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逢場作戲(6)
在冷宮後面正是一口深井, 還沒有靠近, 就能感覺到水中泛起的陣陣涼意。
細小狹長的圓口看看能放下一個人的大小, 井口上方漂浮着水汽,更像是熱水在井中沸騰。
冰冷水在井中沸騰。
楚以淅他們一路跟着太監走了過來,武理行有心向他們求救, 但是一想到之前在找線索時他們的态度, 武理行咬了咬牙……寧可死,也不能丢了這層面子!
然而,在侍衛将他高高舉起準備投入水井的時候,心跳急劇加速, 投入水井不一定會死, 可這種情況下, 不管你再怎麽告訴自己可能會沒事,都還是會忍不住的害怕,這純屬人之常情。
冰冷的井水包裹全身, 水井并不深, 堪堪淹沒他的脖子, 仰起頭,很輕易的在水井中呼吸。
楚以淅:“……”
“這個皇上怎麽回事?”楚以淅有些搞不懂了, 說的時候氣勢洶洶,結果就是讓武理行到這邊來泡個冷水澡?是想讓他感冒生病嗎?
顯然,在井水之中的武理行也是這麽想的, 好在是有驚無險, 只是泡泡冷水澡, 等監視的侍衛走了他再出去也不遲。
只是那個陽子湖……還是得找個時間過去查查怎麽回事。
嬌嬌在後面小聲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們剛才只是路過這邊,正好碰到皇上進來,直接拉了他們進來聽審,一開始嬌嬌挺忐忑的,但是看見武理行什麽事都沒有也就放下心來。
畢思源往後動了動,能移動的位置很少,旋即搖了搖頭,“不行。”
嬌嬌抿了抿唇,美目一瞬不眨的看着水井,只怕……還有變故。
楚以淅此刻也發現他們進來的時候是自主進來,但是離開的時候卻很難,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碧柔忍不住攥緊拳頭,“靠……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不讓離開,就讓他們在這看武理行泡冷水澡嗎?!
到底是在想什麽?!
武理行看着衆人,扯了扯嘴角不屑道:“一個個的在這看戲是吧?”
“行……等着,走着瞧!”今天是我不慎中招,以後,有你們受的!
武理行眼神太過于陰毒,楚以淅嘆了口氣,這個有些到底是要幹嘛啊。
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就在這時,武理行突然站了起來,像是淩空于水面之上懸浮在半空中!
武理行奮力掙紮着想要下來,卻仿佛被什麽東西纏繞住四肢,“這……這是怎麽回事?!”
話音未落,随着水凝結成實體,一個白衣女鬼牢牢地抱住武理行,透明的水發從武理行的頭顱之中刺入,尖銳的獠牙挑開了脖頸間脆弱的皮肉!
武理行睜圓雙目,凸出的眼球隐隐透露着那一層水霧:“啊!”
鮮血染紅了水發,順着水發的途徑回到了女鬼的身體,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女鬼從白皙透明逐漸變成淡粉色……
鮮血被稀釋了。
武理行早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只能倉皇無力的張大了嘴巴,“嗬嗬!額唔!!!”水發順着喉嚨進入身體,狂暴之下的灌注,讓武理行的身體腫脹不堪,膨脹的肚子在一瞬間達到頂峰!
‘嘭!’
四散紛飛的水滴仿佛空中落下的雨水,迫不及待的沾染在人身上。
周硯:“別碰這個水!”說話間,周硯一把扯開外衫将楚以淅遮在裏面!
“啊!好疼啊!”
“這是什麽……靠!”
“快跑……我為什麽走不了?!誰在抓着我!”
“啊啊啊!”
周硯的動作比較快,并沒有受到水的波及,手背微微濕潤,周硯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旋即随意的用拇指抹去,水滴已經落完了。
擡頭看去,水井裏已經沒有武理行的身影,剛才水滴落下時隐約聽見了‘撲通’一聲淺響,不知道是什麽落入水裏。
楚以淅一言不發的從外衫裏鑽出來,剛才他本想說話結果一開口就被毛毛糊了一嘴,此刻還是感覺嘴巴裏有些細小的絨絨去不掉。
黑壓壓的烏雲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沉重的氣息,剛才那一幕之後沒人敢在開口,有些動作快的聽了周硯的話立時格擋也沒有被水滴傷到,但也有一些反應慢或者就是不信話的被水滴灼傷,此刻正捧着受傷的手臂,看向周硯的目光也似有若無的怨氣。
畢竟,他要是在說的快一些,那說不定他們就不會受傷了。
站在井邊的幾個侍衛朝着井中鞠了一躬,帶頭的那個侍衛居然開口說:“娘娘,此番供奉可還滿意?”
