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志地回答道。
“沒有。”這樣的言辭倒使得李顏的笑意滿滿,并調侃起來,道:“不會吧!要是說別人沒有,我倒是可以相信。可是,要是換作你,我可就覺得不是那麽回事了。”
“什麽回事呢?我聽你這話中有話的意思。”實際上,我這是明知故問。
“就是你有沒有女人陪呗!”李顏輕啜了口咖啡,同時,還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那意思是在告訴我,少裝蒜。
我并沒有十分在意的李顏的話,而是轉而向她求教,“李顏,你覺得除了性ai,我的生活還可以有其他的事情或者說除了性ai我還可以過什麽樣的生活?”
李顏聽完我的話,不可思議的愣了一下,随後又變得活潑起來,道:“你就問這啊,我想,我只能給你提點實質性的建議。”
“實質性建議?當然好。”我不敢相信,“什麽建議?”
“讀書啊。”
“什麽讀書,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你知道我最讨厭的就是文字這種東西了。毫無情趣可言。”我一邊說道,一邊搖頭,示意“讀書”對我行不通。
“你會錯意了。我說的讀書,不是讓你總呆在房間讀成百上千本書,而是讓你有針對性的讀書。正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只要你心無旁骛,相信會悟出點道理的。給你推薦個人。”李顏睜大眼睛,眼睛在眼眶之中不住地打轉。
“不會吧!難道還有能夠幫助我的人。那人是誰?”我問道。
“村上春樹。”李顏信心滿滿地道:“你要是信我,你就好好看他的作品。我覺得他最好的作品《挪威的森林》,很有啓迪作用,不妨讀讀看看。”
“好吧!”我敷衍的回答了一句,覺得她的話還是很不靠譜。我不相信,一本書可以改變一個人。
但是,也別不相信。
後來,在我津津有味地讀完村上春樹先生的所有作品後,我就覺得自己真的擱淺了那種奢侈又糜爛的生活,徹底的從中走了出來。
而xing欲只可是生活當中的一小塊,沒必要将其視作自己獨到的喜好。要是有那樣的喜好,傷人,傷己。
正如村上春樹先生所言:在周末晚上的新宿喧嚣中徘徊了三個半小時,看到了那種混雜着xing欲和酒精的旺盛精力,更覺得自己的xing欲是多麽的微不足道。
☆、第十六篇:七年
“陳菲,我不想在等了————你知道,我————”。
汪強握着三星手機的右手在不住地顫抖,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身體就像是虛脫一般動彈不得地癱倒在白色的沙發之上。
電話那邊的女人卻是發出“嘤嘤”的聲音。
那個叫陳菲的女孩她哭了。
好多年前,汪強和陳菲兩個人相戀,但卻是因為女方的母親千方百計的阻撓而有始無終。
而事實上兩個人依舊保持着密切的聯系。
“為什麽,只要你能夠度過我母親那關,我們的愛情就有了結果。陳菲聲音低沉地陳述着自己的旁白,“我們都相戀那麽久了,難道就這樣的放棄了嗎?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努力,也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為什麽你就不能夠讓我的母親看一看呢!我相信只要你将你這些年的苦楚經歷都告知我的母親,她一定會被感動,我們就會在一起的。”
聽着陳菲的話,汪強也有些忍不住了,眼淚瑟瑟地抖落,和這個秋天清寒的氣候一樣。
“為什麽,什麽事情,都有你的母親攙和在內!?不是我們之間在相愛嗎?為什麽總有你母親的出現。”汪強的聲音有些生硬了,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好端端的一段愛情卻總是有人從中阻撓作梗。
七年的時光,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會遇到多少不一樣的女人,對一個女人來說又會遇到多少不一樣的男人,可是為什麽,當這對戀人再提及自己以後的生活的時候,卻又會将其他人擺在重中之重。
是,不可置否,陳菲是孝敬父母的。可是,孝敬父母就一定要唯命是從嗎?
七年了,陳菲的母親想不通,難道陳菲也想不通嗎?
