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聖彼斯街殺人案(5)
周硯在廚房忙活着, 客廳裏兩個男人竊竊私語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就見其中一個男人站起來質問道:“我們大家都餓着呢, 你就自己在那大吃大喝好意思嗎?”
楚以淅抿起嘴角,看着面前這一小碗奶油濃湯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就這麽點東西, 還算大吃大喝?
我都快連嘴都張不開了好嗎?
這倆人可能就是看周硯不在,覺的他比較好欺負吧。
雖然他很想和他們理論,但是考慮到他說話不方便, 吵架的時候讓別人看你寫的筆記本那也不現實, 所以楚以淅索性低頭,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的樣子自己吃自己的。
他吃的本來就慢,這些人還來搗亂的話,可能得吃個三四個小時。
就在那男人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周硯端着一碗炒面走了出來, 一看見周硯, 那個男人馬上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還沒等說話呢就蔫了。
“怎麽了?”周硯雙眸一眯, 細細打量着剛才說話的男人,他剛才在裏面就聽到了, 只不過聽得不真切, 沒想到有了一個前車之鑒, 這些人竟然還敢上前挑釁, 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楚以淅搖了搖頭, 放下勺子在筆記本上寫到:“先吃飯, 吃完飯我們再去一趟聖彼斯街。”
周硯:“還去?”
“嗯。”
周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剛才還打算上樓休息,結果一下就改了,随口問道:“這是有什麽新發現?”
“嗯。”依舊是那一個字,卻讓周硯頓了一下。
他只是随口一說,沒想到楚以淅真的發現了什麽,在場衆人都豎起耳朵只等着楚以淅解釋這個線索是什麽,但因為說話不方便,楚以淅直接寫在了筆記本上,讓那些等着窺探的人都斷了念想。
楚以淅這樣寫到:“香水的氣味越來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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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這才想到楚以淅身上攜帶的那瓶香水,如此說來,他确實聞到了楚以淅身上那一抹濃香。
“一會把它方回房間吧。”暫時還不知道這瓶香水是正面還是負面作用,能不随身帶着還是放在房間的好,等結果出來再用上那瓶香水也不遲。
楚以淅對周硯的決定自然沒有異議,“嗯。”
吃過飯,兩人便把香水放好相伴離開了。
因為北木擎的身份是警長,所以他住宿的地方不是別墅,而是局裏,孫媛也跟在他身邊,晚上就沒見這兩個人出來。
而剛才開口的那個男人緩緩站起來,“張羅路……去不去?”
張羅路正是剛才那個和他咬耳朵的男人。
張羅路有些糾結,“這樣不好吧。”畢竟那個叫周硯的看起來很不好惹,如果真的因為這麽一點破事把周硯惹怒了,惹得周硯報複,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這麽目中無人,給他們點教訓又怎麽了?”栗子然不以為然道:“參與游戲的人要是都像他們那麽自私,那誰都別想出去!線索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有限度,不争不搶,難道還等着人家把線索送到你的面前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張羅路有點後悔剛才蹿騰栗子然挑釁的事情了,現在可好,目的沒達到,反而還要把他拉下水。
“少廢話!”栗子然扭頭對着大家說:“你們都是參與過游戲的,怎麽回事想必心裏也清楚,我們哥倆現在要去周硯的房間找他藏起來的那個東西,你們要是想一起的那就跟上,如果覺得怕了周硯這個人,從而放棄了從這裏逃開的可能,那我也不強求你們!”
廚師長抖動着臉上顫顫巍巍的肥肉說:“可是,如果周硯回來發怒怎麽辦?”
線索這種東西誰都想要,但是為了一點線索惹怒了不該招惹的人,那對誰都是不好的。
“沒事!法不責衆,我們人這麽多,他總不能挨個料理了吧?就算是抓典型,那也是我出事,你們只管放心!”栗子然拍着胸脯保證。
栗子然的這番話像是起了效果,剩下的女傭和游客都有些心動,對啊,他們只是跟過去湊個熱鬧,真出事了可是和他們沒關系的,周硯也根本不能奈何他們不是嗎?
這樣想着,游客先站了起來,“我跟你去,我也想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有了帶頭的,女傭也當仁不讓的舉起了手,“還有我!”
“我也去。”
“加我一個吧。”
“……”
栗子然點了點頭,顯然對這些人的反應很是滿意,除了廚師長,所有人都打算跟他一起上去,“你呢?去不去?”栗子然看向廚師長。
廚師長想了想,臉上垂下來的皮肉幾乎遮蓋了眼睛,讓人看不清思緒,半晌,就在栗子然覺得廚師長會同意的時候,他緩緩搖頭,“我就不去了,有些餓了,我就先去吃飯了。”
說完,像是怕栗子然會強硬的把他留下一樣,廚師長先一步的離開了。
走進廚房,關緊了廚房門。
栗子然呼吸一滞,“這……?”
