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侵權
白長歸剛剛駕車駛進白宅大門,便聽到身旁薛靜柔長長吐出一口氣,他看她一眼,戲谑笑道:“緊張嗎?”
薛靜柔把臉擠成小菊花,連連點頭,“上次來都沒有這樣緊張!”
白長歸笑道:“別緊張,不會比上次更糟糕了。”
薛靜柔心說你還不如不安慰呢。
車子拐進車庫,白少起又是早早等在那兒,只不過這回他歡天喜地,絕無半點大難臨頭的征兆。
“靜姐!我要做叔叔了!”白少起殷勤備至地扶薛靜柔下車,他這孩子過去話少,如今和薛靜柔混熟,比電線杆上的麻雀還聒噪,“我喜歡女孩兒!我侄女不管長得像大哥還是像你,一定都很可愛!名字你們想好了嗎?我這幾天一直在翻詩經,聽說裏頭好聽的名字多,适合女孩!”
他扶着薛靜柔邊說邊走,将白長歸和一堆禮品全都扔在後頭,薛靜柔回頭,正瞧見白長歸無奈搖頭,便沖他偷偷做鬼臉,當真忘記幾分鐘前的忐忑。
白長歸人高腿長,很快追上他們倆,正要吩咐弟弟什麽,主樓大門裏匆匆迎出身穿圍裙的白母。
白母在過去一個月的相處中已經和薛靜柔熟稔,見她頂着大太陽從車庫一路走過來,心疼地直訓兩個兒子,“多大的太陽!也不知道撐把傘!”
白家兄弟一起擡頭望向五月尚不灼人的驕陽,都是一臉木讷。
白母不願和他們廢話,接過薛靜柔的手,牽她往裏走,“熱吧?進去坐會兒休息。”
薛靜柔受寵若驚,手腳規矩,連步伐都是小心翼翼,她在外頭敢和白少起開玩笑,偶爾也願意和白母撒嬌,但屋裏有白奶奶坐鎮,借她十個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喘大氣。
白奶奶還是那副凜冽不可亵渎的模樣,在客廳高高在上坐着,見到薛靜柔,繃緊臉招呼,“站着做什麽?坐。”
白母拍拍薛靜柔的手,示意別害怕,讓她坐到白奶奶身旁。薛靜柔在老太太身邊落座,卻是如坐針氈,越發謹慎小心。
懷孕三個月還看不出身形,薛靜柔知道自己是母憑子貴,便不太敢看白奶奶眼睛。坐在她對面的白家兄弟和白瑾夫婦見慣薛靜柔無法無天的模樣,這會兒都覺得新鮮,不是瞅着她看就是對着她笑。
白奶奶親手端了杯熱茶到薛靜柔面前,薛靜柔畢恭畢敬接過,直接往嘴裏送,自然被燙得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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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奶奶忙讓白長歸送涼白開過來,看薛靜柔嘴唇都燙紅了,氣道:“你這孩子,給什麽都往嘴裏塞,也不懂冷的還是熱的,萬一是壞的呢?萬一下毒了呢?半點防範意識都沒有,怎麽做我白家媳婦?”
薛靜柔接話道:“奶奶給的,一定是好的。”
她說話誠懇,無縫銜接拍馬屁,弄得白奶奶張口結舌,最後定下結論,認為薛靜柔有點小聰明但無大智慧,需籠絡到她羽翼下保護起來,免得将來要吃虧。
薛靜柔趁勢抖機靈,約白奶奶打牌,她牌技一流,在澳門和阿拉斯加都能玩得風生水起,要哄區區一位老太太簡直大材小用,果不其然,不出三局,白奶奶一直緊繃的臉因為接連大勝破了冰,樂得老眼昏花,差點握住薛靜柔的手喊寶貝。
白母喊他們吃飯時,白奶奶還意猶未盡,讓薛靜柔今晚別走,就留在白家。
白長歸暗中打趣薛靜柔,“真看不出來。”
薛靜柔笑問:“金芸過去是怎麽做的?”
白長歸想了想,說道:“替我媽做家務,陪我奶奶看書讀報紙。”
“強行滲透式嘛。”薛靜柔擡起下巴,得意洋洋,“我這叫主動吸引!我看出來了,奶奶更喜歡強者,就像姑姑那樣的,既能保護自己,又能保護家人,因為她也是這種女性。”
白長歸點她鼻尖,“別驕傲。”
“我知道。”薛靜柔環住白長歸的腰,“她們現在對我好,很大一部分是看我肚子裏小家夥的面子,而不是真的徹底對我改觀,我有自知之明,一定謹記謙虛,愚公移山,兢兢業業!”
