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疼才會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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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陽沒掙紮幾下，段立明橫沖直撞進來，他痛得暈眩，掉下淚來，段立明摩挲着他的唇，“疼？”
池陽沒回答，像只瀕死的小動物小聲嗚咽。
段立明擦去他的淚，“疼才會學乖，你今天太不聽話了。”
池陽艱難地大口喘氣，“段立明，我沒欠你什麽，你不能逼我。”
段立明笑得陰狠，“你在我家白吃白喝這麽多年，想走就走，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池陽紅了眼角，“我讓你白上了這麽多年，早扯平了。”
段立明眼一瞬陰戾，捂住池陽的嘴，從背後狠狠壓他，力道近乎施暴般蹂躏。
池陽不自覺哭了出來，張嘴咬住段立明的手，呼吸如破鑼般的悶響。
段立明不滿地皺起眉，扳過池陽的臉，粗暴地和他接吻。
............
過了許久，段立明籲出口餍足的氣，他穿好衣服，斜看了床上的池陽一眼。
池陽躺在床上，只有出的氣，幾乎暈過去的模樣。
段立明伸手撥開池陽被汗打濕的頭發，看着他額頭上的疤，嫌棄地說：“真難看。”
池陽虛弱地自嘲一笑。
這疤是以前池默拿煙灰缸砸的，當時池陽把身上的錢都給了他，沒有錢買藥，一拖再拖，最後留了個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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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段立明上他，就拿這個疤說事，總道他只有這張臉還能看得過去，居然被池默毀了。
池陽倒是無所謂，何況砸花了再好不過，畢竟沒人願意天天操一個醜八怪。
段立明看池陽連話都說不出，冷笑一聲，“就這點力氣還想出去打工，當鴨別人還嫌棄你伺候不好客人。”
段立明開門走了，池陽喘了好一會氣，艱難地坐起來，他低着頭，啪嗒一聲，床單上落了滴血。
池陽抹了下鼻子，血越流越多，一發不可收拾，大半張白色床單滲人的紅。
池陽仰起頭，抽了兩張紙巾堵住鼻子，起身把床單揭了，一瘸一拐走進浴室。
池陽洗了大半個小時，流向下水道的水染得血紅，床單上的血跡仍在，他只好放棄，把床單拿到陽臺晾曬。
回屋後，鼻血終于止住了，池陽洗了把臉，坐在地板上看手機，池默還沒回消息，他猶豫許久，還是播出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池陽挂了電話，黯然地坐在地上發了半天的呆，給池默發了條短信，“錢打過去了，不夠和哥說。”
池默從來不會主動聯系他，也不與他親近，明明是親兄弟，卻像仇人，那時池默毫無理由拿煙灰缸砸他，歇斯底裏讓他滾出去，池陽直至今日都沒想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麽。
池陽肚子餓的直叫，從早上到現在他沒進一粒米，又被段立明操了一頓，握着手機都在發抖。
池陽摸黑下了樓，發現段立明不在，大概是出去了，他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剛要拿點東西吃，身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冰箱門。
雲姨在他身後說：“段少交代了，他今晚沒飯吃，你也要餓着。”
冰箱裏透出的藍光把池陽的臉襯得異常慘白，他回過頭，有氣無力地說：“雲姨，我餓。”
雲姨把冰箱門關上，“段少的脾氣你不是不清楚，別為難我了。”
池陽看了雲姨很久，最後轉身上樓，他躺在床上，餓的渾身痙攣，像只蝦米蜷縮成一團，腦子裏全是醫生遞到他面前的那張确診報告單，還有池默。
他不想死。
他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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