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體裏面流出的汗液,不斷地将他們的身體,從腳踝道膝蓋,從膝蓋到腰部,由腰部再到胸部,由胸部再到脖頸,最後将整個人給徹底的淹沒掉。
他們的臉扭曲的厲害,臉上盡是錯愕的表情。這裏的事情不僅他們意想不到,就是連我都斷然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整個房間就仿似被什麽東西密封了一般,充滿了汗水,将我淹沒掉,也将他們淹沒掉,還将房間之中所有的事物都淹沒掉了。
他們,也就是那兩個賊,他們早就斷氣了。他們身體懸浮在汗液當中,那雙因恐懼而變得凸出的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不放。
但和他們相比,我還真的是沒什麽事。這一點我也有點奇怪。難道是超能力?不會吧!這我也說不分明。
說實話,看他們那個樣子,我倒是很覺得惡心的。
我在嘴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而在将視線移向銅鏡之時,卻是發現它居然也浮在汗液當中,并且光華如月。銅鏡周邊的花紋在我向其看去之時,又開始死命地旋轉。
速度越來越快,我甚至可以的聽到汩汩的汗液相互撞擊的聲音,有點像古時的軍鼓之聲。而于此同時,房間之中的汗液也在不斷的減少。
沒錯,是那花紋在吸納汗液,并且随着花紋快速地旋轉,吸納的速度也成倍的遞增。
整個吸納過程也就持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而這三分鐘的時間裏,我的腦袋所産生的感覺,是更加強烈的脹痛感。
“奇了!實在是太神奇了!!”
在最後一滴汗也被吸納進去之後,我居然喊出了聲。同時,全身的酸痛和無力感也随之消失了。
我努力地讓自己感覺清醒,揉了揉眼睛。
但是,在我揉眼睛停止後而再次觀望房間時,卻是發現什麽都沒了,房間之中一片安靜。沒有充滿這個空間的汗水,也沒有任何被盜走的東西,而窗戶更是緊閉。至于銅鏡倒是真的存在,只不過是在鄉下的母親那裏,根本不在我這,況且那就是個古物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一如往常。
唯一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的身體從上到下真的出透了汗。棉被也濕了一片。但這也沒什麽。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剛才可能是做了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
“但,如果那是夢,這麽說,我·····居然······睡着了。”我自言自語的說着,心中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第八天時間,我居然睡着了,值得慶幸。
☆、第二十四篇:第八天
依舊是睡不着,就如同有着千般萬般的勞累感一直環繞在心頭,又像是揮之不去的氤氲,将自己團團圍攏。上床前照了鏡子,黑黑的眼圈仿若吸食毒品後的狀态,但是那東西我可不會沾。原本稍顯白淨的臉也變得面黃肌瘦,可能是因為這些天不大吃東西的緣故。
我究竟是怎麽了?
這已經是我第七天沒有睡意了。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體虛脫的毫無力氣,就好似自己身體內部有什麽東西在七天之前被霍然間吸走了一般。
我開始恐慌,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現在,我能做的只有不住地眨眼以及稍稍平穩的呼吸,而近乎奢侈的算是歪A脖子了。還好,我的脖子可以活動一些。
目光掃視着整個房間。這樣狹小的房間,倒是還有一點從窗子之外透過來的月亮的光華,但房間之中仍顯得灰沉沉的一片。
身體內部有點發脹的感覺,就像得了久治不愈的痨病般。沒有力氣,自己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屬于自己了。那個健康、活力的年輕人哪去了呢?!
簡直千差萬別。
房間中潛藏的黯淡就像一張無形的巨口,即将把我徹底的吞噬掉,然後,會看到自己變成了那黑魆魆的一片。
窗子不知道何時敞開了。
大概是前天亦或是昨天開的吧!?我想。
窗子開了個不大的縫隙,這樣倒還好,起碼,我還能夠感受得到風從這難得的縫隙之中緩吹過來,吹拂到臉上的感覺。
那種涼爽之意真的有如久別重逢。
這七天裏我第一次感覺這般的舒服,簡直是讓人神清氣爽、沁人心脾。
要不是這稍涼快的輕風吹拂着,我都會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此僵滞下去了。不過,還好,還好,一切都還好,起碼我的心智是清晰的,這個毋庸置疑。似乎也可以證明,我沒有因為無法入眠而死去。不是嗎?!
