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節
周圍也沒有聽見什麽動靜,顯然這些人的計劃還是非常的周密,所以現在算是幾人孤軍而戰。
現在看到出來的越來越多的黑衣人,謝君竹心裏揪了起來,這一回圍場所有的事情都是謝晟安排的,而現在太子這邊出現了這樣的狀況,那麽不管是出了什麽樣的事情,謝晟都是說不清楚了,或者說是在黑衣人出現的那一刻開始,謝晟就掉如了一個泥潭當中,慢慢的陷了下去。
還記得三日的時間裏面,謝君竹跟着謝晟把整個圍場都跑了一個一圈,親自檢查了所有的地方,确定是萬無一失之後才迎接的聖駕,但是今天這又算是怎麽一回事?
來不及多想,現場已經是一片的混亂當中,現在謝君竹的心裏面只知道的是恭琛不能有事不然整個謝家都難逃罪責,所以也管不上什麽了,上前就站到了恭琛的面前,将他護到身後,沒有見到過恭琛出手,所以估計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
沒有想到謝君竹這個時候會出手,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病了十年的世子居然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光是跟在他們身後的侍衛們驚住了,就連那些個黑衣人也是沒有想到。
恭琛在後面慢慢的看着,知道暫時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謝君竹會将自己護在身後,一種被保護的感覺讓他不急于出手,盡管邊上的侍衛木大部分的接連着倒了下去,但是這又有何妨?
一道破風的聲傳來,一支箭朝着謝君竹射了過來,險險的躲過去之後,就看見了一只黑箭朝着恭琛而來,想出手已經是來不及了,如果帶上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恭琛想要躲過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緊急關頭,謝君竹顧不上那麽多了,縱身撲了過去就感覺一個利器穿夠了自己的身體。
慢慢的倒了下來,看着昏暗的天空都感覺是那樣的陰沉,現在又開始難得旋轉起來,眼前的一切慢慢的變成了一片緋紅,随即又清明過來,看着那個黑衣人慢慢的靠了過來,想要起身卻是再也不能。
恭琛抱着她,雙手有一些的發抖,失去了任何的反應,就這樣看着她,天地間都已經是靜谧了下來,看着胸口的那一只支箭,和冉冉流出的鮮血,恭琛擡起頭,看着眼前那個拿着一把弓箭逐漸靠近的人,。
正在他打算出手之際,就看見了眼前這個黑衣人倒了下去,回過頭一看周圍的人皆是如此。
謝君竹的呼吸有一些的微弱,嘴唇也是失去了血色,看着倒下的那個黑衣人的腦門上赫然是一枚飛镖,用力看清楚才發現那一枚飛镖原先自己手上也有一枚,便是江月流楓。
謝晟削爵脫險境
營帳那裏所有的人都已經是回來了,空地上面擺滿了類烏,其中一頭老虎就放在那裏,有不少的人上前和嘉炀帝說着什麽,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謝晟打量了一圈并沒有發現謝君竹的身影,還記得謝君竹是和太子一起出去的,現在沒有看到謝君竹那麽太子也是沒有回來,雖然事先都已經是把圍場都檢查了一邊,确定是沒有什麽的問題的,但是有些事情防不勝防。
不光是他注意到了,就連恭長安也是在一邊緊皺着眉頭,懷裏抱着小雲糕,嘴唇死抿着,不發任何的言語。
聽夠了那些奉承,嘉炀帝環視一圈,沉聲問道,“太子呢?”
