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極為平淡的恭長安,她剛才是聽到了什麽皇宮辛密嗎?怪不得那一日在安親王府上去的時候,那些個下人們都顯得傲慢,原來背後的主子是皇上,那還用得着對誰卑躬屈膝?
“我的父親是先帝最為疼寵的幼弟,曾當着全朝臣戲言,其為國之聖子,父王在先帝的照料之下一直生活的很好,後來取了我母親,兩人伉俪情深,為人所羨。可惜先帝突然之間駕鶴仙去,接着就是母親早産,後來身體一直不好,沒過幾個月就去了,父親也不知所蹤,直到在你出生後不久,就是我九歲那一年。”
“那一年我突然收到了一本來自于磐音寺元音大師送來的佛經,你或許是好奇王府已經是被皇上嚴密監控起來,根本就是無機可趁,可是先帝手上有一批的暗衛,一半留給嘉炀帝,一般留給了父親,而父親消失以後就到了我的手上。”
謝君竹是知道一點點元音大師的事情,沒有想到他剛剛的一個問題會牽扯到這麽多的往事,不過恭長安還是回答剛剛自己問出去的那個問題。
“元音大師送來的佛經裏藏着一封信,上面就是寫了你的名字和你的生辰八字。我的命元音大師算不透,你的也是一樣,我不知道元音大師此舉是什麽意思,所以就一直暗暗的注視着整個忠勇侯府。”
謝君竹看了他幾眼,沒有想到還會遇到一個命格難以定論的人,和她一樣,謝君竹杵着腦袋,看着靜靜坐在對面的恭長安,心中一軟,倒上一杯熱茶推了過去。
“你的父親可是找到了?”
恭長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當年消失的寶親王,就是那個名揚天下的元音大師。他自你父親去過磐音寺之後就開始閉關,後來突然圓寂。”
圓寂?謝君竹睜大眼睛,就這麽死了?猛地擡頭看着恭長安直直的看着他,謝君竹不知為何心中慌亂至極,突然站起身,衣袍将案上的茶杯不小心的掃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臉色微微發白,雙唇也有一些的顫抖。
片刻擡起頭,聲音輕的如夢如幻,“你懷疑元音大師的死與忠勇侯府有關?”
長安訴情君竹惑
對于謝君竹的疑問,恭長安并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他曾經也思考了許久,但是相對于忠勇侯府來說,還有人更希望看着元音大師早日圓寂,不是嗎?
站起身看着謝君竹略顯得蒼白的臉色,伸出手去揉了揉,掌心是一片的冰涼,微微嘆了一口氣,“我這不是還沒有說什麽嗎,你自己瞎想些什麽呢,忠勇侯府上和元音大師的事并無任何關系,其實現在整個元朝知道元音大師已經圓寂的人并不多,包括你的父親謝晟也不會知道。”
謝君竹眼珠子動了動,确實是如同他說的那樣元音大師已經圓寂的消息,并沒有多少人得知,不然依着元音大師的名望,可呢個有是一場不小的轟動才對。
“那你可知道是誰?”謝君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為何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這個安親王反而是不正經起來,一時之間讓她還不是很适應。
拉着謝君竹回到了書案邊,重新給她添上一杯茶,兩人坐下,才又好好的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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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過為了你好,這個人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到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小竹子,你覺得今天晚上到我的營帳去的人和燒糧草的人可是有什麽關聯?”
謝君竹想了想,燒糧草的一定是狼牙國潛進來的探子無疑,聽着恭長安這樣問,難道今晚上來營帳想要襲擊他的不是狼牙國的人?“神仙王爺,你就別賣關子了,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的小聰明向來都是無用的。”
神仙王爺?恭長安笑了笑,看着她略帶着委屈的樣子,薄唇微張,吐出一個人名來,“恭琛。”
謝君竹大驚,櫻桃小口微張,瞳孔緊縮,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太子一向是對恭長安沒有什麽好态度的,但是也不用這樣明目張膽的來這一套吧。
一副呆傻的樣子,越發是看進了恭長安的心裏,忍不住的扶着書案,湊過身子,在謝君竹嬌嫩的嘴上,輕輕的啄上兩口,味道果然是極好的,在謝君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輕輕的在她的耳邊道:“小竹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氣息竄入耳中酥□□癢的,謝君竹看着笑得一臉得意與滿足的恭長安,謝君竹深深的低下了頭,今天恭長安不對勁啊,難道是自己知道了他是蘭亭的身份,才……親了自己,可是為什麽啊?他還把所有有些秘密告訴自己了,還說喜歡?
