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高了戒備。
一連行軍很多天,早已經是疲憊了,此時再情的戒備,精力也還是集中不起來了,原本看着端着提拔身姿的狼牙國士兵慢慢的放松下來,狼牙國的女人都是些爽朗強悍的,幾時有過耳邊這女聲的嬌媚,漸漸地人心慢慢的渙散了。
蘭若見此,偷偷的拿出上一回去坤寧宮盜去凝霜天泉用的那種寶物,打開塞子,看起來像是一閃一閃的螢火蟲的東西飛了出去,恭琛和殷天闕朝這邊看了看沒有說話。
看到情況已經是差不多了,殷天闕做了一個手勢,原本就伺機而動的士兵們,明白了殷天闕的意思,就沖了下去。蘭若連忙撤去陣法,厮殺聲一片在這樣寂靜的夜空當中顯得極為詭異。
君竹識破王身份
第二日不多時,沙漠中遠遠的就看見了有一大隊的人馬朝着胡舍這個地方走開,一個騎着戰馬走在前面的人先行到了昨日決戰的小山丘那兒,空氣中的血腥味兒早已經是消散的無影無蹤了,表面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平靜。
看着下面有一小處的水源,那人就下了馬,朝着水源處走了過去,只是走着走着忽又覺得腳下一軟,踢開上面覆蓋的黃沙一看,他吓了一大跳,那是一具屍首,一看裝扮赫然就是他狼牙國的人。
那人趕緊站起來,扒拉開屍體上面的黃土才發現原來傷口是在胸部,一刀致命的,可是有人在此處喪生也沒有聽見有什麽消息傳過去,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拿腳往其他的略微凸起的地方試了試,又踢了踢,他趕緊跑了上去。
賽吉是狼牙國的二皇子,面相較之其他人的粗狂而多了一份內斂的俊美,身材也是壯碩的,這似乎就是區別狼牙國人不同于其他人的标志了。原本是輪不到他來的,但是聽說元朝那邊這一回來的有太子親自坐鎮,所以他便是自願請命前來,也想見識見識這元朝皇儲的風采。
狼牙國的人在沙漠當中可以說是如魚得水,行軍這麽多天他也沒有太大的反感。漫不經心的擡眼看着眼前這個士兵,“你的消息可是準确,當真是一個活口都沒有?”
得到回答,揮了揮手便讓他退下了,沒有想到元朝的大軍竟然是會比他們快一步的,那麽滅了他的先行軍,就是想先給他來一個下馬威?
“去請軍師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元朝打扮的人走了過來,此人看着已經是有三十多的樣子,面向溫和,眉間一股狠厲,外表上看起來是淳弱可欺的,但是狼牙國的士兵都知道這位來自元朝的軍師,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賽吉待他頗為禮遇,見他前來,忙下馬去親自迎接,将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訴了軍師,就是想着軍師原本也是元朝的人基本上對與胡舍來說也還還是有一些的了解的,狼牙國的人向來都是瑕疵必報的,元朝軍隊送他的這個見面禮,他應該也要回對方一個才是。
軍師從袖子裏面取出一個羊皮卷,遞給了賽吉。
“這幾日無事,姚烈便自己畫了這樣東西,今日剛剛完畢,現在看來二皇子是正需要這樣東西,所以特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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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吉對于說話文文绉绉的軍師姚烈也是無奈,不過相處久了他早已經是學會了撿話中的重點來聽,打開羊皮卷,就能看到上面是畫着密密麻麻的地形,各處都還有一些小的标注,“這是胡舍的地形圖?”
姚烈笑了笑,搖了搖頭,輕聲開口:“軍營地形圖。”
首戰初捷,元朝士兵的士氣也多多少少的被鼓舞起來了,蘭若因着說還有事情,所以當天就當着殷天闕,恭琛及‘謝君竹’的面,辭行。
走出衆人的視線,踏進一家客棧,要了間客房就準備住着,她都已經是如此明确地告訴衆人蘭若走了,那麽那個戰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麽人的‘謝君竹’應該會明白,所以給她一點時間,等着‘謝君竹’消失一會,她再回軍營也不遲。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早已經是困了,躺在床上一覺便是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是暗了,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換上包裹裏面放着的那一身衣服,轉身走出客棧時,已然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忠勇侯世子謝君竹。
回到營帳時不見恭琛,謝君竹轉身就去了安親王的帳子當中的,前不久安親王耐心的教授于她,如今他的腿舊疾複發,她理應是去看看的。
掀開簾子就看見坐在書案前的安親王手上拿着一個盒子暗暗神思,見到是她進來,就把盒子收了起來。謝君竹見狀也沒有什麽感想,反正她是覺得這個安親王身上的秘密多了去了。
從書案上抱過還在吃着東西的小雲糕,這個小家夥跟着安親王的這一段日子裏倒是肥了不少,現在抱起來都能夠感受得到一些的重量了。
“王爺的腿可是好上一些了?”
