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
發生的事情了。這些年來,我師父李金手為了找到‘殺神戰甲’、找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我想,這裏面一定發生過許多說不得的事情。”
“是啊,何嘗不是呢?”紀香怨怨地說着。
看着她好像有什麽心事,方鼎拿起手電筒站起來往前面的門道裏面照射了一番後,說:“我們走吧,‘殺神戰甲’可不能落入鬼爺他們的手裏。這裏面我不管是誰建造的,也不管是誰的墳墓,我只會說,我會盡力将‘殺神戰甲’保護好,不會讓它流失海外。”
“嗯嗯,我陪你一起去,我也不會放過鬼爺的。”紀香憤憤地說。
“怎麽?想着給你的情人小哲郎報仇嗎?”
“這只是其一。”紀香咬咬牙說。
“呵呵,你心裏面的仇恨還真不少嘛,嘿嘿。”
“其實,你也不要管我太多了,你讓我跟着你就是了。”
“那可不成。”
“為什麽?”
“我答應過小哲郎要照顧好你的,你死了我怎麽辦?我就食言了。”
“小哲郎跟你說的嗎?”
“不瞞你說,小哲郎是我開槍打死的。”
“你嗎?”
“在我來到的時候,他就快要死掉了,我不給他補一槍他會很痛苦。你知道嗎?他死前一直叮囑我要我保護你,照顧好你。”
“小哲郎他對我太好了,其實他本人也不是很壞,他說他沒有殺過一個中國人的。”
“我知道他是個好人,嘿,你也是一個好人。你們兩個情人真是好啊,我就不好了,嘿嘿,剛剛才知道她那麽喜歡我,她就沒有了,不見了,消失了,飄走了。”
“那個游擊隊的女隊員嗎?”
“她死掉了,我如何也想不到,我真是恨死我自己了。”
“你不用太多地自責的,我想,他們都會好好的。方鼎,這些也不能怪罪于你。”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讓她白死了。”
“嗯,我就希望你有這樣的鬥志。”
“那你說說,說說你的事情。”
“什麽事情?”
“你跟東野風之間的事情。你不能再隐瞞了,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三番五次不讓東野風死在我的手裏?他是你老表嗎?”
“這個嗎?”
“怎麽?現在咱倆都是一無所有的人,你還舍不得告訴我嗎?”
“是啊,我們倆都是一無所有,那好吧,我跟你說了吧,我是共産黨員。”
“共産黨員嗎?怎麽會去保護一個日本人的命?噢,你是玩地下的那種,卧底、特工、間諜、情報員。”說到這一點方鼎那真是大吃一驚,他還真想不到這一點,看着嫩嫩的紀香,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共産黨嘛!不過看紀香的表情,似乎不是在欺騙自己。
“你自己也知道的,東野風控制了整個大西北的盜墓計劃。在安騰的‘瘋狂盜墓’計劃108個小分隊裏面,東野風是安騰最看好的一個部下,而且大西北這個地方的財富真是不可限量,在東野風到來之後,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古墓遭到他們的破壞。”
“這個跟你有什麽關系?”方鼎無語,阻止東野風他們盜墓計劃的應該是夜月社。
“當然有關系,我們可不想東野風盜竊的文物流失。”
“你們嗎?嘿嘿,想不到你們也開始行動了,看來并非是我夜月社在孤軍奮戰。”
“你們屬于民間的愛國組織好不好!”
“那你們呢?”
“我是國民軍駐西安軍部裏面的工作人員,同時也是一名共産黨員。”
“哇哦,你同時還是日軍軍官小哲郎的情人,嘿嘿,身份還真是花哨。”
“工作需要,只能這樣。”
“理解,理解的。哈哈,我要是也有那麽多的身份就好了。”
“你身份也不錯啊,白天是小混混方鼎,晚上則是變成了盜墓賊方鼎。”
“好了,不說這個,說說正題,你們國民軍西安軍有什麽指示嗎?”
