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聖彼斯街殺人案(4)
“這麽長時間, 屋子都不剩下什麽了, 香水居然還沒揮發。”周硯看着這瓶香水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瓶裝的香水能夠清晰地看見裏面液體的存留,還有超三分之二, 更像是剛打開沒多久就塞進去的東西。
楚以淅看着那瓶香水陷入沉思,提筆寫到:“要不我們把這個砸開看看?”
周硯有些糾結,“這樣不好吧。”
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就這麽輕易地去觸碰這些可能會有危險的事情, 要是出了事都來不及救命。
楚以淅沒多說什麽,只一雙眼睛注視着他,緩緩眨眼,就這麽靜靜的看着他。
周硯默默地扭過頭,手起刀落把柱子上的那層玻璃給劈開了。
楚以淅快速出手把香水拿了出來。
随着香水被取出, 爆炸般的巨響震痛耳蝸。
‘轟隆!’
頭頂的房屋建築噼裏啪啦的往下掉, 像是在瞬間失去了支撐!
楚以淅還在觀察香水,眼看着頭頂的一塊巨石砸下來, 周硯一把将楚以淅拽到身邊,把他推向外面, “跑!”
楚以淅剛想說什麽, 卻見又是一道橫梁直接從頭頂掉下, ‘嘭’的一聲, 落在了腳邊!
周硯一張拍開面前的遮擋, 穿過地上堆積的橫梁拽着楚以淅跑了出來。
‘轟隆隆!’
在兩人跑出香水店, 整個房子瞬間倒塌, 連帶着周邊的房子一起坍塌,場面十分震撼。
灰塵四濺,楚以淅帶着口罩都無法阻擋這一抹飛塵沁入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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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楚以淅忍不住咳嗽,卻牽扯到了臉頰的傷痛,強硬的忍下要咳嗽的感覺,簡直是憋回去了一口血。
周硯見狀,把他的口罩摘下來,塞了一顆薄荷糖給他,“含着。”
薄荷糖的清涼入喉頓時清爽了許多。
周硯又拿出一個水杯,“喝口水。”
楚以淅搖了搖頭,重新把口罩戴上,眼神示意他,這周圍都坍塌成廢墟了,以後該怎麽找線索啊?
“先回去吧。”周硯倒是沒什麽擔憂的,天無絕人之路,更何況這還是個游戲,如果房屋坍塌會造成游戲進度困難,那現在規則都已經出來了,既然規則沒來,那就說明,這個是正常的,也可以算在游戲進程以內。
楚以淅:“嗯。”
說完先是一頓,楚以淅把手裏的香水拿到他面前晃了晃,“嗯?”
這個怎麽辦?
“你先留着,以後應該有用。”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個香水既然能牽扯出這麽強烈的後果,那就說明,它絕對是有用,甚至是至關重要的。
楚以淅點了點頭,把香水收進口袋。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別墅,卻見客廳坐滿了人,見他們兩個進來裴小麥首先發難,只見她翹着二郎腿一臉高傲道:“你們剛才幹什麽去了?”
周硯對這種人連個正常的眼神都不會給,楚以淅不方便說話,也就沒有搭理他,再加上兩人剛才經歷了那麽一場劫難也想回去休息了,卻沒想到回房間的動作被裴小麥理解為落荒而逃。
“站住!誰允許你們走的!?”裴小麥見這倆人直接無視自己,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剛才那聲爆炸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麽!”
楚以淅抿起嘴角依舊沒有開口,周硯這個時候瞥了她一眼,語氣輕蔑道:“想知道?自己去看啊。”
“你——”裴小麥氣結竄起來指着鼻子罵道:“你這是什麽态度?!”
周硯低頭看着這個擋住自己去路的人,淡淡道:“好狗不擋道。”
裴小麥沒想到自己線索沒問到,反而還被這麽指着鼻子罵,小姑娘都快被氣哭了,卻還是堅強的反問,“你敢罵我!?”
“你再擋着,信不信我還敢打你?”周硯見多了這種蠢女人,在場這麽多人,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就她一個人在這巴巴的開口,肯定有人說她強勢,但同樣,更多的還是嘲笑這個女人的愚蠢吧?
被這麽多人當槍,蠢透了。
裴小麥根本就不相信周硯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對自己動手,挺起胸膛冷笑道:“你敢!”
