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再次求助
在上島咖啡廳與肖華見面後,惹了一肚子氣的廖麗娟落寞地驅車回到家,正準備放水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忽然聽到放在客廳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赤着雙腳來到客廳,抓起手機,瞅見王寶山打來的,她想,這個時候王寶山打電話,除了喊她打麻将還會有什麽事?于是她摁下接聽鍵,冷冷地問:“寶山,有事嗎?”
“非得有事才能打你的電話啊?沒道理吧。小娟,你在哪兒?”王寶山調侃着。
“你說我能在哪兒?我在家啊,有屁快放,別煩我。”廖麗娟的語氣依舊冰冷的。
王寶山聽出廖麗娟心中的不快,開玩笑地問:“怎麽啦,我的大美女,是不是哪個帥哥惹你生氣了,情緒這麽低落。”
“有一點,也沒什麽。”廖麗娟對發小王寶山始終是直言不諱。
“哦,要不我去接你,來店裏喝一杯,然後商量點事,怎麽樣?”王寶山用商量的口氣說。
廖麗娟沉吟片刻,心想反正晚上也沒什麽事,不如借酒消愁打發這個難熬的夜晚,也不失是個好主意,于是說:“好吧,我先去沖個澡,半個小時後你在樓下等我。”
“OK,一會兒見。”
接完電話,廖麗娟三下兩下褪去身上的衣服,随手扔在沙發上,赤身裸體進了浴室。她置身于涓涓細流之下,任憑溫潤的水流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飛濺。她微閉着眼睛,一邊用手輕輕地搓揉着、撫摩着,一邊情不自禁在腦海中回憶起與前夫在一起情形。那時候她們是多麽恩愛啊,家庭和諧,琴瑟和鳴,誓約白頭偕老。在這裏,前夫憐愛地擁着她,将沐浴液輕柔地搓抹在身上,她也驕傲地也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緊緊貼進他那寬大的胸懷裏,感受他的撫慰(此處删除三十字)……她遐想着美好的過去,用心感觸着他的愛撫,只覺得全身燥熱,呼吸加粗,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此處删除三十字)……那一刻,她全身輕松,羞臊得像鄰家初戀的小姑娘……突然間她覺得撫摸自己的不是前夫而是肖華,心中一驚……此時樓下傳來熟悉的汽車鳴笛聲,把她從幻覺中驚醒,驚慌之中打翻了洗漱臺上的香水瓶,她慌忙扶起沐浴液,關上淋浴頭,定了定神,裹着浴巾出了浴室來到卧室。很快,她換上衣服,化了淡妝,将長長的黑發用一塊淡黃色的絲絹随意紮起,随後掂包換鞋,開門下樓。
王寶山那輛豐田皇冠早早就停在樓下,他在車上一邊抽着煙一邊聽着歌,耐心等待着廖麗娟的出現。他正尋思着廖治平的生日怎樣安排,驀然瞅見廖麗娟從樓上下來,眼前不禁為之一亮,頓時被廖麗娟漂亮的亮相所吸引住了。一張标致性的瓜子臉白皙細嫩,一條黃色的絲巾在秀發上飄揚,一件長袖紅色風衣把她那苗條的身材勾勒出美妙的曲線,婷婷娜娜,宛若微風扶柳般柔美,又似出水芙蓉般清秀。
正當他愣怔的時候,廖麗娟在外面拍打着車窗門喊道:“開門啊!”
廖麗娟拍打聲把他從癡迷中驚醒,他慌忙擰開電子鎖朝一臉嗔怪的廖麗娟說:“對不起,我剛才在車上迷糊了一會兒。”
廖麗娟拉開車門鑽進車裏問:“你又是和哪個美女逍遙累着了吧?”
王寶山雙目凝視着廖麗娟,漲紅着臉,抱屈道:“看你說的,好像我的感情世界是多麽泛濫似的,我可一直在為你守身如玉啊。”邊說着邊伸手企圖去撫摸她那頭烏黑發亮的披肩秀發。廖麗娟身子往後仰了一下,雙眼逼視着王寶山,從鼻腔裏發出“哼哼”兩聲,不言自威,制止他只放肆的手。
“呵呵”面對一臉正色的廖麗娟,王寶山頓覺失态,連忙知趣地縮回手,有些自我解嘲地朝廖麗娟傻笑着。
“咦,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偉大,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麽人,難道我也不知道?”廖麗娟用鄙視的目光看着他說。
王寶山無奈地聳了聳肩,作出一副抱屈的樣子說:“哎喲,我對你謂是一片赤誠之心,日月可鑒,你怎麽就不領情呢?”