水面冒出幾個水泡,像是在回應。
就像是送過來一頓尋常的晚飯,在吃過飯之後的問候罷了。
寥寥幾句,卻透露着血雨腥風。
楚以淅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侍衛,輕聲說:“皇上用冷宮妃子為借口,殺人進水井投喂娘娘?”
這到底是怎麽個世界?!
皇上養鬼?!
真的是用情至深……
周硯看了眼天色,在水滴消失以後,天氣就開始漸漸明亮,可時間也已經接近晚上,從這裏回去也是一段不短的路程,繼續浪費時間顯然是不理智的。
周硯說:“天色不早了,先回吧。”
楚以淅最後看了一眼水井,“走吧。”
晚上還在外面随意游走顯然是不明智的,回去的路上,楚以淅思襯道:“那個陽子湖是什麽地方?”
皇宮這邊他們也找了幾個線索地方,但是好像除了宮中挖出來賞花的水池以外,沒見到什麽陽子湖。
周硯也想到了剛才武理行說的那句話,只是匆匆一句沒有過多解釋,還是武理行怕洩露他們自己的線索,“從陽子湖邊上遛彎,怎麽就到了冷宮,這個湖有問題。”
說到這,他們三個人找線索都是不分開的,怎麽現在武理行出了這麽大的事,趙謙和武理行都沒有出現?
“趙謙和那個尚絲折呢?”
“不知道。”楚以淅搖了搖頭,這裏好像不是強制要求過來的,他們也是路過進去以後不能走,所以是能進不能離,既然如此,趙謙和尚絲折不來也是能夠解釋的。“他們不會也出事了吧?”
話剛說晚,楚以淅先否決了自己,“不會,那可是三個人呢,那可能一起出事。”
雖然參與游戲的人很多,但是如果一次這麽多人出事,根本撐不了這場游戲。
每場游戲都會有人通關,已經成了固定思維,周硯微微眯起雙眸,淡然道:“這是考核,允許無人生還。”
“……靠。”楚以淅倒是忽略了這一點,“那他們……”
眼見着天色越來越黑,周硯說:“先回去。”
後面跟着的那些玩家見狀,也紛紛加快了步子,幾乎是快跑了起來。
誰都是惜命的。
碧柔更是直接用跑的沖在了最前面,足以見得她內心的恐懼。
早知道跟着他們會看見這樣一幕,她寧願就不跟着了!
之前有線索的時候沒跟上,現在沒線索反而還這麽吓人,碧柔心肌梗塞差點沒犯了。
院裏晚上的溫度和之前一樣冷,一進門,馬上就能感覺到屋內和外面的區別,簡直就是從四季如春的海島到了冰冷刺骨的北極。
回到了屋內,這股子冷意才消失,楚以淅呼了口熱氣,“這個屋子也有問題。”
之前晚上寒冷和能是他太過敏感,但是這次晚上從外面回來,那一前一後的溫度真的是十分明顯,也應該提起重視了。
周硯也覺得這個房間不對,但是無法,現在縱使有萬般的想法也不能出去找線索,只能待在這裏度過一個晚上。
“這是吃的嗎?我好餓哦……”嬌嬌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的籃子,餓了一天肚子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畢思源連忙上前阻止,“嬌嬌別亂動!”
但是,話說晚了,籃子被掀開,裏面靜靜地放着九塊糕點。
這個角度,在場所有人都能看見,九個糕點意味着什麽?
第一天十五個人,十四個糕點,第二天……楚以淅掃了一眼在場衆人,是十一個人回來了。
外面那幾個暫且不論,每一天的糕點都會對應在場人數少幾,且這個減少的數量每天都在增加。
九塊糕點要怎麽分配誰都不知道,周硯這次的動作也很快,除了嬌嬌和畢思源,他是第一個回來的。
只是他只拿回來了一塊。
楚以淅沒有多問,畢竟那邊已經吵起來了。
諾斯特看着艾米斯手中的四塊糕點,微微眯眯起雙眸,“艾米斯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我什麽意思?”艾米斯把糕點塞到嘴裏,模糊不清的說:“我告訴你,這些糕點都是誰搶到算誰的,你們自己動作慢了有什麽資格說我?”
艾米斯這話算是得罪了一大堆人,原本周硯只拿了一塊,這樣一來就多了一塊,算下來也只會有一個人拿不到,但是現在艾米斯直接一個人拿了四塊,又空出了兩人拿不到糕點,這其中就有諾斯特。
他回來的比較慢,還有一個則是……
可麗依喝了口茶水,“算了諾斯特,一塊糕點而已。”她本來就是不争不搶的性子,能夠拿到不會拒絕,拿不到也不用強求。
“什麽就算了?!一天沒吃東西,長久下去還不得餓死?!”
