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聖彼斯街殺人案(6)
周硯得寸進尺:“錯哪了?”
楚以淅:“……”
懶得搭理你。
楚以淅提筆刷刷刷寫下幾個字, 反手把筆記本蓋在了周硯的臉上, “滾去找線索。”
“好嘞。”見再逗下去就要把人給惹毛了, 周硯連忙動身去找線索,乖巧的不行。
圍繞着房間找了一圈, 除了照片就是照片,這些同一個人的照片看的楚以淅眼暈,捏了捏眉心, 坐在椅子上寫到:“這是你自己的房間, 你總該知道自己的重要東西在哪吧?”
“并沒有。”周硯聳了聳肩膀,他也很無奈,要早知道管家是這麽變·态的一個人設,他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扮演了這個角色!大不了自殺重來!
堅決不當這個變·态。
楚以淅嘆了口氣,這種花裏胡哨的東西最不切實際, 一整天了, 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他們這也太浪費時間了, 最可恨的是這個游戲還有時間限制,這更迫使和他們出去奔波找線索。
正想着, 楚以淅感覺身下壓到了什麽, 有些硌得慌, 伸手一拽, 是一個淡粉色的女士貼身上衣……
靠!!!
楚以淅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像是摸到了髒東西一樣把這件內衣丢到地上, 猛地站起身來, 面色陰郁的看着自己的手。
周硯還在那邊翻箱倒櫃,聽到身後椅子摩擦地板發出的聲音,扭頭一看,就見地上的那件內衣靜靜地在地上打顫。
周硯:“……”
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周硯輕咳兩聲壓下揚起的嘴角,“咳。”看楚以淅眼神不對,周硯還真怕他潔癖在這個時候犯了,把自己的手給了結了,于是周硯抽了一張濕巾,上前擦拭着楚以淅的手,分開五指細細擦拭着,“多大點事,反正也是你自己的東西。”
楚以淅擡頭瞪他,“嗯?”
周硯說:“你自己看嘛,這個房間都是你的照片,管家也就是我喜歡你無疑,所以在我的房間出現女士內衣,肯定是你的啊,要不然我一個暗戀你的人,怎麽可能還會在自己的房間放別人的貼身物件?”
楚以淅覺得周硯說的有道理。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惡心那件衣服!
濕巾帶着一股清香,留在指尖也有一抹淡雅的香氣,楚以淅揉搓着指尖,伸手在他掌心劃到,“出去吧,不看了。”
“好,走吧。”周硯還沒找到有用的線索,自然不想走,但是楚以淅顯然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想到之前曾經發生過的事,周硯忍不住笑了,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線索還是等到楚以淅睡了他再去找吧。
只是沒想到,一出門正好和女傭碰上。
楚以淅不認識這個人,這個時候周硯附在他耳邊輕聲說:“米娅。”
一共四個女傭,就只有米娅這一頭大黃色的波浪卷發更好記。
楚以淅點了點頭,正想說話,就見米娅雙目空洞的看了兩人一眼,張開嘴巴,無聲笑了。
空洞的嘴巴散發着濃香,楚以淅似乎能看見一縷縷飄渺的白煙自她的口中漂浮。
楚以淅不動聲色的和周硯對視一眼,在将打量的視線重新落到米娅的身上時,米娅動了,就像是出去遛彎的人一樣,正常的不可思議。
周硯看出楚以淅眼中的意思,明知故問道:“去看看?”
楚以淅點了點頭,率先追了出去。
周硯的騷話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裏,搓了搓鼻子有些怨念的想到,下次一定要提前說,這種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是在是太難受了。
兩人跟在米娅身後,沒有刻意隐藏,米娅應該是有所發現但是卻沒有理會,路邊的景象不斷變化,給人一種虛無且空曠的感覺,冷風嗖嗖的那股子陰冷的氣息一直在身邊絮繞不去。
“冷嗎?”周硯見楚以淅不自覺的收緊了外衫的搭扣,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他身上,“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跟着就行。”
楚以淅搖了搖頭,進到這個游戲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整個人都變得柔柔弱弱的,就不像是個大老爺們,這種認知讓楚以淅越發的煩躁。
“你現在的身份是小姐,自然不能和身強力壯的男人相比較。”知道楚以淅在糾結什麽,周硯解釋道:“這就像是你參加一個游戲,看見了一個手提十噸大米,肩抗百噸白面,騎着哈雷,手臂小腿汗毛粗長且密集,臉上胡子拉碴的女人,你能接受嗎?”
