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過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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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立明打來的電話池陽一個沒接，想也知道段立明會發多大的火。
池陽走到安靜的地方，心驚膽戰給段立明回了電話。
段立明沒接。
池陽有點不安，他寧願段立明接電話，對他破口大罵，也別玩一聲不吭這套。
俗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何況段立明發起瘋來根不算人。
池陽一直打，将近打了二十幾個電話，那邊終于接通了。
池陽先開了口：“我沒聽到電話響。”
那邊呼吸聲粗重，顯然氣得不清，段立明的聲音透出醉意，“到短信上的地址接我。”
池陽看了眼短信，說：“我過去要半小時，你讓小周載你回去吧。”
段立明把電話挂了。
池陽深吸口氣，肚子隐隐作痛，他罵了句髒話，收拾東西回家，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攔了輛計程車，朝短信裏的地址駛去。
如果不去，段立明指不定又犯狂犬病。
池陽一上車，睡意便沉沉來襲，最近吃了藥總是容易犯困，肚子也不太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有人喊他，池陽睜開眼，和後視鏡裏看他的司機對上眼。
司機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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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陽付錢下車，在酒店門口張望，沒看見段立明。
夜晚的風很大，吹到臉上像針刺般疼，池陽把手插進口袋裏，蹲在臺階上，頭埋進膝蓋，眼皮累得直打架。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有人喊他，池陽擡起頭，被一腳踹倒在地，肚子乍然抽痛了下。
段立明臉有點黑，他這一腳根沒使力，池陽居然蹲都蹲不穩。
池陽倒吸一口冷氣，他擡眼看段立明，眼睛有點腫，布滿了紅血絲。
段立明在池陽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他在車上等了大半個小時，池陽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池陽喘了兩口氣，手撐着粗糙的地面，從地上了起來，淡淡地說：“你故意把我晾在這，我給你打電話做什麽？”
每回段立明生氣，就會故意找些事情折磨他，像那年他逃跑失敗，段立明扔下那句威脅的話後，便将他丢到高速路上，讓池陽自己回家。
那次池陽足足走了一天，最後暈倒在路邊，段立明才勉強消氣。
段立明紅着眼，笑了起來，“很好，終于長腦子了。”
段立明把池陽拖過馬路，粗暴地扔進車裏，壓在他身上，把池陽撞得不住喘息。
段立明帶着酒氣的嘴胡亂在池陽脖子上蹭着親着，“我和程左吵架了。”
池陽沒吭聲，段立明又說：“他把我扔在這，我等了你兩個多鐘。”
池陽想到手機裏的未接來電，哦了一聲。
段立明不悅地咬了下池陽的嘴唇，“只有這句話對我說？”
池陽一陣吃痛，他想了想，說：“對不起。”
段立明的臉冷了下來。
“激怒人的事見長了。”
段立明發了狠，不遺餘力地幹池陽，将他的嗚咽堵回喉嚨裏。
池陽意識渙散，全身不住痙攣，鼻子一熱，他擡起顫抖的手抹了下，下一秒就被段立明扣在了座椅上。
“我肚子疼，你放開我！”池陽一手痛苦地抓着段立明的手臂，肚子裏好似攪成一團。
段立明在他耳邊說：“我沒使勁，怎麽會疼，我看你是撒謊成瘾了。”
池陽痛得渾身顫抖，呼吸間竟有些喘不過氣，他張嘴咬住段立明的肩膀，嘴裏瞬間彌漫起血腥味。
段立明笑了起來，抱緊池陽，仰頭嘆息一聲，全身舒爽。
池陽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段立明穿好褲子，罵了句廢物，抱起池陽，摸到了一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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