忽然間,我聽到一聲在巨響————別人那裏也許不是很大,但在我聽來卻是巨大的動靜的聲響。那巨響是窗子外面發出的。響聲過後的幾分鐘,借着大片皎潔的月華,我看到窗子緩緩的變大,還同時伴随着“吱嘎”的聲響。那聲響就像火車與鐵軌間滑動的聲音。
同時,我也感覺到了更多的涼意,甚至可以說,有點涼。窗子變大了,從我這個角度看,确實很大了。
怎麽了呢?
我緩慢地扭動着脖頸,定眼向窗口那邊望去。我呆住了。一個,不,是兩個黑影,一上一下,居然想從窗子外面闖進來。借着算不得光亮的月華,我稍稍看清了些,他們是兩個人。應該是人吧?!一個黑影的上半部,準确說大概是腦袋上邊的眼睛吧,開始在房間之中四處打量起來。之後,兩個人就蹑手蹑腳的從窗子的開口處緩慢地爬了進來。
本來他們蹑手蹑腳的動作,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動靜,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能夠聽得特別的清晰,甚至是他們的低語。
他們兩個人在說話。
他們在低語,聲音很小,可是今天我的耳朵就是特別的靈敏,我居然能夠聽清他們的說話。他們兩個人,一個人的嗓子是很幹澀的那種,就像長時間不喝水而造成的那種幹澀。有點像。另外一個人,嗓子就圓潤很多了。
幹嗓子,道:“我們得小心點,看沒看到,這房間的主人還在睡覺呢!千萬不能把他吵醒了。我們只要拿到我們想要的就可以了。”
圓嗓子,道:“好,知道了。可要是我們不小心把他給弄醒了,那怎麽辦?”
“怎麽辦?那就直接殺掉。”幹嗓子用吐沫清清嗓子後,接着道,“要知道,幹我們這行的,要是被抓起來,可就不是被判一年兩年那麽簡單的。我們要是蹲牢,起碼得二三十年。要知道,你和我身上的案子可不少。”
“說得對”圓嗓子回應道,“不怕他醒。要是真給老子惹急了,老子也會殺人。”
“好了,好了,就你最啰嗦,要是人醒了你不動手,你就是龜兒子。”幹嗓子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那我們開始吧!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圓嗓子搓着手有點急切地催促道。
于是,兩人開始行動了。他們蹑手蹑腳地找尋着東西。什麽手表,什麽稍貴一點的衣服,他們都不放過,都裝進自己随身攜帶着的類似于布袋一般的口袋當中去了。
或許,拿人家的東西,心情總是爽的,畢竟不花一分錢。視線循着他們,借着光華,我竟能看到他們嘴角露出了肆無忌憚的笑意。
看着他們一件一件的将我很多心愛的東西裝到自己的袋子裏面,我心中也是有很多的怨言的。但是,有怨言歸有怨言,嘴卻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就像有什麽東西将其徹底堵上了一般。身體上還是沒有一絲氣力。
我無法阻止他們,連聲都發不出,只能看着。
那兩個混蛋家夥竟然從我的書中翻到了那張古幣。古幣是宋朝的,歷史久遠,價值連城。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
媽的,你們怎麽可以這樣!?王八蛋!混賬王八蛋!我心中正在進行着強烈的呼喊。
說實在的,現在的小偷真是不講究,不像以前了,以前說不準還會考慮是不是應該給主人家留下點米面、錢財以供糊口,但是現在,你看看這幫小偷簡直可以說是悍匪了,什麽都拿,什麽都“搶”。
他們的手段看來也是很純熟的。我記得,我家所住的樓層是六樓,而他們這麽高的高度都能夠爬上來,看來真不是一般的小偷,可以說,這兩個家夥确有兩把刷子。想到這,不由的在心裏佩服一句,但是再想到他們拿走我不少心愛的東西,我這顆心就開始有些不自在了。
我和你們本就不相識,也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竟然敢跑到我家來偷東西,這委實是有點不道德吧?!
