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了,為什麽本帥還沒正式出場? (7)
夜,正漫長。
身為醫女的雲鳶,其職責當然是為傷患服~務。忙了整個時辰的她,終于來到最後一個房間,正是白劍飛和藍衣所憩息的地方。
藍衣的傷勢不重,雲鳶給了他金瘡藥,讓他自己處理。倒是白劍飛的傷比較嚴重,是外傷,傷在左肩,諷刺的是,這是被他自己的折扇劃傷的,因為單雄信的金光反彈令飛镖般的折扇失去了控制,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便不慎被傷了。
柔和的燭光勾勒着少女姣好的花容月貌,看着她為自己小心翼翼地包紮傷口,白劍飛怦然心動,就連對傾城絕色的水傾顏,他也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雲姑娘如此溫柔賢淑,又懂妙手回春之術,若是将來誰娶你為妻,必然會成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白劍飛這人,一向分是非,但不論黑白,能夠這樣贊賞一個人,而且是一位女子,着實罕見。
人,都愛聽好話,包括雲鳶在內。她婉然一笑,收拾好東西放進藥箱裏:“白少爺謬贊了,你對傾顏一片癡心,若有朝一日共結連理,定成千古佳話!”
一想到水傾顏,白劍飛的心簡直是酸甜苦辣鹹五味繁雜。他放輕動作穿好左袖,無奈條件有限,從小到大有潔癖的他不得不将就這件血衣了。
“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傾顏并不喜歡我,她只是一直把我當成朋友而已。”也許是他想象得太美好了,也許他在水傾顏心中連“朋友”也算不上。
其實,他認識了水傾顏這麽久,曾同生死、共患難,卻從沒來沒看透過她。比起習慣戴着一張妩媚孤傲的面具的水傾顏,眼前的雲鳶卻很容易讀懂。雲鳶簡單透明,心地善良,柔弱卻堅韌,令男人自然而然地衍生一種強烈的保護欲。
屋外,納蘭肆和龍舞仍在溫情脈脈。屋內,藍衣已經和衣而眠了。
雲鳶低聲勸慰着白劍飛:“世事無常,今天不喜歡,不代表明天不喜歡,畢竟,誰也無法預料到将來的事情,不是嗎?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傾顏會被你的真心打動的!”
白劍飛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雲鳶便回房休息了。
翌日,陽光普照大地,為瓦崗村添了幾分生機勃勃的氣象。
正如雲鳶所言,世事難料,這不,一行人才出發沒多久,便碰上了五階妖屍王伯當。說到這王伯當,生前也是個響當當的大人物,如今卻落個如斯下場,真是令人心生惋惜。天意弄人,這天降紅雪,妖屍橫行,難道真是蒼天要滅世嗎?
王伯當是五階妖屍,他的可怕之處并不在于階數,而是在于他的雙系異能,火和雪。
其一,他會在地上燃起紅色光圈,若是沒及時躲開者,便會被爆裂火球燃燒致死,全程只發生在眨眼之間,淩家剩餘的那個護衛便是這樣被燒成一堆灰燼的。
Advertisement
其二,所謂雪異能,是冰天雪地。龍舞等人拼命躲着紅色光圈,一時沒察覺到這場飄雪的害處,等到反應過來時,竟發現水傾顏、龍嫣兒、雲鳶和小離歌等沒有內力保持體溫的人已經被凍得結成冰塊了。
毫無疑問的,長時間下去,她們四人肯定會被活活凍死。為了救人,龍舞便讓白劍飛、淩飛揚、慕暖心和藍衣等四人運內功渡真氣為她們解凍。
除此之外,納蘭玖負責支起一個偌大的火結界保護他們八個人不再遭受冰天雪地的侵襲,龍逸軒則不停地刮風将雪花吹開,等同為納蘭玖分擔了任務。
