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的第三杯威士忌了,對于這樣一個女孩,委實是有點多的。
她的回答很有趣,她說:“因為你身上的味道,是外地人的味道,而且很足的樣子。”
“我都在這座城待了兩年了難道身上的味道還沒有被城中的雨水清洗掉嗎?”
她的回答是,“那味道是清洗不掉的,可能要永遠都得跟着你。”
“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是說,要是洗掉了”我微笑着,同時咬着嘴唇向溫點了點頭道。
我是個不太樂意說話的人,而現在我的問題也已經問完了。
“再給我随便來一杯,什麽都可以,好嗎?”溫趴在吧臺上笑着說道,眼神也已經有些變得迷離了。
“當然。”我順手将勾兌好的一杯雞尾酒交到她的手中。
溫真的醉了,她的醉和男人的酩酊大醉想比,更勝一籌,她是為外鄉人而醉,也是為城市人而醉。
後來,大概就是溫一直在說話。
在淩晨四五點鐘的時間,我們下班,我也準備離去了。
她說,她要和我在一起。
之後,我們就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家客房,然後,在客房裏瘋狂地做ai,仿佛只有這樣兩個外鄉人才能夠交合成一位城裏人。
☆、第三十七篇:夢魇
這是一個夢魇。
一些近乎真實的場景卻被灌輸到我的腦海。深沉的氤氲,壓抑着我憂郁的心,就像站在即将噴薄出滾滾熱浪的火山口。
心被擠壓的喘不上氣,繃得好緊。一波又一波。一波接連一波。我像站在虎口處,喘着如霧霭般的白氣。“啊,啊······救命”。我拼命地叫喊着。
在叫喊的絕望中我發覺自己開始變得自怨自艾了。我本不應該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的,就是因為她。
只是因為我想見到她。
夢沒有成真,什麽都沒了,只有緩緩地閉上眼等待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可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霍然間出現了奇怪的感覺,我的呼吸相比于之前居然變得均勻了。難道她來了,一定是她來了,我深信不已。
她是我心中的女神,飄逸的長發披在秀美的雙肩,渾圓的眼珠閃閃發亮,光彩熠熠。薄薄的朱唇緊緊閉合,但喉嚨深處卻發出溫潤如水般的聲音,緩緩湧進我的心譚。
我知道,我愛上了她了。睜開眼,望着她那幹淨白皙、吹彈可破的臉容,心生醉意。還有,她身上好香,是那種馥郁香醇的桂花香,讓我好癡迷。
我問,“你救了我嗎?”
“是的”。這是她,第一聲回答。風輕雲淡卻沁人心脾。
我問,“我喜歡上你了,你喜歡我嗎?”
“是的”。這是她,第二聲回答。她直截了當的回答出,讓人醉意萌生。
我問,“我可以抱抱你嗎?”“是的”。這是她,第三聲回答。我仿佛是真切的感知到,我的春天來了。慢慢地我向她靠近,靠近。可是,就在我已經很近時,還是不小心,崴了腳。
我大喊,“啊,好痛呀”。
“是的”。
“是的”。
“是的”。
“是的”。
······
這兩個字,還是她最遙遠的聲音。
沒錯,我被驚醒了,恍惚之中還暗暗責備自己沒留神。但等到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時,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夢,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現實的夢。
于是,每晚入睡前,我總不自覺地對着天花板讪讪地說:這只是夢,夢的盡頭是虛無。
☆、第三十八篇:哈氣連天
我忘記了我從哪裏來?只知道我做了一個夢,夢境之中所有的人都睡不醒。但那似乎又不是夢,因為就算是夢,也沒必要那般的真實。
我忘記了我是誰,我想知道我是誰?
我走在大街上,身邊是那些打着哈欠而緩慢行走的人。那些人臉色平靜滿臉倦容彼此路過也不會打聲招呼。即便是認識也形同陌路。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站在一名商店售貨員的面前向其問道。
那是一名女售貨員,她正雙手支在櫃臺之上,睡眼惺忪。原本俏麗的臉上卻難以做出更多的表情。在我将問題抛出去十七八分鐘的時間,她才回答了幾句。而那簡單的幾句話卻更如冗長的陳訴般饒舌。
“我啊,都不······知道我是······誰。怎麽,知道你是······誰?哈······”
我很是詫異,又問道:“您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怎麽會······知道······自己是誰。就算是知道······自己是誰,又能怎麽樣,況且,那不是我該想的問題,我現在·······只想睡覺。哈······今天沒有新貨······你到別家去吧!”