哦,對了,我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麽擁有良好教育的知識分子,也不屬于善類的範疇————他們可是小偷呀!
小偷者以偷竊為生活。
平常他們人前可能都是人模人樣的,但是真到作案的時候,一個個都變得賊眉鼠眼、手腳靈活。但一想到,他們不做案件時的道貌岸然,我這心裏就開始對他們好生鄙視了。
還真是可惡之至。
我試着動動身體,但身體就是沒有力氣。
在努力了一番後,我就打消了我的念頭。況且,如他們的所說,如果發現我醒了,還不真的将我給辦了不成。想想剛才他們的對話,後知後覺間,心裏倒是有些害怕。
這幫毒害公民的不良分子,民族的恥辱,國家的敗類,我在心裏徹徹底底地将這兩個人侮辱一遍。之後,心情就好多了。
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心理反應亦或是別的什麽東西。自己在咒罵那兩個敗類的時候,居然感覺自己的全身正在不住地向外冒着虛汗,而且虛汗滾滾,是那種黏黏糊糊的汗液,從脖頸開始一直蔓延到腳跟。每一處肌膚都在向外冒着虛汗。那感覺就像是自己被放到了蒸籠變作了包子,而周圍是缭繞不盡的蒸汽。
身體依舊釋放不出氣力來。汗流不止。
那種感覺相當的真實,不,不應該說是感覺,那就是真實的。甚至于,我身上的那件單薄的睡衣,以及我身上所蓋的還算厚重的棉被子都被陰濕了。
真是太奇怪了,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流汗呢?!從來都沒想過我的身體裏面會有這麽多的水分。
汗水最開始是浸透了被子,然後,沿着床邊一點一點的滴落。我仿佛能夠聽到汗水滴落在地板上面的聲音。但是,那兩個小偷好像好像還沒察覺到。
“啪嗒”······“啪嗒”······
那聲音會給人一種似是而非的觸感,會讓我感覺到汗水正如潮水般沿着肌膚的表面不斷的蔓延。
我這麽想着的時候,汗水開始加速了,一下子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仿佛自己就是一個卡閘洩洪的水庫。霎時間,水滴變作了水柱,水柱開始一股股的從我的身體之中向外噴射。現在的我就像是躺在了浴缸之中,并且浴缸中的水足夠的多。
水多而外溢。
而那兩個小偷,居然還在那裏翻來翻去。不時的也會竊竊私語幾句,然後,露出奸邪的笑面。估摸着,我家又有什麽東西被他們踅摸到手了。我聽得清清楚楚。
而當我定眼看去的時候,心中不免更加震驚。那還真是寶貝。沒想到他們盜寶的手段這般高超,居然找到了我祖上所傳下來的那面銅鏡。那可是放在暗格裏面的,這麽的就被發現了嗎?
