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遭到方鼎的嘲笑,紀香很是尴尬,看清楚眼前之事後,她瞪了方鼎一眼。
方鼎笑道:“這個也把你給吓住了嗎?你看上去膽子也不是怎麽大嘛。”
“我知道,我第一感覺感到不對而已,那有什麽!”紀香哼一聲說。
“好好,這樣的東西我見得多了,幾個陶罐子而已。”
“那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我猜猜,這個也不難猜出來,無非是造墓者放進來的呗,嘿嘿,靠白起一個戰魂哪裏能鎮壓這裏面的幾十萬森羅鬼兵鬼将。所以為了給白起一支軍隊,便命人打造這些長得鬼頭鬼腦的兵馬俑來做白起的軍隊。鬼軍遇到鬼軍那就有戲了,可想而知,白起在這裏也不寂寞嘛,死了還有那麽多的兵馬追随。”方鼎看着眼前的這些兵馬俑解說着,好像也不假。紀香點點頭,方鼎笑了笑。在眼前這些兵馬俑的胸前可是刻着一個粗犷的“秦”字的,噴上了黑漆,看上去還是那麽地油光滑亮。
“好吧,算你說對了。”紀香努努嘴,說。
“走了,我敢肯定,‘殺神戰甲’離我們不遠了。”方鼎已經穿過了眼前這些兵馬俑形成的縫隙,往前面大步跨過去,紀香跺跺腳就跟上去。來到墓穴的前面,看到那些發出嗚嗚悲鳴的陶管,方鼎狠狠就踹過去,踹開了幾根後,那嗚嗚的悲鳴才沒有那麽大聲。
接着方鼎便帶着紀香往前面走去。
這個墓穴越往前面去就越大,走了一段後,突然就空曠得令人心裏面發慌,沒有鬼臉獠牙的兵馬俑,沒有那嗚嗚悲鳴的陶管子,靜靜的如同死去了一般,有的聲音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如此空曠的一個墓穴那真是奇怪得很,方鼎和紀香慢慢往裏面走去,四周圍黑漆漆的,手電筒掃射的時候,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都是黑漆漆的,看來這裏面的墓壁乃是黑色的,和這裏面的漆黑渾然一體,看上去已經沒有區別。
沒有光線,黑色的墓壁,完全混淆了眼睛,所以感覺會是那麽地空曠無比。
“如果這時候有只鬼出現在你的身後,你會怎麽樣?”方鼎突然轉過頭去問紀香。
“我會先咬死它。”紀香回答。
“我想想啊,你的牙齒能咬得住不?”
“有什麽咬不住的?那總不能先給鬼咬住。”
“嘿嘿,那你現在有沒有感受到有一個影子如影随形跟着我們呢?”方鼎突然一把将紀香拉到自己的身邊,悄聲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令紀香頭皮發麻的話。
紀香推了推方鼎,說:“你別惡搞了,我們自己的影子不也緊緊跟着我們嗎?”
“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們被一種東西盯上了。”方鼎還是那麽幽魅的聲音。
“什麽東西?”紀香這一刻不由得小心翼翼往四周看了看。
“你說呢?”方鼎還故意賣關子。
“難道這裏面真的有什麽不對勁嗎?真的跟傳說的一樣,這裏面有靈異體?那我們該怎麽辦?方鼎。”紀香這時候也有些感覺到了,是有一個很輕微很輕微的腳步在跟着他倆,方鼎不說還好,說出來的時候,紀香心裏面八成以為是見鬼了。
方鼎還是保持那麽一股怪異的聲音,悄悄地說:“自從我們從門道裏面出來進入墓穴後,這個東西就一直緊跟着我們,而且越來越多,好像是要吃掉我們一般。”
“那怎麽辦?”紀香已經把手槍掏出來。
“見機行事。”方鼎壓着聲音說。