至于納蘭肆和龍舞,便主攻王伯當,可惜納蘭肆不能随意運功,只好以意念異能助攻了,一道道無形的意念刃使王伯當防不勝防,倒是效果顯著。龍舞不僅手持藍玉劍,還把納蘭玖的紅玉劍借到手裏,一套雙手互搏的劍法打得敵人落花流水。
漸漸地,妖屍王伯當難以招架這一切,縱然他生前是個英雄豪傑,也敵不過氣數已盡的宿命,最終,轟然倒下。龍舞尊重他生前是個大人物,便作了個揖,才取出他腦中的五階元石。
關于這一趟瓦崗寨之行所獲得的元石、物資、糧食和兵器等的分配事宜,龍舞等人和龍逸軒等人早有協議,是五五平分。可是,淩飛揚帶來的空間異士死了,只好先把東西寄存在龍舞的異空間裏。當然,這是在他們又打敗了徐茂公和程咬金兩只五階妖屍,還清理了村裏的一大群低階妖屍,而且找到了倉庫之後的事情。
在瓦崗寨的倉庫裏,他們還找到了一張瓦崗寨的地圖,圖上詳細地記載了瓦崗村的裏裏外外。村子的後山有一片樹林,據雲鳶所說,藿香很有可能就生長在那片林子邊緣。于是,在衆人仔細将村子搜索了一遍,卻沒發現有可能藏匿着大金庫藏寶圖殘卷的機關或密室後,才徐徐朝後山而去。
這時候,已是黃昏,夕陽的餘晖把衆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到了後山,雲鳶便眼尖地瞥見了那片藿香。藿香的莖直立,輪傘花序多花,花瓣呈淺紫色或者紫紅色,遠遠望去,如無數嬌羞少女随風而舞,甚是美麗。
雲鳶抱着小竹簍正要跑去采摘,龍舞卻聽見了林子裏傳來“吱吱吱”的聲音,繁多而雜亂,她心頭猛地一顫,直覺有危險,便喊道:“小鳶!回來!”
(弦桜:再次請原諒我把英雄們都黑化了~也原諒我把藥草的生長時期也寫亂了~小鳥兒,我對你好吧?給你半章戲份泡帥鍋!)
☆、四十二、妖鼠
四十二、妖鼠
“吱吱吱……”
“吱吱吱……”
聲音越來越大,距離衆人越來越近。
突然,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攜着滿身惡臭從灌木中撲向雲鳶,龍舞擡手就将藍玉劍飛擲而去。衆人定睛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一只妖化的老鼠,全身潰爛不已,如貓兒般大小,模樣甚是猙獰。它被藍玉劍刺中,只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口吐黑血一動不動了。
別忘了,老鼠是會成群出沒的,死了一只妖鼠,還有千千萬萬只妖鼠。光是想象到被一群醜陋的老鼠啃食而死,龍舞就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為免真落得如斯死狀,她迅速取回藍玉劍便掩護大家撤回——
“快!退守村口!”
瓦崗寨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村口恰恰在一個峽谷處。好在剩餘的十二個人中,個個都是在生死邊緣打過滾的人,即使是年紀最小的離歌也沒有慌亂失措。有時候,一群人遇到危險了,自私的人為了自保便把身邊的人推出去當盾牌,又或者,軟弱無能的人只會驚慌尖叫……結果,自己人造成的傷亡比怪物所帶來的傷亡還要多。
淩飛揚是三階土系異士,他不僅能憑空凝土刺,還能使厚實的土牆拔地而起。在這種時候,他自然為衆人的撤退作出了最好的掩護。妖鼠大多數被一堵堵土牆隔開了,若有漏網之鼠,龍逸軒的風刃、納蘭玖的火球、水傾顏的冰刃和納蘭肆的意念刃自會送它們去見閻王爺。
一行人終于安然無恙地退守到瓦崗寨村口,與此同時,那群妖鼠的動靜也小了,它們似乎不再魯莽地沖撞土牆或妄想爬過來,難道它們撤退了?
