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侵權
第四十五章摸瓜
此後數日,白長歸清晨早早返至白家,深夜晚晚回到公寓,幸好天氣逐漸暖和,白奶奶的表情也随着春光日漸開朗,讓白宅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氣。
白母有日詢問白長歸金芸去了哪兒,恰巧被白奶奶聽到,白奶奶立即發怒,不讓白母再提金芸。
老太太對金芸不似回護,倒像憤怒,白長歸察覺到隐情,找時機向白奶奶打探金芸的事,白奶奶卻不理他,還是白瑾幸災樂禍道出實情。
“老太太當天就查出是誰寄的包裹啦!”白瑾樂道:“那包裹是直接送到門口,沒通過快遞,老太太就調監控,看見是個男的送來包裹。”
白長歸一時沒想明白,“男的?”
白瑾哈哈大笑,“老太太沿着那男人的路線一路查出去,在一個街區外看見和他交頭的金芸啦!哈!金芸只知道咱家門口有監控,卻不知道老太太的攝像頭遍布整個街區,二十四小時高清攝像,把她拍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最忌諱外人算計咱們白家,金芸犯了原則性錯誤,被太皇太後打入冷宮咯。”白瑾向來讨厭金芸,要不是老太太心情不佳,她恨不得普天同慶,“沒點背景關系,沒處心積慮收集,金芸哪能得來那些資料,而且她就如此湊巧,偏偏你們要回家了她便提前半小時揭露真相,說明她一直偷偷盯着你們吶!老太太心眼比誰都多,這些早就想到了。比起一朵內心狡詐陰險的白蓮花,薛靜柔那種把壞事都寫在明面上的,不更叫人放心嗎?”
白長歸無奈,還有點憤懑,“她過去幾年那麽喜歡她,為此打了我多少回?”
“那你也得給金芸使壞,表露出真面目的機會啊!你自己過着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生活,還有臉怪起別人了?”白瑾對這處家庭大戰做出總結,“總之,別急,奶奶這會兒生氣,一氣薛靜柔不清不楚,二氣你吃裏扒外,三氣自己有眼無珠識人不明,再過兩天等她氣消,把靜柔懷孕的事說開,我看她要不要這個曾孫!哼,叫她跟小輩犟!”
白長歸晚上回到公寓,把白瑾的話悉數轉達給薛靜柔,樂得薛靜柔直拍枕頭,“都說幺兒難治,你這位姑姑小時候指不定怎麽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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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白長歸和薛靜柔同時收到施嘉瑛生日宴會邀請函,南方四月出生的施嘉瑛果真帶着春天的仙氣和夏初的熱烈,聽說薛靜柔懷孕,二話不說為她送上手工定制平底鞋,舒适美觀,能橫踢能直踹,捏在手裏抽人嘴巴子也是手感良好,可謂孕婦居家旅行必備揍人兇器。
窮光蛋的薛靜柔沒錢給壽星送大禮,便在當日宴會,拖了小忙一并前去。
小忙住院将近三個月,好吃好喝專人服侍,身體以肉眼可見速度恢複并成長,不僅個長高人變白,就連下巴上的小青須都頂着荷爾蒙茁壯成長,當時的斷指如今已解除封印,盡管不靈活且未消腫,但生命力不錯。
宴會賓客全是施家往來親朋,白長歸作為施嘉瑛前任緋聞男友,一露面便吸引衆人目光,尤其如今他還帶着美麗女伴,神似一出極品前任挑釁大戲,令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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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下揣測中,施嘉瑛“不畏流言”,熱情坦蕩迎接白長歸,禮儀周到的笑臉裏微藏戲谑,“長歸,靜柔,你們來了。”
若非公衆場合,白長歸肯定要翻白眼,“你也是個老戲骨。”
施嘉瑛微微笑,“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薛靜柔把身後小忙拉出來,笑道:“給你的禮物。”她意有所指完,又一本正經打開小忙手中禮盒,介紹道:“項鏈是以白瑾名義送你的,底下那張卡才是我們倆送你的。”
那卡是國外私人探險中心的會員卡,以高端和私密著稱,若非關系戶根本無法入會。施嘉瑛大為驚喜,略略思忖,将那卡從禮盒取出,交到小忙手中,眨眼偷笑,“幫我藏好,這是秘密。”
作為酒宴主角,施嘉瑛當真像極公主,在人群中怡然穿梭談笑,她正當婚齡,更有不少青年才俊圍繞,相當忙碌。
白長歸擔心薛靜柔疲倦,帶她去休息區坐着,自己去餐桌盛食物,這麽點空閑時間,便有一男一女趁機湊近,笑意冷淡地同薛靜柔打招呼。
薛靜柔擡頭,瞧見馬允生那張縱欲過度的臉。
馬允生摟着小女友的腰,笑眯眯介紹道:“大名鼎鼎的靜姐,過去跟着唐業雄時風頭無兩,攢下金山銀山,如今要從良,随随便便也是個白家少奶奶的地位!你瞧瞧這坐姿,端莊賢淑,好像她生下來就是個大家閨秀,哈!”他捏捏小女友臉頰,十分輕浮,“靜姐這種人最适合做你人生導師!跟人家好好學!保你攀龍附鳳,財源滾滾。”
他話難聽,嗓門還大,引得周圍一圈圍觀。
薛靜柔卻不生氣,只微笑嘆息,“真是記吃不記打。”
馬允生立即想起被連魚腸連抽十來下的慘痛記憶,登時捂緊雙頰,有些畏懼地後退一步。
薛靜柔腳上就穿着施嘉瑛送的鞋,有心試試這鞋的戰鬥力,但到底是施嘉瑛的生日宴會,她不想破壞,便笑而不語,根本不拿馬允生當回事。
馬允生還要再講話,旁邊有人認出薛靜柔,不高不低問了句,“咦,這不是地府酒吧的靜姐嗎?”