艾米斯已經吃完了一塊糕點,又拿起一塊往嘴裏塞,“一個廢物而已,死了就死了。”
她已經不餓了,但是糕點放在外面總不安全,還是放在自己的肚子裏,慢慢消化的好。
諾斯特見她吃了兩塊,站起身像是打算直接上來搶,“像你這麽自私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艾米斯見狀,朝着沒吃的兩塊糕點吐口水,“呸!呸!”
“你——”
艾米斯看諾斯特臉上鐵青,忍不住哈哈大笑,“來搶啊,搶到就給你吃!”
諾斯特氣急,甩袖離開,“惡心!”
“呸!”艾米斯這個時候可不會在意這麽多,“都快餓死了,誰會搭理你!”
艾米斯一個人也吃的開心,“唔,好吃好吃!”
可麗依嘆了口氣沒說什麽,餓着肚子躺回去睡覺,睡着了就不餓了。
周硯把糕點給了楚以淅,自己沒吃,窩在被子裏看他。
“……幹什麽?”
周硯說:“等出去給你帶好吃的。”
楚以淅拿着糕點,感覺周硯這話有些好笑,“你哄人的技巧是不是離不開吃啊?”
周硯聳了聳肩,他也很無奈,想給楚以淅更好的,但是這個島上與外面還是差了一大截,“不然,這個島上也沒什麽有趣的地方。”
楚以淅中午吃了很多并不怎麽餓,他把糕點包好放在床頭,和周硯并排躺下,問:“你覺得,我們能從這座島上出去嗎?”
“你要是想,就肯定能。”
他倆說話的聲音不低,艾米斯聽的真切,嗤笑一聲,“嗤,想出去?還是先想想怎麽在游戲裏活下來吧!”嘲笑着兩人的癡心妄想。
連活着都成了奢望,還能想些什麽?
出去?
做夢吧!
楚以淅懶得搭理這種嘴賤的,周硯把被子往上拉了些,“睡吧。”
然而,楚以淅根本沒有半點睡意,他想了想,鑽進被子并示意周硯一起進來。
進了被子,楚以淅動作艱難的把筆記本拿了出來。
周硯這才想起,進來以後他們都忘記看線索了。
只是……
“考核的線索也有?”
楚以淅點了點頭,翻開筆記本最新一頁,是一行紅色的字:“美人花下埋枯骨。”
“那具枯骨我們是不是已經見過了?”
“嗯,就是牆角被挖出來的那具。”楚以淅說:“線索的意思,應該是找到枯骨被埋葬的地方,大概率是第一次被埋葬的地方。”
碧柔上前掀開他倆被子,“你們倆幹嘛呢?”
看見楚以淅手中的筆記本碧柔楞了一下,“這是什麽?”
楚以淅把筆記本收起來,冷冷的說:“與你無關。”
碧柔對那個筆記本還是蠻感興趣的,湊過去伸手就要搶,“那到底是什麽?給我看看啊。”
周硯反手扣住碧柔的脖子,緩緩起身,用力将碧柔抵在牆上,男人面色陰郁,眼神嗜血的看着她,“找死?”
碧柔雙手覆在他手上,胸腔之中流失的氧氣讓她眼前一片金星,“我……額,我只是想看看,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周硯嗤笑一聲,沒有惡意?你眼中那貪婪地樣子都已經快溢出來了,還有臉說沒有惡意?
楚以淅見碧柔臉色鐵青,俨然那一副柔弱下一刻就要斷氣的模樣,連忙上前拉住男人的手臂,“周硯,算了。 ”
他不想周硯在游戲裏殺人,尤其是為了他殺人。
周硯扭頭看了一眼楚以淅,緩緩松松,看着碧柔失去支撐的身體緩緩落地,殺氣肆意,“再有下次,洗幹淨你的脖子等我。”
“咳咳……咳咳!”碧柔扣着脖子咳出眼淚,在周硯的警告恐吓之下,根本無法言喻半分。
其他對楚以淅手中筆記本感興趣的玩家也都紛紛收回了視線,東西雖好,但是也要有命用不是嗎?
夜晚,艾米斯緊閉雙眸睡得很不安穩,像是夢到了什麽可怖的事,眉頭緊鎖,額頭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不……不要過來,走開走開……”艾米斯驟然睜開雙眼,眼前一幕讓她尖叫出聲,“啊!!!”
慘白的臉頰懸空與她面對面,空洞的雙眸一瞬不眨的盯着她,淡色唇瓣微微揚起,額間的水滴緩緩落在艾米斯的臉頰。
‘滴答’
水滴落下,艾米斯吓到渾身僵硬,甚至不敢伸手去觸摸臉頰的水滴,哭喊聲帶着顫音與恐懼,“救命啊!”