媽的,狗娘養的,不要動,那銅鏡根本不屬于你們。我心中謾罵道。
那銅鏡在他們手中,借着不知何時變得灼灼的月光,依舊光可鑒人。特別是那鏡子的邊緣,還镌刻着十分稀奇古怪的花紋。可奇怪的是,那花紋在我的注目下,好像是在轉動,而且随着它的不斷轉動,我感覺我的身體裏面的血液也開始有種贲張而出的沖動。
我閉上眼,又睜開,那種感覺才算是好些。
而當我的眼睛再次注視那兩個人的時候,視線卻是被那兩人的邪惡表情所扭曲了,仿似面前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漩渦,那漩渦足夠大,好像可以将世間所有的水都吸納過去一樣。後來,我的頭有種變大的感覺,滿身的疼痛感。
我感覺身體仿佛頃刻間就會被體內的水分所漲破。但是,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也不想讓那面祖傳的銅鏡就此輕而易舉地落入到那兩個賊的手中。
我咬着牙,而那如注噴出的汗液卻是更加的瘋狂地從我身上急速的流出,那肆意猖獗的樣子仿佛可以将世間所有的事物都淹沒掉。
月華下,那兩個得了寶貝喜笑顏開的賊終于是感覺到自己正身處于一窪不斷上漲的汗液當中。一瞬間,他們臉上的表情,因為汗液浸透自己的軟底鞋而變得陰森可怖起來。
恐懼會讓人感覺顫栗,而顫栗會催使人逃聲。
可還有欲望托着。
“好像有什麽不對,快走。”幹嗓子向圓嗓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先走,自己墊後。
他們即刻拿着所有的東西就開始向窗邊上靠攏,準備從窗逃出去。但是,他們的身體剛動就發現問題了,他們浸在汗液當中的兩雙腳掌,怎麽動都動不得,無論費多大力氣,就是紋絲未動,就好像有大把的釘子将自己的雙腳死死地釘在地板上一樣。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汗液在他們的周身不斷地上漲。可他們奈何不得那瘋漲而起的汗水。而圓嗓子手中的銅鏡也将他們當時誠惶誠恐的表情全部的記錄其中。不知道為什麽,我卻能夠清楚的看清他們的臉面,就像是電影的畫面。
“放下手中的銅鏡。”我心裏狂喊,“混蛋,馬上給我放下。”
但是,他們就是聽不見,依舊自顧自的扭動着身體。幹嗓子仍舊拎着他們的袋子,圓嗓子的手将那面銅鏡攥得緊緊的。
可是,警告無濟于事。他們大概也聽不到。
我親眼看着那不斷從我身體裏面流出的汗液,不斷地将他們的身體,從腳踝道膝蓋,從膝蓋到腰部,由腰部再到胸部,由胸部再到脖頸,最後将整個人給徹底的淹沒掉。
他們的臉扭曲的厲害,臉上盡是錯愕的表情。這裏的事情不僅他們意想不到,就是連我都斷然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整個房間就仿似被什麽東西密封了一般,充滿了汗水,将我淹沒掉,也将他們淹沒掉,還将房間之中所有的事物都淹沒掉了。
他們,也就是那兩個賊,他們早就斷氣了。他們身體懸浮在汗液當中,那雙因恐懼而變得凸出的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不放。
但和他們相比,我還真的是沒什麽事。這一點我也有點奇怪。難道是超能力?不會吧!這我也說不分明。
說實話,看他們那個樣子,我倒是很覺得惡心的。
我在嘴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而在将視線移向銅鏡之時,卻是發現它居然也浮在汗液當中,并且光華如月。銅鏡周邊的花紋在我向其看去之時,又開始死命地旋轉。
速度越來越快,我甚至可以的聽到汩汩的汗液相互撞擊的聲音,有點像古時的軍鼓之聲。而于此同時,房間之中的汗液也在不斷的減少。
沒錯,是那花紋在吸納汗液,并且随着花紋快速地旋轉,吸納的速度也成倍的遞增。
整個吸納過程也就持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而這三分鐘的時間裏,我的腦袋所産生的感覺,是更加強烈的脹痛感。
“奇了!實在是太神奇了!!”