不會吧,連生意都不做了,這更令我匪夷所思。
之後,我又相繼詢問了一些人,但是,他們的表情和那售貨員不盡相同。
我忘記了我是誰,我從哪裏來?但是,我卻是想知道我是誰,我從哪裏來。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根本不在意你的一舉一動更不在乎你姓甚名誰,從何惹來。
我像一只鬼魂野鬼般游蕩在街上,步履緩慢。
“哈······喂,你是幹······什麽的啊?不要在街上······亂走。”說話的是名帽子歪戴的警官,一臉落寞的樣子,手中的警棍就放在紅綠燈下的站臺上,絲毫打不起精神。
“我在找我自己。”
“找你自己·····哈······什麽意思?”這位警官蹙了蹙眉,臉色沉了下去。
我盡力去解釋,但是,整個人還是顯得遲鈍非常,“我想知道我是誰,我從哪裏來?”
“哈······這個問題啊······”這位警官想說些什麽,但旁邊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沖上來一位蓬頭垢面的女子。
女子一把抓住那位警官衣衫不整的領子,大吼大叫道:“你說,我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告訴我,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聽到這樣的問話,我是很詫異的,沒想到還有和我一樣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人,看來我不是唯一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你想幹什麽······有話······好好說。”這位警官臉上并沒出現過多的表情,也沒有發怒的意思,慢慢騰騰地将女子的手移開,聲音并不大,道:“你好······沒什麽事,你就走吧······這一天當中已經不下一百個人向我詢問自己到底是誰了。你讓我告訴你,我還想知道我是誰呢!?”
我就變得更加的詫異了,沒想到除了這位女子不知道自己的姓名,竟然還會有至少一百多個人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就是連面前這位常常搜集訊息的警官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覺得有些可笑了,當然,是笑他們,也是笑我自己。
女子傷心的走後,這位警官依舊是保持着那般肅穆的神情,伫立在那裏不言不語,視我為無物。
我忽然覺得就算不知道我叫什麽我從哪裏來也是沒有關系了。身邊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為什麽我一定要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呢!?
我默默地走開了。走過一段路,拐過一個街角,卻是不小心迎面碰倒了一位倚靠在路燈下沉睡的男子。
男子被我撞到,猛然被驚醒,和我想象之中不一樣他沒有發脾氣,而是半睜着雙眼看了我一眼之後,含糊不清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覺得好可笑,明明是我将他碰倒了,反倒是他向我道歉。
我沒有再和那男子搭話,繼續向前行走。
路上的計程車還有公交車都緩慢地行駛着,就是連商店廣告牌上的字幕也都間隔好長的時間才能夠形成完整的段落。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了?我不禁自問,但無果。
“嘭”一聲巨響将我吸引過去。
原來兩輛計程車撞到了一起。前面的計程車的後蓋都翹了起來,冒着滾滾地白煙。後面的計程車也好不到那裏去,擋風玻璃全都震碎了,散落一地。
兩個司機從車中走下來,步子并不算堅定,都打着哈欠。
前面那位圓臉高個的司機,低聲吼道:“你是怎麽開車的······哈······撞到我了······哈”
後面那位司機是位女士,怯怯地低吼道:“我怎麽開車了······哈······還不都是你那麽快踩剎車······哈······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哈······是我的錯嗎?我看是你的錯。哈······”
“少耍賴,哈······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哈······”
“就是你的······哈······”
“我看你是沒睡醒······哈·····快點賠錢回家睡覺吧······哈······少在這裏耍賴。”
“沒睡醒!?我好着呢!我看是你沒睡醒”
“哈·······”
“哈·······”
争吵不多時,兩人竟然都倚靠在自己的車前睡着了。
我覺得他們沒意思,就沒再理會,因為我現在好想睡覺。
“哈······”
“你沒事吧!”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身邊竟站了一位身穿長衣的黑面男子。說話的語氣還有語速也都和我見過的其他人迥異非常。
我慢慢回過頭正好看到他黑漆漆的臉龐,問道:“我想知道我是誰,我從了哪裏來?你能告訴我嗎?”
