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用之妙,全憑一心!」
伍通默默念句∶「運用之妙,全憑一心!」立即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阿卡也練過天機刀法,不過,我把它化成天機棒法,你想不想和他比劃一下!」
「好呀!在那邊?」
「後院,走吧!」
三人剛走到後院,立即看見石碧卡揮動那支大煙鬥兀自在院中施展那套天機棒法,三人立即停身觀看。
那支重達五十馀斤的大煙鬥在石碧卡的雄渾脅力揮動之下,好似一根竹杆般,既威猛又變化多端。
四周的樹枝更是早已被震得簌簌作響。
伍通原本興致勃勃的打算要與石碧卡較量一番,此時目睹此景,他不由暗打退堂鼓了哩!
甄夫子右手一招,将地上那支小煙鬥吸入手中,遞給伍通。
伍通乍見甄夫子的這種神技,更是一怔!
突聽石碧卡叫道∶「阿通,來呀!」
輸人不輸陣,伍通硬着頭皮接過小煙鬥之後,叫聲∶「看我的!」身子向前一射,「咻!」居然直射出丈馀外的牆外。
他不知道自己的任督兩脈已通,功力突飛猛進,一見自己居然反常的飛過頭,吓得落地之後,幾乎摔跤。
石碧卡乍見他跳得這麽遠,心雖詫異,卻以為阿通怯場,立即叫道∶「阿通,算啦!你回來吧!」
「哇操!阿卡,你少門縫裏瞧人,把我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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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未歇,不但疾掠而回,而且一式「天機難測」直攻過來。
伍通喝聲∶「來得好!」疾掃過去。
「铿!」一聲脆響,石碧卡「哎唷!」一叫,踉跄連退。
伍通卻若無其事的飄落在地,道∶「哇操!誰怕誰?來!」
石碧卡叫聲∶「來就來!」同樣一式「天機難測」疾攻而上。
伍通哈哈一笑,同式迎了上去。
甄夫子方才乍聽到他那聲脆響,只覺內心氣血一震,一見莫忘歸退出丈馀之外,立即也掠到他的身邊。
「甄兄,這對寒鐵煙鬥很夠勁吧?」
「是的,确有擾亂心神之作用,難道它們也是于前輩之遺物?」
「不是,那是小弟祖傳之寶,至少已有一甲子未現江湖了!」
「啊!莫兄,原來你是伏牛山莊之人?」
「不錯!可惜,一場瘟役下來,僅剩小弟悻活,小弟在埋天怨人之際,流浪天涯,僥幸進入于前輩隐修之處。
「那時,恩師已近歸天,他在遇見小弟之後,服下天機丸,硬多留在塵世三年将一身武功傳給小弟。
「小弟由恩師平時的黯然神傷及其遺留的日記,知道恩師一直為情所困,因此,便對女人産玩弄的心理。
「想不到在西湖被一名歌妓盜去功力,及破去『氣海穴』,所幸又被阿通恢複元功,只要再必練幾年,必可複原。」
說完,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莫兄,那位心狠手辣的歌妓是誰?」
「愛珠是她的藝名,真的身份并不詳。」
「莫兄,你是否真的要阿通學那嫖賭?」
「非也!小弟此回外出隐覺武林殺劫較前更劇,阿通二人若想行道武林,若過份拘泥禮法,恐受牽制。」
「莫兄所言極是┅┅實不相瞞,阿通身負血海深仇,小弟系以贖罪之心暗中照顧他,個中內情,容日後禀報。」
「不敢當,小弟早有此感,不過,小弟不會計較這些,小弟只是想藉他二人略贖小弟先前之罪。」
「莫兄,你真的┅┅」
「不錯!小弟死裏逃生,深感先前任意行事,致有此劫!」
「莫兄,太好啦!實在太好啦!」
突聽「拍!」及石碧卡「哎唷!」一叫,甄夫子二人急忙一瞧,只見石碧卡手按右腰向右飛落而去。
甄夫子道聲∶「不好!」立即飛掠過去将他接祝「阿卡,你不要緊吧?」
「喔!好痛喔!」
甄夫子将他放在地上,只見他的右腰棉襖破了一個煙鬥洞,左腰眼一處淤紅,立即運功替他捏揉。
伍通與他對拆好半晌,一見一直占不了上風,一式「天機難測」,倏然化為第四式「天機渺渺」疾揚向他的左腰。
出手之後,方覺不妙,欲待收招,卻已不及。
石碧卡見他突然「越級」出招,招架不及,急忙躲閃。
想不到他剛想躲,卻已「中獎」了。
伍通放下小煙鬥,疾掠過來,關心的道∶「阿卡,失禮啦!你怎麽不揮動煙鬥反掃過來呢?」
「哈哈!阿卡,那個女魔可能已經和你變成好朋友了,方才若非它替你擋了一下,你可能就受傷了哩!」
「夫子,它有沒有死呀?」
「我也不知道,你快回房去查查看,別忘了吃一粒「天機丸」。」
石碧卡應聲∶「好!」抓起兩支煙鬥跑回房去。
「哇操!夫子,阿卡的體內有什麽女魔呀?」
「沒有啦!我只是為了逼他練金鐘罩而已,回廳談吧!」
回到大廳,伍通聽完之後,笑道∶「哇操!夫子,你可真會唬人哩!不過,若非你教他這招,方才就麻煩了。」
「不錯,在天機丸的奇效幫助之下,當今之武林可能已經無人能夠傷阿卡了,這對你來說,又多了一道護身符!」
「夫子,我的武功還可以吧?」
「勉強及格,不過尚須加強經驗及其他的雜技,從明天開始,你除了練武之外,可有的忙哩!」
九江,古稱浔陽,是一個很有風格的城市。
風流太守白居易被「三振」到九江時,聞琵琶而感慨曰∶「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事實上,九江除了為游廬山必經之地,尚明兩大名聞古今中外的商品,一為景德鎮的瓷器,一為江西的茶。
在九江附近尚有三大勝景,小孤山,鄱陽湖以及石鐘山,不但吸引不少的游客,更是歷代兵家必争之地。
白居易是過慣了京城的繁華生活,乍被谪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心情煩悶,因此,才會作出「琵琶行」一文。
事實上,九江挺迷人的哩!