廖麗娟突然打斷他的話,詫異道:“這車裏有股什麽怪味,像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喲,這麽濃,還好像是幾個女人身上的混合味。”邊說着邊誇張地皺着鼻子嗅着。
“你知不知,我……唉,随你怎麽說吧,反正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王寶山張大嘴巴還想說些什麽。
“上哪兒?”廖麗娟正色道。
“先去喝點東西,然後再說。”王寶山用讨好的表情看着廖麗娟。
“行吧。反正晚上我沒有什麽事!”
“哦!”王寶山邊說着邊發動着車,将車開出了小區。
車穩穩當當行駛在馬路上,突然王寶山關掉車載DVD,朝廖麗娟說:“我今天找你主要想問問你大哥的生日怎麽安排?”
“哦,不是你提醒我倒還忘了,後來我哥五十六歲生日,還是你這個馬屁精記性好,是不是找我哥有什麽事?”
“那還會有什麽事,這個重要的日子,我們這些做小弟的,只想鄭重的慶賀一下。”
“哦,難得你有這片心意。我剛才還在考慮着有件要不要向我哥說起呢?”廖麗娟嘆了口氣說。
“他是你哥,有什麽事不好意思講的?”
“不是我的事,是吳宇老公的事。”
“ 哦,是他啊,怪不得你那麽鬧情緒。”在王寶山的追問下,廖麗娟向他講訴了肖華找她的前後經過,也道出了她內心的糾結和煩惱。
王寶山靜心聽着她述說,時而皺眉繃臉,似乎若有所思。等廖麗娟說完,他爽朗地笑了笑,說:“這是好事啊,我聽別人說這小子還是有點能力的,你為什麽不在關鍵的時候幫人家一把呢?”
“你的意思?”對于王寶山的話,廖麗娟有點不可理喻。
王寶山狡黠一笑,說:“反正你幫誰不是幫,再說同學的老公更應該幫,是不是?”
廖麗娟沒有接話,兩眼只是迷茫地看着車前。
王寶山見廖麗娟沒有反應,接着說:“那可是個潛力股啊。”。
王寶山說:“當然,你心裏有些不好受,畢竟你曾經喜歡過他。不過我倒要感謝他,是他給我留下一盞希望的燈。”說完扭頭朝一臉淡然的廖麗娟詭谲地瞥了一眼。
“說正經事,別往我身上扯,我可告訴你,你不是我的菜啊。”
“我說的也是正經事,趁大哥過生日的機會,把這個事給辦了不就妥了。”
“到時再說吧。”廖麗娟漫不經心地說。
接下來,王寶山将如何讓肖華參加生日宴會和打發石濤的事情進行“計劃”,說完沉着臉說:“小娟啊,我是個生意人,可不能做賠本的生意。”
廖麗娟聽完,笑着說:“怪不得你對這事如此上心,原來你有一肚子花花腸子。”
“嘿嘿,過獎了!”
其實,王寶山自有他的如意算盤,自從原刑警大隊長羅偉出事之後,天昌大酒店娛樂中心也随之關閉。以往有羅偉“罩”着,大事小事沒有,日進鬥金,生意可觀。面對這種境況,別人不急,王寶山心裏急啊,這其中有他60%的股份啊。他也曾向廖治平提過這件事,準備重振旗鼓再開張,可是廖治平還是嚴厲地批評了他,告誡他不要輕舉妄動,緩緩再說,這一緩就是大半年;他也找過石濤,并承諾給他一定數量的股份,可他态度暧昧,沒有明确表态,開不開張,讓他心裏沒有底數。王寶山當然知道石濤是個收錢不辦事的主,羅偉出事之後,他照樣不是金蟬脫殼,把責任推得個一幹二淨嗎?再說東區的舊城改造工程即将開始,現在的刑警大隊大院也在搬遷之列,大概費用在七千萬元上下,如果這項工程得手,那将是一筆可觀的贏利。所以他聽到廖麗娟一番話,心裏暗自一喜,他想要是有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在刑警隊裏當家,那不是等于自己當家有什麽區別?在短暫時間內,他權衡利弊,認定肖華不失是最佳的人選,是個值得傾力幫助的“朋友”。如果能促成此事,他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他知道石濤是個“寶石迷”,毅然決定拿出他珍藏多年的一塊“和田玉”,饋贈給肖華,并授意他轉贈給石濤。他知道,那塊價值不菲的“玉石”,足以讓石濤徹底“繳械投降”。
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宋偉平就提前來到了事先預訂的海天大酒樓,要了一杯綠茶坐在沙發上邊喝着茶邊與服務生聊着天,那位女服務生長相不錯,皮膚白白的,眼睛水汪汪的,睫毛長長的,小臉鼓鼓的,看着就想有一種想掐一把的沖動。吳偉自恃長得帥,自然不會放過每一次“豔遇”,談天說地,嘻笑逗樂,使出渾身解數,把她逗得春心蕩漾,難以自持,就只差一點當場嫁給他。
一會兒,肖華、司機老王、小孫、大劉、張浩然幾乎是一前一後來到酒店,單獨沒見張博的人影,肖華不禁問:“張博怎麽沒有來?”