“喂,你!——”反應過來的栗子然沖過去就想敲開廚房門跟他說個清楚,但是張羅路卻攔住了他。
“別浪費時間了,要去就趕緊去,別等到周硯回來被他抓個正着,到時候就真的說不清了。”
抓賊拿贓,只要他們咬死了說沒看到那個東西,周硯肯定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但是要是親眼看見你在他的房間搜來找去,那才是抓了個正着。
栗子然這麽一想,便也沒時間浪費在廚師長身上,憤憤的朝着廚房門口啐了一口唾沫,“咱們走!”
這棟別墅,地位最高的應該就是夫人,除了夫人那就是楚以淅扮演的那個小姐,所以房間安排上,楚以淅的房間稱得上是別人房間的五六倍大小,畢竟大部分的傭人都是合住在一個宿舍,栗子然一進門就被這個巨大的房間給吸引住了。
開頭說的要找東西全都被他忘在了腦後,倒是張羅路記得清楚,“大家分開找吧,這樣速度能快些。不要浪費時間。”他是真的挺害怕周硯的,雖然說不上原因,但是只是一個照面就能讓人心懷畏懼的人,絕對是不好惹的。
“好。”女傭和游客分散開來,張羅路也拉着栗子然往一邊走去,要是他再不攔着點,只怕栗子然現在都已經躺在床上睡覺去了!
張羅路說:“走吧,咱們去看看裏面……”
“走。”
屋子裏并沒有什麽東西,重要的東西都被周硯帶在身上的,筆記本更是貼身攜帶,留在房間裏的除了那瓶香水就是房間裏原本準備的被褥什麽的,其他的倒是沒有。
找了一圈下來,大家都沒什麽收獲,女傭撓了撓頭有些煩躁,“這啥也沒有啊!”
另一位女傭點頭贊同,“我這也是!除了被褥什麽的,連件衣服都沒有,就是衣櫃裏有好多裙子,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從床底下爬出來一位女傭,打掃了一下落在身上的灰塵嘆了口氣,“看來是真沒有什麽東西了。”
栗子然把書櫃翻了個遍,除了一個染血的信封,也就再沒其他。
栗子然:“我找到了一個信封,但是裏面的信不知道去哪了,你們呢?”
衆人紛紛搖頭說什麽都沒有,栗子然一噎,早知道就不把信封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現在好了,自己把自己手裏的東西分享出去,反而什麽重要的消息都沒得到。
至于桌子上的那瓶香水則是被完全的無視了,女人用的東西,大家來這都是為了找保命線索的,誰沒事會對這個東西上心。
但是話都已經說了,再藏着掖着對誰都不好,栗子然也顧不了那麽多直接說:“那這麽說的話,這個信封可能就是線索了。”
張羅路點了點頭,“嗯,那這個有什麽用呢?”
“不知道……”栗子然也知道自己的解釋有多麽的無力,“咱們還是出去說吧,等周硯回來碰上就不好了。”
“說的也是,咱們先出去吧。”
“走了走了。”
提到周硯,大家都沒有心思繼續待下去,臨走之前,一名女傭站在桌邊糾結了一下,還是把那瓶香水拿了起來,這個味道她剛才試了一下,感覺蠻好聞的,一扭頭,身邊的人已經要走光了,連忙把香水揣起來說:“诶,等我一下。”
出門之後,她還不忘輕輕關閉房門。
周硯和楚以淅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覺這條路仿佛沒有盡頭一樣,就這麽一直往前走,看到的景色都有所不同,但是路卻始終沒有終端。
楚以淅寫道:“我們走了多久?”
周硯看了一眼手表,“沒多久,幾個小時而已。”
楚以淅:“……”
他怎麽記得,白天去的時候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呢?
楚以淅繼續寫:“鬼打牆?”
“感覺有點相似。”周硯對這方面也不了解,但是一直這麽走下去卻是沒個頭,“咱們要不先回去?可能在晚上不讓咱們靠近聖彼斯街才會這樣。說不定回去就沒事了。”
楚以淅也不想在這繼續走着浪費時間,便點了點頭,“嗯。”
當兩人掉頭往回走的時候,不過寥寥幾步,就到了別墅門口他們剛才出去的地方。
楚以淅:“……”
周硯:“……”
合着他們走了這麽久,都沒有走出別墅院子是嗎?