“沒聲音了。”龍逸軒集中了精神側耳傾聽,土牆的另一頭,是一片安靜,仿佛剛才那群妖鼠的暴動追殺只是衆人的幻覺,“也許它們不能離開林子太遠,所以回去了!”
納蘭肆眉頭微蹙,動用五階意念也沒能窺探到半只妖鼠,他摩挲着唐刀的刀柄沉聲道:“不,這群妖鼠不簡單,我們後來殺死的妖鼠越來越少,感覺就像是……其它妖鼠知道了一旦越過土牆就會有危險,因此,它們沒再硬攻過來。”
一遇到這群妖鼠,龍舞、慕暖心和雲鳶三人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大漠烏山遇到過的沙漠荒狐和沙漠巨狼,當初,那群怪物可是記着仇一直追殺她們到烏山镖局,從而實行圍攻侵襲之計。假如,這群老鼠也因為妖化而擁有了更聰明的腦袋……
“納蘭哥哥說得對,這些怪物不簡單。”龍舞趁着能歇口氣的空隙,将水和糧食派發給衆人,同時,冷靜分析着局勢,“實不相瞞,我們幾人來乙郡營地之前便和妖屍動物較量過,它們很聰明,它們當中一定有頭領指揮着一切行動。”
雖然,才見識了一群倒胃口的怪物,雖然,衆人手中拿着的只是幹糧,但是,沒有人挑剔,為了保證有足夠的體力應敵,他們都毫無怨言地吃着饅頭。其實,比起一般人,他們的條件算好了,至少龍舞的異空間能保鮮,熱乎乎的饅頭放進去後,不管隔了多久,再拿出來時還是香噴噴的。這些饅頭,便是來瓦崗寨之前,幾個女人大量準備的。
龍嫣兒從水囊中倒了些水清洗了一下臉上的灰塵,嗤笑了一聲:“呵呵……再聰明也不過是一群老鼠,所謂膽小如鼠,如今它們撤退了是事實!”
女人之間,有兩種氣場是特別直白的。一種,是相互吸引的,如龍舞和雲鳶;另一種,則是相互排斥的,如水傾顏和龍嫣兒。從合作那天起,水傾顏看龍嫣兒從沒順眼過,這會兒當然是見縫插針:“咦,剛才某人跑得比老鼠還快,這算不算比老鼠還要膽小?”
“你——”龍嫣兒氣結,正想反駁,龍逸軒那冰冷警告的眼神卻射來,她唯有無奈作罷。
随後,經過衆人的一番商議,一致決定繼續在瓦崗寨逗留一夜,當然,守夜方面要加強。龍舞擔心着那群妖鼠會另外找方法攻克土牆,便時刻警惕着,不敢深睡。
夜色正濃,這無疑是一個适合做噩夢的夜晚。
☆、四十三、火燒山林
四十三、火燒山林
夜色正濃,這無疑是一個适合做噩夢的夜晚。
夜半朦胧間,龍舞又聽見了那“吱吱吱”的聲音,這一次,妖鼠的聲音不明顯,猶如蒙了幾層棉被,沉悶卻尖銳。她在床上翻身坐起,攥緊了藍玉劍,往窗外望去,納蘭肆不用守夜,卻站在了庭院中。
小離歌也醒了,揉着惺忪睡眼問她:“姐姐,怎麽了?”
“離歌快穿好衣服,去通知小鳶她們,說怪物來了!”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已經快速走了出去。
庭院中,一柄唐刀射寒光的納蘭肆回眸看了一眼龍舞:“正想去叫醒你呢!”
“它們果然來偷襲了!”
“是啊,不愧是老鼠,居然打地洞越過土牆。”五階意念可以窺探地下的情況,只是,他傍晚時壓根兒沒往地底下想。
守夜的人是納蘭玖和藍衣,也多虧了他們警惕性高,否則,衆人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納蘭玖不停地往地上丢火球,許多剛從地面冒出頭的妖鼠被活活燒死了。
便是這時,其餘人也紛紛走出農舍。
“妖鼠太多,不好應付,到了如今地步,我們只能往農舍後面的岔道走。”龍逸軒看着手裏的瓦崗寨地形圖提議道。
慕暖心瞥了一眼地圖,謹慎道:“似乎是通往另一座山頭的小徑,可是,後面打着叉這一帶是什麽意思?”