恭長安微微一愣,随即反應過來,語氣也是淡淡的,“好多了,不過是老毛病了,歇兩天就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外面的夜色漸漸地身來也不自知,恭長安依舊是饒有趣味的給她講着各種故事,其中涉及到了很多的方面,人文地理,風俗人情,戰争軍事等等的,倒是深深惡毒吸引住了謝君竹,看來都說這個安親王是元朝才學最高的人,果然是名不虛傳,竟是會懂得這麽多的東西。
看着謝君竹聽得入迷,恭長安也還是樂意說的。看着謝君竹懷裏面的小雲糕蒙的擡起了頭,恭長安也似有所感般,看向簾子,揮了揮衣袖滅掉了營帳當中所有的蠟燭,謝君竹看着眼前突入其來的黑暗,只聽見一顆心緊急的跳動。
恭長安站起身來将謝君竹護于身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一扇簾子,果不其然幾個黑色的人影摸了進來。
恭長安一動不動,靜靜的在黑暗當中看着他們,黑影進來是向床的方向摸了過去,可是謝君竹懷裏的小雲糕卻是不像恭長安一樣耐得住性子,恐吓似得朝着那些黑色的人影叫了幾聲。
謝君竹吓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去捂着小雲糕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謝君竹被恭長安小心的推到一邊,憑着在黑暗當中敏感的直覺,她倒是還閃過了不少的暗刀,帳子中能聽到刀劃破布料的聲音,謝君竹的心裏面一陣的緊縮。
屋子裏面不斷的有東西掉落,終究是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待到他們沖進來時,只是發現了在燭光的照耀下,淩亂的軍帳,地上散落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幾個黑衣人靜靜的躺在那裏,安親王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忠勇侯世子一臉關切的看着安親王。
看着帳子裏面一片的狼藉,一個領頭模樣的副将跪在地上,看着氣色不好的安親王,想來剛才一定是被吓到了,雖是好奇忠勇侯世子怎麽這個時候還在安親王的營帳,但是那副将更加關心的是,兩個身上沒有一點功夫的人是怎麽逃過這些人的暗殺的?
“太子可是回來了?”
“回王爺的話,剛剛已經派人去看過了,并未有人回來。”
恭長安看着副将認真道:“将這些人的屍首明日懸于城門,你們今晚上務必要加強守備,防止有人再溜進來。”
副将連忙領命,看着安親王不好的神色和屋子裏的狀況,對着謝君竹道:“世子,王爺今日受驚,這營帳也不見得安全,所以不能再住了,今晚末将還懇請世子代為照顧王爺,就暫時歇在世子那裏可好?”
謝君竹看了看四周的人點了點頭,将剛才偷偷撿起的那個小盒子放進衣袖,然後就推着恭長安走了出去。
外面都是有人守着的,也不必擔心會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一進帳子恭長安哪裏還見着剛才蒼白的臉色,一副好的不能再好的神态,眼睛無距離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是想着什麽。
謝君竹抿了抿嘴,從袖子中拿出那個木盒,現在仔細一看果然就是當初謝君竹去恭長安營帳的時候,他手裏面拿着的那個,只不過在剛才的打鬥的場面當中,這個盒子被摔了處理,裏面的所裝着的東西也都是被謝君竹看得一清二楚。
拿出那一塊和自己胸前挂着的,除卻顏色不一樣的其他找不出任何差別的玉佩,然後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塊扯了下來,兩塊玉佩放在一起就有很濃烈的香味飄了出來,正是美人垂淚。
“王爺什麽時候将玉佩從我師父那裏要回來了?這小雲糕我也瞧着和王爺親近的很,竟然是和我師父相處時的情形一樣,還有王爺怎麽會知道我會做蔥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