“她不是白先生的女伴嗎?”有人提出質疑。
接着馬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也補着問一句,“白先生的女伴不一直都是金芸金小姐嗎?”
周圍議論紛紛,薛靜柔不想惹是生非,起身要走,馬允生見狀擋住她去路,小人得志地笑,“靜姐去哪?”
薛靜柔挑眉看向馬允生,笑得格外溫和,“馬先生,你現在是在擋我的路嗎?”
馬允生兩次領教過薛靜柔手段,嘴唇一抿,讪讪退開,但他賊心不死,沖小女友使眼色,讓她去整薛靜柔。
小女友意會,端起高腳杯,袅袅娜娜往薛靜柔身邊蹭,十多厘米的細高跟眼看要拐着踩中薛靜柔,手裏杯口也是瞄準薛靜柔禮服胸口。
薛靜柔簡直頭疼,靈活矮身避讓,手指順勢在小女友手肘上托轉方向,滿杯紅葡萄酒高高潑到馬允生臉上。小女友身體沒了依托,恨天高當真狠狠一拐,讓她栽倒在地,哎喲痛叫。
狼狽的馬允生大呼小叫,“薛靜柔!你給我站住!”
薛靜柔心想她過去還是靜姐時,沒幾人知曉她的名字,如今她不過退出江湖兩月,江湖上便沒了她的傳說?
唉唉唉,罷罷罷。
薛靜柔轉過身,恬靜微笑,“馬先生?”
一只手從後頭扶住薛靜柔的腰,是白長歸回來了,“怎麽回事?”
馬允生氣急敗壞,扯開濕漉漉的領結就要沖上來,被白長歸一掌包住拳頭,攥在手心裏動彈不得,他想不到從來文質彬彬的白長歸也有這身手,痛得龇牙咧嘴,“疼疼!放開!手要斷了!”
白長歸手臂一推,馬允生趔趄後退兩步,絆到地上的小女友,和她摔成一團。
“薛靜柔!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麽時候!”馬允生氣得直咧咧,“三爺不會放過你的!哎喲我的手……你給我等着,我等會就要你好看!”
施嘉瑛匆匆趕來,面寒如霜,讓人把馬允生和女友一并扶出酒店,末了向薛靜柔道歉,說施家和馬家有些交情,卻沒想到馬允生會來。
薛靜柔當仁不讓成了宴會女主角,她只得先退場,求得安寧。
小忙躲在宴會廳外抽煙,先是見馬允生被人架出去,又見薛靜柔和白長歸出來,猜到他們起沖突,忙掐滅煙快步走上去,問道:“靜姐,回去嗎?”
薛靜柔立即問:“馬允生走了嗎?”
小忙答道:“剛走。”
薛靜柔又問:“知道他今晚開哪輛車嗎?跟上他,看他去找誰幫忙。”
小忙當慣薛靜柔跟班,二話不說就去開車,白長歸卻不同意,拉住薛靜柔皺眉道:“你要找他算賬也不急于一時,更何況,如果他找的人是許三,你要送羊入虎口嗎?”
“他不會找許三。”薛靜柔篤定道:“這點小事還跑去找許三,他就不怕被許三打死?”
白長歸疑惑,“那你究竟要找誰?”
薛靜柔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會見到誰,我只是心存疑慮,必須弄清楚真相。”
白長歸沉默稍許,無奈妥協,“你必須向我保證,接下來不管發生任何事,唯我馬首是瞻,我說東你不許往西。我讓走你不可以多呆一秒。”
薛靜柔哈哈笑道:“我是去求證,又不是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