汪強已經開始絕望了,他有些乏了,他想有一段自己時空。
“你想怎麽樣?你覺得你能配得上我的女兒嗎?窮小子。”這是初次見面,陳菲的母親穆佳對汪強所說的話,汪強至今銘記于心,不曾忘卻。
那時候,汪強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而他面對一位強悍的女人卻無話可說。當時,陳菲也在場。陳菲低着頭,不言不語。
在那一刻,汪強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幹出一場屬于自己的轟轟烈烈的事業。
汪強走了,他用七年的光陰交換成事業的成功,而他的愛情卻依舊停留在最初的那場愛戀之中。
此刻的汪強坐在別墅的白色沙發之上,手中端着82年的拉菲。誰曾想過多年前一個初到城市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會成為身價百億的富翁。
看着自己頂級奢華的裝飾,看着那海天相接的落地窗外的美景,汪強卻是高興不起來,一個人有些傷感而默默地流下淚水。
我到底是為了誰?汪強想,是為了一個自己真心在乎的女人還是為了曾經那位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中年婦女(穆佳),抑或是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結果。
可是,自己真的就是為了這些嗎?這又真的是自己心滿意足的結果嗎?
在自己愣神的時候,門鈴響了,同時,管家給汪強卧室的座機打來電話,“汪總,一個叫穆佳的女人來找你。您見嗎?”
汪強握着手中的話機,一陣躊躇,之後淡淡地道,“讓她進來吧!!”
“好。”
“您找我?”
汪強走出卧室,在客廳之中見到了陳菲的母親穆佳。
“對,是我找你。”
穆佳也不客氣,将手中的灰色挎包放在沙發上風輕雲淡地掃了掃整個奢華的客廳。
“什麽事?”汪強坐在穆佳的對面,面無表情。
倒是穆佳和顏悅色地看着汪強,并道,“沒想到七年的時間,将你造就成這個樣子,你還真的實現了你的夢想,擁有了自己的事業。看來,我沒有看錯你啊。”
“是嗎?不過,我覺得您還是看錯我了。”
汪強的話讓穆佳一驚,臉上的歡愉表情也霎時間變得難看起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穆佳打量着汪強的臉,沉沉地說。
汪強倒也不掩飾自己內心之中的不悅,道,“我是從一個窮小子變作了一個身價不菲的富翁,可是,這整整七年的時光早已經将我曾有過的激情消耗的一幹二淨了。我現在都在懷疑,我到底是愛不愛陳菲?”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家陳菲還不是也等待了你七年的時間嘛。對于你來說,七年時間是長久的。但是,對于,陳菲來說又怎麽樣呢!她可是個女孩啊,她為了守候你也是已經将自己的最寶貴的青春歲月都搭進去了。難道你就因為現在不菲的身價而抛棄我的女兒嗎?你覺得你做的對嗎?”
“哦,您今天來不會是來批評我的吧!”汪強道。
而穆佳只是蹙眉,沉默不語。
汪強道,“要是那樣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而且還要和你好好地聊聊。畢竟,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占到便宜。”
“什麽便宜,什麽我們三個人,你把話說清楚。”穆佳有點坐不住了,憤怒地說道。
“那好,我說————”
“當初,我和陳菲在一起,那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事情了,說大學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但是,你卻是因為我沒有錢,而百般阻撓。還說要和我簽定什麽七年的合同,說只要七年之後,我能夠買得起豪車,買得起別墅,你就會讓陳菲嫁給我。可是,你又怎麽樣?”
“我怎麽樣了?”穆佳生氣地道。
“那我就直說了,你有沒有為陳菲另謀賢婿啊?”
“這————”提到這個的時候,穆佳臉上的神情有些渙散,張皇不安。
“好了,你不必在說了,我說給你聽。”汪強咬着牙,道,“剛開始,你就一直瞞着我給陳菲介紹對象,讓她去相親。什麽大款,什麽富豪,不少吧!要不是陳菲不肯,恐怕現在早就有了如意郎君,也根本就沒有我什麽事情。你現在來找我,我大概也是能夠猜到你想說些什麽。還不是想讓我原諒你,想讓我和陳菲再走到一起嗎?”
