是不是嫌棄自己送的東西太廉價了?陳憶安咬了咬嘴唇,坐到沙發上開始拆禮物,沈長風站在她身旁彎腰看她,心裏還是很緊張的。
陳憶安看一件,臉上的笑就深幾分,厚厚的長長的粉色羊絨圍巾,雪白的帶着大球球的帽子,仿動物的棉口罩,上面還帶着一個豬鼻子,兩個小犄角,還有帶着繩子的連體手套,橘黃色的,上面還有兩只兔子,沈醫生這審美真是颠覆了她的三觀。這大男孩。她笑嘆。
一件一件戴上,站起身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怎麽樣?”
“唔,好看。”沈長風不自在的說。臉卻有幾分紅。
“都是你買的,你害羞什麽?”陳憶安調侃道。
“買的時候沒覺得這麽幼稚。”他坦白。
“你也知道幼稚……”陳憶安幽幽的說,“我長這麽大,還真是第一次收到這麽……有創意的禮物。”她斟酌了一下詞句。其實心裏早就樂開花了,雖然她從來不喜歡脖子上圍圍巾,覺得又癢又束縛,也懶得戴帽子,覺得它不牢靠,老是要掉的感覺,手套口罩更是沒必要戴,天天縮在家裏打字,哪裏用得着它們。
沈長風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心情有些低落。第一次送別人禮物,就這麽炮灰了?
陳憶安覺得他會錯了自己的意,戳戳他,“沈醫生。”
“嗯?”他擡起頭,眼神清亮,有些歉意。
“你是不是誤會我了?”她拿不準,“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禮物。”沒有在開玩笑,她能體會到他的一片真心,細致入微的,希望呵護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他希望将她像個孩子一樣護着,喜歡看她天真地笑,所以才會下意識地買了那麽幼稚的東西,潛意識裏,就是想要給她營造一個美好的,無憂的世界。笑笑說的對,她太信任別人,總會擔心她受到傷害,所以他努力在給她一個溫馨的港灣,讓她不受外面的污濁。
她上前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裏,“我知道你的用意。”有些事情說不出口,也沒必要說出來,只要彼此心裏都明白就好。
沈長風撫着她的後背,說:“我……對不起,沒給你過生日之前。現在補上,安安,生日快樂。”
“嗯哼,快樂快樂,我很快樂。”腦袋蹭了蹭,“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快樂。所以沈醫生,麻煩你下回祝福我之前,把前邊的對不起三個字去了。”
沈醫生臉又紅了。
推了推她,“吃蛋糕了。”他特地打電話問了笑笑,給她買了一個大的起司蛋糕,一邊開車還一邊看着綁在副駕駛上的蛋糕,生怕它會走了形,結果剛剛打開一看,還是蹭得到處都是。
開始他還擔心這麽大一個蛋糕會壞牙齒,但鑒于是補償她過生日的,他也就先不追究它很甜對牙齒不好的事情了。
陳憶安拿着勺子,挖了一大勺,塞進嘴裏,眯着眼睛,餍足的笑了,“好好吃。”說着又挖了一勺,湊到沈長風嘴邊,“長風,你也嘗嘗。”她笑的天真,好容易滿足。沈長風眼神裏閃過一絲柔情,低下頭,用嘴唇把軟軟的蛋糕抿進嘴裏,滑膩的蛋糕溢滿了口腔,舌頭都好像要化掉了一樣。陳憶安支着下巴等着他,滿臉期待。
“怎麽樣?我最喜歡吃起司蛋糕了。”
“好吃。”他點頭,“你自己吃吧。我吃面。”餓了,吃那個吃不飽。
陳憶安自己開開心心地一口一口吃着。吃了半個之後見沈長風一臉的糾結的看着她,意猶未盡地收了勺子。
“好了,我明天再吃,總行了吧?”他吃一口面就要看自己一眼,生怕她吃多了,見她都吃了半個了,也不好開口。她再不明白他的心思,就是真傻了。
沈長風低頭吃面,沒說話,面條進嘴裏的時候,嘴角卻微微勾起,漾起一絲笑意。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吧?
陳憶安看着心愛的蛋糕,卻不能吃完,心裏多少有些怨念,多麽考驗一個吃貨的定力啊!