楚以淅:“……”
诶,不是,你等一下。
你這個比喻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周硯最後總結:“所以說,這只是為了讓游戲看起來更正常一些。”
楚以淅輕呼一口氣:“呵。”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
看着外面的牌子楚以淅一怔。
不……不會吧?
周硯輕輕地将牌子上面的字讀了出來:“聖彼斯街?”
開玩笑吧。
街道裏面景色繁華,燈火通明,霓虹燈閃爍,完全不像白天那種死街的模樣,可能這裏唯一和正常街道不同的地方,就是沒有密密麻麻的人吧。
打掃街道的阿姨朝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拎着手裏的掃帚走了。
楚以淅寫到:“是活人嗎?”
“不像。”周硯說:“這應該是聖彼斯街那場屠殺之前的景象。”
就在這時,米娅走進了那間白天被摧毀的香水店鋪。
店鋪裏損壞的地方已經完全被修複,氣息芬芳。
屋內,似是香水店店長出來相迎,白紗掩面看不清他本來面容,開口見談吐悠悠,溫潤有禮,“你來了?”
米娅微微昂首:“嗯。”
店長纖長蔥白的手指緩緩拂過修長的黑發,輕聲問道:“東西帶來了嗎?”
“嗯。”說着,米娅自懷中取出了一瓶香水。
而那瓶香水,正是白天他們在柱子裏找到的那一瓶。
楚以淅小聲說道:“小偷找到了。”
周硯這段時間聽楚以淅說話,不是嗯,就是哼,聽見楚以淅說一句完整的話真是太不容易了,“你能說話了?”
“嗯。”楚以淅說:“可以小聲的。”
臉頰上的疼痛已經有所減緩,只要動作不大,正常說話是可以的。
“那筆記本我先幫你收起來。”
楚以淅:“?”那種東西多的是,現在用不上了幹嘛還要留着。
周硯有理有據道:“等什麽時候你再受傷不能說話了,也省的把上面的句子全都重寫一遍,多省事。”
楚以淅:“……”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這一次受傷這麽長時間都不能說話,我很難受的好吧?
店長拿着手中香水感慨道:“多麽美麗的香水啊。”
“只可惜,我這裏沒有能夠配得上它的收納。”店長話語間難掩遺憾,漂亮的眸子一閃,視線直直的落在了米娅的身上,“你願意,成為它的收納嗎?”
米娅怔愣的點頭,“我願意,店長。”
說話間,店長緩緩擡手,在米娅的眉間輕輕點了一下,只見米娅渾身驟然一顫,雙眸驚恐地看着店長,張大了嘴巴,似乎是想咆哮嘶吼,但是聲音卻死死的卡在了喉嚨裏,随着店長手指滑動,米娅緩緩轉身,走到了店中哪一個圓圈裏。
此刻,米娅正對着楚以淅和周硯,她的眼中充滿了絕望,但是在看見兩人的時候,眸子卻靈動了起來,她的意思很明顯……救我!
這兩個字幾乎刻在頭頂。
但是沒辦法……
沒有入局,就不能參與這一局,鬼怪殺人,也只不過是游戲的正規途徑。
米娅見兩人一動不動,便以為他們還在記恨着自己偷了香水的事情,但是……那根本怨不得她不是嗎?
她是無辜的啊,她只是跟着那些人進去看一看,除了香水,她并沒有觸碰任何東西,憑什麽這個後果要她來承擔呢?!
米塔搞不懂,她也想不明白,她還年輕,還有大好的青春,她不能這樣,就這麽一動不動的在這裏等死!
米娅艱難的張開嘴:“救……求……”救我,求你……
楚以淅吃過傻白甜的虧,此刻也不會逞英雄的上前,只一直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米娅緩緩擡手,将那瓶香水送到嘴邊……
竟是想直接生吞嗎?
米娅的求生欲與手中香水僵持不下,導致她一直舉着手,未曾放下,手臂微微顫抖,她已經堅持不住了。
不……不行。
她還有機會……她還可以活着!
米娅咬牙,用力的扯開自己的手臂,反手将香水投擲了出去!
周硯見狀,一個箭步上前,把楚以淅擋在自己身後,眼看那瓶香水就要落到他的身上,但是,就是近在咫尺的距離,那瓶香水就這麽漂浮在空中,上下有些飄忽不定,卻始終沒有再前進一寸!
與此同時,店長翻轉手心,香水驟然朝着米娅飛去!
在米娅驚恐萬分的眼神之中,香水順着她的微張的嘴巴滑了進去……
手掌大小的香水瓶仿佛變成了小巧的食物,順滑無比。
米娅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她一直以為這樣的下場就是刺破喉嚨鮮血直流而死,可是此刻……
結束了嗎?