楚以淅都忍不住吐槽了。
回到別墅,餐桌邊圍坐了一圈正在吃飯,見他們進來,栗子然快速抽手,把手中的信封藏了起來,有些心虛的低頭大口扒飯。
周硯把這些小動作都看在眼裏,沒有計較,直接跟楚以淅上樓了。
拿了香水的女傭長舒一口氣,“呼……剛才吓死我了。”她真的害怕周硯會發現什麽然後對他們動手。
栗子然嗤笑道:“至于的嗎?看你那個小膽。”
女傭挑了挑眉,“不至于你藏什麽信封?”
栗子然被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不太好看,低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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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周硯伸了個懶腰,說:“他們那一副心虛的樣子,真不知道幹了什麽缺德事了。”
話沒說完,就見雜亂的房間和四處散亂的衣服。
楚以淅:“……”
他好像知道那些人在心虛什麽了。
楚以淅一個箭步走到桌邊,就見原本擺放在上面的香水消失了,他當即寫道:“香水不見了!”
那些玩家這種行為不就是偷竊嗎?!!
沒想到在游戲裏還能看見這種小人的存在!
原本出去找線索就不順,回來以後還看見這些,楚以淅這次真是被氣得不輕。
周硯拉着楚以淅在床邊坐下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生氣,多大點事啊,那個香水還不知道是幹嘛的呢,丢了也沒關系,反正就這幾個人,要找肯定能随時找回來,等知道了香水的作用再去找那個小賊也不遲。”
楚以淅依舊悶悶不樂,周硯見狀說:“吃塊奶糖,不生氣了好不好?”
奶糖在游戲裏比較少見,制作工藝的原因,産出量很少,但是味道不錯是楚以淅喜歡的,周硯幾乎已經包圓了面上能看見的所有的奶糖,但是考慮到楚以淅的牙,他沒有一次給他很多。
楚以淅很想說,我是那麽沒有骨氣的人嗎?一顆奶糖而已,當我是什麽?
于是楚以淅擡頭,氣勢洶洶的看着他,“嗯。”
最後,就是楚以淅吃着奶糖看着周硯收拾屋子。
那些人不僅把屋子翻亂了,就連衣櫃裏的衣服都沒放過。
周硯一邊收拾,一邊展開那些衣服看,“這些衣服不都挺好看的嗎?怎麽不換呢?”
楚以淅:“……”
別說了,越說越來氣。
他之前以為在游戲裏是不能換衣服的,後來才知道,是不能換別的衣服,衣櫃裏的這些裙子都是可以的,但是這些裙子對他來說太露了!!!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大老爺們,楚以淅無法接受穿暴露的小裙子,所以他寧願穿着身上這身比較嚴實的裙子,也不想嘗試誘惑裝。
但是……看着周硯的眼神,楚以淅直覺的感覺不好。
楚以淅寫道:“看我幹嘛?”拿着筆記本擋臉,只給他看這幾個字。
周硯抖開了一件小粉裙子,“看你适合那件衣服。”
楚以淅:“……”
滾!!!
楚以淅那筆在筆記本上快速寫道:“滾。”
周硯毫不在乎楚以淅的冷待,更是一本正經的拿起了別的和粉色小裙子相搭配的衣服,“你看這個怎麽樣?帶個外套也不算太暴露。”
楚以淅:“……”
你要是真的敢給我穿上,我就弄死你……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着周硯拿着小裙子走了過來。
“¥……%#¥@¥%!滾!”楚以淅反手拿起筆記本,筆動的飛快,然而,周硯過來把他的筆記本抽走,反手丢到一邊,楚以淅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交流工具就這麽沒了。
“你——”
“嗯?!”
“好了好了,別說話,一會臉又疼了。”周硯一邊幫他換衣服,一邊還順便捂住了他的嘴。
楚以淅氣得只想張嘴咬他,他現在無比後悔,怎麽就傷到了臉頰搞得不能開口了呢?!!
你等我能說話的,你等着……
兵荒馬亂之後,楚以淅穿着粉色小裙子套了一個白色的西裝半腰外套,悶悶不樂的坐在床邊。
周硯把楚以淅當成洋娃娃一樣照顧,此刻正坐在他身後幫他梳頭,“這不挺好看的嗎?”
