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麽可能,他們怎麽會是我的父母,他們不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嗎?
這樣的說辭我真的難以接受。
“不可能。”我言行栗色地道,臉上的神情難看的要死。
“怎麽不可能?”蔡荷又嬉笑道,“那你就問問淩雲方丈是與不是?這一切可都是他的主意,今天算是被我道破了。但是,只要你死,知道也無妨。”
我将眼睛又轉向淩雲方丈,我怎麽也不肯相信蔡荷所說的言語,也不肯相信楊運才夫婦就是我的親生父母。
淩雲方丈依舊是伫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度的難堪。但之後,還是輕宣佛號,低聲道:“阿彌陀佛,蔡施主所說千真萬确。”
“為什麽?”我急切地問道。
“因為那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我們想得到你手中的鴻蒙劍訣,想殺害于你,但是,為了保護你的聲譽,他們就是寧死不願向你吐漏半句。對于這件事情,老衲是相當的欽佩的。”淩雲方丈沒有點破,也沒有說出為什麽要保護我的聲譽。
但是,我就是想知道,即便是真的不堪重提。
“我想知道的更具體?”我長籲出一口氣,盡量的讓自己保持鎮定。
而那些江湖中人在看到我肅穆的表情之後,面上竟然露出活色來。看來,在場的數十人之中應該有絕大部分的人知道我的身世。
“既然今天的事已說到此,也不必再避諱,那我告知于你。”淩雲方丈輕撫手中的佛珠,“說到底,楊運才夫婦還不是你的親生父母。直白的說就是楊運才不是你的親生父親,而藍靈兒還是你的母親。”
我不明白淩雲方丈在說些什麽。
可能是看淩雲方丈的言語于我來說是費解的,所以蔡荷接過話來,道:“既然淩雲方丈不好點破。那我就告知于你,你的父親不是楊運才。但是因為楊運才深愛着你的母親所以他才假意充當了你的父親。這是大部分江湖中人所不知道的。而你真正的父親只不過是一個嗜賭如命的混混。”
混混,一個嗜酒如命的混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胡說。”我憤怒的吼道。
站在蔡荷仙子、淩雲方丈以及風淩道長身後的江湖衆人聽了蔡荷的話也是為之一驚,唏噓不已。他們以為楊運才夫婦就是我風雷的親生父母。
淩雲方丈接過話來,長籲短嘆地道:“蔡荷仙子并沒有胡說,她之所說完全屬實。當年你的父親受到的仇家的追殺被迫離開滇京,但是,途中卻還是遭受到襲擊,因而與你的母親分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你的母親身受重傷被嗜酒如命的酒懶三所救。當時,酒懶三看你的母親長相秀麗,所以就趁你母親身體虛弱之時,強行占有了你母親的身體,而後你母親就生下了你。”
“你們所說,真的是這樣嗎?”我大吼一聲,簡直是不敢相信淩雲方丈的話。
“千真萬确”。
蔡荷仙子和淩雲方丈點頭,更有甚者躲在後面詫異非常之後又嬉笑不已。
沒有人知道我此刻是多麽的痛楚,我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般。我真的不能忍受我的出生竟然是一個男人因為美色而占有了我的母親。
“這回想必風雷你應該死心塌地的交出那本鴻蒙劍訣了吧!”蔡荷沉聲問道,也一直在注意着我的一舉一動,生怕我耍什麽花樣。
我舉目四望,用顫抖的手擦掉眼角流淌下來的淚水,又哭喪地問道:“那我的仇家是誰?”
我的話剛說出,衆人又為之一驚。
而蔡荷仙子倒是鎮定自若的道:“你想知道?”
但是,蔡荷的話剛說出卻是被淩雲方丈截斷了,淩雲方丈冷喝一聲,“蔡荷,你的話多了。”
“是嗎?”蔡荷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怕我将你的醜事說出來,你不好看啊?”
