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為什麽本帥還沒正式出場? (6)
一番梳洗過的清爽幹淨。看着面前的茫茫沙海,“他”往烏山镖局走去,唯恐路上再遇到危險,連藍玉劍都随手拿着,不敢再放回異空間裏。
烏山镖局已經徹底成了一座小死城,不忍多眼去看慘死的人,“他”只是收集了一些妖獸的元石,順便找到糧倉和金庫,一揮手,将那些物資財物掃蕩個清空。說得好聽點,“他”是珍惜物資和糧食,反正這沙漠人跡罕見,東西放着也是放着;說得難聽點,“他”跟盜賊沒什麽區別了,不問自取,取個精光……
亂世後,好在平常的家畜家禽沒受到紅雪影響,如雞鴨牛羊豬等還是可以當作人的肉食,只是一般人難以品嘗到罷了。馬兒們也沒被影響,因此,龍舞在小古城裏找了幾匹馬牽在一起,取出一部分糧食和物資裝成兩個大包袱,再騎上自己的白馬便往丙城營地的方向追去。
先前,“他”就和慕暖心及雲鳶約定過——
若是在大漠烏山中遇到危險失散了,就去丙城營地彙合,因為雲鳶所尋找的珍稀藥草只缺藿香了,而藿香,只有丙城營地往東十裏之外的瓦崗寨中有。
甚好甚好,慕暖心等四人一心為龍舞擔憂,其實也沒走出多遠,不過幾裏黃沙,龍舞便追上了四人。雲鳶一見到“他”,便激動地抱住了“他”,嗚嗚地低聲哭泣着,在其餘三人看來,真像是情人之間歷盡劫難相逢的感人畫面啊!
“別哭了!”龍舞擡手為她拭去淚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小舞……我自小跟爺爺學醫,看過很多人死去卻無能為力,有時候,我很害怕自己會漸漸麻木,失去作為人該有的感情、作為醫者該有的憐憫和仁德,所以,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對別人好,就連螞蟻,也不要輕易去踐踏……”風沙聲,掩不住雲鳶抽泣的聲音,“可是,小舞,我從來沒像今天這麽害怕,你是我的朋友,我害怕失去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吓我好嗎?”
被她這麽重視着,龍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慎重點頭:“嗯,我答應你!”
其實,雲鳶身上有些特質跟龍七七很像,一樣的善良體貼,一樣的傻傻依賴着“他”。至今之前,“他”對雲鳶,也許只是把她當成龍七七的一個替代品,“他”想要保護和善待龍七七,可是龍七七已經不在人世了,“他”便将對龍七七的姐妹之情驀然轉移到雲鳶身上。然而,從這一刻開始,“他”應該面對現實,應該接受龍七七的離去,應該真真正正把雲鳶放在“摯友”的位置上了。
夜幕低垂,銀河像是一條上好的鍛子橫過天空,在大漠中擡頭一看,漫天星光會閃爍得令人恍惚錯覺在美麗的夢境中,那夢裏,沒有亂世,沒有妖屍,沒有災難……
五人抵達了大漠烏山的邊緣,石林一帶,只要穿過這片石林,便是丙城營地。
趕夜路仍是不理智的,因此,五人在石林一隅落腳。龍舞分出食物,還凝了水以作飲用,水傾顏也結出冰塊,待冰塊融化後的水也是可以用的。
祭完了五髒廟,白劍飛和慕暖心在白天的打鬥中沒少折騰,便累極先睡了。雖說是睡覺,可條件有限,他們只能倚着大石塊避風阖阖眼而已。雲鳶和水傾顏較為精神,便負責上半夜的守夜。
☆、三十五、龍家血脈
三十五、龍家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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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舞沒被分配守夜任務,但是“他”不困,也許是四階異士體質較好,那白皙的玉臉上也沒見倦态。
“他”坐在一塊大石塊旁邊,裹緊了披風,取出了一直戴着卻藏在衣襟之內的龍紋玉佩。如今每次看着這塊玉佩,“他”率先想起的不是龍逸軒,也不去嘆息那段磨人的愛恨糾葛,而是想到了另一塊龍紋玉佩的主人——納蘭肆。
“他”的納蘭哥哥,不知道看到“他”的留書而別之後有沒有生氣?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沐浴在這樣一片星光璀璨之下衍生了思念之心?