“那我們就這樣一直走進去嗎?讓它們一直跟着嗎?”紀香憂心忡忡。
“不,我們要趕走他們。”方鼎心裏好像已經有計劃。
“怎麽做?你說一聲,我馬上照着辦。”紀香也變得謹慎起來。
“等一下我回身打電筒,見到光後他們就露出行蹤。你呢,不用客氣,開槍射殺他們。”方鼎說完的時候,紀香還沒有回過味來,他已經轉身手裏面的電筒一擺一搖,一道燈光閃過,前面頓時就出現了幾個黑色的身影。紀香遲疑了一下,随着燈光就開出了機槍,嘭,嘭,嘭,幾聲慘叫,槍聲回蕩在墓穴裏面。
方鼎提着手電筒快步走到前面去,手電筒的光照射到。
“哇,剛剛你可把我給吓死了,我還以為真的是那些靈異體。”紀香氣喘籲籲。
“有時候人比鬼還可怕。”方鼎咧嘴一笑。
被射殺的是鬼爺的幾個手下,這幾個人想必是鬼爺留下來殿後的。他們原本躲在那些詭異的兵馬俑後面的,看到方鼎和紀香進來,為了殺掉方鼎和紀香不讓他們搞破壞,這幾個人就偷偷跟在後面尋找機會,想不到,他們腳步已經踮得很輕,卻也逃不出方鼎的耳力。看着這幾個人的死狀,方鼎說道:“看來鬼爺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剛剛會不會打草驚蛇了?”紀香問。
“哈哈,怕什麽?反正要和鬼爺好好聊聊天。”方鼎笑道。
“嗯,我還要親手殺了他。”紀香點頭說。
“哈哈,看着辦吧。”方鼎苦笑,轉過身子繼續往前面走去,紀香跟着。
兩人慢慢前行,走到一處地方的時候,突然發現腳底下已經不是石頭鋪成的墓道,而是多了一層的水。紀香扯着方鼎,說:“這裏面有水。”
“那怎麽了?”方鼎疑問。
“前面有死人。”紀香驚叫起來。
“快,快跑。”方鼎這時候伸手一推紀香,轉身就往後面跑去,紀香不明白這是怎麽了,跟着跑動起來,在方鼎的帶領下,很快就從那一處透水的路段跑到石板鋪成的墓道上來。方鼎氣籲籲地說:“好險,好險。”
“前面怎麽了?”紀香剛剛跑得太着急,現在也是氣不順,呼吸不透。
“看到沒有?”方鼎揚起手電筒往前面照射過去。
光線照射過去的時候,在距離有10米這樣子的地方,處于一灘黑色的水裏面,而水面上則擺滿了屍體,骷髅架在下面疊滿了一堆,在上面則是趴着幾個盜墓賊,看上去好像是鬼爺的幾個手下。他們死在骨頭堆上面,死相寧靜,只是一身的針刺,特別是臉上,全部紮滿了針刺,整個臉看上去就好像刺猬一般。
“剛剛跑過來的時候我還聽到沙子撒在水面上的聲音。”紀香驚訝地說。
“那不是沙子,而是鐵針。”方鼎說着就将手電筒的光照射在那邊屍骨對着的天面,光線一去,就無數的反光出現,上面竟然懸着一根根的針。
紀香看到後,感嘆無比,說道:“這邊是古墓裏面的‘懸針’設計嗎?”
“不錯。”方鼎收回手電筒,将光照耀在前面的屍骨上面。
“我常聽說,很多古墓喜歡在墓道裏面設置、懸針懸劍用來保護古墓。”紀香說。
“是的,所以千萬不要去涉水,不然的話就觸碰到上面的鐵針。這些針可是染過毒液的,不說一大堆往身上紮,就是一根針就可以要人的命了。”方鼎解釋着。
“那他們這些人都是進來的盜墓賊咯?”紀香問。
“興許是。”方鼎回答。
“哈哈,幸虧你反應還不慢,不然我們也要滿身刺了。”紀香笑道。
“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這裏面突然多出那麽淺的一池死水,的确有些不可思議,像這樣的地貌,這裏面應該還沒有到地下水這一層吧。水動針落,有些盜墓賊缺心眼,所以丢掉性命是很正常的。”方鼎繼續說着,紀香聽了許久,問:“那前面豈不是去不了?”