“我把它放冰箱裏,你不準偷吃啊沈醫生,明天還是我的好不好?要是我明天看見它少了一點奶油,一定廢了你。”
沈長風正在喝面湯,聽到這話,猛地一下子就嗆到了,嘴裏殘餘的面條也噴了出來,往日裏清雅淡定的面容都消失不見了,咳得面紅耳赤,男神形象全無。
陳憶安拿了紙巾給他,一邊擦桌子,一邊想擔心他,但發現,實在是擔心不起來,反而幸災樂禍得笑的肚皮都疼了,沈長風本來想舉雙手表示絕對不會動她的蛋糕半口,現在見她這樣子,氣的咬牙切齒的。擦幹淨面湯就走過去,一把把她鉗在懷裏,高且瘦的身影籠在她頭頂,氣場強大。陳憶安後知後覺得絕對不對勁,她不應該這樣挑釁一個高冷了三十多年,習慣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不出差錯的男人——尤其是在他最近侵略性越發擡頭的時期。
她扔了紙巾就想跑,可是哪裏還能再讓她跑了?到嘴的美食,她不願意放手,沈長風也不會願意的。
“咳,咳,沈醫生,你箍得我有點疼。”她幹巴巴地說。
“哦,是麽?”沈長風低下頭,手扶在她腦後,後退一步,才好看清她的面容,壓低了聲音,帶着些蠱惑地說:“還記得昨天晚上你說了什麽麽?嗯?”尾音上揚,帶着說不出來的性、感。
“記,記得。”說不記得是不可能的,說完她就後悔了,怎麽手就這麽快。看這情況,這會還是老實點比較好,沒準一會他還能留點情。
“那,你還記得我說什麽了麽?”他聲音越發的低啞,帶着一絲急切,但還是耐着性子,挑逗着她。
怎麽不記得?!不會調整呼吸,就多練練,練上個十次八次的,就會了。十次八次,沈醫生你不能這樣啊,非得擦槍走火了不成啊,我還是個孩紙。陳憶安內心咆哮,可卻還是慢慢閉上了眼睛,順從地擡起頭,等着他的動作。臉紅彤彤的,他低下頭,看她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微微有些抖動,嘟着小嘴,可憐巴巴的小樣,心猛的一顫,毫不猶豫地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剛剛吃完蛋糕,甜膩的味道絲絲縷縷地過渡到他的唇齒之間,他吸吮着,欲罷不能,草莓的起司蛋糕?不錯,下次也許可以換個口味。吻得動情之時,難得他騰出心思想了想勾起兩個人這場吻的路人糕。
沈長風吻技已經愈發娴熟,并自動自發地向着更深層次探索研究下去。只要有了第一次,就發現越發離不開她,心緒一松動,就會不自覺的想起她的美好,跟她在一起時随時随地都會想吻她,這種念頭不時浮上腦海,像小貓一樣,偶爾撓他一爪子。這會她就在自己懷裏,粉嫩嫩的可口的小嘴唇就含在自己唇齒之間,難免動作愈發急切和激烈起來。可陳憶安還是不會換氣,被他鉗制着,進氣越來越短,額頭上也微微滲出汗珠。
他壓制住自己的急切和渴望,微微松開她,她低頭,大口喘着氣,頭埋在他胸膛裏,擂了他一拳,嬌嗔道:“你不是說要教的麽?”怎麽上來就這麽猛烈的吻。說着,還咳嗽了兩聲。
沈長風揉着她的長發,見她确實是吻得辛苦,有些抱歉,“對不起。”
說罷,手指挑在她下巴下,擡起她的頭,她眼睛濕漉漉的,黑亮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眸中只有他的雙眼。他慢慢在她唇上摩挲着,低聲說:“我這次不會那麽急了。”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親着她,陳憶安調整呼吸,回應着他,見她平靜下來,他重新用舌撬開她的牙齒,壓抑着,慢慢的吻,陳憶安漸漸找到了感覺,閉上眼睛,呼吸平穩。兩人溫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在攻陷誰。
陳憶安整個人都像是要陷進他懷裏一樣,腿軟的沒勁,一個勁地往他身上靠,沈長風收緊手臂,扶住她,往自己身側又帶了帶,最後舌頭不經意滑過她的上颚,她身子輕顫了一下,唔的一聲,說不出來的嬌媚。
聲音傳進沈長風耳裏,撩撥得他難耐,有些不舍地放開她,不敢再繼續吻下去。她眼神裏透着剛才親吻的動情,惹人憐愛。他長出一口氣,克制着,嗓音低啞而有磁性,摟着她,“讓我冷靜冷靜。”
他渾身滾燙,溫度隔着衣服也讓陳憶安已經通紅的臉漸漸升溫,末了,她戳了戳沈長風:“沈醫生,你不覺得,你應該放開我去冷靜冷靜麽?”她怎麽覺得他越冷靜越激動呢?手也愈發的不安分。
沈長風身子一僵,放開她,紅着臉收拾碗筷,“我去洗碗。”他把吃完了的碗收進廚房,給她舀了面出來,看也不看她端着蛋糕又去放蛋糕,開了冰箱冷藏室的門,許久也沒關上,任由冷氣撲面打過來。
陳憶安戳着面條,一根根吃着,好像感覺真的挺好的。難怪他時不時就要吻自己。不過沈醫生為什麽總是吻之前霸氣有加,吻之後臉比她還紅,然後落荒而逃?搞不懂,搞不懂。
這件事陳小安一直沒搞懂,直到兩個人結了婚……婚後那天早上沈長風一把拉住想要逃的她深情地來了個早安吻,然後不似平常一樣臉紅而逃,嘴角勾着一絲邪魅的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手是真真正正不安分地揉捏着她,把她跟個玩偶一樣翻來覆去拆吃入腹。幾個小時以後的她渾身酸痛,軟的一點都不想動,才明白為什麽,因為現在想落荒而逃都逃不了的人,是她啊!不過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