在最後一滴汗也被吸納進去之後,我居然喊出了聲。同時,全身的酸痛和無力感也随之消失了。
我努力地讓自己感覺清醒,揉了揉眼睛。
但是,在我揉眼睛停止後而再次觀望房間時,卻是發現什麽都沒了,房間之中一片安靜。沒有充滿這個空間的汗水,也沒有任何被盜走的東西,而窗戶更是緊閉。至于銅鏡倒是真的存在,只不過是在鄉下的母親那裏,根本不在我這,況且那就是個古物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一如往常。
唯一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的身體從上到下真的出透了汗。棉被也濕了一片。但這也沒什麽。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剛才可能是做了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
“但,如果那是夢,這麽說,我————居然————睡着了。”我自言自語的說着,心中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第八天時間,我居然睡着了,值得慶幸。
☆、第二十五篇:兩句話
“如果有合适我的女孩,我一定會離開你的。” ——————溫,最愛說的一句話。
“我并不是最喜歡你的,我們有很多的地方是不合适的。”——————萱加,最愛說的一句話。
“其實,我并不是最喜歡你的。我覺得很多地方我們是不合适的······”此刻,一臉嚴肅端坐在我對面的人是萱加。而我的表情大概是木讷亦或是呆滞,反正我難以形容自己,也沒那個心情。
不得不承認,萱加是個好女孩,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樂于助人、為人寬厚,許多許多的優點讓她成為我們公司部分男人心目所明戀或暗戀着的對象。
當然,最終我取勝了————我和萱加成為了戀人,是擁有了男女關系的那一種。
但我們之間的這種男女關系卻是很微妙的。同其他如膠似漆的戀人們想比而言,我們的關系就顯得不是那麽自然了,就像是喝了微醺的陳釀,卻産生不了享受其間的更大愉悅。不是說,我們不喜歡對方,而是誰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為什麽我們之間總會存在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應該可以這樣理解吧,“最适合自己的反而讓人覺得不那麽習慣了。”
我們也和其他熱戀中的情侶一樣,逛街、看電影、吃小吃,買一些小玩意,當然我們也會做AI。萱加最喜歡的,也是對我常說的一句話是:“其實,我并不是最喜歡你的,我們之間有很多地方是不合适的。”而我一旦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言語,也總是敷衍着說:“如果有合适我的女孩,我一定會離開你的。”
可這樣的話,說得多了就變成不以為意了。我這麽認為,大概萱加也這麽覺得吧!?那是表面上的不以為意。其實,每當萱加對我說,“其實,我并不是最喜歡你的,我們有很多的地方是不合适的”這樣的話的時候,我都會暗自傷心不已。
我不知道是不是萱加也有和我相同的感受,但是,我是真的知道我再也不會愛上其他的女孩了。我的心只會屬于她(萱加)一個人。
實際上,在那個秋天,我就已經徹底地愛上了萱加,就已經淪陷于對她的思念之中了。以至于,後來我為了能和她更多的相處,将她帶到了我所在的公司,成為了我親密無間的同事兼女朋友(當然,老板是不知道,我的助理就是我的女朋友一事的)。
那是個深秋。那是我們第一次的見面,現在回憶起來還是很欣慰的。
樹木的葉片早就變得枯黃,淩亂的懸挂在樹梢上,即便是弱風輕撫,它們也會因為受不了自身的負重而紛紛下落。
見到萱加時,并沒有什麽奢華或香豔的場景,就是在大街上。而那條街也是在普通不過的一條街。不像許多小說中所提及的那樣,什麽小偷搶包一路狂奔,男主挺身而出奮力奪回再将其交還于女主,繼而相戀,最後給男主發面警旗,雙方幸福終老。也不是,什麽女主經人介紹相親男主而後彼此交談中偶然發現對方竟是什麽大學了、中學了、小學了,甚至是幼稚園隔壁班的同學。而那時,他們就彼此暗戀了,現在,經朋友介紹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了,而後,就是注冊登記、結婚生子、敬孝老人,最後,落得個美滿幸福;
以上說的這些都與我和萱加見面時毫無關聯。
既然都不是,那就會有讀者朋友猜測,難道萱加是從天上落下來的,是上天專門為您而選配的不成?還是,不要兜圈子了,說說吧!!好嗎?
“YES”,當然是“YES”。
其實,我和萱加的初見并不像你們想象的那般冗雜,場景實在是在簡單不過了。我們當時都走在落滿秋葉的街上,她從前街來,兩眼無神,有些猶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從後街來,眼睛裏面應該沒有什麽特別地神采吧,但那時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麽?