“你。”
聽到這樣話的時候,穆佳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
“你還想說些什麽?”汪強回擊道。
“你小子行,我沒什麽話可說的。但是,我告訴你,你和我女兒永遠都沒戲。”穆佳憤怒地說,“以後,就算是我的女兒真有什麽事,都和你無關。”說這些話的時候,穆佳也是已經淚流滿面。
而汪強也是憤怒之極,挑眉道,“我知道我們之間永遠都沒戲,所以,在之前我就已經拒絕她了。她想讓我見你,但是,我不見。現在想來,我做的是正确的。”說到這裏的時候,汪強兩手攤開,露出無所謂的樣子,又道,“您的話如果說完了,您可以出去了。”
“哼————”
之後,穆佳就氣憤地離開了。
偌大的別墅之中,汪強一個人靜卧在沙發上,望着頭頂上那碩大的水晶吊燈,好似靈魂霍然間被抽空一般。
過了七日。
一陣局促地電話聲音從汪強的辦公室傳來。
“你找誰?”汪強接過電話,聲音低沉地問道。
“找你。”說話的是個女人,聽聲音,汪強聽了出來是陳菲的母親穆佳。
“什麽事?”汪強随口問道。
“我女兒想見你最後一面。”
汪強不甚理解地問道,“什麽最後一面?”
一段沉默聲,反倒是讓汪強有些局促不安。
之後,穆佳哽咽地道:“菲兒她得了敗血病,已經七年了。而這七年,是她給你的時間,她不想讓自己的病痛影響到你。至于,我給她介紹男朋友,是不想她那般的累。你懂我的意思嗎?她現在想見你一面,也許,這是最後一面了。先前,以為她的病好利索了,但是最近竟忽然複發了,而且相當的嚴重。我想你快點來,我們在市區第二醫院。她在等你————”
穆佳簡短的将話說了一遍,之後就挂斷了電話。
而汪強猶如雷擊一般,手中依舊握着電話,呆如木雞。
汪強的車疾馳在大街上,他忽然覺得時間在自己的身邊飛逝,他真的想讓時間停留,想讓自己早早地就回到陳菲的身邊。
可是,還是晚了。
過去他晚了,現在他還是晚了。
在他趕到醫院的時候,陳菲已經永久地閉上了眼睛。眼角間還殘留着一滴碩大的淚滴————是那種比吊燈光還要閃亮的東西。
當汪強抱住陳菲遺體的那一刻,他好似回到了多年以前:
一個漂亮的女孩憂郁地對自己說,我媽給了你七年的時間發展,只要你發展的好,我們就能夠在一起。
她還說,這七年,我會等你。
是啊,七年時間,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殘忍,而對于一位身處病痛之中的女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第十七篇:荒唐
有時候,作為男人我都會感覺實在是太不稱職了。不想多說些什麽,那樣自己對自己都會越加的厭惡和憤怒,但不說出來憋在心裏總比打在臉上來得痛。
好吧!
