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逢場作戲(5)
但是可麗依吃都不吃, 即使在他們吃了飯以後, 那碗剩下的姜湯也沒有喝掉, 看樣子很大可能是拿出去扔了。
碧柔明晃晃的幸災樂禍幾乎寫在了臉上,“诶,你這算不算是農夫與蛇?”
周硯:“你是蛇嗎?”
碧柔:“……”
靠, 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楚以淅伸了個懶腰, 披着毛絨披風問:“他們人都走了?”
“嗯。”除了他們三個,所有人搜出去找線索了。
“那正好。”楚以淅搓了搓手,“咱們去看看昨天那個出現鬼的地方吧。”
那個出現鬼的地方就在院裏的一角,離他們很近, 探查起來也方便, 發現那裏的只有他和可麗依, 就看可麗依與艾米斯的關系就能知道,她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艾米斯,所以他們現在過去也完全來得及。
周硯:“走。”
碧柔早就等着他們行動然後湊個熱鬧, 現在立時起身響應, “我也要去!”
“随你。”
三人從屋內出來, 溫暖的陽光沐浴全身,讓人骨頭都酥了, 楚以淅昨晚經歷了那種莫名的寒冷,現在突然感覺到如此溫暖,真的是整個人都放松了。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熬了。
碧柔順着楚以淅的指引找到了哪個角落, 只是……就是一個普通的地方啊, “這裏好像什麽都沒有啊, 你确定是這裏嗎?”
楚以淅:“不确定,所以才讓你看的。”
昨天他們也只是看了一個大概方向,那可能就很确定的說是這裏,這不是開玩笑的嘛。
碧柔:“……”
我信了你的鬼。
“那……”
碧柔剛起身欲走,楚以淅當即喝道:“別動。”
碧柔吓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麽事,頓時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什麽?”
楚以淅抿起嘴角,死死的盯着那一小巧的角落,“你們有沒有感覺那裏有點冷?”
碧柔:“沒有啊。”今天的溫度還挺高的,并且有感覺冷。
周硯也是一樣,但是他注意的卻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楚以淅的身體,“要是冷的難受就先回去休息。”
“我沒事。”楚以淅感覺周硯有些太緊張了,“只是感覺和現在的室溫不一樣,其他的也沒什麽。”
這種溫度完全達不到昨天晚上那種刺骨寒冷。
周硯還是不信,摸了摸他的手,發覺确實沒有昨天那麽冷,這才放下心,沒直接把楚以淅塞回房間,轉而問道:“昨天那個女鬼只在這個角落出現過嗎?”
楚以淅并沒有真的看到,是可麗依看見的,但是之後他也沒有在別的地方見到過女鬼,能夠确定的就只有女鬼在這裏出現過。
楚以淅思索到這點了點頭,“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周硯扭頭看向碧柔,“碧柔,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進來是為了幫你通過這次考核?”
“我知道啊……”碧柔還以為周硯是想臨時加價,一時間心都提了起來,她剩下的積分不多,真的不多!能不能看在我是一個可憐的弱女子的份上,放過我啊?
就在碧柔碎碎念的時候,周硯又說:“那這種體力活應該有你來做,我倆等着最後分析先線索就行。”
碧柔:“???”
這話怎麽越說越奇怪呢。
你想幹什麽?
周硯反手扔給她一個鏟子,“挖吧”
碧柔:“……”
笑不出來MMP。
碧柔咬了咬牙,“我只是一個女孩子!”
周硯昂首:“嗯,你是一個女孩子,我們兩個男孩子,兩票對一票,我們贏了。”
楚以淅:“邏輯鬼才。”
碧柔:“呵呵。”
到最後,說不上邏輯的碧柔只能委委屈屈的往上提了提裙子,然後蹲在地上刨土。
碧柔始終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一個花季少女要在風華正茂的時候站在這裏刨土。
而且還是有味道的土!
有味道?
碧柔突然楞了一下,剛才明明還沒有呢。
“周硯!我聞到臭味了!周硯,你們……”碧柔猛的站起來,一回頭,就見兩個人坐在涼亭裏喝茶。
碧柔:???
“你們幹什麽呢……?”
碧柔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老娘辛辛苦苦幹活,你們就這麽對我,你們對得起我這個勤勞的小仙女嗎?!
碧柔很想把鏟子一扔,說老娘不幹了,但是斟酌了一下周硯的實力,碧柔還是委委屈屈的抱着鏟子。
碧柔吸了吸鼻子,“我聞到臭味了。”
周硯緩緩放下茶杯,“我們又沒有失去嗅覺,聞得到。”
再加上有風的助力,他們聞到的這股子味道恐怕比碧柔自己聞到的還要濃郁一些。
碧柔感覺裏面有東西,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麽,好奇問道:“那裏面是什麽?”