便是這時,雲鳶從不遠處的深坑裏抱回來一只沙兔,她坐到龍舞身邊,為沙兔包紮腿傷:“它掉進了陷阱,不知道在裏面餓了多久,太可憐了!”
灰色的毛,長長的耳朵,蜷縮而短的尾巴,許是感覺到雲鳶的溫暖和溫柔,沙兔不由自主地往她懷中蹭了蹭,繼續睡着。
“唔……看起來蠻好吃的……”一旁的水傾顏盯着沙兔若有所思。
雲鳶心中一緊,抱着沙兔與水傾顏拉開了距離:“不要!它已經很可憐了!我們不能吃它!”
“別緊張,我只是說說笑罷了!”水傾顏笑道。
最後,在雲鳶的善心大發之下,該沙兔成為了龍舞小隊的一員,被賜名“坑貨”,因為它是在坑裏被找到的……
在他們前往丙城營地的同時,納蘭肆等人已經到了丙城附近的小村落。
別看這座小村落寥無人跡,實際上這裏隐藏着一個小金庫,納蘭肆、納蘭玖、藍衣和離歌幾番搜索才找到了小金庫入口。
在尋找龍舞和藏寶圖殘卷的路上,他們的實力也漸漸增強。如今,納蘭肆已經是五階的意念異士,往往殺敵于無形之中;納蘭玖則是四階的火系異士;至于小離歌,小小年紀卻是二階木系異士。藍衣沒有異能,一手劍術卻是爐火純青。他們僅僅三個男人加上一個小女孩,卻一路上混得如魚得水。
鎮守小金庫的是魚人一族的月影和月煙,雙方一番苦鬥,終究是魚人敗下陣來,納蘭肆得到了第二張藏寶圖殘卷。
一出小金庫,便見龍逸軒一行人也來了,當中包括淩飛揚和龍嫣兒。
雖然龍逸軒覺醒風系異能時比納蘭肆、納蘭玖及龍舞都要晚,但是他升階很快,現在已經到了四階巅峰,可見其實力不容小觑。值得一提的是,龍嫣兒也覺醒了異能,是罕見的毒系異能,才修煉到二階,一招“沉魂瘴”的腐蝕性卻令不少人聞風喪膽。另外,淩飛揚是三階土系異士,也是個狠角色。
“咦?這不是我們鼎鼎大名的龍大公子嗎?”納蘭玖慵懶地将長劍收入劍鞘中,戲笑道,“不好意思,你們似乎來晚了一步!”
龍逸軒不以為然,略過納蘭玖,一雙鳳眸直勾勾盯着同樣風華內斂的納蘭肆,勾唇道:“有人幫我收集藏寶圖殘卷也挺好,反正你們沒有龍家的血脈,到最後,龍家留下來的大金庫只能是我囊中之物!”
沒錯!其實,命人打造大金庫的不是別人,正正是龍家祖輩!不過,也許是大金庫中有什麽特殊的機關或詛咒,據說,沒有龍家後人,就算旁人得到了整張藏寶圖也無濟于事。
正因如此,在婚事被破壞後,龍逸軒後來還留着龍嫣兒的性命,完全是為了這個大金庫,畢竟,他只是龍炎的養子,而不是龍家真正的後人。
“不勞龍兄挂心。”納蘭肆一針見血,提及龍逸軒的軟肋,“龍兒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屆時,她自然會助我一臂之力!”
小離歌對龍逸軒好感漸失,若不是他,她的龍舞姐姐就不會一去無蹤:“我們一定會找到姐姐的!”