“你。”淩雲方丈此刻的狀态并不好,臉上沒有血色,就是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期期艾艾。
“你什麽,你敢做難道還不準人說嗎?”蔡荷道。
“是誰?”我冷冷地問道。
“是誰?就是你面前這位德高望重的白髯老者喽!”蔡荷的話是那般的輕飄,但卻是像一只重錘一般重重地垂在了我的胸口之上。
“你是說,我的仇家是淩雲。”
“就是。”蔡荷眼光如電看向淩雲方丈。而淩雲方丈依舊是數着手中的佛珠,但卻是因為用力過度而将那一串的佛珠扯落在地,放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貪圖你母親藍靈兒的美色。”蔡荷沉聲道。
“你”此時的淩雲方丈臉上漲得通紅,雙手已經勾成爪狀,做出一副随時都有可能攻擊的架勢。
我冷目放光看向淩雲方丈,淩雲方丈的眼睛奪閃,不言不語。看淩雲方丈的表情,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心就像冷凝一般,死死地懸在心房之中。
半柱香的時間周遭的人都不言語,都伫立在原地死死地望向我。
“好吧!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了。這是鴻蒙劍訣你們拿走吧!”我順手将懷中的那般古樸的卷軸扔向蔡荷。
看到卷軸被扔到蔡荷的手中,衆人先是一怔,但随後,都暴起向蔡荷沖去,此刻的這群江湖中人也不管自身的武功是否能夠勝過彼此而取得那本古樸的劍訣,但為了在江湖能夠雄起,他們都死命的想要搶奪到手。
我真的懶得看眼前的一切,我的目光直直地望向站在我身邊一動不動,眼睛之中似乎滿含悲楚的淩雲方丈。
而我的身邊是那些江湖武林衆人拼殺刀劍時的一聲又一聲的巨響。
“你喜歡我的母親藍靈兒我無話可說,但是,你為什麽要殺害我的父親楊運才。”到此時,我早已經将楊運才當作了我的親生父親,我質問淩雲方丈。
淩雲方丈身體一顫,之後擡起頭同樣的望向我,我們四目相對,都不知道的在想些什麽。
我們彼此沒有言語。
之後,是兩聲巨響,我的手掌和淩雲方丈的手掌猛力的轟到了一起。我們都用盡我們畢生的所學将我們的畢生的功力注入到掌力之中。
我能感受到自己在受到攻擊後血液的贲張,經脈的錯亂。我想淩雲方丈也會是這樣。
我們都倒在地上,口中流出鮮豔的血液,而我們的目光依舊相互仇視着。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般的憎惡我,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将劍訣扔給了蔡荷嗎?
我覺得不現實。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嗎?”我在吐出一口逾紅色血液之後,滿臉釋然地問道。因為我知道,不出一個時辰我們都将命喪于此。
那些江湖中人包括蔡荷仙子,包括風淩道長,他們依舊在厮殺,滿目猩紅,就像一只只嗜血的巨獸。四肢斷裂聲,慘烈的**聲,沉悶的倒地聲,在周遭紛擾不休。
他們就像瘋了一樣。
“哈哈”。
他們确實是瘋了。因為那本鴻蒙劍訣軸體上面我已塗滿了使人陷入癫狂的毒藥,他們先會變得癫狂彼此殘殺,之後,肝腸寸斷而死。
而他們渾然不覺。
“看來是我錯了。”淩雲方丈自言自語地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喜歡藍靈兒,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在我沒有出家之前,我和藍靈兒卻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可是,最後她的選擇卻是楊運才。我處心積慮的想要報仇,想要消滅掉與藍靈兒相關的所有一切,但到頭來,還是得不償失。看來我真的錯了。”
“所有一切,也包括我嗎?”我沉聲道。
淩雲方丈看了看我,再沒有言語。
夕陽在遠山後面被勾勒得紅燦燦,那是今日的最後一點光彩。那光彩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好似可以超度靈魂歸于靜谧。
柔風拂面,這是我歸隐後難得感受到的美好。
愛一個人沒有錯,但錯就錯在為什麽要将愛付之于仇恨。
☆、第十三篇:拉面
還是那條熟悉的街,還是那家拉面館,要的還是一碗加了荷包蛋地熱騰騰的拉面。
恍惚間,好像什麽都沒有變化。
但,還是變了。我不再擁有曾經吃拉面時的那種惬意的心情且心情嬗變成了更為遭亂的心緒。
因為你,也只因為你。
想象着你吃拉面時嬉皮笑臉既而又轉變成淑女後的喁喁低語的表情。
想象着我們兩個挨着臉頰摩挲時,那沁入心脾、溫潤如玉的熱度。
想象着我們談天論地後一笑了之、雙眸緊對時的沉湎。
算了,別想了,想又有什麽用,她人已經不在了。這可以算作是自我的安慰。
是的,她人已經不在了。你要是問她在哪?我想,應該是在天堂!