“管不了什麽意思了,總比被一群妖鼠咬死要好。”拿着一把象牙梳子的龍嫣兒,匆忙地整理了一下長發,“你們想死就繼續留在這裏吧,軒哥、表哥,我們快走!”于是,淩飛揚跟上了她的腳步。
“小舞,此地不宜久留!”龍逸軒收好了地圖,伸手想要牽住龍舞的手。
然而,龍舞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被納蘭肆圈在懷中。這一幕,就像是納蘭肆在無聲地宣示着龍舞的所有權,深深地刺痛了龍逸軒的眼。龍逸軒眸色微沉,也往小徑走去。
剩餘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龍舞身上,很顯然是以龍舞馬首是瞻。
眼睜睜看着村口的地面淪陷了一大塊,兇猛的妖鼠如墨浪般湧來,龍舞立即布下了一道水牆:“各位,我們也先離開這裏再說!”
雖然不知道地圖上那個叉是代表什麽,但是,轉移尚有一線生機,留守則必然全軍覆沒。
進入了山林地帶,納蘭玖和藍衣手腳麻利地為大家燃了幾個火把,以方便照明前行。可是,妖鼠比人更适應山林,它們窮追不舍,即使被他們殺死了不少同伴,也沒有再像傍晚那樣放棄獵物。
長此下去,形勢對龍舞一行人極其不利啊!
龍舞看着火把,那随風搖曳的火光突然令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納蘭玖,你的異能還有幾成?能直接放火燒了這片林子嗎?”若是在亂世之前,山林縱火是要被送衙門懲治的,可如今亂世了,為了保命顧不來那麽多。
“可以是可以,但是……”納蘭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環顧了一下這昏暗陰森的樹林,無奈道,“幾天前下過雨,這林子的濕氣太重,放火的話,可能我們先被嗆死,也沒等到妖鼠被燒死……”
“确實,今晚風向不定,放火的做法未免有些冒險。”納蘭肆沉聲道。
一直沒出聲的雲鳶突發奇想:“如果、如果有助燃的東西呢?比如磷粉!”
“是制煙火那種磷粉?”水傾顏往後方甩着冰刃的同時插上一句話,“有那好東西還不趕快拿出來!”
“在小舞那。”那磷粉是雲鳶之前連同藥材一起寄存到龍舞的異空間裏的。
随即,龍舞找出磷粉,和納蘭玖、白劍飛一起墊後,等衆人跑得更遠之時,便利落地撒磷粉,放火……不少妖鼠一時沒防備過來,被活活燒死,樹木也漸漸被燃着,加上微風助陣,火勢愈發猛烈,一時間,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道寬闊的火牆阻隔了妖鼠的追擊。
一切是如此地峰回路轉,可惜,一行人并沒有迎來柳暗花明。
好不容易将妖鼠甩遠,出了樹林之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竟然是……萬丈深淵!
原來那地圖上畫叉的地方代表了懸崖!