一想到龍舞,龍逸軒的心就猶如被千萬根鋼針刺穿般疼痛,他微微蹙眉,涔冷的目光掠過幾人,轉身帶頭離開了。他,從來都是一個貪心的人,他擁有資本去貪心。龍舞,他要!大金庫,他也要!他全都要!
☆、三十六、以吻封緘
三十六、以吻封緘
丙城營地雖比不上乙郡,但入城的檢查過濾也是十分嚴謹的,龍舞一行人通過體檢之後,在城郊外被隔離了半天才能真正踏入丙城營地。當然,每個人按照規定上交了十顆初階元石,亂世後的幾個月來,糧食、物資和安全之地愈發珍稀,湧入各方營地的難民也越來越多,很多營地本身并不富裕,唯有将入城條件提高。
龍舞支付了一顆元石,問清了前往衙門的路。路上,小販在街邊擺賣着各種各樣的貨物。偏巷裏,有兩頂紅帳子,帳子前有個矮男人看守着,旁邊還有好幾個高矮肥瘦不一的男人排着隊伍。
“小舞,那是賣什麽的?”雲鳶好奇地問道。
白劍飛看了那紅帳子的方向一眼,輕搖着扇子:“咳咳!”
慕暖心初入俗世,也不知道那是什麽,不過,她的好奇心一向沒雲鳶重。
水傾顏則不然,她本來就是個清倌人嘛!她對雲鳶笑道:“小鳶,你想知道的話,不妨去問問!”
對此也感到陌生的龍舞雖然不知道那紅帳子是做什麽的,但是直覺不是好事。“小鳶——”“他”還沒來得及阻止雲鳶,她就跑過去了。
矮男人見到這一行人衣冠較為整潔,面容也不像城裏的難民般枯瘦憔悴,便心知這是抓住大生意的好時機。只見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在雲鳶身上流連了幾番,才問女扮男裝的龍舞:“公子,要光顧嗎?我們是揚州逃難過來的,這裏頭是正宗的揚州瘦馬!”
聞言,雲鳶更是一臉好奇:“馬?馬為什麽要放在帳子裏面?城裏可以随便騎馬嗎?”她的話音剛落,便引得那幾個男人哄然大笑,就連水傾顏和白劍飛也忍不住偷笑。
龍舞知道這“揚州瘦馬”是什麽,尴尬無比地拉住雲鳶的手就想走。
便是這時,其中一頂紅帳子裏走出來一位瘦弱的清秀少女和一個魁梧的大男人,魁梧男人給了矮男人一顆元石就離去了,清秀少女瞥見了貌賽潘安、氣質不凡的龍舞,立即挽住了“他”的手臂,嬌柔道:“公子初到丙城嗎?不如讓小女子好生伺候公子可好?”
如此一來,饒是再單純無知的雲鳶也明白這紅帳子是做皮肉生意的了,一想到自己方才多丢人,她雙頰就紅得如同抹上了兩朵落霞,她低聲對龍舞道:“小舞,對不起,我又惹麻煩了,我們快走吧!”
然而,清秀少女卻打定主意纏上了龍舞,還對雲鳶挑釁道:“這位姐姐你就不懂了吧?看你年紀比我大,沒想到你這麽不解風情!男人嘛,有時候會覺得家花不及野花香……”話雖如此,她心裏卻是十分嫉妒雲鳶,憑什麽雲鳶就幹幹淨淨能傍上個看似富家少爺的俊男,而她卻為了生計淪落風塵對數之不盡的臭男人獻媚賣笑?
聽到清秀少女的話,還未待龍舞或者雲鳶有所反駁,後方的水傾顏已經扭着纖腰走來擠開了她:“喲!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小丫頭,小嘴挺伶俐的嘛!我瞧瞧——”說着,水傾顏便湊近她仔細打量了一遍,然後,諷刺道,“啧啧……眼睛沒我們家小鳶的漂亮,氣質也沒我們家暖心高貴,至于這身材體态更是不及姐姐我的萬分之一,哎……難怪也就一顆元石的價碼!”