“去前面幹什麽?我們去不到,鬼爺他們也去不到。”方鼎說。
“那就是說,鬼爺他們剛剛遇到了懸針,現在已經往回走了嗎?”紀香問。
“是的。”方鼎很肯定的回答讓紀香很無語,紀香說:“如果鬼爺往回走,那一定會遇上我們的,可是我們剛剛也只是遇到幾個喽啰而已。”
“所以你先等我說完再辯解,嘿嘿,我估計,鬼爺他們一定是找到了一個更有利的去路。”方鼎琢磨着,紀香更不明白了,說:“這裏面就只有一個洞道的。”
“誰說的?趕緊找找旁邊的墓壁,搞不好就可以找到出路了。”方鼎說完就亮着手電筒往一邊的墓壁摸去。看到方鼎那麽地認真,紀香自然也不能閑着,手電筒一擺就往另一邊的墓壁尋找去。她真不知道這個墓壁還能開出一個門來,那麽黑漆漆的,她就是碰也不敢多碰,“殺神之穴”在她的心裏面還是有着不少的驚險,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古往今來,所謂的墓室都喜歡四通八達,嘿嘿,我見多了,沒事還多出來一個門,或者多出一個坑。”方鼎還在那邊呢喃着,喋喋不休,紀香罵着:“你有時候還真是啰唆,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真是的,我考古系的。”
“誰知道呢?有些東西是書上沒有的。”方鼎笑了。
“不跟你說了,真是無聊。”紀香很沒有力氣地說。
“嘿嘿,小心摸到蜘蛛了。”方鼎還不忘調侃她。
“蜘蛛摸不到,倒是摸到了門道了,還不過來瞧瞧。”紀香大聲叫嚷,故意将嗓門提高,叫喚着。
方鼎郁悶了,說道:“喂,你好像是故意的哦,叫那麽大聲,想做我老娘嗎?呼來喝去還輪不到你咧。”
“想我做你老娘,還得問問你老爸要不要。”
“嘿,我老爸準樂死了。”
“那你老娘呢?”
“準氣死。”
“哈哈,那你呢?”
“我是無所謂了,反正我跟他們關系不算很恰當。”方鼎一邊說一邊很失意地走到紀香的面前,然後看着紀香前面的墓壁,問,“你說的發現在哪裏?”
“就在這裏。”紀香拿着手電筒打在墓壁上面,在黃色的燈光下,方鼎靠近一點瞧去,墓壁上面印着幾個手掌印,形成一個北鬥模樣,是的,一共有7個手掌印,大小一樣,列在墓壁上,離地面有3尺左右,這些掌印看上去也不是很深,只是輕輕地印在墓壁上面。也不知道紀香的眼睛怎麽會那麽地犀利竟然可以看得出來,方鼎的心裏又驚又喜,也幸好紀香還能明察秋毫,不然真的要錯過這個機會了。方鼎已經在幾個掌印裏面慢慢摸索着,紀香看着不明白,方鼎将手一個一個的手印去合一合,不過他那只手哪裏有墓壁上的手印大,她不明白方鼎在神神秘秘地做什麽,把7個手印都摸透了後,方鼎就閉上眼睛,然後舉起鼻子在7個掌印裏面嗅了一遍。
“你在幹什麽?”紀香看到的方鼎完全就是一條被訓練過的軍犬。
方鼎并沒有去理會紀香,把7個掌印都嗅了一遍後,他就最末端的一個掌印裏面狠狠一敲,只聽到咯吱一聲,一道亮光,在這個墓壁上真的出現了一個門縫。紀香看着真是不由得大感意外,問道:“你怎麽做到的?”
“這裏有個名堂,叫‘七朵蓮花’,是古墓裏面一個很別致的設計。”方鼎說。
“七朵蓮花嗎?那麽好玩的名字。”紀香笑問。
“哈哈,你看看,上面的掌印排列得像什麽?”方鼎指着那些掌印說。
“像北鬥七星,看出來了。”紀香欣然說着。
“是的,這裏面有一個是機括,可以打開這背後的門。”方鼎說。
“就是你剛剛碰到的那個掌印嗎?”
“不錯,只要找到這個掌印,就可以打開這個門了,這裏面只有一個機會,所以千萬不要弄錯了,如果弄錯了的話,這四周應該會潛伏着不少的危險。”
“可是你剛剛做到了。”
“不止我做到了,鬼爺也做到了。”
“啊?難道鬼爺他們就在這個門的後面嗎?”
