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着皇後娘娘對于嘉炀帝身邊的太監要理不理的樣子,首先肯定不會是恃寵生嬌了反而是像真正的厭惡。
雙手托腮,伸手輕輕地将窗戶往外面推了推,一股寒風就吹了進來,恭長安抓過她的手,把窗戶關好,倒上一杯熱茶給她送了過去。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去坤寧宮盜取凝霜天泉的時候,我在皇後娘娘的私庫裏面發現了老爹的畫像,那天晚上皇後娘娘問了好多關于忠勇侯府上面的事情,她好像是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
恭長安垂下眼簾,對于當年發生的事情,他作為寶親王的兒子,在外界看來他是最沒有資格來談論這件事情的,畢竟帶頭造反的是他的父親,而現在嘉炀帝對于他有是那樣的好,可是……
“當年父親去了皇宮之後就消失了,直到後來他送來的一本佛經,我就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會是那麽簡單的,若是真的有人起兵造反,依照嘉炀帝的性子哪裏會再留下後患,後來我果然是在書房裏面找到了一封密信,是由嘉炀帝親筆所書,命寶親王帶五千精兵入宮。”
後面的話恭長安沒有再說,但是謝君竹卻是聽了個明白,那麽是不是可以說是當年的事情就是嘉炀帝用五千精兵做成的一個局,目标就是寶親王、和謝府的一雙兒女。
一個君王為了達到一個目的,不惜葬送五千多人.命,還有泉州雙佛塔上面的森森白骨。
想到了這個忠勇侯的爵位也是嘉炀帝親自所封的,那麽是不是就是對于當男年的事情的一種補償呢?那是這樣的結果卻是讓人不想要的。
不由得謝君竹回到了五歲那年,和親王妃把她告到皇後娘娘面前時,當皇後娘娘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嘉炀帝就在那個時候出現了,時間是那樣的巧合。小小的一個糾紛竟然驚動了當朝聖上,現在想來卻更像是在掩藏一個秘密。
當時嘉炀帝還拉着她看了許久,當天天晚上自己就出了事情,那麽這一樁一件的連起來的話是不是就和嘉炀帝有關系呢?畢竟這位皇帝是那樣的讓人看不透,也不得不讓人心生提防之意。
從畫舫回來沒有幾日,宮裏面就傳來旨意,說是天日正好,京都的北面的皇家圍場剛剛從外地運過來了大批的獸禽,所以就命忠勇侯前去安排着,三日之後嘉炀帝将會帶着皇室宗族子弟和大臣們前去狩獵。
圍場之行救君駕
三天的時間實在是太過于的緊急了,此次皇家貴族都在皇家圍場當中,謝晟又是主要的負責人,若是出了什麽差池,那麽就是難辭其咎了,不過皇上的興致來了是誰也攔不住的,說是三天那麽也只有有三天的時間。
時間一晃而過,這三天裏謝君竹是一直跟在謝晟後面幫襯着的,經常是早早的就出門,到了深夜才回來,好不容易将所得事情全都安置好了以後,就等着明日了。
第二日一早便是又去了圍場,恭候着聖駕的到來。
這一回來的人到不算是少數了,嘉炀帝往年裏面也是鮮少涉足到這些地方的,倒是今年例了一回外,不過極為難的是皇後娘娘這一回也是跟着的,所以皇後娘娘一到,衆人就不自覺的看着謝君竹,這一回也算是兩個冤家聚頭了吧,衆人心中都是幸災樂禍般,這會子有什麽差錯的忠勇侯府運氣也到頭了。
謝君竹當然也是想到了那一層,但是也是知道皇後娘娘那日說的話也只是說給別人聽得罷了,也便是不在意的,将嘉炀帝連同皇後娘娘一起請進一頂帳子,裏面早已經是生好了炭火,暖融融的,同外面的酷寒隔離開來。
謝晟詳細的和嘉炀帝禀告完了所有的情況,微微擡頭看了看皇後娘娘早已經被安置到了帳子當中事先準備好的屏風後面,揮了揮手便是讓謝晟退了下去,傳令下去休息上一個時辰的才去狩獵。
謝晟這邊一退出去,皇後娘娘便是走了出來,看着還坐在那裏的嘉炀帝,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着忠勇侯是誰?怎的我就見不得了?”