就是這樣。或許,我們當時的心都很茫然,或者也說不上,我是說可能也是忐忑的、不安的,焦躁的、無奈啊······等等等等。
在我們彼此擦肩而過并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并走出之後,我們都不約而同地駐足了。估摸着那時我們之間的距離能有個兩三步吧。
再之後,約好般回頭,然後,是四目相對。接而,我們都被彼此身上的什麽東西所吸引。最後,我想就沒有什麽必要多說些什麽了,是的,我們相互了解認知并相戀了,一直到剛剛————應該是剛剛吧!
但是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是一成不變的。不久前,也就是現在(我們面對面),我和萱加僅僅就因為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大吵特吵了起來。事情的原委也許有人想聽,那我就簡單的提及一下。但我還是覺得這事委實無聊透頂,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情趣可言。
大概的因由是我讀了一本書,是餘秋雨的《行者無疆》。
我就對萱加說,我根本就對旅行不感興趣,就算是旅行我也不會像餘秋雨那樣到歐洲去。我說,我最喜歡的國家是中國,最想去旅行的地方(城市),大抵上也都在中國。
可就是這算不得刻薄的說辭,卻是沒能被萱加認可。她說,我對歐洲存在着偏見,就像是網絡上不少網友面對國外大放厥詞言過是非。
我說,我沒有偏見,一點也沒有。
而萱加卻堅持說,我的偏見與傲慢共存,就像是那本書《偏見與傲慢》裏面的女人公。
我當然是覺得她說的不對了,因為我自認為自己算得上是一位謙遜之人,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偏見與傲慢,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看過那本書。至于書的女主人公是誰,到底怎麽樣,更無從談及。反而是她在說一些什麽胡謅八咧的話。
就這樣,我一句,她一句,我們就争吵起來了。
而主題在我們的争論之中不斷地被延伸,最終确定為“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這話最先出自萱加之口。
我不想和萱加有過多地争執,因為我覺得那樣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因此,我做出了讓步,說,“都是我的錯,你應該原諒我”之類的話。可萱加反而是不依不饒起來,甚至,她的聲音早已經大過了我聲音的好多分貝,就像只怪獸。當時我這麽覺得······
怎麽會這樣?我有點惱怒,也有點撓頭。
萱加怒氣沖沖地說:“其實,我并不是最喜歡你的。我覺得很多地方我們是不合适的。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不是一次兩次,源于我的心裏面。最初,我是有點喜歡你,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都變了。”
我很想說:如果有合适的女孩,我一定會離開你的。
我以為,我在她說出那句話後就會可以義無返顧地說出這句話來。然後,我們緊緊地擁抱到一起,相互親吻,相互原諒。就像以前一樣。
但,她的那句話居然沒有完結,她沒有停來,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她又說:“我們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我們還是分開的好了。我已經徹底的決定了。”
我還能說些什麽,我還可以說些什麽,是那句“如果有合适的女孩,我一定會離開你”嗎?
是嗎?
我想不是。
難道是那句“相愛和分開都是罪”還是那首歌《在一起》?
我笑了。
我們最終還是分開了,就像最初相愛的那樣簡單平常,形同于未曾走過的路。不過,還是走過了。
我還記得那兩句話:
我說,如果有合适我的女孩,我一定會離開你的。
她說,我并不是最喜歡你的,我們有很多的地方是不合适的。
之後嘛?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第二十六篇:秘密
有一段時候,我時常抱怨,“這是什麽生活!這他媽的就是我的生活!”