“不錯,我敢斷定就是在這個門的後門。而且‘殺神戰甲’也是在這個門的後門。‘七朵蓮花’是一個多麽有趣的設計呢,嘿嘿。”方鼎冷笑着說。
“那你怎麽知道是第幾個手印?”紀香不明白這一點了。
“我亂猜的,‘七朵蓮花’的設計都是令人摸不透的,我只有亂猜。”方鼎說。
“我不相信你是猜的,你怎麽可以拿我倆的性命開玩笑。”紀香瞄瞄四周,四周靜悄悄的,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什麽不測在附近。
“好了,我是根據鬼爺留下的手掌餘溫判斷出來的。嘿嘿,鬼爺來過那麽多次這裏,顯然對這個地方已經了如指掌,可以打開這個‘七朵蓮花’的設計也不意外。我判斷鬼爺他們也是剛剛進去不久,所以他進去的話一定要打開‘七朵蓮花’,這樣的話,他就會在這7個掌印其中一個留有手的餘溫,就靠着這點餘溫我才找到那個掌控着這後面的門的手印,所以就輕易地打開了。”方鼎咧嘴笑着說道。
“這個你也能做到嗎?”紀香真是難以置信。
“我是個盜墓賊,嗅覺、視覺、聽覺都有過訓練的。”方鼎得意地說。
“那好吧,算是服了你了。”紀香這時候是想不服也難了,鬼爺怎麽說也進去有一段時間了,這裏面還有餘溫嗎?紀香想都不敢想,要是有的話只怕也沒有什麽感覺,方鼎竟然還能判斷出來,她郁悶了,想想,或許是因為鬼爺留有氣味吧,方鼎嗅到了鬼爺的氣味,好像這個也不怎麽靠譜的。總之她對方鼎真是無言形容。
“嘿嘿,我們進去吧。”方鼎已經拉開了那道門縫,果真出現了一個門道。
紀香點點頭就鑽進門道去,方鼎跟在她的身後。
門剛剛掩上的時候,方鼎和紀香就有點後悔走進這個門道。
也數不清有多少支槍口對着他倆,反正人數是蠻多的,一大群人很快就将他們倆包圍住,才剛剛進門就被抓住,真是有點說不出的納悶。本來還有些悅然,現在只能說是相當地痛苦了,這些人都是鬼爺的手下,好像守株待兔多時了。
不過門道也不是很深,一進來便是另外一個空間,這裏面火光閃耀,不再那麽地黑暗。看上去還真是有點見太陽的感覺,火把四處閃耀,鬼爺一幹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方鼎和紀香兩個人的身上。看到鬼爺後,紀香就忍不住發火了,手裏的手槍一擺就要槍決了鬼爺似的,可惜給一個盜墓賊奪走了她的手槍。她也只有瘋叫的分兒了,方鼎則是默然,不一會兒,人群散開,鬼爺從人群裏面走出來,當他看到是方鼎和紀香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意外,冷冷一笑就說:“該來的還是來了。”
“鬼爺,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方鼎一邊說着,一邊碰了一下叫嚷着要殺了鬼爺的紀香,示意她不要亂叫。鬼爺嘿嘿一笑,說:“方鼎,怎麽樣?你們個個都想阻止我來拿走‘殺神戰甲’,這一次我看你們還有誰可以阻止我。”
“哈哈,随便拿,随便拿。”方鼎笑道。
“紀香小姐,我警告你,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鬼爺不怎麽理會方鼎,而是走到了紀香的面前罵了幾句紀香。紀香看到鬼爺後顯得極為不理智,這時候鬼爺怒眼相視,她看到方鼎無動于衷,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一時間委屈無比,內心一酸,眼睛裏面滾滾便是欲要流淚。
“鬼爺,咱們盜墓賊聊咱們的,你別碰她。”方鼎叫道。
“哈哈,她也是一個盜墓賊,她可是東野風隊裏面的。”鬼爺笑道。
“非也,非也,其實她是個卧底,國民軍的卧底。”方鼎居然把紀香的身份說了出來,紀香還真是無語了,瞪着方鼎,真不知道方鼎要做什麽。鬼爺看了一眼紀香,哈哈大笑,說:“是嗎?原來是國民軍的人,我說怎麽突然多了一個人。”
“鬼爺,你這個大漢奸。”紀香忍不住大罵。