“你——”清秀少女被氣得不輕。
倒是矮男人滿眼算計的精光,道:“嘿嘿……姑娘說得是,我家丫頭哪能跟幾位大美人相比呢,不過……若是幾位姑娘願意下海,我保證丙城裏有的是大老板願意出高價……”
“啪——”
水傾顏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頓時,矮男人面露兇光,手中燃起了一團火朝水傾顏丢來:“臭娘們,找死!”
龍舞揮手便是一道水牆,瞬間将火球吞噬掉,同時,白劍飛和慕暖心也上前助陣。
氣氛變得弩張劍拔,忽然,一道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麽?營地內不準私鬥!”原來,來人是淩飛揚,随行的是幾個衙門捕頭,龍逸軒和龍嫣兒沒在。
淩飛揚只覺得龍舞長得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沒做多想,只是簡單告誡了幾句,就讓大家散了。轉眼間,龍舞一行人繼續去衙門,矮男人繼續經營他的紅帳子生意,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話分兩頭,納蘭肆一行人也抵達了丙城營地,托他那塊金牌的福,四人享受了特權不必被隔離,只要通過體檢之後就能立即入城。
走進衙門時,納蘭玖晃了晃手中的信件,苦惱道:“四哥,太醫院來信讓我們幫忙尋找斷了聯系的雲醫女,這人海茫茫的,我們何從找起啊?”
“那是你的事!”納蘭肆一身黑衣,身姿挺拔,冷魅如冰的氣質給人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旁人見了,紛紛避讓,“我只想找到龍兒和藏寶圖殘卷!”
小離歌被藍衣牽着,東張西望,忽然大聲喊道:“姐姐!”
在登記隊列中的龍舞還以為自己幻聽,一轉身,“他”就猝不及防地被擁入一個冰冷又炙熱的懷抱,熟悉的龍延香充斥鼻息,“他”不禁心如鹿撞。“納蘭——”沒料到,納蘭肆會直接以吻封緘,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擔憂和癡戀寄托于這番唇舌纏綿之中傳達給“他”。
一時間,衙門中,除了知曉龍舞是女兒身的幾人之外,紛紛瞠目結舌——
真是世風日下!亂世了,一切都變了,這龍陽之癖者也變得如此不顧廉恥了嗎?
一個男人甚至無奈地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喃喃道:“兒啊!這不能看,會長針眼的啊……”
小劇場——
納蘭肆:一重逢就有福利,我滿足了!
龍舞:(郁悶)我不顧廉恥了嗎?我不顧廉恥了嗎?
慕暖心&水傾顏&白劍飛:唔……其實,我們和龍舞不太熟!
離歌:(哭)明明是我先找到姐姐的,憑什麽要被男豬腳占了去?
龍逸軒:我要申請上位當男主角!我也很想念我的小舞呀!(搬了一大箱好麗友給作者)
弦桜: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世事不過鏡花水月,一切只是浮雲而已!
(弦桜:今天廣播劇《靈芝心》的幹音收齊了,很開心,加一更!)
☆、三十七、九龍化傷
三十七、九龍化傷
納蘭肆瘦了!
這是龍舞忍不住偷看了他好幾眼而得出來的結論——
他瘦了,卻更養眼了!那臉部輪廓如同雕刻版冷俊,一雙劍眉如刷漆,一雙星眸射寒星,鼻挺唇薄,一身黑衣和披風為他添了幾分孤傲清絕的神秘感,整個人宛如踏着夜色走出來的優雅貴公子。
也對,他本來就是京城納蘭家的貴公子!