周硯:“你猜,讓女鬼一直守着不肯離去,放長了時間還會臭氣撲鼻的是什麽東西?”
“女兒紅!”碧柔說的铿锵有力,“肯定是女鬼到死都沒有嫁出去,所以一直關注着這壇子酒,時間一長就臭了!”
說完,碧柔還感覺自己說的挺有道理,拍了拍手,“對,就是這樣!”
楚以淅:“……”
周硯扶額,“你這個萬年單身狗還是別動腦子了。”
楚以淅摩擦着下颌悠悠道:“嗯……你覺得她和孫媛誰更傻一點?”
周硯面無表情:“半斤八兩。”
碧柔感覺自己挨罵都習慣了,沒刻意在意,專注剛才的問題,“那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周硯直接示意她繼續挖,“你挖開看看,這個我們也不好說。”
周硯都這麽說了,碧柔也沒啥好磨叽的,頂着臭味将繼續努力挖掘,像是一個勤勞的土撥鼠,只是嘴上還是忍不住嘀咕:“有什麽不好說的,難不成還會是個屍……”話沒說完碧柔的聲音猛的拔高:“啊啊啊!屍體!有屍體在裏面!”
周硯扣了扣耳朵,嫌棄道:“行了行了看見了,別嚷嚷!”
“這裏面為什麽會有屍體?”碧柔死死的閉着眼睛,根本不敢看裏面的慘狀,她挖出來的地方,就是一個被泥土包裹着的人頭,睜圓的雙目像是死不瞑目一樣的盯着她,那種怨念的眼神吓得碧柔直接驚呼出聲。
乍一看到這種景象,誰都會被吓一跳的吧。
楚以淅已經在後面戴好手套,正準備上前,就聽不遠處傳來宮女的聲音,“誰在那邊大喊大叫?”
不好!
随着宮女腳步聲的靠近,周硯蹙起眉頭,匆匆說了一句,“走!”快速離開現場。
碧柔一臉莫名,卻還是跟着他們跑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碧柔忍不住問道:“為什麽要走?等那個宮女過來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就行了?”
問清楚那個屍體是哪來的,為什麽要埋在這裏,生前又是什麽人,等這些都問清楚,那也是游戲的一大進程。
周硯說:“要是真這麽簡單,這個游戲就不是考核。”
說完,周硯又補充了一句,語氣滿滿嫌棄,“你要知道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麽問,你看看我家小美人多淡定。”
碧柔:“……”
你夠了。
正在認認真真的查看宮女那邊情況的楚以淅:“???”
怎麽突然就被Q了。
楚以淅回頭做了個手勢,“噓……!”
安靜!
前面宮女已經跑了過來,看見被挖開的地皮大驚失色。
“是誰!?誰挖開了這座墓?!”
“放肆!你們簡直太大膽了!若是要我抓住,我一定會把你們全都送進牢房!”
“該死的……!”
身後的宮女來的比較慢,三三兩兩的沖過來問:“玉兒姐姐這是這麽了?”
“對啊,怎麽發這麽大火呀?”
“誰這麽不長眼惹玉兒姐姐不開心?”
玉兒一甩手帕,氣憤道:“還能有誰,不知道從哪裏進來的臭蟲,竟然挖開了院子裏的墓!”
“什麽?!”宮女大驚失色的跑過去,就見原本埋葬屍體的地方已經被挖開,屍體正暴露在陽光之下,華服仍掩蓋不住裏面破爛的血肉,“是誰?!到底是誰!”
“娘娘刻意叮囑過這裏不能動,現在可怎麽辦?”
“娘娘怪罪下來誰都跑不掉……咱們要不跑吧,等娘娘知道了就完了!”
“對對對,回去拿上随身物件,我們快跑!”
宮女踉跄的擁擠着跑了出去,玉兒見狀也想跟出去,但是顧慮到地裏的屍體咬了咬牙,委身把土填上。
“娘娘,不知道是誰掀了你的墳擾了你的安寧,但是這可和我們沒有關系,您要報仇還是自己循着氣味去找他好了,可千萬別牽扯到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啊。”
玉兒也害怕,卻還是強忍着恐懼把土填好,怕壓的不嚴實還上腳踩了兩下。
做完這些動作以後,忙不疊的跑了。
楚以淅從後面走了出來,“娘娘?”
碧柔顯然也對這個稱呼産生了質疑,“娘娘不是在宮裏嗎?”