一堆的問題在謝君竹的腦子當中打成了結,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呢?一時之間思緒無法展開,只是停留在剛剛的那一幕上,暫時無法離開。
鵝蛋一樣的小臉上此刻像是塗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看着就讓人醉在了心裏面。
“小竹子,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不然你不會還在府上的時候,想着為我找上一房的媳婦,個個都不滿意,按照你想象當中的摸樣做了一副畫,結果那人就是你自己。”
謝君竹聽着他的話,終于是擡起了頭,想了想,好想死有那麽一回事,先是不管他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而是一直在回憶,那幅畫上的人真的是自己?莫不是他在蒙自己吧。
喜歡?自己喜歡他嗎?謝君竹一時之間迷惑了,自己也是弄不明白。
指了指不遠處的床榻,又指了指自己,看了看恭長安,謝君竹跺了跺腳,意思很明确了,今天晚上我睡床上,你自己打地鋪。
恭長安看着她這樣的衣服姿态,心裏面暗暗的思索,這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惱羞成怒,恃寵而驕了?
一場火并沒有使得天上的寒月溫暖上多少,瑩潤的月光清冷的灑在胡舍的将軍府上,找出了此刻那裏來往的人跡。
将軍府上的管家,此刻正站在門前等候着,看着遠遠地過來了一個人影,連忙迎了上去,等看清楚了那人的面目,着急道:“李老板,你可算是來了,将軍已經是等候多時了。”
李老板,伸手捂了捂嘴,痛快的打了一個呵欠,看清楚了是将軍府的管家,滿不在意的問道:“什麽事情這麽着急,明日說不成,非要大晚上的商量。”
“生死存亡的大事啊,李老板。”
李老板一聽,腳下的步子就邁的快了些,進了将軍府,去了後面的一個院子,四處靜悄悄的,只有廳堂裏面還是燈火通明,管家将人引了進去,然後自己退了出來,在院子外面守着。
屋子裏此刻已經是有四個人了,練上李老板就是五個人了,見到是他來了,殷天闕忙招呼着他坐下。屋中五人有三人看起來都是長于殷天闕的,只有一人看起來年歲和他差不多上下。
“殷将軍,這大晚上把大家召集到這裏來,可是出了什麽大事?”說話的人是坐在殷天闕右手邊的一位老者,看着年紀大了,但是精神氣都還是非常的好。
殷天闕沉吟一聲,如鷹一樣犀利的目光掃視了屋裏一圈,看了看眼前的四張臉,開了口:“今天晚上胡舍晉源裏面的糧草被燒掉了,明日這件事情一定會傳出去的,到時候必定是軍心不穩,人心動搖,而此時狼牙國的大軍正在胡舍不足百裏外虎視眈眈。”
李老板看着殷天闕欲言又止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殷将軍有什麽事情就明說,不用這樣吞吞吐吐的,若是能幫上忙,那我們一定是會盡力的。”
有了這句話,殷天闕就幹幹脆脆的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只聽他道:“各位也都是知道的,胡舍向來是以貨物流通為主,此處是塞外人流複雜,戰亂也是時常的發生,一到冬天胡舍的百姓中只能是依靠着平日裏存下來的糧食度日。”
頓了頓,接着道:“很久以前,我就組織過胡舍的民衆開始屯糧,這些年來也都是有了不小的收獲,再加上大的戰亂也沒有發生,各位都是胡舍裏有名有望的大家,平日裏生意也都是極好的,所以就想請着大家來表個态。”
幾人聽見了,互相看了看,這輛是肯定是屯了不少的,這些年生活安穩平順,現在自己手上有多少的糧食,恐怕他們自己也是不清楚的,現在殷天闕這樣說,他們在心裏面微微的琢磨了一下,那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人開了口,問道:“将軍是希望我能夠拿出多少?”
殷天闕的聲音堅定至極,不容辯駁道:“全部。”
看着幾人不好的臉色,殷天闕清了清嗓子,“現在已經是到了危急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