說到納蘭家,稍微見過世面的人都如雷貫耳。
納蘭家祖輩是開國功臣,之後每一代都戰功赫赫、手握京城兵權,就連如今的納蘭家主納蘭弈,即納蘭肆的父親,也是當今聖上禮讓三分的護國大将軍。亂世後,武将的地位比文臣高上了幾分,納蘭弈更是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暫且不提納蘭家之事,這會兒,衆人已經各自梳洗後聚集在衙門提供的驿站前院裏。看見身着黑紗裙的龍舞,原本不知情的人免不了被驚豔到。
“啧啧……我居然看走眼了。”水傾顏兩手把玩着垂在左胸前的長辮子,繞着絕色無雙的龍舞道,“龍公子,我本來打算色誘你來着,你這樣搖身一變,變成了龍妹妹,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哈哈……”
其他人都紛紛笑出聲來。得知此事,白劍飛松了一口氣,以後不用再吃醋了。慕暖心倒是不在意,龍舞是男是女對她而言并不重要,只要龍舞還是龍舞就夠了。
龍舞也學水傾顏的動作,把玩着自己的發梢,鮮少這般嬌滴滴:“傾顏姐,你就放心吧!就算我恢複女兒身,也搶不走你的風頭!你在我心裏,永遠是天下第一花魁!”
“小嘴挺甜的,那我就法外開恩,不追究你的欺瞞之罪啦!”話雖如此,水傾顏還是惡作劇般伸手捏了捏她的玉臉,觸感滑滑的、軟軟的、嫩嫩的,仿佛能捏出水來。
龍舞的肌膚嬌嫩,被這麽一捏,臉上自然浮現兩道紅紅的印子。納蘭肆看在眼裏,疼惜在心,便不着痕跡地把她帶回懷中。她只顧着輕揉自己的芙頰,一時沒察覺到自己與他之間的親密。其他人則是一副了然的模樣,唇角都挂着暧昧的笑意。
其實,龍舞會換回女裝,很大一個原因是來自納蘭肆。他在衙門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親吻她,害她被誤以為是龍陽之癖者,真是丢臉丢到姥姥家了……雖然她在亂世後砍妖屍不眨眼,但是到底只是一個少女,總會有少女心思,一想到丢臉了就感覺很郁悶,于是,幹脆恢複女兒身讓謠言不攻自破吧!
緊接着,是小離歌拉苦着小臉對龍舞抱怨:“姐姐,你之前突然把我丢下了,我很害怕……我現在是二階異士了,我能自己殺妖屍,姐姐……求你以後不要抛棄我,好嗎?我會很乖很乖,不會拖累你的!”小女孩越說越激動,就差舉三指立毒誓以證真心了。
“小離歌,對不起,我并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龍舞彎腰,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頭頂。她從來沒想過,離歌會對她依賴這麽大。
重逢後的短短幾個時辰裏,她有觀察到,離歌只堅持叫她“姐姐”,叫雲鳶等人都是只叫“小鳶姐姐”、“暖心姐姐”、“傾顏姐姐”……這就意味着,離歌把她當成了親姐姐,世上唯一的親人。既然如此,她也決定了,不會再辜負這個小女孩的心意。
衆人又閑聊了幾句,很快就直入聚會的正題——
瓦崗寨之行。
瓦崗賽那裏除了有雲鳶想要的藥材藿香之外,還有大量糧食、物資和兵器,另外,可能有大金庫的藏寶圖殘卷。
順便一提的是,雲鳶正是納蘭玖受太醫院所托要尋找的雲醫女。用納蘭玖的話來形容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是……瓦崗寨很危險!不僅有高階妖屍,還有恐怖的妖獸出沒……至今為止,前去的人都有去無返!