嘉炀帝難得的笑了笑,“不是見不得,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的罷了。”皇後娘娘垂下眼簾,并未再說上些什麽。
放佛已經是習慣了她這樣的樣子,嘉炀帝也并不在意些什麽的,想要拉過眼前的人,但是還是控制住了這樣的沖動,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待會兒你就好好的在這帳子當中,此次前來的還有不少的女眷,你同她們多說說話便當是解悶了。”
“同女眷說話?解悶?皇上真的是費心了。”
聽出了話裏面的意思,嘉炀帝站起身來就走到了外面,空留下帳子當中笑得一臉意味不明的皇後。
元朝皇室子嗣還是少的,嘉炀帝膝下只有恭琛一個兒子,及是既嫡又長的,所以身份尊貴至極,接下來的一些親王膝下的子女也還算的上是繁盛,但是身份地位始終是不及恭琛,剩下的就是原寶親王留下的遺子安親王恭長安,今日倒是是來了,但是坐着輪椅的,又是常年病患纏身,哪裏還會開弓射箭的。
除卻皇上的身邊跟着一大堆的侍衛之外,恭琛到是讓謝君竹跟着他一起去了,衆人雖是有意義但是都不敢提出口。
恭琛以後一定會繼承元朝的江山,可是看着他的身邊也是沒有什麽走得近的人,都還是平平常常的那種,到是這個忠勇侯世子風頭正盛,若是恭琛繼位,那麽說不上着忠勇侯府世子就是恭琛身邊的重臣了。
所以一時之間不少人對于謝君竹都是暗地裏恨得牙癢癢。
騎着一匹馬,身上是一個白色的披風,順眼看過去一身杏黃色騎裝的恭琛,倒是顯得非常的精神,看着嘉炀帝率先離去,恭琛帶着謝君竹以及後面的幾個侍衛朝着另一個方向行去。
聽說這一回圍場裏面的各種珍稀禽獸都是有的,小的如同野兔竹雞之類的,大的倒是還有老虎。
恭琛一直是騎在前面,謝君竹同他錯後一些,見他拉開弓箭,一箭射向了不遠處的一個有些動靜的枯草叢,身後的侍衛便是有人跑過去撿了起來,拿到恭琛面前一看只是一只野兔。
恭琛皺了皺眉顯然是對于這樣小的一直獵物不太滿意的樣子,轉過頭看着謝君竹,将手中的弓箭遞給了謝君竹,“你就不想試試?”
謝君竹笑着搖了搖頭,“殿下客氣了,臣不會弓箭。”
恭琛吩咐後面跟着的侍衛離開了一些距離以後,才笑着開口,“還是謙虛,天機老人的徒弟又怎麽會拉不開弓箭呢?”
原先以為恭琛為難人的毛病是好了,但是現在看起來還是換到別的地方又發作了,謝君竹無奈的笑了笑,“若是告訴太子,臣的左手廢了呢?”
恭琛一驚,正色的看了謝君竹,目光在謝君竹的左手臂上流轉,怪不得當日在清風樓上她拒絕自己的話裏面都是說的那麽的幹脆,也不怕自己出後招什麽的,原來她的左手廢了,這樣是立不了妃的,所以也算是有恃無恐了。
不過這做都是什麽時候廢的?他怎麽不知道?是真的廢了還只是找的借口?
見她還有疑慮,謝君竹不介意的慢慢那為他解釋起來,“胡舍之戰,聽聞殷将軍口中一人,我對于狼牙國的軍師非常的好奇,便上前去查探,誰知那人竟是我師父門下的大弟子,也便是我的大師兄了,後來陷入敵營,廢了左手才逃了出來……”
恭琛眼睛眯了眯,神色之間也是讓人捉摸不透,聽着謝君竹的話,倒想是皇叔幫着她在說謊了?那日去營帳的時候沒有看見她的人,看來并不是派去執行什麽秘密任務了,而是躲着療傷了,那麽皇叔是不是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心思慢慢回轉,輕輕踢了踢馬,然後向前行去,謝君竹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今年元朝還沒有一場雪,天空中也都是非常的灰暗,雲層也是重重的似乎是要垂落下來一般,已經是深冬了,風都有一些的肅殺,挂着樹幹上面幹枯的樹葉嗚嗚作響。看着恭琛不斷地開弓,倒是射下了不少的東西,也算得上是收獲頗豐了。
看了看天色,謝君竹知道這個時候也是該回去了,冬天白晝通常是非常的短,若是這會兒不抓緊時間,那麽天色晚了就不安全了,林子很大,很容易的就會迷路。
也是知道現在的這種情況的,調轉馬頭恭琛現在就準備往回走去。
正當這個時候,恭琛剛剛調轉馬頭,便是看見了一支箭朝着恭琛這個方向射來,後面的人看見這個陣勢,連忙上前準備護駕,謝君竹不知道其他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