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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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立明開車把池陽送到醫院，醫生詢問了下情況，讓護士把人推進了肛腸科。
段立明伸手攔住他醫生，蹙眉道：“還要檢查？”
醫生用奇怪的眼打量段立明，耐心解釋道：“病人出血有點嚴重，必須檢查。”
段立明低頭看了眼手上幹透的血，很久才說：“好。”
段立明坐在長椅上，手癢地摸出根煙，又想到醫院不給抽，把煙捏斷了。
等了将近半小時，沒有半點動靜，段立明沒了耐心，正要找人一問究竟，兜裏的手機響了。
段立明一看來電顯示，嘴角勾起，透出些嘲諷，接了電話。
程左說：“來接我。”
段立明笑了聲，沒有說話。
電話裏安靜片刻，程左語氣裏多了點撒嬌的意味，“段哥，我迷路了。”
段立明瞥了眼肛腸科的門牌，又擡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若有所思。
再過半小時，醫生出來了，長椅上空無一人。
池陽醒過來時，手上吊着點滴，病房裏只有他一人。
池陽渾身酸痛，動彈不得，只能睜眼望着天花板出。
門外傳來交談聲，池陽轉頭看去，醫生色凝重，在門口和小周不知道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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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陽心髒怦怦直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他得病的事被醫生發現了？
池陽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醫生！”
醫生看見池陽醒了，停止和小周的交談，走了進來。
小周跟在後面，色和平時無異。
池陽瞥了眼醫生手上的報告，背後冷汗直冒，他擡頭看小周，“你先出去。”
小周沒動，得筆直，“段總讓我照看您。”
池陽最讨厭別人拿段立明壓自己，不悅道：“他讓你順便照看我屁股了？”
小周說：“這倒沒有。”
醫生看了看倆人，開口打了圓場，“這位先生，你先出去，我給病人檢查一下。”
小周皺了皺眉，依舊沒有動。
醫生疑道：“有問題？”
小周心想，有問題的不是我，而是我們段總。
如果段立明知道其他男人碰了池陽的屁股，非當場發瘋，剁了這人的鹹豬手不可。
但見池陽魚肚白的臉色，小周最後還是出去了。
病房門關，池陽松了口氣，正要說話，醫生先開口道：“池陽先生，我這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醫生的口氣太過嚴肅，池陽怔了下，“好消息。”
醫生情有些凝重，遲疑片刻，他說：“您懷孕了。”
池陽腦子裏嗡的一聲，他難以置信看着醫生，好半晌才道：“什麽？”
醫生說：“我們醫院也是第一次接觸您這種體質..........”
池陽慌亂道：“醫生，你絕對搞錯了，我男的。”
醫生耐心地說：“你的體質和常人有區別，而且經我們檢查，你的确是懷了，這個不可能搞錯。”
池陽的腦袋像被錘子狠狠錘了一下，短暫地呼吸艱難後，開始渾身發冷。
這是他聽過最荒誕的話。
池陽深吸口氣，竭力忍住嘔吐的沖動，問道：“壞消息呢？”
醫生靜了下來，良久，他有些遺憾地說：“這個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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