“哦,我忘了告訴你,張博給我打電話,說她要等一會兒再過來,說是只是一會兒。”宋偉平尖着嗓子,裝作張博的腔調說。
“那好吧,趁菜還沒有上齊,我們先等一會兒。”
小孫提議打一會兒牌,宋偉平興奮了,朝剛才聊天的服務生抛了個媚眼,說:“小燕子,上牌吧。”
“好的,你們稍等。”小燕子紅着臉笑着出了包間。
見他倆稔熟的樣子,肖華随口問道“你倆認識?”
宋偉平一臉得意,說:“天涯處處有芳草,相逢何必曾相識。”
“你呀……”肖華搖了搖頭,含蓄地笑了笑。
大約打了一圈牌,張博飄然而至,懷裏抱着一束鮮花,徑直走到肖華的面前,嬌喘籲籲地說:“肖主任,祝賀你!”。
張博的到來一下子使包間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大夥放下手中的牌,瞪大着眼瞅着一臉興奮的張博。瞧她那一身的打扮,顯然是經過刻意打扮的:白色的襯衣,米黃色的褲子,頭發是剛洗過的,抹了不少保濕劑,在溫和的光芒下泛着亮光。
“謝謝你!”肖華連忙放下牌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激動地接過鮮花,頭腦有種眩暈的感覺。
宋偉平起身朝張博擠眉弄眼道:“張博,你今天是個什麽情況啊,打扮得像個仙女似的……”
張博面對宋偉平的調侃下,羞澀地說:“不是肖主任嘛,我想得慶祝一下,所以我就去了趟鮮花店了。”
“別聽偉平的,來坐下。”肖華見張博窘迫的樣子,連忙拉着她挨着自己坐下。張博朝肖華投去感激的目光,順從地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菜也上齊了,肖華端起酒杯,環視一圈,激動地說:“今晚備薄酒一杯,感謝各位同事在這兩年裏對我工作的支持和幫助,不成敬意,來大家共同舉杯,幹了這杯。”說完帶頭飲了第一杯酒。然後是老規矩,輪流敬酒,一圈下來,肖華感覺到有些醉意了。
“肖主任,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張博側過身子,朝肖華說道。
“你又宋偉平一臉的殷勤朝張博說:不會喝酒,還是我替你喝了這杯吧。”邊說着邊準備去搶她的酒杯。
“你的心意我領了,讓偉平喝了吧。”
還沒等宋偉平搶過杯子,張博仰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頓時滿臉憋的通紅,低頭“哇”的一聲又将酒全部吐了出了,差一點噴到肖華的身上,随後大聲尖叫道:“哎喲,辣死我了。”
肖華見狀急忙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憐愛地說:“快淨一下口。”
張博接過茶水就往嘴裏灌,喝進去又吐出,這才好了許多。大夥“哄”的一聲笑了起來。張博朝一旁捧腹大笑的宋偉平捶了一拳,埋怨道:“讓你笑。”
宋偉平正要辯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連忙說:“好,我不笑了,我去接個電話。”邊說着邊掏出手機跑到了一邊。
肖華也被張博的樣子逗樂了,笑着給她遞了一張紙巾,張博接過紙巾的時候,瞟了他一眼,說:“肖主任,人走可不能茶涼哦,可別忘了我們喲!。”說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好了,我也不能讓你白喝一杯酒,這杯酒我喝了。”肖華說着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那慨然的神情讓人覺得他飲下的不是一杯酒,而是一杯香甜的蜜糖水,更是一杯滿滿當當的承諾。
“肖哥,我妗子來了。”宋偉平接完電話,回身對肖華說。
“哦,她現在在哪兒?我們去接她一下吧。”聽到這個消息,肖華內心短暫的詫異被喜悅所代替,急忙吩咐司機老王去接她。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自罰三杯。”還沒等老王出門,廖麗娟那底氣十足的聲音已經飄到了房間。見廖麗娟進來,大夥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熱烈地鼓起掌來。廖麗娟滿面通紅,好像剛從酒局上下來,紅色的風衣把臉色襯托得更加豔麗妩媚,她脫下風衣随手遞給了宋偉平,挨着肖華的位置坐了下來,笑着對肖華說:“肖主任,祝賀你。來倒酒,我先敬你三杯。”
大夥對肖華與廖麗娟的微妙關系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更多的是猜疑和私下的八卦。她來參加部門組織的聚會,于公于私,都在情理之中。再說,廖麗娟是局機關中少有的“女中豪傑”之一,豪爽大方,熱情正直,深得大夥的尊崇,尤其在酒局上,只要有她在場,總會使沉悶的氣氛變得輕松活躍起來,她的到來一下子把聚會的氣氛推向了□□。見服務生端着托盤走了過來,肖華急忙抓過酒杯就要喝,廖麗娟一把擋住他的手,說:“君子無戲言。這三杯酒你不能喝。”說完将托盤中的三杯酒倒進自己面前的茶杯裏一口幹完。
“好!”随後自然是一陣激烈的鼓掌聲和叫好聲。
趁大夥起哄的時候,張博朝肖華的腰肢輕輕捅了一下,抿嘴笑着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放開膽子喝吧。”說完低下頭來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發呆。肖華盡管頭腦有點發懵,但是他仍能從張博那幽憂的目光看出她內心的不悅,也聽出她話中嫉妒的味道,心想,她是怎麽了?