一旁的楊公公,回道:“回皇上,太子那邊還沒有回來。”
嘉炀帝心裏一下子緊繃起來,周圍的大臣們都能夠感覺到那一種的威嚴直逼,謝晟見此,連忙上前,行了一禮,說道:“臣立刻就怕派人前去尋找,天黑之前一定将太子找回來。”
嘉炀帝揮了揮手,謝晟便是退了下來,開始準備着人馬。
不過這邊還沒有出發,不遠處便是傳來了達達的馬蹄聲,衆人看過去只看見一匹白馬飛奔而來,有人認了出來那馬正是太子騎的那一匹,馬上坐着個人,不過看着卻是不像太子反而像是忠勇侯世子,并且除卻白馬以外周圍在也沒有其他的響動。
随着馬蹄聲的逼近,衆人的心裏面緊了起來,謝晟看了看,皺了皺眉頭,看着馬匹靠近,随即停了下來,直到視線觸及到了謝君竹身上的一把箭羽之後,臉色蒼白起來。
恭琛在謝君竹的身後,下馬,将謝君竹小心的扶下來。
嘉炀帝上前看了看,确定恭琛無事之後心裏面松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受傷的謝君竹,看向一旁的楊公公,楊公公會意,立馬叫人将謝君竹扶到帳子裏面,傳喚來了太醫前去診治。
看着人被帶走,恭長安眼神陰骘的看了看臉上一片着急神色的恭琛,讓人推着跟着前面的人就進來帳子。随即想到些什麽,看着後面一群想要跟過來的人,開了口,“誰都不許進來。”
一句話群臣看了看率先走在前面的嘉炀帝,低下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果然嘉炀帝還是順從他的,讓大臣們回來營帳,自己也轉身走了。
這一刻衆人心裏面對于安親王到底是有多麽的受寵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進了帳子,謝君竹已經被放在一旁的床上,恭琛在旁邊看着,臉色也有一些的蒼白,恭長安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出去,自己才轉着輪椅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謝君竹很容易的就讓他聯想到了當日身處胡舍在秦懿的住處見到的她一樣,同樣是那樣的狼狽,同樣是身受重傷,只不過這一回卻是嚴重許多,那次之後恭長安就告訴自己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自己終究還是失言了。
看着拿一根插在她胸口的箭羽,伸出手探了探,呼吸都是那樣的微弱。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恭琛一愣,他也曾在心裏面問過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到底是怎麽了,當時如果自己出手那麽局面就不會這樣的糟,謝君竹也不會受這樣重的傷,這一刻向來面對恭長安都還是有一份驕傲的恭琛心裏面有一些的羞愧。
“是在林子當中的時候,遇到了一群黑衣人,她為了保護我,結果……”
“本王還沒有記錯吧,聖上在太子早年時就已經是選出了最好的師父來教授太子,為了防身太子的身手也還是不錯的,怎麽謝君竹就能保護得住太子了?”
恭琛沒有說話,低下頭去。
這時太醫也被風風火火的傳過來了,為首的是鄭醫首,因為是皇上的命令,聽聞皇後娘娘在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心裏面也十分非常的着急,所以指明了讓鄭醫首過來。
算上來這個平日裏不輕易出手為他人醫治的鄭醫首這是第三次救治謝君竹了。第一回是王清琚難産的時候,迎接了謝君竹的出生。第二回是傳言忠勇侯世子大病初愈,皇上就派來了鄭醫首前去看診,而現在正是第三回。
鄭醫首上前在兩人的注視之下看了看傷口,伸手剛要脫去外面的那件衣服是時,恭琛以及恭長安齊齊的開了口,“鄭醫首……”
回過頭鄭醫首看着他們,也是明白了一些什麽,讓跟着自己前來的那個太醫下去,煎制一副補氣血的藥來,看着那人出去以後,鄭醫首才開始了手上的事情。
看見衣衫漸漸地被脫落,在恭長安的注視之下恭琛默默的轉過來頭,恭長安上前抱着謝君竹的腦袋,看着鄭醫首點了點頭,只見鄭醫首一個用力,那箭羽就被□□,已經昏迷過去的謝君竹也是一聲的悶哼。
将沾滿鮮血的箭羽扔掉,手上快速的開始為她止起血來。恭長安看着鄭醫首的動作,也是知道這一回的情況實在是非常的兇險,鄭醫首向來有個習慣,就是當情況真的是十分的危急的時候,他就自顧着做事,不會告訴你到底是什麽樣的,恭長安和他較為熟悉也都還是懂得。
恭琛不知何時轉了過來,看着合作默契的兩個人,和依舊是昏迷不醒的謝君竹,看來這兩個人是早就已經知道了謝君竹女子的身份,所以剛剛特意支走的那個太醫,鄭醫首也是故意那麽做的吧。
收拾完了一切,鄭醫首才一屁股做到床邊嘆了一口氣,恭琛看了看他,向來看見的鄭醫首都是非常嚴謹的,甚至是有一點的不近人情,沒有想到今日的卻是那樣的随意,和記憶當中的是有一點的不同。
“今天的情況實在是太兇險了,幸虧沒有傷及要害,性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失血太多了,以後身子會比較的虛,需要好好地滋補,不過一口也吃不成一個大胖子,這件事情還是有慢慢的來,循序漸進為好。”
恭長安認真地聽着點點頭,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