周硯聞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只此一眼,讓裴小麥想說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裏,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是致命的……
“我……”裴小麥顫顫巍巍的開口,卻發現在自己根本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顫顫巍巍的仿佛舌頭都在發抖。
太恐怖了……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周硯最見不得這種糟呱還愚蠢的女人,見她還不識趣的站在路中間擋路,彎了彎手指正要動手,卻被楚以淅拉住了手腕。
這要是別人,周硯早就一腳踹過去,讓他知道知道為什麽花兒這麽紅,但是一扭頭看見的就是他家小美人那張精致的側顏,頓時什麽氣都沒有了,他家的小美人,肯定得慣着呀。
周硯輕聲問道:“怎麽了?”
楚以淅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和裴小麥打起來是不明智的,更何況這個打,大部分可能是周硯單方面毆打,裴小麥只能挨揍,雖然裴小麥剛才說那些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讓他們交出得到的線索,但是在場的這些人,肯定不會站在他們這一邊,沒有別的理由,就一點,大家都想活下去。
能夠在不接觸到危險的時候拿到線索,這是每個人都希望的。
而且,聖母婊這種東西在什麽地方都是不缺的,和聖母割肉喂鷹比起來,聖母婊這種割別人的肉喂鷹的行為,可以說是很惡心人的了。
雖然不懼怕這種東西,但是人言可畏,能不沾惹還是獨善其身得好。
楚以淅拿出小本子寫到:“我餓了。”
周硯見狀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道:“小姐,想吃點什麽?”
楚以淅把他的手打下來,嫌棄的看着他,“都行。”
周硯問道:“那去廚房看看?”
“嗯。”
周硯一走,屋內緊張的氣氛頓時消散,裴小麥咬了咬牙,直接氣得哭了出來,指着在場這些人怒罵,“你們,你們為什麽不說話?你們剛才為什麽不說話?!”
“一個個的還算什麽男人?!明明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裝什麽傻啊?!”
“像你們這種人,活該死在這裏!”說完,裴小麥氣急敗壞的回了房間,她現在也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了,還上趕着跟人家利用,那才是傻子行為!
因為那陣響動,所有人都坐在這裏,想着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麽線索來,但是沒想到,這兩個人的态度會這麽強硬,一點面子都不給,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敢開口。
誰都不想冒着得罪人的風險去做這些,線索固然重要,但是小命還是最寶貴的。
周硯在前面做飯,楚以淅搬了個椅子坐着,在筆記本上寫到:“他們好像吵起來了。”
周硯看了一眼面前的筆記本,點了點頭,“他們本身就沒有多身後的感情,互相利用居多,要是咱們真的給他們一些線索,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可現在什麽都沒得到,自然狗急跳牆,不用搭理他。”
“嗯。”
說話間,周硯煮的奶油濃湯已經快好了,楚以淅湊到他身邊,看着鍋裏那奶白奶白透着濃濃奶香的濃湯,感覺肚子真的有點餓了。
剛才說餓了,不過就是想趕緊把周硯從剛才那種情況下帶走,現在問着這股響香氣,不餓那也是不行了。
周硯看着身邊那個不自覺做出各種小動作的楚以淅,強忍着笑意盛了一小勺奶油濃湯吹了吹遞到他嘴邊,“嘗嘗好了嗎。”
楚以淅喝的很慢,勺子不算大,就是正常喝粥尺寸的小鐵勺,但是就是這麽點東西,他能喝了有半分鐘,一點一點的抿入口中。
周硯就這麽一直舉着勺子,随着楚以淅喝的動作還時不時的往上擡一下勺子,讓他喝得更方便。
喝完一勺,楚以淅說:“嗯。”
就是好了的意思。
周硯攪了攪鍋底,這才把火關了盛出來,“回房間喝吧。”
楚以淅對于在哪喝沒有意見,“嗯。”
客廳那些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奶油濃湯的味道早就已經充滿了客廳,大家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吃飯,也都有些餓了,見兩人出來都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把目光放在了楚以淅手中的濃湯上。
周硯怕瓷碗太熱燙到手,就一直拿着,楚以淅眼神掃過那些人,不知出于什麽心理拉住了周硯,指了指餐廳的桌子。
餐廳和客廳是連接着的,也不算太遠。
周硯:“做那吃?”
“嗯。”
周硯沒有詢問為什麽,直接把濃湯放下,之後就見楚以淅遞過來筆記本。
“你去做點吃的自己吃。你也一天沒吃飯了。”
如果可以,楚以淅其實是想自己親手幫他做一頓的,但是考慮到周硯的胃部承受能力,再加上游戲裏并沒有醫生,所以楚以淅深思熟慮以後還是放棄了,他對我那麽好,我還是放他一命吧。
周硯看着專心喝湯的小美人心裏一陣妥帖,卻不知道的是,只楚以淅一念之差,他在不知不覺間撿回了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