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王爺今日的腿疾真的是好及時,正好不好的我不在軍營當中。”
恭長安擡頭看了謝君竹一眼,随即垂下眼簾,聞着空中濃郁的香味,将那塊兒玉佩伸手拿了回來,挂在自己的身上,這下子被發現了,也都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他看着将頭偏向一邊的謝君竹,很明顯的那是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恭長安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拍了拍謝君竹的左肩,輕聲喊道:“小竹子!”
謝君竹身子向右偏了偏。
恭長安轉到右邊去,“小徒兒?”
冷哼一聲還是不理會。
恭長安見此,轉了轉眼珠子,臉拉了下來,聲音頗為嚴肅,“給為師轉過來,你難道還想着欺師滅祖不成?”
愣了片刻,果然謝君竹轉過了身,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恭長安,辯駁道:“你算什麽師父?你不是我的師父,我的師父是渝州萊山上的天機老人。”
原本以為蘭亭也就是恭長安會生氣,卻不想他莞爾一笑,甚是溫和,堪比月華春風,讓人心醉不已。“不是師父便不是師父,這樣也好。”
謝君竹聽了他的話睜大了雙眼,恭長安的意思就是将她逐出師門了?
一雙大眼圓溜溜的似是委屈,又含着疑惑,恭長安喉間低笑出聲,忍不住的湊上去親了親謝君竹的臉,感覺到來自另外一個人的柔軟,謝君竹吓了一大跳,使勁推了恭長安一把,順着她的力道,恭長安坐到了地上,這樣小竹子還能不能解氣?
這個時候副将沖了進來看見氣勢洶洶的忠勇侯世子,還有眼神溫柔的坐在地上的安親王,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營帳當中的香氣卻是讓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幾口,忽而想起自己來是為了什麽。
“王爺,放置在後方的糧草被人燒了,火勢太大,已經無法挽救。”
當年往事初浮現
謝君竹推着恭長安剛剛出了營帳就看見西方微微被火光染紅的夜空,軍營裏面已然是亂,這戰争還沒有開始,糧草就被人給燒了,從京都或者是胡舍周邊的城鎮去籌備那也是需要好多天的時間,遠水解不了近渴。
至于胡舍一個邊塞要地,成年風沙侵擾,哪裏會有什麽糧食的?殷天闕與恭琛也被人給請了過來,看着糧草燒剩下的灰燼,殷天闕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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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琛眼神冷凝,雙手置于身後,在原地踱了兩步,問着身邊的副将,“離胡舍最近的是哪裏?”
副将行一禮,道:“回太子,是充州。不過若是從充州籌備糧草再運過來最快也需要十天的時間。”
十天?恭琛聞言皺了皺眉,十天在這樣的局面下可也是不短啊,十天時間之內,該怎樣應對,沒有了糧草,君心必定不穩,人心惶惶的若是狼牙國再來個什麽突襲的,可不就是不戰而敗了嗎?
坐在輪椅上面恭長安,看了眼前一大片的焦黑,又轉過頭瞧了瞧也是一臉擔憂的謝君竹,拍了拍謝君竹放在他輪椅上面的手,謝君竹吓了一大跳,睜着大眼瞪了他幾下若不是有旁人在,說不定還會上前咬上幾口,剛剛的氣還沒有消呢,這會兒又來招惹她。
白皙的臉蛋氣鼓鼓的,小嘴微嘟,一雙點如漆墨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恭長安的心裏面忽而感到意思的滿足,嘴唇微勾,呈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來。
恭琛眼尖的發現了恭長安的好心情,上前一步,“看皇叔鎮定自若,一定是有了好主意了,既然是主帥,那麽這件事情皇叔還是早做處理比較好。”
明擺着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恭長安,謝君竹不滿的看向恭琛,心裏面一直為恭長安打抱不平,在她還不知道恭長安就是蘭亭的時候,心中也會是如此,但是此刻知道了,心中對于恭琛的譴責只會更強烈。
“太子殿下托大了,安親王今晚上突然遇襲,若不是發現得早,只怕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糧草被燒,太子殿下就讓安親王一個人擔當如此大任,臣以為不妥。”