白長歸被她說笑,“我早知道她們會喜歡你的,你生來就像我們白家的人。”
薛靜柔嘿嘿笑。
白家人的飯桌沒有太多死規矩,一家人以白奶奶為首,有說有笑,其樂融融。中間,白瑾忽然提起金芸,問白母她是不是前幾天來過。
白母有些尴尬,偷偷看眼薛靜柔,小聲道:“來是來過,但就坐了一會兒。”
白瑾不樂意道:“她來幹什麽?她還有臉來,誰不知道她幹的那些好事。”
白奶奶擱下筷子,也不太痛快,“她好歹陪了我挺長一段時間,要走了,來和我告個別怎麽了?”
“走?”白瑾訝異,“她要去哪?”
“說是要出國了。”白奶奶答道:“以後不知道還回不回來。”
白瑾冷笑,“哼,幹了壞事就想跑,想跑還來唱出戲,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白奶奶敲她腦門,“她千錯萬錯,至少在她最年輕漂亮的年歲裏踏踏實實陪在我這個老太婆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知道她有錯,但也記着她的好。”
白瑾癟嘴,“我們都陪着你,怎麽就只記她的苦勞?”
白奶奶啼笑皆非,“你們和她能相提并論?孰裏孰外,這也要比?你這當媽的,不怕你兒子笑話?”
“反正我覺得這金芸陰邪得很。”白瑾仍舊嘀嘀咕咕,被顧念宸暗中踩上一腳,這才閉嘴吃飯,再不出聲。
飯後,白瑾偷偷将薛靜柔拉到後門廊下,還未開口,薛靜柔已經說道:“姑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已經讓人去查她的行蹤,自己也會提防。”
白瑾點頭道:“別說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吃過她多少虧了?”
薛靜柔點頭,“女人一旦陷入絕望,只會比男人更心狠手辣。”
白瑾一把握住薛靜柔的手,情深意重道:“看來這個家裏只有你是我知音了!咱們倆一起過日子算了。”
薛靜柔笑道:“你要養我這個大肚婆嗎?”
白瑾嗤之以鼻,“我曾經也是大肚婆,大肚能容天下事,肚婆惜肚婆!”
“我不同意。”白長歸從門後走出來,身後跟着顧念宸。
顧念宸笑道:“我也不同意,什麽肚婆惜肚婆,你們這是逼我和長歸守活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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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靜柔留在白宅,就睡在白長歸的卧室裏。
白長歸直到創業前都住在白宅,他的房間涵蓋了他整個童年與青少年,薛靜柔一踏入這天地,大腦不由自主便勾畫出白長歸的全部成長軌跡,這讓她倍感驚奇,從始至終瞪大眼,要将房間裏的每一處角落都收歸眼底。
白長歸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逐一向她介紹自己的物件,最後,他将薛靜柔引至書桌前,将其中一個抽屜抽出擱到地面,指着黑洞洞的桌洞,鄭重介紹道:“當初你那張小照片,我就是藏在這裏頭,結果被姑丈找到了。”
那時他十六歲,因為喜歡上小流氓薛靜柔,驕傲與悸動天人交戰,将他看似平靜無波的內心攪得天翻地覆,實在苦不堪言。
薛靜柔單手撐住桌面,狡黠詭笑,“你說實話,你十六歲的時候該不會拿着我的照片想入非非,進而做些不太光彩的事吧?”
白長歸嗤之以鼻,“怎麽可能?”
“真的沒有?”薛靜柔黏住他,眼巴巴地糾纏,“說出來沒關系的,我現在是大肚婆,大肚能容天下事。”
“姑姑不是好榜樣,別學她。”白長歸抓住她兩只不安分的手,“別鬧,再鬧吃不了兜着走。”
“怎麽兜?”薛靜柔兩只手直接探入白長歸睡褲,左右各自抓緊他的屁股,嘿嘿奸笑,“這麽兜?”
白長歸低頭看她,又看自己支起的小帳篷,搖頭嘆氣,“作孽!”
薛靜柔趕緊縮回手,後退兩步,雙臂護胸明哲保身,恨鐵不成鋼,“你太不經挑逗了!”
白長歸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過河拆橋。”
薛靜柔指指白長歸褲裆,挑眉,哈哈笑,“這個橋嗎?倒是座好橋,能屈能伸,收放自如。”
男子漢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白長歸沖上前抓住薛靜柔,将她衣服一溜煙脫個精光,抱着一起滾到床上。
滾的時候小心翼翼,蹭的時候更是膽戰心驚。
白長歸感覺在薛靜柔面前禁|欲一個月比他過去守身十年還累。
薛靜柔卻總不安分,在白長歸身上一通亂摸,最後摸到大橋,一陣揉捏,興致勃勃投入到人類造橋事業中。
白長歸壓抑喘息,在痛苦中勇登高峰,也算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