我想說的是,我和我結婚七年之久的妻子離婚了。離婚就在七天前。我和我妻子文夢走進了離婚所。一切好像幻燈片一樣從眼前一晃一晃而過,顯得平淡無奇。但就是這樣地進行着,我們之間走到了盡頭————我們終結了。我們的財産平分;我們之間也沒有孩子;我們好像也沒有過更為深刻的記憶。好像這所有的一切都注定着我們今天的分離。
有時候會想早知道無法天長地久,當時又為什麽毅然決然地選擇在一起。究竟是我們的錯,還是命運捉弄是非?我還能依稀想到曾經追求文夢的情形。
但,想到歸想到了,可記憶卻沒能夠完整地呈現,即便是知道那就是曾經的自己,自己都還會加倍地感到陌生。
不想說些什麽了,自己本就不是什麽戀舊的人。既然都選擇分開,還等什麽————分開就好了。
有人說,想忘記一段就的感情從中解脫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我覺得這種說辭是很正确的。同時,也為正糾結于如何走完自己的人生路的我提供了精神上的慰藉。
于是,我想到,我要走出去,我要找回我的春天和那個真正愛我的人。
遇見她的時候很偶然,季節是冬天,時間是上午。這個冬天異常的溫暖,而且陽光和煦也是讓人感覺暖意洋洋。我們是在更加溫暖的圖書館相見的。見到她時,她正在認真讀着一本書,書名好像叫作《沉默的羔羊》。具體是誰寫的沒看清晰,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國外的書。當時,我們并沒有覺得我們會有另一層關系。但是,真真切切地我們就有那另一層關系。
我在書架上随便的拿了一本書是《杜馬島》,寫着作者名字叫斯蒂芬*金,居然也是國外的書。但具體是什麽內容,現在已經不大能夠看得清楚了。我們就面對面的坐着。
我二十九了。她看上去也就二十二。
我将手中的書平坦,以至于能夠将她看清,而她習慣性的将書立在自己的面前,有點躲避的嫌疑。倒也不像是刻意的。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沒看幾頁書,說實話也沒有心思去看書。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和她的眼睛對上的。可能是她将書放下休息的時候,也可能是她就是想看看對面坐着什麽人,抑或是她覺得自己就是應該将書放下些。
總之,我和她眼神相對的那一刻,我的心亂作一團。有一個詞用在當時的感覺也未嘗不可,叫“一往情深。”
“你喜歡讀書?”
說實話,我的聲音是不大的,甚至是,如果她不搭話的情況下,我都會覺得,是不是我自己在自言語。
但,她還是聽清了。我想這就是緣分的開始。
“嗯”。
她小聲的回答了一下。然後,将手中的書,在面前的桌子上,像我一樣将書平攤好。我這才算是看清她的面孔。她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臉蛋,漂亮的朱唇,漂亮而滿是肉感的耳垂,還有漂亮的眼睛和眼線。這些詞堆疊到一起看上去倒是沒什麽文學色彩,但是那種宛然天成的美卻絕對是毋庸置疑的。我知道,我為她着迷。
“那你覺得我看的這本書怎麽樣呢?”這話是她說的。聲音溫婉動聽,那又讓我一陣癡迷。等我從呆滞而又迷離地眼神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啊”
我答應了一聲,随即也想說些什麽。但是,我是根本就對她所讀的那本書叫作《沉默的羔羊》的書就是不了解呀!甚至于說,我都沒有在書店之中見到過這本書。我懷疑,可能是我手中拿着的《杜馬島》這本被翻譯的外國書,使她産生了這樣的疑問。她以為我懂外國文學。但是我怎麽回答呢?說真的,我對國外的書籍抑或是稍稍有名氣一點的都是不感興趣的。但是,我這樣說卻還是有些不切實際的,因為我手中的就拿着這本國外的書————《杜馬島》,不是嗎?
我不回答,嘴角有點尴尬的咧了起來。她可能并沒對我的回答很在意,而是露出了甜甜的笑意,笑得煞是燦爛。
“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這句話是我醞釀很久才說出來的,但初次見面還是有些唐突的。現在想起來,那時候自己可能就把她給吓到了。委實覺得自己應該含蓄一點。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居然爽快的答應了。
“好啊”。
咖啡店。
“我覺得你看起來像個學生,樣子很年輕。”我切切地說。
“哦。你的這種問題說實在的,對一般的女孩來說是不大願意回答的。但我覺得我會是一個例外。”
“為什麽這麽說呢?”
“實際上女孩是害怕一個看上去比她年紀大的男人說她像一名學生的。即便她真的只是一名學生也不可以。因為,那樣的話會讓她自然而然的覺得自己不夠成熟,甚至于她會後知後覺地考慮會不會僅僅因為年輕像學生或者就是學生而被等同于學生一樣對待,這樣說你懂嗎?”
我搖搖頭。這委實邏輯性很強,不大好懂。
她又解釋道:“實際上也沒什麽不容易懂的。女孩就怕男人覺得像學生,覺得她小,什麽都不懂,認為她不聽話什麽的。當然,也不排除你們稍老些的男人會覺得那樣的女孩好哄騙的。如果是那樣,女孩就會覺得比男人降一級,而産生心理負擔。”
“所以說呢?”