事實上,那個叉的含義不止如此。
伴随着一聲攝人心魂的吼叫,妖化後的翟讓也映入了衆人的眼簾。前有懸崖和六階妖屍,後有無數妖鼠,如此境遇,真可謂是九死一生了。
☆、四十四、足底生花
四十四、足底生花
為了能夠稍微阻擋逃過火災的妖鼠追來,淩飛揚當機立斷在林子邊緣築起幾道土牆。除此之外,納蘭玖還奢侈地吞下一顆三階元石來補充異能,加了兩道火牆,以減少後顧之憂。
翟讓能成為六階妖屍,真是半點也不摻假。他的速度很快,即使是幾個身手好的人,也僅能恰好捕捉得到他的身影,至于水傾顏、龍嫣兒、雲鳶和離歌等四人的攻擊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
八個人相互背對着,圍成一個圓站在懸崖之上,把水傾顏等四人護在中央,每當翟讓攻來,外圍的人便穩穩地抵擋住。這是自幼熟讀兵書的慕暖心提出來的戰術,這樣的陣型利于防守,卻對進攻無大益,并非長久之計。
就在翟讓吃癟幾次後,他似是輕哼一聲,對衆人的愚蠢戰術表示不屑。随即,他竟然施放出木系異能。只見幾根藤蔓從地上長出,快速地纏上了雲鳶的雙腿,惹得雲鳶不禁驚叫一聲:“啊——”
見狀,水傾顏立即甩出冰刃割斷那藤蔓,沒想到,那藤蔓又快速長出,順着雲鳶的雙腿攀爬,束縛得越來越緊,更有纏上旁人的趨勢……
“快散開!這東西會咬人!”龍嫣兒慌亂叫着,猛地推開了淩飛揚跑出防守圈。頓時,翟讓伺機伸着長爪朝她抓去,淩飛揚眼疾手快,扔了幾枚土刺過去,才勉強讓龍嫣兒逃過一劫。
淡淡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原來是雲鳶被那藤蔓“咬”傷了,她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我……動不了!”
看着她痛苦的模樣,白劍飛驀地心疼,沖動地走近了她,瞬間,那藤蔓就纏上了他,一眨眼,連他也被束縛在原地任由藤蔓吸血。“別過來!這東西太厲害了!”他不忘提醒衆人。
龍逸軒、淩飛揚、藍衣、納蘭玖和慕暖心暫時聯手對抗着翟讓,其餘人則在想方設法救雲鳶和白劍飛,照這藤蔓的吸血速度來看,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兩人就會被活活吸成幹屍。
“納蘭哥哥,請你用意念結界保護他們!”龍舞誠懇請求道。
納蘭肆點點頭,雲鳶和白劍飛身上就被覆上一層無形的保護膜,這結界的效果真是立竿見影,成功地阻止了藤蔓吸食兩人的血液,然而,藤蔓更加妖嬈亂舞,往旁人身上探去。于是,衆人紛紛退讓開來,或者用手中的武器将它們砍斷。
“可惜納蘭玖的異能耗盡了,否則就可以直接燒了這鬼東西!”水傾顏皺了皺眉,郁悶道,“要是用我的冰來凍結,又會傷到他們,這……如何是好?”
龍舞的目光一一掠過衆人,最後停駐在龍嫣兒身上:“龍嫣兒,用你的沉魂瘴救他們!”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龍嫣兒找不出拒絕的理由,由始至終,她是最會保存實力的人,若說她異能耗盡了,也不會有人信。緊接着,在龍嫣兒的毒系異能幫助之下,那些藤蔓徹底枯死,雲鳶和白劍飛自然恢複了自由,只是,他們這傷,恐怕要吃好幾顆補血丸才能補回來了。
與此同時,那拖住翟讓的五人也似乎到了極限。
龍舞頂着不動明王手持藍玉劍破空而去,姿勢和力道都完美得無可挑剔的斜挑刺砍,卻對翟讓百般無奈,着實令人恨得咬牙。還能戰鬥的人也是紛紛各施己術,一切攻擊落在翟讓身上卻是不痛不癢,一時間,害得衆人的鬥志陷入低迷。
期間,翟讓又丢出好幾次“足底生花”,即那藤蔓纏食之術,為了保護和拯救不慎中招的人,納蘭肆和龍嫣兒的異能也見底了。
這時候,誰也沒預料到,翟讓不僅擁有木系異能,還擁有雷系異能……
(弦桜:這幾天忙着做廣播劇後期……)
☆、四十五、納蘭肆之死
四十五、納蘭肆之死
這時候,誰也沒預料到,翟讓不僅擁有木系異能,還擁有雷系異能……
眼見幾道引天雷轟然劈下,其中一道就要擊中小離歌,離小女孩較遠的龍舞心中猛地一顫:“離歌快躲開!”