“嘿,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罵我是漢奸,嘿嘿,我鬼爺就是漢奸,怎樣?我也是靠自己的能力來混口飯吃,真不知道哪裏礙着你們了。”鬼爺火冒三丈,恨不得給紀香幾個大巴掌,他來到紀香的面前,說,“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對頭,只是迫于小哲郎的關系,我看就算了,諒你也不能做出什麽英雄事跡來。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小哲郎被我們的愛國盜墓賊方鼎先生給槍殺了,所以,紀香小姐,看來你歸我管了。”
他一邊說着還一邊去摸了摸紀香的尖瘦下巴,紀香晃晃腦袋,不給鬼爺碰到,她罵道:“你別胡說,小哲郎是你殺死的,東野風也是你殺死的。”
“嗬,那個誰會相信?笑死人了,你想去告我的狀嗎?不要忘記了那一句古話,惡人先告狀。你想想,如果我說小哲郎和東野風不幸遭到了方鼎的襲擊,然後為大日本帝國犧牲了,這是多麽偉大的榮耀呢!你以為日本人會相信你這個卧底嗎?”鬼爺狠聲笑着,大夥兒都跟着一起大笑不已。
“是,全是我一個人幹的!哈哈,鬼爺你最好還要把我給綁起來交給安騰,那樣你就可以再建一功。到時候,飛黃騰達了,別忘記了黃泉路上的我還在等着你。”
方鼎在一邊也跟着起哄,鬼爺這時候走到方鼎的身邊,笑道:“不用綁起你,我可不想讓安騰看到一個活生生的方鼎,那樣多不好。”
“這個說得好,太妙了,一個死掉的人可是不會說什麽的。可是,好像送個死人給安騰不是太吉利吧?我覺得還是送一個活生生的方鼎好。”方鼎笑道。
“吉利,怎麽不吉利呢?”鬼爺大笑。
“那我還是先恭喜恭喜你。”方鼎向鬼爺拱拱手。
“何喜之有呢?”鬼爺問了一句。
“你如願以償了,哈哈,拿到了‘殺神戰甲’,得到了安騰的青睐,鬼爺你可真是威武了。”方鼎這時候反倒是拍起了鬼爺的馬屁來。
紀香真是火大了,方鼎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膽小鬼,怎麽到這個地步後會向鬼爺這樣的人的妥協?她罵道:“是啊,威武得很,勢必遺臭萬年,遭我國人千世萬代的子子孫孫唾罵。”
“嘴真是硬。”鬼爺冷了紀香一眼。
“鬼爺,有一點你還不知道,我可是紀太歲的女兒。”紀香說。
“那又如何?紀太歲都死在我的手裏面了,你自然也不例外。”鬼爺不屑一顧,他走到方鼎的面前,笑道,“方鼎,你這一次可不要想着阻止我了,哈哈,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去看看傳說中的‘殺神戰甲’呢?”
“啊,我沒有想過要阻止鬼爺你的。哈哈,鬼爺要是想讓我看看的話,我真要把眼睛擦亮起來。嘿嘿,不知道鬼爺有沒有誠意呢?或者不會客氣,或者很大方。”方鼎說的話和鬼爺那是一唱一和,也不知道兩人心裏面在想什麽。方鼎的一番話,鬼爺自然也是笑了笑,說:“歡迎,非常歡迎,不讓你見識一下,就殺掉你,我心痛哪。”
“看你的賤樣就知道你喜歡折磨我。”方鼎笑道。
“嘿嘿,不是我喜歡,是你看起來太令人讨厭了。”鬼爺也笑着說。
“是嗎?昨天照鏡子的時候我還得意洋洋地告訴自己長得不錯,想不到在鬼爺你的心裏我會是那麽地萬惡,天殺的。鬼爺,小弟還有點不明白的要問問,你明明有機會殺掉我的,為什麽沒有給東野風機會?你早就知道了‘殺神之穴’的所在,何必還要我去耍東野風呢?”方鼎将心裏面的疑團說出來,這時候,也不怕鬼爺不會回答。
“這個嘛,過一會兒你去問問你的師父李金手吧。”鬼爺冷笑。
“關他什麽事?”
“我答應他不會動你一根汗毛,嘿嘿,不過現在我要反悔了。”
“那是他告訴你‘殺神之穴’的條件嗎?”
“算是吧,再說本來還想利用你殺掉東野風這個小鬼子的。”
“那你真是想得美,可惜東野風命太好,我殺不死。”
“我沒有想得美,東野風命不好,因為你已經殺死他了,就在剛剛。”
“好,好,說得好,是的,是我幹掉的。”
“所以,你不用想太多,這個世界也不用那麽費勁地去留戀,等一會兒我就送你看看你的師父李金手,你們應該話題多着呢。”鬼爺詭笑着。
“好啊,麻煩了。”方鼎哈哈笑着。
“無須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所謂的‘殺神戰甲’了嗎?”方鼎心裏面還是記挂着“殺神戰甲”,他這麽一說,鬼爺就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也忒急了,忒急了,哈哈。”
“怎麽?難道鬼爺你還沒有找到嗎?我看你這般地春風得意,難道出狀況了?”