而天堂,也不是人人都有權力可以進。
整件事還得從我們閑逛而來到這條街的時候說起。那是在拉面館的裏,包括我,也包括你,都無法料想到的事。
“這面真不錯,比你做的好吃,千倍萬倍。”你美滋滋的吃着碗中的面,嘴也不忘對我唠叨幾句。
“是比我做的好吃不假,可我那面做出來之後,你不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嗎?看你那狼吞虎咽的樣子,也倒不像很難吃!”我笑着回答。
“那有什麽,你的面頂多可以在饑馑逃荒的時候填填肚子,要是像現在這樣的年月,我是決不可以吃你那面的······”吃罷,你意猶未盡地擦擦嘴,又正襟危坐,擺出一副端莊的模樣。但嘴中還是喋喋不休地說着些什麽。
你就這樣的說了些什麽。但是,可能是覺得和你相處久了覺得你的言語鴃舌的緣故,所以多半的話我也沒細聽。畢竟,拘泥在一件事上,本不是我的性格。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這的拉面好吃,你要經常帶我來吃。聽到沒。”見我不出聲,你有些嗔怒了。
我的眼睛盯着窗外,看到的是一名過街而走了一半且落了單的小女孩,能有個六七歲的樣子,身邊沒有父母的陪同。小女孩本就不大,相對于來往劍及履及的車輛就更顯瘦弱、渺小了。
小女孩一直站在路中間,有時嘗試着向前踏出一步、兩步,但卻又被往來的車輛給恫吓得後退,“哇哇”地哭泣。同車輛的金剛鐵壁想比,小女孩處境危險。
“你看什麽呢?”
你問了句,眼睛也随着我的視線透過落地玻璃向外望去,之後,你“啊”的一聲大叫,立即就沖了出去,而我還怔着神,僵滞在那裏。
我從窗子中,看到你成功地将小女孩救起後臉上神采奕奕的表情。你一只手托着小女孩,另一只手對我這邊揮舞着,好像是在自我炫耀,看你多麽的無敵、多麽的厲害。
可是,誰準許你這樣的?
你真就是一個傻子,你一點都不聰明。
在你抱着女孩向面館這邊走來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寫着xxx運輸的貨車從街上駛過,速度極快。就是在接近你身邊的時候都沒有刻意的減速。
你下意識的抱着小女孩向旁邊躲了躲,但躲過一輛有什麽用,還有兩輛、三輛。你背後,又一輛黑色的奔馳xxx轎車猛地蹿了出來。
你沒有料想到————誰也不會料想到。
在你身體和那奔馳轎車接觸的下一刻,一切都變得明亮,明晃晃的。之後,呈現在眼前的是支離破碎、血肉模糊。
再就沒有了後來———— 你沒了,帶着你那顆純善的心。
我知道你升入了天堂。
為什麽這般确定?因為你是善良的好女人。而那個小女孩,她只是受了輕微的骨折。這倒是值得慶幸的。也許,她會成為你生命的延續!
但,于我來說,失去你的人,失去你的聲音。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
不是我狠心,而是你太善。
算了,回憶只能是傷痛。
“服務員點東西?”我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輕聲地喊。
之後,服務員緩步走了過來,口氣很輕,“先生,您要吃些什麽?”