千鈞一發之際,還好有水傾顏出手相救。她還當清倌人之時,便一直有練舞,一曲羽衣舞可謂是名滿京城,如今,羽衣正好派上用場,白紗飛出纏住了小女孩的腰部,羽衣上系着的鈴铛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叮鈴叮鈴”地将小女孩救回身邊。
看見小離歌相安無事,衆人方才被高高吊起的心才穩穩落下。唯有龍逸軒,在見識了這引天雷的厲害之處後,眼底泛過一抹複雜的精光,不為人知。
之後的戰鬥仍是令人心驚膽顫的,可是,大家漸漸又有了默契,自覺地分成了兩批去磨翟讓,這樣一來,便能輪流喘口氣,也能吃上一兩顆元石補充異能。
就在他們以為翟讓的攻擊模式不過如此時,後者卻再一次表現出身為高階妖屍不能被人輕視的“智慧”。沒錯!突然間,他居然同時釋放了足底生花和引天雷,龍逸軒不小心中了足底生花,眼見引天雷即将劈中一旁的納蘭肆,他竟趁着沒人注意,不着痕跡地讓風托住一條藤蔓纏上了納蘭肆。
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卻害納蘭肆活生生被引天雷狠狠劈中!他用盡最後的異能勉強自保,結果卻不理想。
“納蘭哥哥——”危險暫時落幕,龍舞看着納蘭肆緩緩倒下的身影,心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淩空翻身而來,一道劍氣将那根藤蔓砍成好幾段,便優雅地落在納蘭肆身邊,雙手微顫,心頭微顫,聲音微顫,“納蘭哥哥……”
納蘭肆昏迷了,還殘留着一絲氣息,整個人虛弱得仿佛下一瞬就要消失在人世間,消失在她眼前。因為中了部分引天雷,所以,他渾身皮膚都變得有些黑,在她看來卻一點兒也不醜,反而增添了幾分陽剛之氣。
“納蘭哥哥……”
她很久沒試過這麽慌亂,這麽無措,這麽害怕——
她不想失去他!
龍舞想用九龍化傷救他,他卻緩緩睜開了眼睛,眼裏柔情滿溢,氣若游絲道:“傻瓜!不要浪費……異能了,我……五髒六腑已損,你、你一定要保存……實力……殺了翟讓,否則,大家……都會死在這裏……”
“不會的!我不會讓大家死,也不會讓納蘭哥哥你……”也不會讓納蘭哥哥你死。她是想這麽說的,卻被他艱難擡起的手指抵住了唇。
其餘人見狀,便使盡渾身解術纏着翟讓并帶離兩人的位置。雖然他們都很擔心納蘭肆,但是,他們唯一能幫忙之處就是努力打敗翟讓。
龍逸軒自身散風稍微吹開了藤蔓,又讓龍嫣兒撒下沉魂瘴,如此,便擺脫了足底生花的束縛。他的目光掃向懸崖邊氣氛悲沉的一男一女,唇角勾起了一個愉快的小小弧度。
龍舞聽從了納蘭肆的話,暫且忘記悲傷,和衆人一起消滅翟讓。看見翟讓再度放出引天雷,她心中忽然掠過一抹瘋狂的沖動。
只見她拿起了納蘭肆的唐刀,往刀刃上注了一層水膜,在引天雷落下之時,她不閃不避,這樣的舉動不禁令衆人心中震驚。下一瞬,唐刀接住了雷電,猛地飛刺向翟讓……終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翟讓慘遭雷電霹靂,***致死,瞬間被燒得只剩下一顆晶瑩剔透的六階元石。
悲傷在蔓延,似乎要将這一片山巅盡染哀涼。殘陽如血,映襯着少女抱住男人的身影,尤為灼人心魂。地上的藍玉劍和唐刀也靜靜交纏,無聲地訴說着永離別。
風拂過,像是在低吟着殇歌,納蘭肆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更虛弱:“龍兒,對不起……我好像……不能再等你了……”
他就躺在她懷中,忽而貪婪地嗅着她的清香、視線緊緊地鎖着她的面容,他想要記住她的味道、記住她的模樣,想将關于她的一切深深地烙印在靈魂裏,這樣,即使死後轉生來世,也不會輕易将她忘卻,也可以再次找到她。
龍舞記得,那晚他說過的話——
龍兒,我願意等你,不管多久!