為此,龍舞提議去衙門尋求其他的異能小隊合作。所謂異能小隊,是指由異士和普通人組合而成的人數不定的團隊。有些異能小隊裏,武術高強者比異士還要厲害,畢竟,異能會被耗盡,武術則相對更能穩定發揮。
在這之前,龍舞決定先讓自己成為五階異士,慕暖心和小離歌也至少要提升到三階。為了變強,連手無縛雞之力的雲鳶和水傾顏也跟着白劍飛學了幾招防身之術,龍舞還把之前在龍宮得到的射日弓給了雲鳶。期間,慕暖心利用天蠶絲煉制了一批軟甲,人手一件,穿上後冬暖夏涼,比那些什麽将軍的沉重铠甲還好用。
最令人驚喜的是,龍舞升為五階水系異士後,所凝出來的水居然能起到療傷作用,若被一般的妖屍妖獸抓傷了,也不用擔心會妖化,只不過,凝水療傷會讓異能的消耗速度加快好幾倍。
一時間,龍舞的一招“九龍化傷”聲名遠播,許多原本很雞肋的水系異士紛紛受到重視,有些異能小隊更是出高價搶人。
之後的某一天,龍逸軒一行人來驿站找到了龍舞等人。
(弦桜:我最近在看韓版的《欺詐游戲》,很好看哦~貌似韓國專産教授啊,之前是都敏俊教授,現在是夏宇真教授~)
☆、三十八、合作
三十八、合作
之後的某一天,龍逸軒一行人來驿站找到了龍舞等人。
“小舞,別來無恙!”終于再見到龍舞,龍逸軒忍不住靠近她,她卻是躲着他一般往納蘭肆身邊靠去。他的小舞……變得更美更誘人了!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按捺住心裏的渴望不去緊緊抱住她,“小舞,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
龍舞斂眸:“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她愛過龍逸軒,但也只是“愛過”而已,在生死邊緣多次徘徊後,她已經學會放下那份感情。
眼見這一幕,龍嫣兒內心既生氣又歡喜。氣的是龍逸軒還對龍舞念念不忘,喜的是看樣子龍逸軒只不過在自作多情。可是,呵呵……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在自作多情呢?
她輕撫着粉紗闊袖道:“龍舞,你們不是想去瓦崗寨嗎?除了我們之外,這丙城營地裏,你們是不可能找到其他合作者的。”
确實如此,丙城始終是個小營地,高手屈指可數,更最重要的是一般人聽見瓦崗寨三個字就已經被吓得臉色發白。
納蘭肆和龍舞對視一眼,便心有靈犀般點頭,随即接受了他們的加入。
于是,納蘭兄弟、藍衣、龍舞、離歌、雲鳶、慕暖心、白劍飛、水傾顏、龍逸軒、淩飛揚和龍嫣兒以及五個淩家的五個護衛等,一共十七個人在第二天就朝瓦崗寨進發。至于雲鳶的小寵物沙兔坑貨,只好被丢進龍舞的異空間裏撒歡去。
瓦崗寨,寨即是村,村即是寨。這一帶因河流多次泛濫,造成土嶺起伏,樹木叢生,溝河縱橫,水鳥成群,蘆葦遍野。這種環境,既便于屯兵,又便于出擊。于是,當年,翟讓便選擇瓦崗為揭竿起義之地,他手下一幹大将也是一個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惜,亂世了,一切都變了。
(因為劇情需要,請原諒我把英雄們黑化,還把歷史資料胡扯得不忍直視……)
一入瓦崗村,便有一股妖屍的氣味迎面撲來,龍舞等人紛紛迅速避開,穩住身形回頭一看,卻發現有兩個淩家護衛已經喪命了。而那兇手,正是發色微微泛着紅光的一只妖屍,至少是四階妖屍,若不是他面容潰爛得難以辨認,也許有人能認出他是單雄信。