我原以為黑面男子會像其他人一般不予理會我,但出乎意料黑面男子竟然開始點頭,一下,兩下,三下······
我覺得頭好暈。
“哈······”
“龍升,別在寫了,趕快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這是朋友的聲音。說話時他哈氣連天。
“哈······”
我是有點困了,自己将自己寫困了。
夜晚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悄然降臨。
整個城市都沉寂在寂靜之中,而我仿若能夠聽到那如雷的鼾聲。
“哈······”
不寫了,我好困。
順便說一句,我叫造龍升,我來自于北方一座縣城。
☆、第三十九篇:一封情書
請你收下,這封信情書:
當月光輕輕地散落在我的臉上,我就知道這樣清冷的月夜,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就像好多年前說的那樣,“我們性格不合。”
歲月在不停轉的流失,只有那些被禁锢的死久的記憶堆積在腦海之中,蔥茏茂密,卻又震懾人心、毀人不倦;
不知道你如今好與不好,只知道心中對你的思念就像是連綿而不能絕斷大段江流,瘋狂而熾熱,激蕩而高昂;
還記得你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來的白白牙齒,那般甜心讓我久久心動。我記得我們的故事發生在好多年前了,但想起來,依舊清晰如昨天;
那時候你是部長,而我只是初來乍到的小小社員,之前你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但就是這素未蒙面,将好多事情**開來————你教我怎麽弄懂這張稿子,教我适時安排時間準備節目,但是,我倒是很随性的,說不幹就不幹了;
那時你并不知道:實際上我已經在初次的見面裏就喜歡上你了;
後來,我約你出來向你表白,你問我到底喜歡你那一點。只記得我當時是支支吾吾的,至于到底是說了些具體的什麽,現在已經不大清晰了。
但是現在······好的,現在我想向你說出來,我當時的真實想法“我是喜歡你的,是很真心的那種,是一見鐘情的那種;
我覺得你真的好适合我。尤其是那喜慶的臉龐,更是讓我喜笑顏開,心情暢爽”你一定會說,真誠點,說清楚點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可是,喜歡什麽,真的那麽重要嗎?我覺得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的,我只想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就好。真的。可是世間上那些提前說好的長長久久的依戀,還不是說散就散,得到的是一整張的離婚書,我知道,你當時就是出于這種心理。你是害怕,還是怯懦,我不知道,而我,是期待。
好吧,你給了一個中庸的說法,你回答說,“我不确定”。
你不确定,更不知道确定了我們的關系後我們将向何處發展。這些,實際上我都知道,只是你不确定你知道。害怕傷害,怯懦傷害······
難道我就是能夠傷害你的人嗎?沒答案。
于是,你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你說,你有了自己的理想————好客觀又勉強的理由。實際上,誰沒有夢想呢!好吧,你的夢想是勝過了我。
但我并不責怪你,人嘛,總該有自己的理想的。只是那種理想久而久之,就會成為一種累贅,或者是分外明顯的倒勾、芒刺,很容易将人心劃破紮爛。
有時候,幾乎一想到我們,我都會傷感,傷感曾經的種種,傷感自己的癡情換來無果的糜爛,傷感這清明的玄月······
看着渾圓的月亮,向往那份有過的期待,但你終是已經離開,離開了我的世界,擁有了自己嶄新的生活。可是,那些真的都重要嗎,也許你不屑一顧,但我又做錯了什麽?青春呀,年歲呀,沒了就沒了,怎麽留都不肯停滞下來,就像你決定離開和後來真的就能離開一樣。
恍恍惚,自己還停留在遠點,未曾長大;
而你應該也在看這月吧,只不過心情和我的迥異非常。
這篇小文,獻給某人
她現在在某地生存
某年某月某日
我是某某
☆、第四十篇:五彩水
今天我要講的故事我想會花掉你們很長的時間。如果現在準備上班的抑或是有事情要忙的,我勸你們可以先去忙了,等到下一次有機會我想,我還會講的。
但要是準備在這裏聽的 ,請保持安靜,因為我不喜歡被打擾。僅此而已。
好吧!我們的故事開始了。
在我年輕的時候,加入了一個叫夢想的探險隊。我們的隊伍很有意思,我們的目标是勘察地球上所蘊含的所有的稀奇古怪的事物。
一般大家會覺得黃金、白銀、珠寶、鑽石才算是最好的。因為東西的共同點就是價值連城。但是,那些東西和我們想要找的相差甚遠。
在你們覺得無上至寶的事物,在我們這裏可能連一文錢都不值,甚至是我們都會覺得那些東西是很稀疏平常的,而且談不上珍貴。
我們所提及的珍貴,是那種獨一無二的珍貴,是那種絕無僅有的珍貴。