龍兒,我願意等你,不管多久!
……
“不要!我不要!你又要騙我了嗎?”龍舞激動萬分地搖了搖頭,仿佛這樣就可以拒絕這令人痛徹心扉的事實,“你說過會等我的,不管多久!你說過的……”話落,她的眸中氤氲了淚光,漸漸地,淚水無聲地滑過芙頰。
那珍珠般的淚滴落在他的唇上,他淺嘗,發現她的眼淚是苦澀的,苦得令他心痛不已。人生八苦,最痛的莫過于生離死別,聽說,活下來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因為,“思念”這種病是無藥可治的。有些人,為了斷絕這種痛苦,也許會選擇忘記,可是,請原諒他的深愛和自私,他不想被他的龍兒忘記……
“龍兒……”只見納蘭肆塞給龍舞一團東西,是之前尋到的大金庫的藏寶圖殘卷。然後,他用盡力氣坐起身,她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頓時換成了他在上、她在下的暧昧姿勢。他的吻輕柔落下,像是溫暖的春風拂過她的臉、她的唇,又像是溫柔的細雨,綿綿眷戀。
看着這一幕,其餘人皆是噤聲的,連呼吸也不敢太重,生怕不小心會打擾到兩人之間的抵死溫情。小離歌也哭了,卻死死地忍耐着,不敢哭出聲。龍逸軒眸色微沉,攥了攥拳,和龍嫣兒、淩飛揚一同形成一種詭異的默契,往後退了幾步。
納蘭肆的碎吻并沒有持續多久,忽然,他的唇就轉向她的左香肩。那兒,黑紗衣滑開,露出白皙嬌嫩的肌膚,仿佛等待着他的品嘗。事實上,他真是品嘗了,而且方式有點粗魯,有點放肆。
龍舞只覺得肩膀被他咬得很痛、很深,這驚心一痛後,便見他的唇被血染紅了,很顯然,那是她的血。毫無疑問的,她的肩膀肯定被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即使傷口痊愈了,也會殘留着一個淡淡的疤痕,象征着他在她心中的痕跡,永不磨滅。
他,還是強勢霸道的納蘭肆:“這輩子,我已标下烙印……龍兒,不要忘記我……下輩子,我還會……找到你!一定……”
聞言,龍舞微微一怔,随即眼眸含淚,微笑着點點頭……
便是此時,一陣地動山搖突如其來,是淩飛揚一招“天崩地裂”的傑作。他使懸崖崩塌了一大塊,除了他和龍逸軒、龍嫣兒等三人,其餘人紛紛墜落深淵,在夕陽的餘晖之下,猶如一只只飛向死亡的枯葉蝶。
龍舞緊緊地抓住納蘭肆的手,然而,納蘭肆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同時,有一股風像一只無形的手一直将她往上拉扯。若不是耳邊呼嘯的風聲太大,也許她會聽見胸前的龍紋玉佩在嗚嗚哀吟。一上一下的作用力之下,她終究再也捉不住納蘭肆的手了。眼睜睜望着同伴們跌落深淵,她的心痛得快要碎裂,無論她怎麽抓狂,也阻止不了悲劇的發生。
“啊——”
長長的一聲哀叫後,龍舞才發現自己飄回到了懸崖之上。
龍逸軒欣喜若狂地抱住了她,在她耳邊深情訴說着:“真好!小舞,我終于能再次擁抱你了!”話落,趁着她還失神間,拿走了她手中的藏寶圖殘卷。
(弦桜:愛奇藝明明開了V刷盜筆卻崩潰,我也崩潰了!)