“所以說,你可以誇獎一個女孩長得漂亮美好純潔之類的話,但是千萬別說她像學生或者還小抑或是還年輕之類的話。那樣她的潛意識裏就會覺得你是一個不安份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還真是長學問。不過,你的這種觀點,我覺得很新奇,很有趣。那你為什麽說你自己是個例外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自己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就餓得你是個人好人,就知道你不會哄騙女孩子吧!”
“但是你要是這麽說可就有點失準了。要是我從不會哄騙女孩子的溫順的而又沉默的羔羊忽然變作了嗷嗷直叫的灰狼抑或是野狗之類的。那不是糟糕透了嗎?”
“也對。但是如果那樣,我想我會毅然決然的逃跑。你說是不是?”
聽着女孩說話很有意思。我不回答,啜了口咖啡,和她相視一笑。
但笑過之後,我就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或者說應該向她去坦白點什麽了。
“你知道嗎?我是有前妻的,”我說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自己瞬間變得口吃起來。但還是立馬開始解釋,“不過,我們是真的離婚了,而且我們之間沒有要孩子,你知道 我是一個十分喜歡孩子的人,我是想要一個孩子的·······我覺得我是個好人。”
我都說了些什麽。天吶,我這不是在胡言亂語嗎?今天的我簡直和昨天的我,甚至是前天的我,判若兩人。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她也啜了口杯中的咖啡,又道,“咖啡有些苦,是需要加些糖的。你說是不是?”
“啊,還好。”
我這是就有些反應遲鈍了,可能是意識在錯亂吧!那時候,真的開始覺得自己像一個小孩子,那種感覺難以名狀。
從下午我們走着回來開始,我和她就什麽地方都沒去,而是在我的住處一直閑聊,吃着水果,看着相親類的節目,甚至她還給我做了她的拿手菜肉沫油菜,味道是相當的不錯。
等到晚上,她就自然而然地留了下來。
我們沒有過的的言語,我吻了她的唇,然後,我們緊緊地糾纏到一起。那種男女肌膚相互接觸的感覺簡直是太美妙了。
同時,我也有一種家的溫馨,甚至可以說是比家的感覺還美好。
我們做ai,我們彼此親吻。
可是,幸福往往短暫,在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她早已經沒了蹤影。什麽都沒有帶走,也連名字或者說電話號都沒有留下。
哦,對了,她把那本書,就是那本《沉默的羔羊》留下來,而且上面還有她的字跡,寫着七個字:我其實是個學生。
後來,我真的有找過她,去我們那次見面的圖書館,回來時一起走過的街上,甚至是好幾所有名的學校。但是,一無所獲。
所有的一切都僅此而已。
我想:
或許,她真的就是一名學生。
或許,她根本就不是個例外。
或許,她也不喜歡別人誇她年輕。
☆、第十八篇:男女
小說的剛開始就用這樣的題目“男人和女人”,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從中臆想到什麽呢?
如果是那種縱橫的xing欲,我想大可不必再讀下去了,因為這裏的“男人和女人”所展示出來的還有除xing欲以外的東西。
這裏男人指的是溫克;這裏的女人指的是瓊斯。
溫克和瓊斯從相愛到相知再到結婚生子,他們走過了三四十年的春秋。
他們在談及彼此時,覺得最幸福的事是他們在這一生當中并沒有發生過争執。他們的心都在以寬容的姿态向彼此敞開。
溫克握着瓊斯的雙手,兩人一同翻閱曾經的老照片,許許多多鮮活的畫面就如同被響遏了的行雲,在腦袋之中幻化出曾經的場景。
“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溫克依舊是含情脈脈地看着瓊斯,一如往昔。
照片上是個穿着學生服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笑靥如花般美好。
瓊斯臉上泛起些許微紅。她怎麽會不記得這張照片。那張照片是溫克在年輕的時候為追自己而她母親手中騙到手的照片。那時就是因為這件事,溫克還挨瓊斯母親的罵了呢!
