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把自己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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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池陽肚子突然疼得厲害，他打開燈，發現睡褲上有一小灘血跡。
池陽心中登時一咯噔，難道段立明把他捅流血了？
池陽腹痛難忍，他扶着牆走進洗手間，剛碰到馬桶，就嘔的昏天暗地。
池陽想到醫生說的話，再這樣下去，也許他真的會死。
池陽臉色慘白，忍着痛翻箱倒櫃，只找到一張十元人民幣，在這裏連挂個普通號的錢都不夠，更別談治療。
池陽絕望地爬回床上躺着，全身不住痙攣，心裏對段立明埋怨更深。
小時候的池陽是被段立明“騙”進的段家，那時的他正缺錢，在大街上亂蒙亂轉，不小心撞到了放學回家的段立明。
當時的段立明面容稚嫩，回頭一臉兇狠，看見池陽後卻忽然笑了。
段立明用一塊蛋糕把餓得發抖的池陽騙進了段家，用一疊紅鈔留住了他。
池陽從此進了狼窩。
池陽想，如果可以重來，他那天寧願餓死，也不會接受段立明的施舍。
池陽挨着餓一覺睡到天亮，腹痛感已經消失，刷牙時他發現嘴裏長了幾個泡，有點疼。
池陽猜是因為那個病所導致的，他以前身體沒這麽差。
池陽思恍惚下了樓，到客廳倒了杯冷水填肚子。
“這個時間才醒，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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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陽拿着杯子的手一抖，轉過頭，段立明坐在餐桌前，沉着臉看他。
池陽放下杯子，冷水刺激得胃裏隐隐作痛，他的視線落到段立明面前那盤淋了楓糖醬的面包上。
段立明注意到池陽的眼，招手道：“過來。”
池陽警覺地走過去，段立明手上的刀叉敲了敲餐盤，“想吃？”
池陽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段立明輕輕踹了他一腳，“說話。”
池陽咬牙道：“想。”
段立明用手指挖了點楓糖醬送到池陽嘴邊，池陽有點嫌棄，沒張嘴，段立明戳了戳他的嘴唇，“想餓死？”
池陽猶豫了幾秒，張開嘴，把段立明的手指含了進去，輕輕吸.吮。
段立明仰起頭，享受沒幾秒，臉色忽然一沉，他扒開池陽的嘴，看見口腔表皮長了幾個泡。
段立明沉聲道：“怎麽回事？”
池陽低聲道：“口腔潰瘍。”
段立明一大清早被掃了興，摸出張銀行卡扔在桌上，“去醫院拿點藥吃，以後怎麽伺候我？”
池陽雙眼發亮，把卡揣進兜裏，小心翼翼地捂好。
雲姨端上來一份早餐，香味四溢，放到池陽面前。
段立明危險地笑道：“雲姨，誰讓你擺過去了？”
雲姨聽出段立明話裏的不悅，忙點頭道歉，把池陽的盤子挪到段立明面前。
段立明拿着叉子，漫不經心在面包上插了兩下，“餓了一晚上了吧？”
池陽心想廢話，面上溫順地點頭。
這種時候他沒必要激怒段立明。
段立明把盤子推到池陽面前，爽快道：“吃吧。”
池陽懷疑地看着段立明，遲疑幾秒，他小心地伸出手，還沒碰到餐盤，手腕驀然被段立明一抓，猛地拽了過去。
段立明從後面抱住池陽的腰，分開雙腿，拍了拍椅面，聲音中多了不容抗拒的玩味，“不過正餐之前，先吃點別的東西開開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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