☆、四十六、不擇手段
四十六、不擇手段
夜色低垂,風拂過,兩人的發絲,兩人的衣衫交纏相錯,若不是少女眼底染着濃濃的悲痛之色,任誰看了也會以為這是鹣鲽情深的一幕。龍嫣兒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發作,自從那場婚宴上鬧翻後,她才漸漸認識到龍逸軒的可怕之處。
“為什麽?”龍舞的思緒飄了回來,她的聲音很輕,卻帶着直白的控訴,“為什麽要背叛我們?為什麽要害死他們?”
真諷刺!他們不是死在妖屍手裏,而是中了隊友的謀算!真是應了那句話——
真正恐怖的不是怪物,而是人心,人心難測……
“小舞……”龍逸軒不認同地輕輕搖頭,“你太天真了!這不叫背叛,這叫鏟除異己!只要他們都死了,就沒人會再跟我們搶奪大金庫。”見她沉默,他又說,“小舞,不要再跟我鬧別扭了好不好?你對我這麽冷漠,我心裏很難受。”說話間,他拉住她的手,捂上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了嗎?它在為你跳動,它一直很愛你……”
龍舞的手如同被灼到般,猛地抽回來,她嗤笑道:“呵!呵呵……你愛我?你愛我愛到一直享用着其他女人的身體?龍逸軒,你的愛……真可笑!”打敗單雄信的那一晚,不是她想偷聽什麽,怪只怪五階異士的聽覺太好了。他跟龍嫣兒糾纏不清,卻口口聲聲說愛她,他的愛,真可笑!真虛僞!
淩飛揚沒理會這一切,只是默默地撿起翟讓留下的六階元石,收回袖袋中。龍嫣兒氣惱極了,走到旁邊拔草發洩着不悅。
“你在意?小舞,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吃醋嗎?我保證以後……”
“你想太多了!”龍舞打斷了龍逸軒的話,掙脫了他的懷抱站起身,居高臨下俾睨道,“龍逸軒,我恨你!你有多愛我,我就有多恨你!”
聞言,龍逸軒的心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刺中般痛,頓時千瘡百孔,他眼底滑過的失落之色,宛如天邊一閃而逝的流星。
“還啰嗦什麽?”淩飛揚突然插話一句,看龍舞的目光完全是一種看着死人的感覺,“既然馴服不了,就幹脆殺了她,挖出她腦中的元石,也許能助你晉升六階異士。”
龍嫣兒附和道:“對啊,軒哥,有一顆五階元石擺在眼前,千萬別浪費了才好!”異士腦內的元石,所蘊含的能量往往要比一般元石的要多上數倍,一直以來,龍逸軒就是靠這種元石進階的。這是她畏懼龍逸軒的原因之一。
龍舞萬萬沒想到,龍逸軒能快速進階是因為他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他居然殘忍到為了奪取元石而殺人?這真的是她當初依賴愛慕多年的翩翩君子嗎?不!他現在只是一個怪物!比妖屍更恐怖的怪物!
“你們……心術不正,不擇手段,總有一天會為此付出代價的!”話落,龍舞也不怕會不會激怒他們,便轉念逃入了赤霄戒指的異空間中。她的異能耗盡,體力也泛空,心更是痛得不想再跳動……她好累,累得才進入空間就昏倒在草地上。雲鳶的小寵物沙兔坑貨蹦蹦跳跳地跑來,推了她好幾爪子,都沒能吵醒她……
異空間外,懸崖上。
看着龍舞突然憑空消失,龍嫣兒和淩飛揚皆是萬分震驚。只有龍逸軒心知是龍舞的王牌在作祟,是他大意了!差點忘記了他的小舞有個能遁逃保命的異空間。
便是這時,妖鼠的“吱吱”聲越來越近,淩飛揚先前布下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