楚以淅:“……”
你去把我筆記本找回來,我要開始罵你了。
“衣櫃裏有那麽多衣服不利用一下多浪費啊,存在即合理,那些衣服肯定也是有它們存在的理由對不對?”周硯說的是頭頭是道,楚以淅低頭不語完全不聽,滿腦子想的都是等傷好了以後要怎麽罵會比較有氣勢。
楚以淅看着身上這身小裙子忍不住有些後悔,來的時候就想換衣服,卻沒想到不能換,如果知道以後會被換成這樣的小裙子,他寧願在一開始換幾件顏色正常的衣服。
想到這,楚以淅驀地怔了一下。
他一開始是想換衣服來着。
只是衣服一直脫不下來,孫媛也幫忙了,但是卻始終沒辦法打開衣扣,所以他才一直以為衣服是不能更換的,但是剛才……周硯好像脫的很輕松?
這……?!
楚以淅莫得伸手拉住了周硯,筆記本,筆記本給我!
周硯感覺到楚以淅的急躁,有點不明所以的問道:“嗯?怎麽了?”
楚以淅指了指剛才筆記本被丢掉的地方,意思很明顯。
周硯放下手中柔順的秀發,起身走到那邊把筆記本撿了回來,他看出楚以淅的焦急,便坐在他身邊看着楚以淅寫。
楚以淅:“孫媛幫我換衣服的時候衣服是脫不下來的!”
“孫媛幫你換衣服?!”看着這行字,周硯的聲音都變了,“你們不知道什麽叫男女有別嗎?!她為什麽要幫你換衣服?!”
楚以淅:“……”
大哥,你這個側重點是不是有點不對?
你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楚以淅拍了他一下,“我的意思是,孫媛是男仆,男仆幫小姐換衣服不能換,但是管家卻可以!”
那個感嘆號幾乎是夾雜了楚以淅長久以來壓抑的咆哮。
“你的意思是……”周硯若有所思的說:“小姐和管家有一腿?”
楚以淅點頭道:“嗯。”
周硯笑了笑,“這就有意思了。”
周硯問:“你困了嗎?”
楚以淅搖頭。
周硯起身把他拉起來,說:“那走吧,去你姘頭的房間看一下,應該能找到線索。”
從進入到這個游戲,周硯就一直沒有去過管家的房間,而是一直待在楚以淅這邊,除了腦海之中浮現的線索,剩下的,就應該在房間裏了。
楚以淅瞥了他一眼,姘頭?哪有強制給人換小裙子的辣雞姘頭?
像你這種垃圾,我一天能踹死三個。
也就是我打不過你,要不然……我怎麽能忍得了你?!!
楚以淅暗自咬牙,你等我什麽時候打得過你,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周硯一回頭就看見楚以淅這種表情,有些納悶問:“想什麽呢?表情這麽浪?”
楚以淅一噎,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做出翻白眼這種不雅的行為。
楚以淅直接推了他一把,別廢話了,快點去你房間!
管家的房間在一樓,為了方便他在主人出現的時候能夠恭候身邊,所以房間離客廳廚房這種地方很近,還沒等進去,楚以淅就在門口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
像是打翻了香水。
濃郁的嗆人。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香水味嗆得楚以淅說不出話來,捂着鼻子堅強的往裏走,之後看到的景象,令他瞠目結舌。
這……
只見屋子裏面,滿牆貼滿了楚以淅的照片!
不,應該是小姐的照片。
只是游戲為了貼合玩家,導致這些照片都是楚以淅的模樣。
周硯見了忍不住吐槽,“靠……咱倆果然有一腿。”
楚以淅不想說話,你離我遠些謝謝。
誰跟你有一腿?!
這個房間,簡直就是把照片當成牆紙,桌子也像是定制款,上面有一個明顯的小姐大頭照。
覆蓋了整個桌面。
大到牆紙,小到水杯,全部都是小姐的照片與畫像。
這種行為倒不像是單純的喜歡,給人一種癡漢的感覺,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再加上剛才周硯給自己換衣服的行為,楚以淅咬牙切齒的寫到:“變、态。”
周硯一擡頭,差點被這兩個大字貼在臉上,一臉懵逼且無辜。
我幹什麽了,怎麽挨罵的這麽突然?
周硯嘆了口氣,為自己辯解道:“這個房間是游戲搞出來的,跟我沒關系。”
楚以淅又寫到:“呵,狡辯。”
周硯:“……”
周硯問:“你還記得衣櫃裏那件大紅色的吊帶貼身超短裙嗎?”
楚以淅楞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麽一件,只是那件衣服太小了,一米五的身高差不多能穿成超短裙,但是以他的身高穿起來那就是……抹胸?
“?”
周硯問這個什麽意思?
驀地,楚以淅想到了一個可能,只聽周硯緩緩問道:“你想穿上試試嗎?”
楚以淅:“……”
你敢!
楚以淅扭頭瞪他。
周硯無所畏懼,在你打得過我之前,一切都是虛無。
楚以淅咬了咬牙,在筆記本上寫到:“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