墨發垂在額間,濕潤的觸感環繞着艾米斯,慘白的手指落在她的臉頰,“母妃,淑兒好想你啊。”
“淑兒好疼啊……”
“母妃,你是不是不愛淑兒了?”
“沒有,我不是,你認錯人……啊!!!”
艾米斯話沒說完,一手刺入胸口,鮮血四濺,五指被鮮血染紅,淑兒擡手一拉,牽扯着血肉的心髒維持着跳動在她的掌心。
“嘿嘿……母妃,淑兒好愛你呀。”說話間,心髒沒入淑兒胸口,唇齒間仍留着鮮血,她舔了舔唇瓣,化身水汽消失在在原地。
次日,可麗依迷迷糊糊的醒來,指尖一陣濡濕,黏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什麽東西?
恍惚睜眼,可麗依還有些迷糊,不對!
她不是在家!
這是游戲裏面。
不過……什麽鬼?
可麗依垂眸看去,就見暗紅色的血液沾了滿手。
“啊!”可麗依吓了一跳,快速往後退去,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睡覺的地方,已經被血液沾滿,随着血液的源頭看去,就見艾米斯雙目睜圓,面上失了血色,早就沒了氣息。
在她的胸前,有一個巨大的血窟窿,鮮血正是源源不斷的從中湧出。
尖叫聲驚醒了不遠處的諾斯特,看着這一幕不知該作何評價,僵硬半晌,開口道:“靠……”
“她是什麽時候死的?!”諾斯特有些崩潰,就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身邊死了,誰都會無法接受!
太吓人了!
鬼知道在你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楚以淅上前,捏了捏她的手臂,還是軟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那個時候,大家都睡得香甜。
楚以淅他們離得遠,沒有察覺到動靜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們可就是隔着一層被子的距離,怎麽會沒有發現問題呢?
畢竟艾米斯那麽膽小的一個人,遇到這種事只怕得吓得尖叫出聲。
即使來不及尖叫,那也會掙紮,途中碰到別人也是有可能的。
楚以淅摘下手套,随手搭在艾米斯的臉上,白色手套也算是送他最後一乘,“艾米斯死的時候,你們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嗎?”
“沒有啊,什麽聲音都沒有。”諾斯特搖了搖頭,他也是一臉懵逼,好像睡覺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好夢,一覺睡到大天亮,其實要是早起來一會,可能也會撞上殺死艾米斯的人。
可麗依也贊同諾斯特的話,“對,我也是,從來沒有睡得這麽安穩過。”
昨晚,确實是安穩的可怕。
楚以淅自己也沉默了,他昨天睡得好嗎?
好像在周硯身邊的時候他睡得一直都挺好的,除了那次被NPC設計,一般時候連做夢都少。
嬌嬌在被窩裏被血腥味熏得不行,忍不住幹嘔,“那我們現在要把她處理掉嗎?”
周硯說:“先埋在院子裏吧。”
連着被子一起把人裹起來,直接拖了出去。
楚以淅找了一下上次貝格埋葬的地方,說:“埋在貝格旁邊吧,讓他們倆做個苦命鴛鴦算了。”
“可能貝格并不想見到她。”話雖這麽說,但周硯還是幫忙把艾米斯埋了起來。
只是,挖土的時候周硯頓了一下,手掌貼在地面,感受地面的濕度,問:“貝格是埋在這裏嗎?”
“嗯。”楚以淅記得很清楚,這裏離屋內比較近,只需幾步就能到,再遠的路他和可麗依也搬不動。
“那就不用埋了。”周硯起身把手上的土拍掉,“貝格的屍體不見了。”
“什麽?!”
“這……”
周硯對這種變故習以為常,“別慌,應該不會有變态收藏這種東西,還是游戲的一種設定。”
游戲一下陷入僵局,楚以淅抿起嘴角,“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周硯說:“去藏書閣,應該會有關于娘娘的記載。”
“藏書閣不是看書的地方嗎?”
怎麽會有記在娘娘?那應該去看皇帝的起居注。
“身份這種東西,還偏偏就要書籍記載。”楚以淅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周硯在說什麽,卻還是跟着他去了藏書閣,反正總感覺這個游戲要比其他的游戲困難,連線索都是給的模糊不清,NPC的話更是甚少能夠用起來。
周硯沒有過多解釋,現在都是沒有證據的猜想,“我大概有了個猜測,如果不出意外,去了藏書閣還可能會見到我們的隊友。”
“尚絲折和趙謙?”
那兩個昨天消失以後就再沒有出現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