“不瞞你說是有點小小的麻煩。”
“是嗎?我倒是很喜歡看看鬼爺你的麻煩有多小?”
“好,哈哈,你們讓一讓,讓一讓,別擋着,我邀請了我們的方鼎來瞧瞧我們的傑作,哈哈。”鬼爺說着,甩甩手,叫自己的部下讓開一條道路出來,然後迎着方鼎走到前面去,後面的紀香自然也跟着。她對于方鼎還有着信心的,她已然看出來方鼎還是沒有放棄拿到“殺神戰甲”,保護這個寶物。
在前面,已經被挖出來一個大坑,這個坑不是剛剛挖的,看上去已經有多年了。
方鼎看到的時候,這裏面的泥土已經不是新翻出來的,所以他的心裏判斷這是以前紀太歲他們進來尋找“殺神戰甲”的時候挖到的。這個倒是給鬼爺撿到一個大便宜,也不用再費那麽多的力氣和時間來挖土。在大坑的中間端放着一個方形的棺材,這個棺材看上去乃是青銅所鑄,長6尺,寬3尺,高2尺,可謂是一個很大的棺材。
在棺材的四周則是鬼爺的手下,他們正在努力地要把這個棺材打開,什麽工具都使用了,可是,那個棺材好像紋絲不動。方鼎遠遠便看到他們使用了大大小小各種奇門工具,鏈子、錐子、錘子、鋸子,一大堆,狠敲猛打,左割右鋸,棺材還是完好無損。
方鼎覺得奇怪了,很快走到前面來,這時候一靠近,他的內心就不由得喟嘆,眼前這個棺材可不是一般的棺材,而是一副精心打造出來的無可挑剔的“四象寶棺”。看到棺材的整個面貌後,方鼎的內心是豁然開朗,他看着鬼爺,鬼爺吟吟在笑,也不知道他心裏玩什麽鬼點子,方鼎也不理會,在棺材的四周觀賞了許久。
“四象寶棺”被譽為是最難打開的棺材,這樣的棺材在青銅器時代比較常見,這些棺材以青銅鑄造,跟普通的棺材不一樣。“四象寶棺”是沒有棺材蓋的,普通的棺材是二合一,而“四象寶棺”則是完完整整地連在一起。普通的棺材是先将棺材打開再把死者放進去,然後蓋上蓋子,“四象寶棺”卻不同。它們是把所要放到棺材裏面的東西一起鑄澆,然後外面形成一個棺材的外殼,其實東西已經放在了裏面,這樣就好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箱子。
很顯然,“殺神”白起的戰袍“殺神戰甲”是拿出來後,在四周做了一個模型,接着将青銅鑄澆,慢慢燒出來這樣的一個棺材模樣,可以說是水洩不透,嚴嚴實實。
“四象寶棺”為何稱之為四象?這是以棺材前後左右的圖案來命名的,在棺材的四周,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象圖案,各占一面,而且描繪得栩栩如生,刀法流暢,線條流利,看上去威嚴無比,俨然有皇家氣息。
在頂面的棺材上則是四個圖案,相對比較小的四象之印,用刀子雕镂出來的,屬于陰文刀法,線條下凹。只因年代久遠,都生長出來不少的銅綠、銅青,把那些看上去流暢而粗犷的刀線淹沒,青綠遍布,四象圖案若隐若現,看上去神秘無比。
方鼎看着這一口“四象寶棺”,棺材還是連着地面鑄澆起來,要想把棺材搬運離開那還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心裏面也知道了,為什麽師父李金手和紀太歲沒有能把“殺神戰甲”帶走,不是不想,而是完全沒有辦法。“四象寶棺”的牢固性,那真的不是一般地牢固,棺材打不開,也搬不走,一時間想不放棄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遇到了這麽困難的“四象寶棺”,還好的就是這樣的棺材在古墓還是很少遇到的,畢竟這樣的鑄澆方法還是失傳了,這樣精湛而繁雜的工藝,那可不是說說而已。在這裏碰到了“四象寶棺”,方鼎只有說,想拿走“殺神戰甲”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方鼎走了一圈,随着他的到來,旁邊的盜墓賊也停止了對“四象寶棺”的開啓工作,紛紛看着方鼎和鬼爺。方鼎看到這些盜墓賊還沒有能損壞“四象寶棺”半點毫毛,暗暗竊喜,想想,只怕是鬼爺也拿這個棺材沒有辦法。
“這個幹什麽?”方鼎這時候突然發現了不遠處對着一堆的火藥、炸藥、炮彈。
“你說呢?”鬼爺摸了摸“四象寶棺”,很是愛惜地說。
“你想炸了它嗎?你瘋了?”方鼎暗叫不好。