四階妖屍并不難對付,難的是單雄信有特殊能力。
第一,他會突然使用“真氣迸發”,即全身變紅追着人跑,要是被他盯上的人沒躲得過,便是被一招致命的下場,正因如此,淩家又有兩個護衛葬身與此了。
第二,他還會“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當他身上浮現金色光圈時,便會将所有冷兵器給予他的傷害反彈回來,白劍飛、藍衣、雲鳶、慕暖心和淩家第五個護衛就是這樣不幸負傷的。另外,當他身上浮現藍色光圈時,又能将所有異能對他造成的傷害返還回來,難以避免的,在場的每一個異士都多多少少受了些傷。
形勢漸漸對龍舞等人不利,且不說這四階妖屍單雄信沒解決掉,周圍的低階妖屍聞到了血腥味、聽到了聲響便在蠢蠢欲動,若不是有高階妖屍的威壓在這兒鎮着,難保這群小喽啰不會一擁而來。
☆、三十九、應敵之策
三十九、應敵之策
形勢漸漸對龍舞等人不利,且不說這四階妖屍單雄信沒解決掉,周圍的低階妖屍聞到了血腥味、聽到了聲響便在蠢蠢欲動,若不是有高階妖屍的威壓在這兒鎮着,難保這群小喽啰不會一擁而來。
龍舞一行人吃了好幾次虧後,終于制定了應敵之策,也慢慢培養出默契。
其一、為保無後顧之憂,東南西北四面都安排一個人去制服不怕死攻過來的低階妖屍,東面是淩家第五個護衛,南面是離歌,西面是龍嫣兒,北面是雲鳶。
其二、讓輕功較好的人充當盾兵,如龍舞、龍逸軒和納蘭兄弟,如此一來,就算被單雄信追着殺,淩波微步的他們被秒殺的幾率也比較小。
其三、最重要的是冷兵器的攻擊和異能的攻擊要錯開,當單雄信身現金光時,他們就統一用異能來攻擊,遇到藍光時,則統一用冷兵器來降敵。
随着時間的推移,天色暗了下來,這時候,單雄信連同那群小喽啰的元石都被龍舞等人挖到手了。夜裏的瓦崗寨如死亡般沉寂,幹涸的黃土,枯萎的野草,墨色的天空,渾濁的空氣,一切的一切都令人感覺很不舒服。
龍舞提議在村中找地方先安頓一晚,其餘人沒有異議。随後,一行人便清理了村口一帶的妖屍,就在村口的三間農舍中落腳。
三間農舍,六個房間,分別是慕暖心、雲鳶和水傾顏一間,龍舞和小離歌一間,龍嫣兒獨自一間,藍衣和白劍飛一間,納蘭兄弟一間,龍逸軒、淩飛揚以及他那護衛一間。
此行中,龍舞的異空間提供水、糧食和其它物資,還好雲鳶當初準備了不少藥,這會兒剛好派上用場。
可是,對于內傷嚴重的納蘭肆,她不得不耗費水系異能為他療傷,他的傷是被單雄信的金光反彈而來的,當場就吐了一口血,吓得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龍舞和納蘭肆被安排為第一輪守夜,這也方便她為他施展九龍化傷。終于,她耗去了僅剩的三成異能,才感覺到他體內的真氣不再亂竄。
“納蘭哥哥,接下來這幾天,你不能動用真氣。”天上的烏雲散去,星光閃爍,卻不比上龍舞眸中的流光璀璨,“若是再遇到危險,你可別亂逞強!”夜色襯得一襲黑紗的少女更為神秘冷豔,她臉上的擔憂、眼底的溫柔卻不與之違和。
納蘭肆和她并坐在農舍前院的長板凳上,相距很近、很近,近得能聽見她那清淺的呼吸聲,能汲取到由她身上、她的呼吸中慢慢蘊散開來的清香。不可否認,這淡淡的清香,在夜裏尤為撩人心弦。
她白皙的玉脖與一根纖細精致的紅繩相得益彰,他無意瞥見了,輕聲問:“龍兒,我們定親那塊玉佩……”說着,他解下了腰帶上系着的龍紋玉佩。
龍舞心中一顫,雙頰微紅,也把玉佩展示出來。在一對龍紋玉佩貼近的瞬間,它們就發出了聲音,清脆悅耳,渾厚低吟,空靈而動聽。
(弦桜:那啥,黨的生日,加一更!)