“我想吃拉面,加荷包蛋的。”我不解思索地道,但随即又補充:“給我來兩碗,都要有荷包蛋。”
服務員驚異地看着我,而我只是點頭。
☆、第十四篇:死神
前情提要:
六月六日這一天,在xxx國的不同城市的六個人,分別是趙靜茹、曹光、劉不願、王梅梅、張楚雨、吳勝都收到了一封黃色封皮的信件。信件之中,告訴了他們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就是關于一尊金鼎的所在。
開始時,衆人是不相信的,以為是惡作劇。但是,不知誰在網上發帖後,還是因為心中的貪欲而将六人組織起來前往探險。而他們要探險的地方就在xxx國盡頭的一處熱帶雨林之中。
在這裏,他們将自己的欲望付之于鮮血······
是命運的使然,還是別的,這幾個人在這片深山已經轉了足足三日。
聽着呼嘯的風灌進那陰森的山谷,每個人的心髒都在不住地抖顫,生怕因為一丁點的不小心讓自己喪命。
三天前,吳勝還滿懷欣喜的為這次探險做着充裕的準備,但現在看來如果不逃, 肉體和靈魂都會在這裏徹底的毀滅。
王梅梅白皙的臉上因為淚水沾滿塵埃 ,變得黯然失色。而其他幾個人,趙靜茹.曹光.劉不願也都垂頭喪氣。
“媽的,都是那所謂的‘金鼎’惹的禍,不然,張楚雨也不會死的那麽慘”。曹光眼睛鼓得溜圓,憤怒的眼神讓人看了膽寒心怯,“死神,一定是死神,只有死神才會用那麽歹毒的方式去殺人。”
沒錯,他們原本六人隊伍中的張楚雨已經死了,而且是第一個。
剛來的第一天,時間迫近晚上了。
劉不願剛剛把帳篷紮好,飯就好了。可是,在吃飯的時候就怎麽也找不到張楚雨的人影。
後來,王梅梅聲嘶力竭的尖叫,把大家都招了過去。這才發現張楚雨死了。
一棵彎曲的沒多少葉片的榆樹下,系着一根發朽的繩子,繩子的下端緊緊地将張楚雨的脖子縛住。發白的眼球突兀着,似乎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場景。雙腿已經和上身分開,兩條腿分別直直的站在鋪滿朽葉的土層上 。而腿部的肌肉,不,腿上只剩下了白骨,肉已被削沒,讓人看了惡心之極。
當時,吳勝他們就已經察覺不對了,讨論不多時,就都決定馬上離開。
可是,整個山谷的行進路線,好像已經被刻意地打亂般,人已經很難分得清東西南北了,就是連手中的方向針也失靈了。情況的突變讓準備逃離的他們再次陷入無比黑暗的可怖之中。
“張楚雨死的那麽鬼怪,在加上這裏詭異氣氛,我想,我們已經被盯上了。而盯上我們的人就是死神”王梅梅眼中無神胡言亂語地說着,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感情來。說完,她紅着的眼眶一下子滾落無數淚珠,如潮水般翻湧,又猛地道:“或許,那個‘金鼎’對我們來說只是個誘餌。而死神早就在這裏等着我們前來以結束我們的生命······就在這裏,它就是想在這裏殺了我們。我們誰也逃不掉的”
趙靜茹眼神中閃爍着悲涼,似乎她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窘地,就是連精神都有了很大的波動。
而吳勝則咬牙切齒的不相信會是那樣,“騙局,是騙局。根本沒有死神,只有人,是人在做怪 ,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在作怪,一定是”。
吳勝的話好像為大家打開一扇暫時安心的窗戶。
劉不願也贊同地說:“可能是,我們其中的某個人為了奪取‘金鼎’,故意利用某種手段迷惑我們,困惑我們,來造成死神殺人的假象,讓我們離開,那一個人好霸占‘金鼎’。而這個人就是曹生。”劉不願冷冷地說道,同時眼睛冒着森寒的光看向曹生。
劉不願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都以懷疑的目光也都凝視着曹光,好像曹光就是暗中潛伏着的“死神”一般。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曹光重複好幾遍,身上的冷汗已經出了細密的一層。可是,這些人哪裏聽得進去,非要拿着繩子準備把曹光綁了。