“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特別是‘殺神戰甲’。我千辛萬苦進出這裏三次了,第一次紀太歲和李金手打不開這個棺材,也就罷了,我們退出這裏。第二次進來,還差點就找不到這個地方,你也知道‘殺神之穴’的構造,外面很容易使人迷路,進來第一次就很難進來第二次,那一次,我好不容易說動了紀太歲,可是,他怕我破壞了‘殺神戰甲’,将我又從這裏面逼出去。這一次,我總算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再一次回到這個老地方,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拿走‘殺神戰甲’。”鬼爺激動無比地說着。
“哈哈,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方鼎嘲笑着鬼爺。
“為什麽?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因為那是‘四象寶棺’,你打不開的,無論如何。”
“我不信,不可能。”鬼爺冷笑着叫自己的手下繼續想辦法開啓那口“四象寶棺”。
“你想炸了它,那也沒有用。”方鼎很肯定地說,他心裏面知道了,鬼爺遇到的麻煩可不是一般地小,假如用炸藥的話,只怕只有一起死在這裏面了,炸藥爆開,這裏面可真是要塌了。看着那一堆火藥,方鼎的心情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我一生就只為了這一塊‘殺神戰甲’,別的不說了。”鬼爺說着,看着方鼎,臉色一變,說,“現在你已經見過了,我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要送你上路了。”
“不急,不急,我什麽時候死不是死呢?”方鼎擺擺手。
“呵呵,那可不一定,我現在就要你死。”鬼爺狠聲道。
“我真擔心你會後悔。”方鼎冷笑。
“我從不後悔,殺了那麽多人,你見過我後悔嗎?”
“或許,我還可以幫幫你。”方鼎這時候走到“四象寶棺”的前面伸手摸着這口古老的棺材,淡淡地說着,樣子可是一點也不着急。
鬼爺跟到方鼎的面前,輕聲問問:“不知道你還可以幫我做什麽?”
“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打開這一口棺材,你會不會很開心?”方鼎輕輕地說。
“啊?哈哈,那真是開心得不得了。”鬼爺大笑。
“那你可要想好了該不該現在就殺掉我?”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讓我開心咯,嘿嘿,我還真不相信你可以做到。”鬼爺對方鼎半信半疑。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方鼎已經躍上了棺材上面,然後從身上掏出那把一直留在身邊的匕首,唰的一下就在自己左手的手心劃開一刀,然後聽到他嘴巴裏叽裏咕嚕念了幾句咒語般的詞彙,流血的手一揮,血唰的一下射出來,然後從他的手心流下來,往棺材上的那些圖案裏面滴流而下。
就在大家都看不懂方鼎在幹什麽的時候,鬼爺卻是一聲大叫:“滴血開棺。”
“滴血開棺”是一種很古老、很邪惡的盜墓方式,這種以滴血的形式,如果意志力能和血液融合的話,就可以把古墓棺材裏面的屍主激活。然後利用集萬惡、萬怨于一身的具有很強大的幽暗殺傷力的屍主來替自己辦事。
這種神秘的方式一度盛行于南方巫氣、巫風大行其道的荊楚大地。那時候,這樣的秘方自然是流傳在極少數有名望的巫師、仙師中,也曾是一度被禁用的巫術之一。如此邪惡的巫術,如果落在一些野心家的手裏,他們會利用這個方法把一些古墓裏面的屍主驚醒,然後利用這些屍主來危害人間,禍留人世。
這些埋怨多年的屍靈,身上封藏着無盡的靈殺之氣,一些喪盡天良的巫師把他們利用起來,燒殺搶掠,壞事做絕,為自己牟利。
當時大多數巫師是不推崇這個方式的,都認為那是很不人道的。死者死去,幼兒出生,都是天理。現在讓死去的人複活,喪屍一樣禍害人民,這是得不到允許的,死了的就死了,讓他們的屍體死灰複燃,那是亵屍,是萬惡的。屍體一旦複活,不僅要殺人放火,更是難以控制。所以又有名稱為“滴血開棺屍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