米娅忍不住騰起了一抹劫後餘生的感覺,然而,下一刻她的慶幸就變成了妄想。
“不……不要!”米娅終于能開口說話了,卻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點一點的用水泥将自己的的身體封禁起來!
水泥換換幹涸,箍住身體的感覺讓米娅難以呼吸……
“救救我,求你們!我錯了,我再也不偷東西了……求求你們!”米娅哭喊着,咆哮着,卻無濟于事,怨毒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看着他們,“都是你們,為什麽要害我?!你們為什麽要害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這麽對我就不怕遭報應嗎?!”
楚以淅搞不懂這個人的腦回路,“是你自己偷了我房裏的東西,怎麽還怪到我們頭上來了?”
米娅手中動作沒停,眼看就要填充到脖頸,她咬牙切齒道:“你們要是不把香水帶回去,我又怎麽回去偷!”
“呵,那你要是不死也不會來到這,追根究底,還是這個小島不應該存在吧?”周硯受不了這個人的歪理,是自己的錯,卻把又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只想着獨善其身,這種行為實在是惡心人。
米娅扯着嗓子喊道:“都是你們…都是你們的錯!你們會遭報應的!”說話間,水泥封閉了她與外界的最後一絲聯系,整個人被水泥堆積成了一個人形的水泥柱,而随着時間的推移,水泥晾幹之後,在她腹部的位置緩緩出現了透明的一圈,而那個水晶瓶的香水正在裏面散發着濃香。
最後一抹聲音消失,水泥柱的凸起形狀被磨平,現在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白天來時,那個柱子的模樣……
楚以淅只覺得胸口沉悶,如此說來,他們之前看到的那個柱子豈不是也是……
人嗎?
周硯摟着他的肩膀,強硬的把人帶回去,“別想了,回去休息吧。”
香水歸位,出了門看見的就是一片荒蕪的樣子。
楚以淅:“和白天是一樣的。”
“嗯。”
暖暖的陽光傾瀉在地面,整個街道都沉浸在暖烘烘的氛圍之中,血腥味越發的明顯了。
踩着高跟鞋站了不知道幾個小時,此刻一動起來,楚以淅只覺得腳都快斷了,再加上游戲給的這個柔弱BUFF,他就差累的直喘粗氣,“我有點累了。”
周硯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頭發也早就被汗水浸濕,于是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打橫抱起,然後穩步往回走。
楚以淅:“……”
我只是想讓你停下來等我一會,你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是幾個意思!?
一臉懵逼的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宜就被人給占了。
楚以淅掙紮低聲道:“放我下來。”
“別亂動。”周硯拍了拍他的屁股,“再動,裙子給你掀了。”
楚以淅:“……”
你神經病吧?!
楚以淅:“別動手動腳的,我自己能走!”
“走?這麽回去你直接動手術鋸腿好不好?”周硯瞥了他一眼,真是鴨子死了嘴殼硬,非得逞強。
“那也別這麽抱着……”這個姿勢太娘了……還公主抱?!!
“那你想讓我扛着你嗎?”周硯試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說:“你現在穿的可是裙子,到時候我扛着你漏了點什麽給別人看見,你讓人家怎麽想?一個小姐為什麽會多出一塊……唔???”
楚以淅面無表情,然而耳後一點粉紅卻出賣了他躁動的內心,“閉嘴。”兩個原本怒斥的話語說出口倒像是嬌嗔的撒嬌。
周硯哈哈一笑,把楚以淅往上颠了颠,加快了步伐往回走。
時間不早,該睡覺了。
次日,楚以淅是被哐哐的敲門聲吵醒的。
楚以淅在床上翻了個身,把被子拽起來蓋住腦袋,掩耳盜鈴般的不去理會外面那糟呱不停的敲門聲。
昨天回來的晚,收拾好了睡覺差不多已經三四點鐘了,周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下手表,上面時間不過七點!
周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嘆息,看着被子裏藏得嚴實的人默默地起身開門。
門外的人可能沒料到門開的這麽快,重心不穩的往前竄了一下,周硯一腳踹在他膝蓋上,幫他穩住了身體,栗子然被踢的升騰,張嘴就想罵人,卻先一步被周硯怼道:“滾。”
說着,‘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你——”栗子然想要罵街的話卡在嗓子眼裏不上不下的,要罵人,話還沒說出口,人就走了,他本想一腳踹上去,你不給我留面子,我還管着你幹什麽?