☆、四十、心頭之恨
四十、心頭之恨
龍舞心中一顫,雙頰微紅,也把玉佩展示出來。在一對龍紋玉佩貼近的瞬間,它們就發出了聲音,清脆悅耳,渾厚低吟,空靈而動聽。
不由自主地,龍舞随着這天籁之音輕輕哼唱着,似乎曾幾何時,她也像此時此刻一般,和納蘭肆一起認真地傾聽着龍紋玉佩的“歌聲”。“總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呢,為什麽這對玉佩會‘唱歌’?”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
納蘭肆輕笑:“這種玉石叫玲珑玉,特別有靈性,當兩塊靠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發出聲音,一塊高音,一塊低音,随着它們的擺動還會變調,因此聽起來就像樂器在演奏。據說,若玲珑玉能通得主人的感情時,也會獨自鳴叫。”他和她四目相對,眼底的笑意更深,“你小時候就問過這個問題,不過,你當時才五歲,太小了,也難怪不記得了。”
風,輕輕地吹拂着,一對龍紋玉佩随風輕輕搖擺着,演繹出更動人的旋律,不知不覺間,将這個死氣沉沉的夜晚,變幻得異樣浪漫。
“你還在氣我把你忘記了?”龍舞嬌嗔道,五歲的孩子能記住的事或人并不多,這不能全怪她呀!
“沒。”他忽而認真道,“要怪只怪我沒有在第一眼認出長大後的你……”風,變得猛烈了。兩人怕龍紋玉佩發出的聲音太大引來危險,便收起了玉佩。他霸道而強勢擁住她,黑色的鬥篷将兩人裹得密不透風,“龍兒!”
龍舞感受着他的溫度,他的氣息,不禁沉淪,不願去推開:“嗯?”
“我願意等你,不管多久!”納蘭肆的語氣十分堅定。他的意思是,他願意等待她的心傷痊愈,等她再度打開心扉相信愛情,等她全心全意地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接受他!
龍舞聽得懂,都懂!正因為懂,所以不由得感動。
“納蘭哥哥……謝謝你……”她心中仿佛淌過一股暖流,滋潤了裂開的地方。
烏雲飄過,又遮住了星光。
殊不知,兩人後方的農舍屋檐之下,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颀長獨立,在深沉的夜色映襯之下顯得愈發孤寂。
看着親密無間的兩人,龍逸軒嫉恨得幾乎俊容扭曲,他的五爪狠狠地按在門框上,抓下了深深的痕跡卻渾然不覺。他深愛龍舞,因此,恨意全部堆積到納蘭肆身上。在他想來——
他的小舞和他朝夕相處十年之久,對他愛慕多時、依賴多時,不管他做錯什麽事,她都應該不會狠心與他決絕的,歸根究底,都是納蘭肆的出現破壞了一切,若是沒有了納蘭肆,他和小舞怎麽可能行同陌路?
納蘭肆,此人乃是他的心頭之恨,不除不快!
偏激地想着一切的龍逸軒來到了龍嫣兒休息的房間,難得見到他主動找上門的龍嫣兒自然十分歡喜,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地請他入房:“軒哥,是那房間太擠了嗎?要不……你今晚在這邊睡吧?”
男人卻二話不說,關上門的瞬間還将她抵在了門板上,他的力道不分輕重,弄得她肩膀和背部都疼得發麻。“軒哥……”她來不及多說什麽,一身羅裙便被他熟練地扯開了。小小的房間裏,燭光搖曳,映照出牆壁上交纏的兩抹影子。
由始至終,男人都不曾吻女人,他眼底也沒有半點愛~欲,這一切,只是他的發洩罷了。盡管如此,盡管他口中叫喊的名字是“小舞”,盡管他只是把她當作替身,這一切,她也甘之若饴。
(弦桜:應該不會被和諧吧~默默祈禱~)
☆、五階妖屍
四十一、五階妖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