“我知道了,是你,就是你。我們再搭帳篷和做飯的時,那時,你和張楚雨都不在的。 你一定是和張楚雨在一起,然後殺了他。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王梅梅膽怯地用手指着曹光。而曹光開始向後退,口中還不住地重複着,“不是我,不是我......”,然後,開始轉身跑向樹叢去。
見曹光要逃跑衆人快步追上去,但是曹光已經竄入林中。
“噗”。
一聲沉悶的聲響,伴随着曹光“啊”的一聲叫喊。
衆人知道不好。
緊接着,又是一副驚懼的畫面出現在眼前。一根尖利的如标槍的細竹杆正正好好從上面筆直地落下貫穿了曹光的腦袋。白色的渾濁液體從腦殼中流出,讓人想要作嘔。
另所有人奇怪的是,那标槍尖利的厲害,明顯有被削過的痕跡。但這已不是他們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了,他們急切地想知道誰是下一個人。
“這是第二個,下一個會是誰,我們還是.........”,劉不願顫抖的聲音仿佛是告訴我們死神就在我們身邊,而且每時每刻都可以奪取任何一個人的生命。
“不要慌,我們應該回頭想想這所有的一切”,趙靜茹安慰着大家,“我們聚到一起的原因是因為我們都看到一張關于‘金鼎’的紙單。而這份紙單的來源,我們是不知道的,甚至,不曾懷疑過發來紙單者的目的。我想,我們是抱着一種游戲探險尋寶的态度才來的。而‘金鼎’對我們來說近乎奢侈,不可能那麽容易就觸手可得,所以游戲才是發單者也就是‘死神’的真實目的”。
“沒錯,當我們來到這裏,第一個人死的是張楚雨,現在,曹光是第二個 ”。劉不願接着趙靜茹的話說“那麽,剛才的路線變動,就是為了将我們徹底的禁锢在這裏,其目的是,讓我們留在這裏去完成一個關于‘死亡’的游戲,而生與死已經不在我們掌控的範疇了”。
“離開這裏,我要離開這裏,我不想在這裏再多停留一秒”我那個王梅梅顯然精神上有些巨大的波動,“我要走,不然,我會死的。我還年輕,我不想死。”。說完,王梅梅拿起自己的包要離開 。
“不行”,趙靜茹靈活的抓住王梅梅哆嗦的手臂,道:“聽我說,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訴你。你一個人出去,處境将會是很危險的。要是一個不小心,你知道的,你會死的。現在,只有我們一起想辦法才有機會活着”。
“會死”。
聽了趙靜茹的話,王梅梅一下子好像清醒過來了,呆滞的目光慢慢有所好轉 。
“不對,吳勝人呢!他怎麽不這裏了”,劉不願緊張的望着趙靜茹和王梅梅,“我們得去找他,他一定是偷偷原路回去了。可是,原路根本就是錯路,他會迷失的”。
劉不願從包裏拿出地圖,按原路向回找去。
這時的夜已經漆黑一片,只能聽得見樹葉被風刮動時的“沙沙”作響的聲音,似乎是什麽在呼吸或是什麽在笑 。映着月光黑色的影子在樹林間穿行,如鬼魅般飄忽不定。
劉不願手持手電筒緩慢向前尋覓着,身邊緊緊跟着同樣手持手電筒的王梅梅和趙靜茹。
“快救我,”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我是吳勝”。劉不願趕忙加快腳下的步子,就在他用手電筒的光柱快觸及到聲音來源地面的時候。
王梅梅“啊”,一聲滑倒在地,“那是吳勝的手”。
三簇光即刻照射過去,将前面照的極亮,明晃晃的,只見前方凹下的坑處,吳勝的手按在坑的邊緣,而身體平躺在坑處,嘴角還血流不止。這是一個類似于捕獵的陷阱,十五六根或粗或細的竹芊子插在陷阱之中。但是,顯然吳勝已經踩到險境上了,那十五六根竹芊子十有**都貫穿了吳勝的雙腿和胸部。逾紅色的血液有的已經凝結成了血痂。但胸部的竹芊子并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打穿了吳勝的身體,将其緊緊盯在了地面。
“把手給我”,劉不願顫抖的說,可是,話音剛落,就聽見幾聲響徹夜空的怪鳴,悲涼至極,差點把劉不願手中的手電筒吓的抖落。
等到光線再次聚集到吳勝臉上的時候,劉不願後退了好幾步,淡淡的說,“他也死了”。
足足有幾公斤的土不知從何而來,已經将吳勝的頭給封住,使他永久的窒息。
“他死了,那麽下一個就會是我們中的哪一個?”