甚至于,瓊斯還清楚的記得照片背面還寫着自己送給溫克的一句話,應該是:願得一人心,相守到白頭。
看着溫克的眼睛,瓊斯的笑容更加的生動了。歷歷在目的往事,在這古稀的年紀回首起來,确實是顯得那般的絢爛多姿。
“那時候的你,和現在一樣美好?”溫克總是喜歡在瓊斯面前表達自己對她婉轉的愛。
而這份愛,在瓊斯那是很受用的。
溫克又取出了第二張照片。
這張照片在瓊斯的印象之中就更為深刻不過了。那是倆人剛剛結婚時的照片。照片裏的瓊斯看上去是那般的端莊美麗。
照片的取景是在一片海灘上完成的。因為溫克聽瓊斯說過她喜歡聽海浪的聲音。
溫克為他的妻子做到了。他讓瓊斯心滿意足的看到了海,也讓瓊斯無怨無悔的嫁給了自己。
拿出這張照片時,溫克的表情簡直就是迫不及待或者說欣喜若狂也未嘗不可。我覺得這兩個詞用到這裏來表達溫克當時心情也恰如其分。
而瓊斯卻早已失聲痛哭,嘴中是那種“嗚嗚”的哭聲。聲音也許有些刺耳,但是誰會在意這些呢?她為自己的獲得的幸福而哭。
後來。
溫克不說話,瓊斯也不說話,倆人就這樣的對視。
而後瓊斯依偎到溫克的懷裏,好像他們正在用現在證明着幾十年前在婚禮上所許下的那無怨無悔的承諾。
溫克清晰的記得,他們在為彼此戴上戒指時所許下的承諾是:願得一人心,相守到白頭。
時光沒能将他們的愛情磨損,他們所呈現給對方的都是自己最最完美的一面。
他們真棒。
第三照片,夾在中間的位置,但瓊斯并不會覺得奇怪。這張照片就是去年兩個人一個過六十大壽,一個過六十六大壽時所拍攝的照片。
那時的他們,頭發都已經白的不成樣子了。
他們是老了,但是他們子孫滿堂,生活幸福。他們也沒有了自己更高的追求,能夠快快樂樂地健健康康地享受生活所帶來的樂趣,他們就很滿足了。
溫克記得,他們大壽的那年,也就是去年,瓊斯吃了一大塊奶油蛋糕。他将這件事情将給瓊斯聽,瓊斯聽後笑得合不攏嘴。
溫克看着瓊斯的笑,自己也擺出吃蛋糕的樣子,跟着一起笑出了聲,仿佛倆人又回到了去年,又同時年輕了一歲。
溫克常對瓊斯說的是“有你這樣的聰慧明達的老婆子一直在我身邊,我這一生也就知足了,我真的好幸福。”
說完,往往瓊斯和溫克都會相擁地抱在一起。
還有許多照片沒拿出來,并不是說因為那些照片沒什麽意義,而是相對溫克和瓊斯這三張照片分量十足,最最值得珍惜。
其實,溫克沒拿出來的那些照片也同樣精彩,上面有他們更多的親人,有自己曾經旅行過的名勝,也有一些巍峨聳立的高山雲嶺。
“其實,我這輩子還有一個心願沒有完成,你知道是什麽嗎?”溫克将瓊斯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好像所有的原因的又來都源于那裏一般。
沒錯的,真正的愛都源于那顆恒久不變的心。
溫克看着瓊斯的眼睛,道“我想為你照張相片,僅僅是由我來為你照,我想把你最美的一面一直留在我的心裏,永久珍藏。你能答應嗎?”