從進入游戲到現在,他們只遇到了一位娘娘,那就是一開始見面的。
可是現在……
這怎麽地裏還多了一個?
“碧柔。”
“诶?”
“挖。”
碧柔:“……”
草。
宮女你有毒。
走就走呗,把她埋起來幹什麽,還要我重新挖?!
你可害死我了。
最後,碧柔還是委委屈屈的把地給挖開了,只是這一次,裏面沒有任何東西。
挖了半天,什麽都沒有,碧柔都蒙了,“靠!屍體呢?!”
要不是察覺到沒有氣味傳出來,她只怕還繼續往下挖呢!
周硯捏了捏眉心,感覺無比頭疼,“你剛才要是不叫,我們都已經把屍體檢查完了。”
他到底是為什麽接了碧柔的錢?
與其帶個傻子玩游戲,還不如就自己跟小美人一起通關。
“我也不是故意的。”碧柔抿起嘴巴,“那誰能想到我不過叫一聲就觸發設定了,這也太扯了。”
還直接把屍體給搞沒了。
楚以淅問:“那現在怎麽辦?”
周硯:“等。”
“等?”
周硯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土壤,說:“等屍體重新出來。”
楚以淅楞了一下,順着周硯的思路說下去,“這個地還會長屍體?”
周硯:“……”
“這個屍體早晚都會出現,只是位置不定罷了。”周硯說:“你看這個土,濕土裏面還帶有幹土,明顯不是這次掉進去的,也即是說屍體是最近才到這裏的,等下一次屍體出現再找也不遲。”
“那……”
周硯:“去禦花園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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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鳥鳴從進來就沒有停下,尚絲折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繞了有多久,總是找不到出口這一點讓他很郁悶,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迷宮,或者是一個桃花陣,迷迷糊糊的讓人看不清楚方向。
實在走不動了,尚絲折靠着大樹上,喊道:“趙謙!武理行!你們在哪?!”
耳邊傳來陣陣回音,就是沒有人的回應,尚絲折不由得有些心慌,周圍一個人沒有,他和武理行進來的時候走散了,趙謙則是一開始就站在門口把門,省的有人進來和他們搶線索,但是現在看來,好像出去都成了奢望。
“武理行!你聽得到嗎?!趙謙!”尚絲折現在站的位置靠近牆壁,他想賭一把,看看這裏是不是趙謙待得位置,但是久久沒有回應,顯然,他輸的徹底。
這下該怎麽辦?
尚絲折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就在在這時,似乎聽到了頭頂隐隐傳來樹葉顫動的‘瑟瑟’聲。
尚絲折緩緩擡頭,卻見一屍體倒挂在樹上,就這麽直挺挺的掉下來,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浮腫充水的面容貼上了幾縷黑發,瞠圓突出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他,鮮紅的舌頭懸挂口中,左右搖擺。水滴自耳邊落下,‘滴答滴答’的砸在地面,她和尚絲折的距離,只有……一毫的距離。
尚絲折張大了嘴巴,卻因為太過于驚駭發不出聲音,卡住半晌,尚絲折突然像是打通了嗓子,驚恐地喊出了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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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淅找遍了禦花園都沒有看見有什麽地方是能夠埋葬屍體的。
“屍體會藏在禦花園的可能性比較小。”周硯從桌子上拿了個雞腿遞給他,“你要知道,推理猜測是要符合游戲情景,禦花園是皇上宴請賓客的地方,這麽重要的地方怎麽可能會埋葬屍體,到時候屍體發出氣味,人人都知道了屍體這件事,那可就瞞不住了。”
“殺了人,自然是向着怎麽把這件事情給掩蓋下去,而不是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我殺人了。”
楚以淅咬着雞腿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麽還過來?”
周硯拿了塊雕花饅頭說:“該吃午飯了。”
碧柔在一邊抱着烤雞吃的滿嘴流油,聽了周硯的話扯了扯嘴角,滿腦子想的都是吃飯的廢物。要不是你們耽誤我時間,只怕我現在都已經通關游戲了!
楚以淅吃着雞腿感覺表皮都有些幹了,不像是剛做出來的樣子,“這些食物都是昨天的吧。”
周硯也察覺口感不對,但是沒辦法,這場游戲食物本就緊缺:“嗯。多吃點,吃完這頓以後可能得等出去以後才能吃。”
畢竟宮女送過來的吃的也只有點心而已,那種東西偶爾吃一口還行,但是吃多了總會覺得膩。
再加上第一晚送過來的吃的少了一份,大致也能推測出這次游戲是想讓他們在口糧上争執。
一想到帶的那些海鮮都不能吃,周硯就忍不住嘆氣,早知道就不拿了,浪費地方。
吃飽喝足以後,楚以淅說:“我感覺那具屍體可能是娘娘。”
碧柔白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小傻子,“她本來就是娘娘,那個宮女都說了。”
楚以淅:“不,我的意思是,她是我們進入游戲以後看到的那個娘娘。”
“什麽意思?”