“我們自然跟你們夜月社差不多,堅決打擊東野風這一夥人,而且,發誓保護國家寶藏,不讓國家的任何一件文物流失海外。”
“呃,口號不是一般地響亮,可惜你們沒有做到。”
“這個,呵呵,也只能說日軍暫時過于強大,我們沒有足夠的能力。而且東野風他們這些舶來的盜墓賊相當地狡猾,不容易對付。”
“這倒不一定,不瞞你說吧,東野風已經被鬼爺槍決了。”
“什麽?”
“嘿嘿,你很失望吧?哈哈,鬼爺比東野風更難對付。”
“想不到,那在墓穴裏面的豈不是只有鬼爺他們?”
“你說呢?”
“東野風死掉的話,這下子就不好了。”
“怎麽?壞大事了嗎?”
“我們查到東野風這些年來所挖走的文物還沒運出西北,而是收藏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那一批文物據說還是東野風剛剛進入西北進行‘瘋狂盜墓’計劃時候就積存下來的,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的話,這一批文物可真是價值連城。”
“有這種事?”方鼎對這個感到深深地意外。
“是的,我們查過了。東野風一夥在西北地區進行過無數次的盜墓行動,最猖狂的還是數前年,連續挖走了十幾座大型的漢唐大墓,這裏面的文物可真是想都不敢去想,只能說每一件都會是至寶。還有一點奇怪的是,東野風他們并沒有将這些文物運輸出去,而是囤積起來,雖然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麽,我們查過不少的汽車進出,真的沒有發現東野風他們有過重大的運輸行動。可以說,這批文物還在西北地區,只是東野風他們相當地狡猾,我們追查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半點的蛛絲馬跡。”紀香很遺憾地說。
“東野風他們行蹤飄忽不定,想摸清他們的确很難,要不是他們來找我去幫他們,我還真不知道他們藏在何處。這樣說來,軍部裏面派你出馬了?”
“沒錯,他們看中了我跟小哲郎的關系。”
“所以你靠着小哲郎的幫忙進入了東野風的盜墓小分隊。”
“是的,那時候,東野風他們需要一個可以甄別文物的專家,我通過了他們的考驗。”
“是小哲郎的緣故吧?嘿嘿,我記得小哲郎的官位比東野風高得多。”
“那又如何?小哲郎還是給東野風殺害了。”
“好吧,那你還沒有找到那些文物的收藏地嗎?”
紀香搖搖頭,說:“沒有,東野風對我的提防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理解,你畢竟不是日本人。再說,東野風他們是做盜墓的,而且還擁有那麽多的文物,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好吧,我算是明白了,你那麽拼命保護東野風是為什麽。”
“如果找到了那批文物,那真是我國之大幸了。”
“這件事我還真沒有聽說過的,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只有東野風才知道這個藏寶地的位置嗎?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嗎?”