王梅梅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讓趙靜茹和劉不願都心頭一顫。這個夜似乎是無比的漫長,但恐怖的氛圍還是一直蔓延到晨曦。
當晨曦的陽光灑在頭頂,這種感覺對活着的人來說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趙靜茹剛睜開眼睛,斜過頭一望,心一下子繃的好緊,劉不願和王梅梅不見了。難道他們把自己扔下逃了?趙靜茹首先想到這個。但這個念頭随後又被打消了,因為他們的探險包和食品還在這裏 。
“救命,不要殺我”,王梅梅拼命的喊着,而身體已經很靠近峭立的崖壁邊了,“靜茹,救我,快來呀。”
趙靜茹正在着急時,忽聽到聲音,那是王梅梅的聲音,就來自于附近,應該是崖邊的位置。于是,她起身就向崖邊沖去。
但,還是晚了,因為死神總會提前一步計劃好他想要殺死的那個人,縱使你想盡一切辦法,也無濟于事。
王梅梅墜落了深深的崖底。身體發出劇烈撞擊石塊時破碎的聲響,沉悶而高亢。趙靜茹徑直跑到崖邊,向下探頭,可是下面卻是那種血肉橫飛的場面:白色的脊骨刺穿彈性的肌膚,裸露在外面。折斷的四肢被摔得七零八落。已經被血色侵染的白色眼球從眼眶中滾落,上面布滿血絲,沾滿碎石渣。
“其實,我不想殺王梅梅,可是你看到沒有‘只能活一個人’,而我想活着,我不想死。”劉不願眼中閃着凄厲的寒光,手指指向那邊的峭壁。而峭壁上寫着:這個游戲,只能活下來一個人。
“這是死神的陰謀,你不要........”,趙靜茹話音剛說到一半,腦海之中就閃現出一張怪異的面容,那是死神。
劉不願已經手持一把鋒利的白刃向着趙靜茹沖來。
“嘭”。一聲巨大的聲響。
劉不願的身體在還不到半米的地方轟然倒下,紅色的血液從口中從胸中噴湧而出。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我是警察,我身上有槍”。話音剛落,趙靜茹也昏厥了過去。
“啊”。醫院病房之中傳來一聲大叫。
“趙警官你醒了,這是醫院”。一個護士用驚異的眼光看着趙靜茹并道:“對了,只是您的信件”。
“謝謝”。趙靜茹回答道,同時淚流滿面的打開信紙,而信件上面寫着歪歪扭扭的字:
你還不是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
☆、第十五篇:迷醉
從來都沒有這般的矯情。
有時候,我都會責問自己,“這是我嗎,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我得承認,得必須承認,我對“性”這個字的理解,都聚焦在“xing愛”這兩個字上面了。
從大學跟女友交談後的臉紅,到現如今可以恣情地同不同類別、不同氣韻的女孩談笑風生。似乎一切都那般地順其自然,而這種順其自然就如同爛漫的花朵,總能夠在我想要的時候悄然綻放。
和一個女人做ai,和兩個女人做zi,和三個女人、四個女人做ai······在我的記憶之中,對同我做ai 的女人模樣以及人次已經相當的模糊了。
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很淩亂,簡單的來說就是精神上匮乏。
這樣,我就會時常責問自己,“這是我嗎,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我将我的想法向我認識的一位長相靓麗的可稱之為藍顏的女子提及過。她叫思琪。說實話,她當時的表情是極度詫異的。或者說,她應該就從未想過我會作出這種**不堪的人。
但,我就是用“xing欲”來慰藉自己的生活。
思琪看着我的眼睛,很篤定地說道:“你長得很帥,也很讨女孩喜歡,和你做ai,也許早就被女孩們當作了愛你的表現。你倒是不必存在過多的思想上的負擔。這樣,于你是不好的。”
思琪的話讓我思忖好久。甚至于,從她的話中,我提取到了自認為極其關鍵的事項:那就是,在我和女孩做ai而感受到身體和精神上的放松與愉悅的時候,自己其實也早就成了她們所用來發洩自己內心殘存地苦悶的一種替代工具了。
好可怕!想到這一點,我的後背直冒森然的冷汗。
我像窺看周邊一切的巡警一般,面向思琪,看着她那閃亮的如同耀眼星辰般的眸子,我問:“那你是這樣的覺得嗎?”