就像我們在南非一個小鎮所看到一種只栖息在樹梢上的,依靠着陽光雨露而為食物的白色硬殼的蝸牛一樣,它就是絕無僅有且稀奇的珍貴。
說這種蝸牛奇異,不只是因為它以雨露為食,更多的原因是它的生活習性————它只栖息在樹梢之上。
它只栖息在樹梢之上。這就意味着,它要是不小心該的從樹梢上掉下去它或者它們就沒有了活下去的權力。換句話說,它們生活的地方要是天堂,下面就有可能是地獄。
不是有種說法叫做,天堂和地獄只是一線之隔嘛。
當然,這只不過是我們探險隊在茫茫地球所看到過的一種稀奇古怪的事物。
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物,是我們所見不到甚至是未曾聽說過的。那些事物都透露着神秘的色彩。而且相當的多,在以後的日子我們的故事當中自然會慢慢為大家講道。
而今天我想要講的故事是,關于五彩水的故事。
五彩水,顧名思義就是有五種顏色的水。但是,說實話,我是沒有見到過的,可是我沒見到過并不是代表就是沒有的,我們的隊長孫,他就見過。
說這五彩水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正是它使我們組建了五年的隊伍最終終結。
整個故事的開始。
我和我們隊長孫一起還有其他隊員總計十二人。我們從一大塊古舊而破損的石碑上,看到的這個“五彩水”的名字,以及它的産處。
也就是因為這塊石碑,我們翻山越嶺,從喜馬拉雅山的腹地開始像真正的雪山頂峰攀爬。石碑上所镌刻的內容說,只要翻過這雪山我們就能夠獲得我們想要的五中顏色的水。
那水,也就是五彩水,是我們的終極目标。
可是,就在翻越雪山的時候,還是發生了我們始料未及的事情。雪山之中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就構成了我們的危險。那對我們的挑戰和對我們的危險的都是空前絕後的。
我們同雪山的抗争地結果是殘酷而現實的。我們在走到雪山的一半的時候,由于一名隊員不小心将一個裝着半下水的水杯無意間滑落而造成了大的雪崩,釀成了悲劇。
是的,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你們一定是在想,那雪崩那種東西威力實在是太大了,肯定是死了不少人。
和你們想的一樣。
我們的隊伍遭到了滅頂之災,十二名隊員之中有十名成員不幸地犧牲了,被久久地深埋在那蒼茫的雪山之中久久地被冰封,成為雪山的一部分。
說來是有些慚愧的,唯一剩下來的兩個人居然有我一個。而另一個就是我們的隊長孫。
孫嘆氣,安慰着我說:“不要傷心。我們幹探險這一行當的,都是有生命危險的。但是既然我們選擇的我們就給為自己的選擇随時做好全部付出的準備。也包括我們的生命。我想你明白的早在我們出現在這裏之前,我們其實就已經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了。只為我們的夢想。”
我記得,我當時聽了隊長孫的話我哭的是好厲害的,甚至于,那時候我認為隊長是在暗示我們兩個人的生命也不會長久了。
可能是因為那時候自己還小的緣故吧!
我抓着隊長孫的手祈求的說:“隊長,我們還是放棄吧!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看沒看到,我們的朋友們我們曾經一起戰鬥過的隊員們他們都死了。而這一切僅僅就只是因為一塊被古人胡亂塗鴉的石碑嗎?那東西怎麽可能在這麽險惡的地方,依我看那就是古人們以訛傳訛的謠言,現在寫到石碑上了,連我們這群現代人都信以為真了,實際上是被蒙騙了。他們所說的五彩水,也就是根本不曾存在的事物。我們就為了這根本就不存在的事物,就要為這根本不存在的事物而搭上這麽多人的性命嗎?這樣真的值嗎?你說·······”
說話時,我的身體不住的顫抖。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我們的隊長孫說了這麽多的話。甚至于,在說話時我都會覺得我呼出去的白氣就會在這寒冷的空氣之中立馬将結成閃爍的冰晶。也因為說話時呼出的白氣而在圍在脖頸間的圍巾上覆滿了白色的冰渣。
“混蛋,你這是說了些什麽話。照你這麽說,兄弟們就白死了嗎?那我們又為什麽活着,只是告訴他們我們找不到五彩水,五彩水是虛無飄渺的東西嗎?起碼我不會,我覺得他們的信仰永遠都是對的,我也覺得我會找到五彩水的。因為我們最初的目标就是找到世間所有的新奇而又絕無僅有的事物。·······”
隊長孫也說了好多話,但是讓我覺得最難以接受的,是他的最後一句話。他毫不避諱的說:“你走吧!這裏就根本不是你待的地方,你的夢想不再什麽五彩水了。只有英雄,才配擁有五彩水,才配去尋找五彩水”
我知道,隊長孫這次是真的怒了。
但是,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東西而搭上衆多人的性命,這樣真的值得嗎?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可是,我又不願意為那東西而死。我是有過成為探險家的夢想,但也不意味着我就必須去付出我的生命吧!