溫克還是像年輕時那般的紳士。說話的口氣一點都沒有變。
瓊斯眼中噙着流水,不住的點頭答應着。而那流水在溫克拿起相機的時候,就如同潰堤的海潮般再次席卷了她的眼眶,洶湧而出,在臉頰上肆意的流淌。
瓊斯想唱一首歌,因為她想起了那首《最浪漫的事》。
但是,這都多少年了,她都是在內心之中深深地沉湎,唱着那動人的旋律。
此時此刻,她想為溫克而唱,但是她從來都沒有過。
因為她從小就有一種先天性的怪病,而正是她的那種怪病而導致了她的聲帶無法正常發聲。
她真的想為溫克歌唱,在他将自己照下來的那一時刻,但是這成了她終生的遺憾。她只能勉強地張着嘴,作出發聲的口型。
☆、第十九篇:愛痕
站在海風習習地海邊,感受着海浪帶來的濡潤的水汽,發現自己正沉寂在這樣的潮潤之中。
身體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大肆地擴張,那種無限變大的感覺,讓人心生顧忌。
将雙手舒緩地張開,仿佛蔚藍色的天空和那蒼藍色的海水都向自己無限度的接近。甚至于,我都會有種被天地瞬間吞噬的感覺。
如果不是思緒突兀的将我喚回,我相信我都已經徹底的投入到了大海洶湧當中。
是的,我想在這海浪之中逝去,我想徹底的被解脫掉。
也許,有人會出來問我,有什麽事說清楚不就好了嗎,有必要将自己弄得不死不活的嗎?這樣實在是不值的。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我的思緒包括我的視線,好像都已經被拉回了并不遙遠的前些時候。我和我的女友佳佳也是站在這片海灘上,只不過那時的海浪是溫順的,從來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暴戾。
我們手拉着手,我們迎着海風擁抱和接吻。我向佳佳許諾,我會照顧她一生一世。
但這一生一世,也來得太過短暫。甚至我還沒有準備好,它就恍然間過去了。
佳佳換上了肺癌。
而我也沒能照顧到她。
說實在的,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好忙,甚至連我自己現在想起來都不知道當時是在忙什麽。以至于,我不知道佳佳換上了急性肺癌,甚至于佳佳因為急性肺癌發作而我都沒有趕上見她活着的一面。一切都顯得是那麽倉促。
醫院。
“你還來幹什麽,她人已經沒了,這裏不歡迎你。”佳佳的母親一邊哭着一邊用雙臂擋住救護室的門。從她那仇怨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蔑視。
“伯母,佳佳生前我沒能見上她一面,現在她就這樣的離開我們,我心裏也是不好受的。就請你讓我見見佳佳最後的一面吧!”我祈求着,淚水忍不住的流淌到臉上,肆意的鋪展。
“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佳佳的伯母怒感道:“佳佳那麽愛你,她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了。瞧瞧,你都幹了些什麽。你就是一個畜生,甚至你連畜生都不如。你就是個狗東西。”
罵吧,盡情的罵吧,只要這些能夠讓你們好受一點。我在被他們的謾罵聲之中,神經都變得恍惚了。恍惚間,我又回到了和佳佳的曾有的記憶當中去。
在我家。
佳佳在廚房端出了剛剛做好的水煮牛肉。那是我特別愛吃的一道菜,也是她精心實意地從一位大廚那裏學來的一道菜。
在我稍有不開心的時候,她就會為我準備這道水煮牛肉。
而她自己從來是不吃的,她只喜歡坐在我旁邊看着我一點一點的将牛肉吃肉完。她會俏皮地問我:“還是以前的那種味道嗎?”
而我也會學着電視裏面的廣告,對她豎起手指,道:“就是那個味。”之後,她就開心得不得了,甚至于,笑的前仰後合。但實際上,我是很缺乏幽默感的,即便是最搞笑地模仿,在我這裏一般都不會很招笑。
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這樣一個無趣的人,會惹來這樣富家千金的眷顧。那時候,我看着佳佳美麗的臉龐和那雙彩熠熠的大眼睛,總會對她說一些平常都不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話。
而佳佳這時會端正姿勢恭恭敬敬地聽我陳述。然後,在我的臉稍稍一紅後,她會用那那纖細的小手捂住我的嘴,說道:“我懂你。”
然後,她就會依偎在我的懷裏。我真是沒有想過,我能有這樣的女朋友,而且還是那樣的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向我這樣沉默寡言,長相又不那麽帥氣的窮男人,是沒有多少女孩願意喜歡我的。沒想到,上天居然給我送來的是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