恭長安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在看見副将投過來疑惑的目光時,他真的很想站起來敲謝君竹兩下,也不知道他的這個小竹子是傻呢還是可愛,當時副将進入營帳的時候,人早已經讓他給收拾了,一個是常年患有腿疾的王爺,一個是病了十年剛剛痊愈的世子,怎麽會有能力解決那些人?原本想着發生了糧草的事情,副将一忙就會把那件事忘記了,沒想到小竹子現在自己又提起來了。
恭琛走到恭長安面前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哦?原來皇叔遇襲了,看來也沒什麽大礙,好好的休息兩天便好,不過這眼前的事情耽擱不得,本宮相信世子也會如此想的。”轉眼又看向站在恭長安身後的謝君竹。
對于恭琛的态度,恭長安向來都是不介意的,更多的是對于他的一種可憐,明明是元朝唯一的皇儲,皇上卻将所有的‘寵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以至于他時刻都要提防着自己,以免以後大位不保,若自己不是腿有舊疾,只怕他夜夜都睡不好覺了。
“既然太子都如此說了,本王身為主帥當然不會任之,這件事情本王相信殷将軍一定會在明天早上将這十天的糧草補足,本王恭候佳音。”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副将,道:“你速速命人前去充州籌備糧草,十天之內本王若是見不到,就拿你當下酒菜。”
副将領命走了,殷天闕看向恭長安的目光尤其的犀利,心中頗是不解,他怎麽知道自己就一定能夠解決這十天的糧草問題?是,他是有辦法,但是這件事情在胡舍都是一個秘密,只有極少數的人會知道,這個安親王看起來真的只是像表面上哪呢的簡單嗎?
吩咐謝君竹推着他走,恭琛看着漸漸離去的兩人,又看了看一直低着頭的殷天闕,冷哼一聲,随即也離開了這裏。
胡舍城外數裏之外是狼牙國駐紮的地方,因着摸不清楚前面的情況所以也不敢貿然前進,就怕會進了圈套。
不一會兒幾個黑色的人影騎着馬跑了過來,看見坐在那裏的賽吉和軍師姚烈,原本心中對于這個漢人軍師是十分的不屑的,不過剛剛看到了城裏的火光,也知道計謀是成了,所以不禁又高看了他一眼。
見到人回來了,賽吉急忙問道“事情可是成了?”
“事情成了,我們悄悄地潛進去,原本還想這分出幾個人順手去摸了元朝軍隊主帥的腦袋,可是去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準備偷偷的潛入那主帥的營帳,于是我們就偷偷的溜到放置糧草的地方,等到主帥軍營一亂,我們就趁機放了火,偷偷的又混了出來。”
一旁的姚烈聽着這話,不禁好奇的問道:“先于你們潛入安親王營帳的人你們看着可是有什麽不同?”
那人想了想,片刻篤定道:“看着身材不像是他們從元朝京都帶過來的人,反倒是像胡舍的人。”
姚烈明白了,看了賽吉一眼,笑道:“看來胡舍內部也還是不平靜的很啊,若那人真的是殷天闕派過去的,二皇子,我們就只需要等他們內亂起來,來個趁火打劫,漁翁得利了。”
賽吉大笑,在這樣漆黑的夜空當中顯得極為的粗犷。
一進帳子,吩咐了不許旁人前來打擾,恭長安便按耐不住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已經是有一些麻木的腿,看着坐在書案前喝着水,絲毫都不搭理他的謝君竹,恭長安底下頭想了想剛剛她維護自己的樣子,便厚着臉皮湊了上去。
“小竹子~”
謝君竹咽下一口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那一張風華絕代的臉,低下頭,不看第二眼,甕聲甕氣回道:“神仙王爺師父,你還想幹嘛?”
恭長安聽着那個又長又別捏的稱呼摸了摸鼻子,伸手搶過謝君竹手上的那一杯茶,拿過來自己不甚在意的拘了一口,“小竹子,我知道你想要問我什麽,想問就問,過了這會兒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安親王作為當今皇上最為寵愛的幼弟,怎麽會突然和忠勇侯府扯上關系,你想得到什麽?”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謝君竹,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終于有機會問出來了。
恭長安收住了臉上的笑意,神色頗為認真地看着謝君竹,不知道小竹子知不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坦白所有的秘密,那麽她真的就逃不掉了。
“全天下人都說嘉炀帝疼愛幼弟勝過太子,可是什麽是疼愛呢?就是年年往府裏送一些常年喂過要的天山雪狐?還是自小就斷其經脈?亦或是派自己的人親身監視?這種寵愛本王承受不來。”
謝君竹震驚的看着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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