至少,伍通及石碧卡在今天已經徒步行軍來到了距離九江三十馀裏的路途,而且還有外少的武林人物紛紛趕來哩!
此時正是春夏之交的晌午時分,一身布衫,身背大小煙鬥,肩挂包袱的石碧卡及伍通,邊走邊新奇的打量景色。
「阿通,你會不會『手堵妖』呀?」
「哇操!阿卡,你可真行哩,今早剛喝了五碗豆漿,吃了六套燒餅油條,現在居然又叫餓啦!」
「不行啦!撒泡尿,流點汗,就全跑光了。」
「好吧!此處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咱們快┅┅哇操!後面有人來了,忍着點吧!」說完,繼續向前疾行。
石碧卡回頭一看,低聲罵道∶「媽的,是五個少年家,穿得挺騷包的,還騎着馬,佩着劍哩!」
「哇操!卡細聲啦!小心惹麻煩!」
就兩人交談的時間,「的的┅┅」疾驟蹄響聲中,五匹健騎旋風似的帶着灰塵疾擦伍通二人身側馳去。
伍通瞄了一眼,只見騎在健騎上的皆是年約十六七歲,一身錦服的俊美少年,肩頭劍穗迎風飄拂,迅即隐入滾滾塵煙中。
石碧卡腹中猛接警報,心情惡劣,邊揮去塵煙,邊嘀咕道∶「媽的!跑這麽快,制造空氣污洩,太沒公德心啦!」
「哇操!忍耐點,你如果真的『八堵妖』,就多吃點塵煙吧!」
「呸!我又不是阿西┅┅」
他尚未把話說完,身後又傳來一陣馬蹄聲音,石碧卡立即捂嘴暗罵道∶「媽的!下回我也要騎馬!」
剎那間,又是五位人物裝束一模一樣的少年疾掠過去。
伍通離開蘇州已經三四個月,雖然沒有惹過事,卻也增廣不少的見聞,見狀之後,立即低頭徐行。
盞茶時間過後,又有十騎分成兩批疾馳而過,他不由暗道∶「哇操!這批人究竟是何來路呢?」
他正在思忖之間,身後蹄聲又起,不過聽這蹄聲,似乎來騎不多,他立即暗忖道∶「哇操!正主兒該到了吧?」
心中一好奇,扭身回顧。
這一瞧,不由一怔。
原來一騎黃馬來勢如風,馬上坐着一個瘦削少年,頭戴遮陽破帽,帽沿壓齊眉梢,露出半截又黑又髒的臉蛋。
哇操!若非他騎着馬兒,一定是個叫化子。
伍通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了,那少年一發現有人注視他,心生誤會,罵句∶「有什麽好看的!」右手迅即一揚。
「拍!」一聲,馬鞭夾着勁風朝伍通右頰掃來。
伍通一見他張口時,露出兩排扁貝似的皓齒,心中不由一呆∶「哇操!這人看來又髒又黑,想不到去有一口白牙!」
因此,他根本沒聽清人家是在罵他,及至鞭聲暴響,鞭影已橫卷過來,他本能的縮頸藏頭,鞭梢立即自頭頂疾卷而過。
石碧卡反應稍慢,又比伍通高出半個頭,「拍!」一聲脆響,他的頸項立即遭到池魚之殃,結結實實的挨了一鞭。
只聽他「哎唷!」一叫,右手一抓,立即将鞭梢抓在手中。
那少年一見他的頸項挨了一鞭仍能奇妙的抓住自己的鞭梢,在「咦」了一聲之後,立即向後一奪。
那知,石碧卡力沉若山,任他如何的使出吃奶的力氣,仍然無法将皮鞭奪回,情急之下,不由叱道∶「楞小子,你放不放手?」
「髒小子,我不放!」
「你┅┅」
驀聽遠處蹄聲如雷,那少年神色大變,叱聲∶「你給我記住!」右手一抖,那條皮鞭繞向石碧卡。
石碧卡慌啦!急将鞭梢一擲。
「拍!」聲中,那只皮鞭節節寸斷掉落於地。
那少年正欲催馬馳去,乍見此種奇功,深深的瞧了石碧卡一眼,雙腿一緊,那匹健騎立即絕塵而去。
倏聽身後蹄聲沓沓,夾着辚辚車聲,勢如奔雷而至。
伍通不覺扭頭回顧。
只見四匹高大白馬馱着一輛油壁香車,随車護衛的竟然又是五騎錦衣少年,他不由忖道∶「哇操!有夠騷包。」
思忖之間,車騎又擦掠而過。
伍通仔細朝車中一瞧,不由暗詫!
原來,這香車翠蓋下,珠簾高卷,車中坐的不是什麽女眷,而是一位年約二十四五歲的俊美華服公子。
車騎轉瞬隐沒在道轉頭。
伍通揮揮身上的灰塵,長吐一口氣,道∶「哇操!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疾趕一程,免得餓扁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