只是想到周硯這個人,栗子然又猶豫了。
周硯不是個善茬,這一點想必在場的衆人都看出來了,栗子然抿了抿唇,強硬的壓下想要砸門的手,扭頭走了。
“子然,你幹嘛去?”張羅路有點沒搞懂栗子然這是在幹什麽,之前大家都說好了一起過來找周硯,問問那個線索到底怎麽回事,但是現在剛一個照面,就扭頭要走,那他們還來幹嘛呢?
“回去。”栗子然說:“你要是想問,那就自己就去問吧,或者讓他們随便誰,想問去問就行。”他反正是不當這個出頭鳥了,誰愛找死誰就去吧!
走到拐角處,栗子然悄悄地從懷裏拿出了昨天的信封,染血的信封逐漸浮現出一個淺顯的輪廓,輪廓之上,就是周硯剛才在門口的模樣……
裴小麥一開始就不想過來,是栗子然非得讓她來,她才會過來,現在什麽事都沒問呢,扭頭就走,這簡直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裴小麥雙手環胸,瞥了張羅路一眼,“怎麽回事……那我們還去不去啊?”這兩個人,辦事沒一個靠譜的。
“下次幹這種事,還是等算計好了再叫我們來吧,找人壯膽,自己都沒有膽子。”說着,裴小麥拉着閨蜜走了,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好像都沒搞懂怎麽回事,又好像是知道了什麽但是都藏着掖着不說,總之這次堵門,人還沒堵到,他們自己這個結盟就分析崩離,脆弱的可以。
周硯回到房間,把楚以淅從被子裏撈出來,摟着人繼續睡,楚以淅睡得安穩,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更是往他懷裏蹭了蹭,沉沉的睡了過去。
倒是周硯被楚以淅這個動作鬧得有些躁動,看着懷裏睡得一臉無辜的楚以淅忍不住心裏嘆了口氣,緩緩低頭,在他的嘴角快速碰了一下,旋即掩耳盜般的把楚以淅往懷裏攏了攏,睜着眼睛在床上躺着,這下徹底睡不着了。
等楚以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一覺睡到現在,弄得身上酸溜溜的難受,周硯早就不知道去哪,楚以淅做起來伸了個懶腰。
樓下餐廳坐滿了人,廚師長和兩位廚師終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意義,開始給玩家做飯,只是做出來的東西,楚以淅覺得,光看顏色就已經讓他沒有胃口了,但是考慮到自己的手藝,楚以淅又有些遲疑了,廚師長做的飯雖然不好看,但是應該能吃吧,相比之下,他是自己弄點吃的還是去和他們一起吃?
好糾結呀……
想了想,楚以淅朝着周硯走了過去。
正巧周硯端着盤子從餐廳走出來。
盤子上是兩個三明治,三明治裏面夾了雞肉和蔬菜,楚以淅已經好久沒吃過這種東西了,受傷以來吃的都是一些流食,雖然他不是一個屈服于口舌之欲的人,但是長時間吃這種沒味道的東西,嘴裏也難受。
只是……
這個三明治他也吃不了啊。
“我把它切好了,試試看能不能吃。”周硯從昨天楚以淅能說話了就開始算計要做些什麽給他,這段時間流食吃的楚以淅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再加上游戲加的BUFF,看起來更是纖細,現在能吃東西了,自然要做好吃的把人喂起來了。
小塊?
楚以淅用叉子從三明治頂端紮進去,擡起來就是一個差不多幾毫米的小面包塊,裏面的雞肉也差不多這麽小。
楚以淅:“……”
你是怎麽做到切成這麽小塊還能讓它保持完整的?
吐槽歸吐槽,味道還是不錯的,這麽小塊入口咀嚼也不會牽扯到臉頰,不一會就吃了小半。
楚以淅:“你怎麽不吃?”
“給你做的,都吃了。”周硯剛才就已經把兩個三明治都切成了楚以淅能夠入口的大小,他就沒給自己留一個。
楚以淅搖了搖頭,“吃不了。”
這倒不是他推拒什麽,是因為小姐的胃口本身就小,他就是想把剩下的都吃了,那小姐也受不了,他真的不想……這麽深入游戲NPC!!!
周硯随手把三明治放到一邊,也沒想着保存,三明治不新鮮了也不好吃,等楚以淅餓了再給他做點別的,“一會去警局看看吧。”
“警局?”楚以淅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不知道周硯怎麽突然想去警局了。
周硯:“這麽久沒見到孫媛,你難道不想她嗎?”
楚以淅:“???”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
女士貼身上衣……嗯,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