廖麗娟将杯子重重蹾在桌子上,朝服務生喊道:“倒酒。”
“別再喝了,妗子。”不知什麽時候,宋偉平站在她的身後,拉了拉她的衣服說。
廖麗娟扭頭朝宋偉平瞅了一眼,高興地說:“小孩子家,你懂什麽,今日我高興,我要好好跟你們的主任喝幾杯。”
宋偉平的話一下子提醒了肖華,他不清楚她在別處喝了多少酒,從她說話的思路和走路的形态來看,還比較正常,但從她滿臉通紅似一朵嬌豔的玫瑰花來看,離醉酒也差不了多少。于是,肖華靈機一動,想出了個主意,既不讓她喝酒,也趁機表達一下心意,于是他對廖麗娟說:“今晚你能賞臉過來,我就很高興了,你看你我都喝了不少酒,今天就喝到這兒吧。下面,我請大夥去酒吧唱歌吧。”肖華的提議得到了大夥熱烈的掌聲。
“好,去錢櫃吧?那麽的音像不錯。”宋偉平率先提出那家剛開張的酒吧。
看到大夥手舞足蹈,興高采烈的樣子,廖麗娟欲言又止,站起身子,搖了搖頭,用手指點着肖華說:“走吧。”大夥嘻笑着離開了海天大酒店。
喝了酒,不能開車,一夥人乘了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往位于建設北路的錢櫃駛去,肖華、廖麗娟和張博坐在第二輛車上。街上,有些清冷,夜空是異樣的光潔晶澈,像塊偌大的藍色玻璃,霓虹燈閃爍着粉紅色的光芒,盡顯小都市的寧靜和安詳。與張博并排坐在後座上的廖麗娟顯得興致很高,将自己半個身子側靠在張博的身上,一只手随着車裏的音樂揮舞着,嘴裏随聲唱着,那是那英的一首《山不轉水轉》:山不轉哪水在轉,水不轉哪雲在轉,雲不轉哪風在轉,風不轉哪心也轉,心不轉哪風在轉,風不轉哪雲在轉……而一向活潑的張博,卻一聲不吭靜靜坐在那兒,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進了錢櫃,如似一股熱浪從裏面噴射而來,铿锵的重金屬敲擊聲,一下子讓人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了什麽叫“冬天裏的一把火”。大夥又在錢櫃鬧騰了半天,直到五大箱啤酒告罄,這才意猶未盡各自散去。
到了門口,肖華扶着廖麗娟說:“娟姐,看你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家吧?”
她“格格”笑着,用不置可否的口吻說:“我沒事,你走吧,外面有人接我……”
肖華下意識地“哦”了一下,他有點奇怪,這個時候幾點了,還有人來接她?
廖麗娟默然掙脫肖華搭在腰間的手,搖晃着向停在酒吧門外的一輛黑色轎車走了過去,快到車子跟前時,突然她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肖華正欲跑上去扶她一把,只見從車裏下來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戴着墨鏡的男子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又幫她打開車門扶她坐進車裏,然後返身發動車子,鳴着笛将車駛進茫茫的夜色中。這時候,肖華意識到剛才的男子是王寶山,因為他的車牌號尾數是三個“8”,他最熟悉不過。
那一刻,肖華心中驀然産生一種說不出來的嫉妒和豔慕。
作者有話要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