“不知道,我們只鎖定東野風,像這樣的文物,日本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明白了,可惜東野風死掉了。”
“是啊,現在看來我們還得從長計議了。”
“好了,你別想那麽多了,把這一次的‘殺神戰甲’先保護好才是最主要的。”
“嗯,必須的。鬼爺跟安騰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而且鬼爺他,他是個混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一定。”紀香好像無比地憎恨鬼爺,好像有血海深仇一般。
方鼎隐約感覺到紀香對于鬼爺的憤恨還在自己之上,他看着紀香,說:“鬼爺是很可惡,這個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我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拜他所賜,這種人真是天地不容。你放心吧,我在這裏一定不會讓他能活着出去。”
“方鼎,我幹脆跟你說了吧,鬼爺是我的殺父仇人。”紀香哽咽了一下,眼睛裏面滾滾淚星。方鼎這時候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這時候他們已經走進了那個門道裏面很遠的一段路程,一路上有說有聊的,也算互相進一步認識。
“殺父仇人嗎?”方鼎詫然問道。
“我之前跟你說我是沿海人,其實我不是,我是西安人,我的父親便是大名鼎鼎的西北盜墓之王紀太歲。”紀香抹了一把淚水說道。
方鼎更是傻掉了,紀香嘴巴裏面的這個“紀太歲”可是一個傳奇人物,至少在西北一帶是,一直被譽為盜墓之王,是盜墓界裏面輩份相當高的一個盜墓賊,在大西北的盜墓圈裏面紀太歲無處不是傳奇,即便是方鼎的師父李金手也不能比肩。可是方鼎清楚的是這個紀太歲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不過,紀太歲出不出現那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在盜墓界裏面大多也只能在耳朵裏面聽到關于紀太歲的故事。
紀太歲是西北盜墓界的霸主,這個不用說的,就是底下幹活的人也有幾百號,是一股很強大的盜墓團夥,曾經稱霸一時,還號稱是“無墓不盜,無洞不下”。強盛時期的紀太歲那真是無人比肩,後來因為年事高少盜墓就漸漸被淡忘了。
“你不會跟我說真的吧?”方鼎有點不相信,紀太歲會有這樣美麗的女兒嗎?盜墓賊的女兒長得這般的水靈,那真是有點難以置信。在方鼎的印象裏面,紀太歲可不是一個英俊潇灑的人,衆口之下的紀太歲好像是一個長得很醜陋的男人。
“你說我有騙你的意思嗎?”紀香被方鼎的置疑鬧得不是很惬意。
“誰知道呢?做紀太歲的女兒,那真是不知道怎麽說。”
“紀太歲的的确确是我的父親,但是我很少見到他,他也不會理會我和我的母親,他只會給我們母女倆錢。我知道他是西北的盜墓之王,我也知道自己是盜墓之王的女兒,但是,這些也僅僅我們心裏面知道而已。”
“做盜墓賊的女兒好像不是很幸福嗎?”
“你說呢?盜墓賊可不是一個好的行業,遭天譴,遭雷劈,遭世人唾罵。”
“好吧,看你說得繪聲繪色,我姑且相信你吧。”
“我真的是,你不信也罷,我不會強求你來相信我。”
“那你說說,你,你的父親紀太歲,還有鬼爺,你們仨怎麽回事?”
“你對鬼爺了解多少?”紀香問。
“盜墓賊、賣國賊、漢奸、混蛋,不是個好東西。”
“呵呵,你好像很恨他,好吧,鬼爺其實是我父親的一個部下。”
“不會吧?真的假的?鬼爺不是一直在單幹嗎?”
“他現在是單幹,但是他追随過我的父親。”
“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方鼎開始起興趣了。
“鬼爺之前是追随我的父親做盜墓這個行業的,我父親帶着他走南闖北的,倒是給了他不少的好處。可惜的是,鬼爺這個人恩将仇報,最終還是害死了我的父親。這個‘殺神之穴’,其實我父親早就來過了,那時候就是鬼爺慫恿他來的。我父親本來對于‘殺神戰甲’就沒有當一回事,他一直以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紀香說。
“看來紀太歲還是找到了這裏。”方鼎沉吟着。
“不錯,那時候,李金手也在。我父親,鬼爺,還有李金手。”
“不會吧?我師父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殺神戰甲’在哪裏。”
“他騙你的,他那時候和鬼爺一起帶着我的父親進來的。”
“可是,鬼爺不是已經知道了‘殺神戰甲’的下落嗎?他這一次何須還那麽地辛苦呢?還要利用東野風來将我控制住。”
“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殺神戰甲’呢?還沒有被盜走嗎?”
“你說呢?”紀香目不交睫地看着方鼎。
“我明白了。”方鼎其實還是不明白,他只想說,他越來越喜歡所謂的“殺神戰甲”了,他想不通這一個古代的戰甲能有多大的魅力令那麽多的盜墓高手不敢拿走。
“我父親他們不但沒有拿走‘殺神戰甲’,而且還不惜保護它。”
“怎麽說?”