思琪沒有說話。可能是在五分鐘抑或是六分鐘之後,她在我的注目之中輕輕地點頭,嘴角上揚翹起,露出好看的弧度。
之後,我和思琪很自然地就上了床。可是,肉體上地舒暢就一定代表着精神上的愉悅嗎?我想,不會。起碼,在我和思琪**而又想起剛剛她所說言語的時候,我的精神就開始了深陷窘境、混沌掙紮。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我算什麽?又有沒有人告訴我,我究竟還可以怎樣地生活?
那天,藍妮依偎在我的懷裏,準确的說是,藍妮和我在床上剛剛恣情的做ai,累了後,我将腦袋埋入藍妮的脖頸之間,深吸着她身上的香汗的體味,而後她依偎在我的懷裏,迷戀如斯。
妮夢的手抱緊我,讓我的身體有種想和她親近的感覺。她的嘴親在我的臉頰之上,那薄薄的觸感讓人受用非凡。
“你和多少個女孩做過?”妮夢讪讪地問答,之後,輕擡頭,用怯生生的眼睛凝視着我。
而我那在她脖頸間的鼻息也早就亂作一團,再将她的聲音盡收耳底的下一刻,我鼻孔就竭力的不去張阖。我沒有任何舉動,眼睛緊緊地閉上深深地吻上了妮夢的光唇。
“你想知道嗎?”吻過之後,我長籲一口氣道。
“想。”妮夢回答之後,又接着道:“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和同你做過愛的女孩都是一樣的。”
我蹙了一下眉毛,但随後有舒緩下去。
其實,那個女人不想擁有一個男人最為完全的愛呢!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對愛這種事物抱有的也都是相當的吝啬的,畢竟,愛不是生活常用品。我想,愛和情是共存的,所以我們稱之為愛情。
“很多。”我回答。
“那是多少?”妮夢仍舊在糾結那個具體而就連我都模糊的數目。
“一百多。”我的頭從妮夢的脖頸間離開,沉聲言語。
之後,很自然的我變作沉默。
但是,妮夢她卻并沒在乎我的莫不言語,妮夢将被子拉到自己的胸口。視線卻依舊集中在我的臉頰之上。她道:“其實,你真的不應該和那麽多的女孩做ai。”
我不說話,也沒問什麽。
她又接着道:“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認為對的生活方式,或奢侈或糜爛。但,那只是一個人的生活,也只是你自己的生活。你不能把你的生活态度構建在自己之上。如果你是那種人,那是很不道德的,就像是一只付滿驅蟲的屍首。我說這些并不是诋毀你,說你不好,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能用別人的信賴或是喜歡去添補你生活中奢侈而又米蘭的空缺。所有人的付出都是應該得到回報的。好的付出好的回報。惡的付出收獲惡的苦果。”
我滿是迷惑的看着眼前這有些難過的女人,感覺自己是那般的渺小,就如同深埋在地底下的一塊沒有任何标注的土塊。
現在,也就是在聽過思琪和妮夢兩個人之間的言語後,我就變得更加的糾結了。我覺得她們兩個人的話不無道理。但是,我就是這樣的不堪嗎?不是被女人當做發洩的工具,就是在利用別人的肉體來增加自己的奢侈與糜爛嗎?
我的腦袋脹痛的好大,裏面就像是被強有力地塞進去一個皮球,并且還有人不間斷地向其中鼓氣。
那天,我在路過街口的時候,碰到了李顏。由于是朋友,當然也發生過一些男女之間的狗血關系,所以就一起坐了坐,喝了點咖啡,聊一會天。
起初聊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就像是一潭不流動的死水,也沒什麽生氣可言。但,我們卻不知在什麽時候提及起“xing愛”這樣的話題————這個讓我極其敏感的詞彙抑或者說是話題。
“換一個話題”李顏說完,轉而又笑意盈盈地問道:“有沒有和漂亮妹妹做ai呀?!”
李顏對這樣的問題從來都是不避諱的,而且都是心直口快且不存惡意。
“沒有。”我躊躇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