淩晨七點,床前的鬧鈴準确無誤的響起,分秒都不會耽擱。從床上很是艱難的爬起,很不願意起來,好似這張鋪着格子床單的窄床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起床後,穿衣、洗漱,一切都按部就班。單調的生活就像是一臺老舊電視機那小小的屏幕以及裏面嘈雜的“咂咂”聲。
已經幾個月找不到工作了,還好有幾千塊積蓄,算是能夠勉勉強強地維持一段時間。但是,這幾千快沒了,我又該怎麽辦?現在,我整個人都無所事事。
這間屋子是租來的,價錢不貴。原因嘛,我和房東的哥哥是朋友。大抵上都是窮困潦倒的人,倒是可以稱謂“難兄難弟”。
房東是個女的,叫朱茵,還在讀書,據說已經從碩士變成了博士。而其中的變換關系,我也不大清楚,大概就是學位在越來越高吧!(這裏需要解釋一下,朱茵和我的這位朋友不是真正的兄妹,就是沒有血緣關系。朱茵的母親改嫁給了我這位朋友的父親,而這套房子是朱茵的母親留給朱茵的。)
我從房間出來準備上廁所的時候,朱茵正在煎雞蛋,香氣從廚房中散了出來,讓我覺得肚子有點餓。擡頭向廚房那邊望了望,正好朱茵這時也剛好擡頭,我們四目相對。
她看着我露出了一點微笑,那臉上的微笑所托起的眼睛顯得十分凝重。
我張口向她問好。
朱茵點了點頭。之後,自顧自的又開始煎起雞蛋來。
我從廁所出來後,在冰箱裏随便找了點東西吃,而那時朱茵正端坐在沙發上吃着煎蛋喝着牛奶,手上還端着本書。看上去悠然自得,和我現在的處境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知道她看的是什麽書?我猜應該是在學校裏經常讀到的那類偏深奧的東西。
在我從沙發後面走過去的時候,朱茵也沒有擡頭,依舊全神專注地看着手上的書。可能上面有她喜歡的部分,或者說她已經考究到了一個字都不想落下的地步。
再次回到房間,就懶得動彈了,所幸床頭上還有一盒昨天沒有吃完的成桶的餅幹,就又吃了點。就這樣我的新一天的生活開始了。
一上午的時間都把自己困在房間之中,也根本不想出去,只有偶爾的幾次尿急出去上一下廁所,稍後又會急匆匆地返回。
最後一次出去的時候,朱茵已經不在了,我猜可能是有急事出去了。
自己給自己沖了一杯袋裝的咖啡。正準備折回房間的時候,我注意到了茶幾上剛好放着的那本書,是那本不久前朱茵看過的書。
一種無恙的感覺從心中升起,我端着咖啡坐到沙發上,正對着茶幾上的那本書。極短的時間思考後,我決定也看看這本書來消磨下時間。
可當我發現那本書根本就不是學校裏用來學習的書本而是一本小說的時候,我覺得一陣詫異。原以為,那是用來進修的書籍。但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書的封皮被包過,上面有一大朵橙色的花,挺好看。翻開書,首頁上就有書的名字,是《被窩是青春的墳墓》,作者是七堇年。我知道這個作家,也讀過一些關于她的書籍,我記得好像還有一本叫作《大地之燈》名字的書,好像也是她寫的。寫的很不錯。
一本小說,出現在了朱茵的讀物之中,還被包上了封皮。這讓我覺察出了更多一層次的深味。一個看上去無比文靜,一絲不茍做事,甚至可以說很刻板的女生竟然會喜歡這一類的讀物,還是有點詫異。這和我想象之中迥然不同。
整個下午的時間我都在讀這本書,裏面包括一些短篇的随筆以及稍長篇幅的小說,寫得很成熟。
時間大約是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我仍然沉浸在那凝練而成的文字之中,甚至是沒有注意到朱茵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當朱茵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她那無比憎惡的眼神。這讓我心中一陣發憷,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侵襲而來。
我想說點什麽解釋一下,但望着那厭惡的眼神,我住嘴了。
朱茵一把抓過我手上的書,說話聲音沒有好氣,“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啊,懂不懂禮貌啊。我不在你就亂翻我東西嗎?”
“不是,我只是一時的————”聽到“翻東西”這三個字,我就感覺不對了,我試圖去解釋。
可還沒等我說完,朱茵一把搶過我手上的書,向她房間匆匆走去,“咣當”一聲,關上了她房間的門。
其實,在我的錯覺之中覺得這不過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罷了,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這件事發生在朱茵的身上我如同感覺遭受千萬雷霆。
原本我們就不怎麽說話,經過這件事後,就連一句話都不說了。每天早上出去即便是遇上。也都沒有言語,各走各的,形同陌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