“如果符合情景,那麽那個屍體就可能是別的妃子,娘娘為了争寵殺了她,但是這種情況下都是由皇後皇上出面,沒理由會被随便埋葬在一處角落,所以這個妃子是見不得光的,這個人出現大家都很害怕,但是她只是一具屍體有什麽可害怕的,能夠猜到的就是屍體牽扯的事情會讓他們感到恐懼。”
“這個時代的恐懼,也只有……殺頭重罪,所以這個人的身份是能夠殺了他們所有人的。”
周硯聽明白了楚以淅話裏的意思,“替身?”
“對!”楚以淅打了個響指,“如果皇上發現自己的妃子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妃子,肯定會龍顏大怒然後下令殺了所有知情的人!”
“我靠……那正常的游戲順序豈不是讓皇帝發現屍體?不,應該是我們主動把屍體帶到皇帝面前?!”碧柔現在無比後悔,都快悔死了!要不是喊了那一嗓子,只怕現在游戲都已經結束了!現在可好,茫茫皇宮的,到哪去找那個屍體啊?!
周硯:“所以,你回去睡覺吧。”
“……”
我知道我拖了後腿,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冷漠?
我也不是故意的好嗎?
碧柔扭頭看向楚以淅,像是在尋求同盟,“楚……”
然楚以淅根本理都不理她,丢下沾滿油的手絹:“走吧,再去冷宮。”
事已至此,再說什麽也都沒用了,這種近在咫尺的線索被你一腳踢開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雖然周硯那麽說,但是碧柔也沒有直接回去,她從始至終主張的都是線索掌握在自己手裏,所以不管這兩個人對她是怎樣的态度,她都能忍受,因為只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楚以淅也懶得管碧柔做什麽,只要接下來不要再幹擾他們的行動就好。
至于為什麽這麽嫌棄這個人……
楚以淅抿了抿唇,你要是對她毫無防備心,那麽下一個死的就很有可能是你。
冷宮那邊正圍了一群人不知道在幹什麽,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武理行正跪在冷宮正中央,而在他面前的則是身穿龍袍的……
楚以淅輕聲說:“皇上?”
周硯拉住楚以淅直至他上前,“先藏起來。”
“為什麽?”雖然疑惑,但是楚以淅還是随着周硯的動作往後退了一些。
“這裏是冷宮。”周硯看着那個冷宮妃子冷笑道:“在冷宮出現除了太監以外的男人,你猜會發生什麽事。”
楚以淅:“……”
“可是武理行不是玩家嗎?”楚以淅說:“玩家找線索肯定是會到任何地方。”
皇上似乎在審問武理行,其他的玩家紛紛站在一邊,看樣子是想和武理行扯開關系,雖然他們本就沒什麽太多的聯系。
周硯靜靜的看着那些人,輕聲說:“那也要趁着主人不在的時候找才行。”
即使是冷宮的妃子那也是皇上的人,武理行到這邊找線索不知道怎麽就碰上了皇帝,他本身也是一臉懵逼,一直到被侍衛按住,這才意識到不好。
他的隊友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只剩下他一個人面對。
武理行不由得咬牙,早知道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冷宮!
就在場面僵持的時候,上座的皇上微微擡手,下令:“來人,拖出去,投井。”
武理行本以為還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但是沒想到,皇上根本就不講道理,竟然就想這樣直接處決了他!?
“不……你還什麽都沒問呢!我和你妃子又沒有關系,憑什麽要處決我!”
“放肆!”
皇上還沒說話,太監先是翹着蘭花指,“你個下賤胚子,怎敢和聖上犟嘴?!胡言亂語的在說些什麽?!”
皇上冷着臉甩袖離開,對于那個冷宮的妃子沒有留下任何旨意,唯一受到懲處的就只是武理行一人。
“我不是,與我無關,我是被冤枉的!”見皇上離開,武理行徹底慌了,連忙說:“皇上!我冤枉!小人只是在陽子湖邊遛彎,不知怎的就到了冷宮,小人也不知,求皇上贖罪!”
太監冷笑道:“呵,你當雜家是個傻得不成?”
太監招手示意那些侍衛上前,“你們,快點動手,別髒了貴人的眼睛。”
“是!”
“不!公公,公公你聽我解釋!”武理行掙紮着被四五個侍衛拖着走,“我是冤枉的!我什麽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