還有,我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還有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我如果死了,他們怎麽辦。
後來,我很實在是太累了,就坐了下來。
我們就那樣的坐在稍稍硬一點的雪地上,一動不動的背靠着背,誰也不先說話。
只是我會偶爾擡一下頭,看看太陽的光線,但每次擡頭視線都會被太陽的光攪亂得什麽也看不分明。甚至,我隐隐覺得這裏是不是馬上就會要發生什麽了?
但,我們就那樣的坐着。
時間過了大概能有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
我終于是忍不住了。
我想,我不能再聽隊長孫的了。我要離開,我要回到我們最終出發的地方。什麽五彩水,都給我見鬼去吧!!
我起身對還在我身邊的隊長孫說道:“我真的不想在這裏待了,我還年輕,我不想在這裏喪命。你知道,我還有別的理想的,它們還沒有實現,什麽當個廚子,什麽當個出租車司機,什麽當個會寫小說的作家,有這麽多的夢想是需要我去完成的。我不想死。所以我決定了,我要離開,我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離開。什麽五彩水,就算是真的有,我也不要了。我們還是應該活在現實生活中。”
“走吧!你走吧!我想留在這裏。我相信,一定會有五彩水的”隊長孫沒有像我想象之中那麽激動,甚至是沒有一點責備我的意思。我想,他可能也是覺得自己真的錯了。
我知道,我拗不過他。只因為他是我們的隊長,是我的隊長。
我的淚水在轉身離開的時候,還是沒能夠忍得住,都順着眼角開始下淌。然後在空氣之中結成冰晶,站在自己的臉上,但我絲毫感覺不出來涼意,可能是當時的自己就是已經變得麻木了。
我正在逃離這座雪山埋葬了我最初的夢想,埋葬了我的隊友雪山。
我走了,真的走了。而在我向他看去時,隊長孫也站起來了,只不過,他已經和我背道而馳了,他依舊向着更遠更高處的雪山。
而我心中卻是那無以名狀的感傷。
我沿回去了路走很成功很安全,沒在遇到任何危險。
我回到了我們出發的地方。看着我們不久前才在這裏準備前往這座雪山而去尋找那五彩水時所燒的木火,我真想自己給自己兩嘴巴子。
總之,我覺得我應該為他們做些什麽?
但一個背信棄義的人,他們會原諒嗎?我真的不知道。
現在,你們可以笑我,但我還是要說,我對我所有的隊友都是最最崇敬的。我愛他們,他們是我夢想的延續,正因為他們,我的夢想從來都不曾離開。
但願他們還可以保佑我。
而我能做的就是告訴世人,有十二個人曾經為了尋找一種絕無僅有的,獨一無二的,是唯一的,叫作五彩水的東西不懈努力過。
故事的最後,也許有人會好奇地問我:那隊長孫是不是活着找到了那五彩水呢?
好吧!
實際上,最終我們的隊長孫也沒有回來。他可能已經死了或者說他就是已經死了。
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他還活着并且真的就找到了那傳說中的五彩水,同時找到了一處安穩的地方,帶着所有隊員的夢想,将那五彩水,久久珍藏。
現在,我在這裏給大家講曾經那些關于我和我們探險隊的故事,我覺得我的記憶又回來了。
我也覺得上蒼是不公平的,為什麽他們都留在了雪山上而我還要到處游蕩。
而令我最最悲傷的還不是這些。
最令我悲傷的是居然沒有人在此之前聽說過五彩水————那種僅僅藏匿于雪山深處的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