“難道你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們留下來的痕跡嗎?”
方鼎這時候才想起那個堵起來的石壁阻礙了整個通道,還有那一段漂滿磷質的墓道,想到這些,方鼎看着紀香,好像紀香說的蠻有道理的。他問紀香:“那你父親是什麽死掉的?這個跟‘殺神之穴’有關嗎?”
“我父親沒有死在這裏,是差一點就死在這裏而已。”
“這個又怎麽說?”
“兩年前我父親再一次找到了這裏,那時候也是鬼爺帶來的。父親本來不想來的,因為鬼爺激怒了他,我父親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所以為了證實自己還可以找到這個地方,他出山了,帶着自己的舊部來到了恐怖谷。”
紀香說的時候,方鼎心裏面悶住:“這裏很難找嗎?”在他的記憶裏面,李金手說過“殺神戰甲”會出現在一個霧氣很濃的地方,一個飄滿了霧氣令人摸不到方向的地方,那個地方你只要去過一次,第二次來的時候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地方了。可以說這樣的墓陵利用了大量的霧氣來迷惑住過往的人,霧氣會讓你迷失方向,即使你找到了你的目的地,下一次你再來的話,未必還是這個地方,雲裏霧裏,利用獨特的氣候所形成的墓陵的的确确是一門很深奧的工藝。
但是“殺神之穴”并沒有出現大量的霧氣流動。
方鼎心裏面真當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按照紀香的說法,好像紀太歲對于“殺神之穴”相當敏感。鬼爺早就想得到“殺神戰甲”,只是雖然來過一次“殺神之穴”,但是那一次誰也沒敢拿“殺神之穴”裏面的東西。而後來,鬼爺誠心要去抱安騰勇夫的大腿,投其所好,想給自己一個好的地位,但是他沒有找到“殺神之穴”的位置,所以只有去求紀太歲。可惜的是,紀太歲并不想再一次侵犯“殺神之穴”,拒絕了鬼爺後,鬼爺便利用激将法,後來紀太歲只好随着鬼爺再一次進入“殺神之穴”。那一次,發生了什麽?方鼎只好來問紀香:“紀太歲真的再一次找到了這裏?那紀太歲還真不愧是盜墓之王。”
對于利用霧氣來建造的墓陵,可以接連找到它們的話,這樣的盜墓賊那真是神了。
很多盜墓賊對于這樣的古墓是不怎麽感興趣的,一來浪費時間,二來搞不好還不遇到不測。誰喜歡到一片大霧裏面跟鬼魅玩捉迷藏?
“是的,我父親那時候雖然已經發誓不再盜墓,可是這個鬼爺那條三寸不爛之舌還是說動了我的父親,激起了我父親的心志。可是我父親哪裏知道那時候的鬼爺是一心為了‘殺神戰甲’而去的,鬼爺觊觎‘殺神戰甲’,找到了‘殺神之穴’後,他哪裏會放過同行的人?他帶着他的人将我父親的人都殺死了,而我父親則是利用這裏面的機關趕走了鬼爺他們。我父親對于這裏的建造是相當地熟悉的,對于墓陵的構造我父親是過目不忘,所以父親來過一次這裏後,第二次沒有讓鬼爺撈到便宜拿走‘殺神戰甲’。”
“好吧,那外邊那些屍體?”
“是的,那就是我父親的手下,他們都是被鬼爺殺死的。我父親為了不給鬼爺再有機會進來,将他們的屍體堆積起來,然後産生的磷質漂浮在外邊,只要鬼爺他們舉着火把進來就會被大火活活燒死。還有,外面的那堵牆也是我父親自己一個人完成的。”
“真是想不到鬼爺是這裏面的常客了。”
“是的,只可惜他還沒有被殺掉。”
“鬼爺對于尋找‘殺神之穴’看來還是不怎麽在行,這一次他找到了我師父他的師兄。呵呵,他會這樣對待我,看來也是害怕我師父已經将‘殺神戰甲’的事情告訴我,害怕我捷足先登,可是他明明可以叫東野風殺掉我的。”
“鬼爺做事情,只怕只有鬼魅才猜得透吧。”
“這一次鬼爺看上去是志在必得了。”
“我們絕不可以讓他得逞。”
“那你父親是怎麽死的?嘿嘿,別怪我多嘴了。”
“他從這裏出去後,後來又給鬼爺逮到了。那時候鬼爺帶來了小鬼子,他們一夥人把父親給害了,鬼爺對于‘殺神戰甲’不得到不罷休。我父親寧死不屈,也這樣被他們給殺害了,跟你說吧,我混進了東野風的盜墓小分隊後,日夜跟在仇人身邊,我心裏面真是難受無比,每一次我都想出手槍殺了他們。”
“呵呵,識字多的人就是不一樣,要是我,早就開槍了。”
“方鼎,那我們這一次有把握嗎?”
“那要看看是遇到什麽情況了。”
“這裏我不懂,我也沒有聽我父親跟我談起過,所以對于這裏面,我可是不熟悉的。以前我的父親一旦聽到‘殺神之穴’或者‘殺神戰甲’等名字,就會變得沉默。”
“難道這裏面真的跟秦朝的時候那樣地恐怖嗎?”
“我不知道。說真的,我父親和你師父都是頗有名望的盜墓賊,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那麽愛護這個古墓。我在想,如果我們拿走埋在這裏的‘殺神戰甲’後将會發生什麽?”
“十幾萬趙軍的冤魂就得以釋放,然後肆意殺戮。”
“可是我想不通,為什麽死去的‘殺神’白起還要忠心耿耿?”
“白起不是秦國的大将嗎?”
“你知道白起後來是怎麽死掉的嗎?”
“戰死嗎?病死嗎?累死?”
“不,功高震主,是被秦國的國君下令自殺的。”
“啊,那他豈不是很冤枉咯?立下那麽多的大功,最後居然落了這麽個下場。”
“歷史裏面的那些是是非非,真是無聊透頂。好了,反正我是不會信那些鬼話連篇的,前面好像要到盡頭了,怎麽還沒有看到鬼爺他們?”紀香剛剛說完的時候,兩個人正好從墓道裏面走出來,一出來就被眼前所震撼到了。
鬼爺他們已經不知去向。
但是眼前,已經不再是窄小的墓道,而是一處寬大的墓穴。這個墓穴高大不說,最詭異的還是擺在眼前的那些陶俑,竟然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陶俑,車馬炮、将相卒,完全是一個大型的兵馬俑,這些陶俑利用很粗狂的刀法雕镂着人物的衣衫相貌,個個看上去猙獰可怖,猶如厲鬼一般,紀香剛剛看到的時候吓得都躲到了方鼎的身後。
列陣而立的兵馬俑,看上去足足有上千個,高大如一,只有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但是都逃不出猙獰之相,如夜叉鬼,如羅剎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支地獄裏面出來的軍隊,一個個陰森恐怖,駭人耳目。一時間,這裏面傳來一種嗚嗚的怪叫,像是有人在哭泣,這樣的聲音實在令人心生畏懼。
詭異的兵馬俑,哀怨的鳴叫,這樣的狀況,如果沒有一絲的經驗,方鼎他們倆只怕已經吓得半死。看着這些鬼模鬼樣的兵馬俑,然後再往兵馬俑後面一看,才看到有一排空心的陶管挂在墓穴裏面,稍有微風吹過去,便會奏出嗚嗚悲鳴。
明擺着就是裝神弄鬼了。
恐怖谷外面的風聲豈不是比這裏面這個陶管發出來的幽幽哀怨恐怖得多嗎?看着紀香當時吓得一愣,方鼎那真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