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的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待到無法控制的執迷,又怎麽能輕易放棄。
如今,我甘心入戲執迷,只要他願意,我便生死相依。
接連幾日的新聞媒體都熱鬧的聚焦抨擊軍隊貪腐之風和歷史頑疾,向澤隔離審查的事宜也被這暴風驟雨掩沒,再少有提起。
我還是被丁秘書警告,敏感期間,不到緊急,不得聯系,到這兩天,連丁秘書也不見蹤影,只留了小伍守在這裏,實在心發慌,不得已只好扭着小伍套點消息。
小伍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支吾搪塞着,“哎,我也不太清楚,我,這不,都跟您一直在一起的嘛!”
我憋着嘴,向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付小伍這孩子就得扮個可憐賣賣萌。
“恩恩,哎呀,只是偶爾丁秘書電話,說了兩句,什麽,澤部長已放回來了,但好像是老爺子舊疾複發,卧病不起,顧小姐和澤部長都趕回舊宅去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啦。”小伍說完,捂着頭躲瘟疫一般的逃開。
還好,這樣看來,他已平安落地。
原來嫉妒是這樣的滋味
近東頂着兩個黑眼圈來到北地,坐下發了好一陣呆,背影竟顯得有些瘦削。
我有些自責,這段時間确實有點變态的折磨了他,任他跟着跑動跑西,但是,好在,也不算白忙活,至少,蔣社長挺高興,北地的社會版風生水起,吸引了不少中青年的讀者群。
我不好意思的湊過去,谄媚的遞給他一個剝好皮的橘子。
“噗,師姐,我有點讨厭北京。”近東喘口氣,接過我的橘子,不像平時那麽鬼機靈,愣愣拿在手裏自言自語,“不喜歡這裏的空氣,不喜歡這個圈子,人人皆政治,你算計我,我算計你。”
近東扭過頭,看着我,又是那個令人生畏的表情,“師姐,你看你,才多久,都瘦成什麽樣了”,他擡手捋了捋我散落耳邊的發,“我覺得,這個圈子真的不适合你。不如,你跟我回寧州去吧。”
我斜睨着眼,拍開他的手,“你又怎麽了,這抽的是什麽瘋?”
近東認真的看了看我,吧嗒吧嗒,吃了瓣橘子。
“我四處打聽了一下,澤部長行政處分,記了一過,近兩年內怕是晉升無望了,不過也算是小懲大誡,過關了。我也聽說,顧家老爺爺是個老謀深算的狐貍,這次不曉得是真病還是假病,聽說這位老人家給顧主任言辭懇切的回憶了當年峥嵘歲月和顧總理的生死情誼,老淚一把縱橫,修複了向顧兩家的關系。我想,他也正好順便拿着自己命懸一線的悲情戲和一家老小的安危榮譽,壓着他不能見你。”
近東又吃了瓣橘子,眼神空濛的嚼了半天,才又說道,“我剛看到澤部長和顧小姐了,不怪人家說,他們真真是一對璧人,門當戶對,在北京這樣的圈子,相互幫襯,彼此支持,這個時候給澤部長撐起門面,擊退那些風言碎語,怕是比刻骨銘心、你侬我侬什麽的更加重要,更加現實。”
近東繼續的唠叨,我開始聽得有些心煩。
“師姐,你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你不知道,人家背負着一個家族的期望,從小就被賦予了任務和使命,不像你我,有權利去揮霍任性。”
“紅色家庭裏根正苗紅的同類結合,是從各種革命鬥争、權勢傾軋得來的經驗,是他們生存和延續發展的方式,咱們這一出,算是違背優勝劣汰的法則,……”
我這樣聽得有點刺耳,“近東,你是要上政治理論,還是物種起源,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聽。”
一顆名叫嫉妒的小苗刺啦刺啦的瘋長起來,滿滿的頂住了心,我嫉妒顧桐,嫉妒茉莉,嫉妒這些名媛千金,嫉妒這些根正苗紅的紅二代們,從來沒有從心底那麽自卑自己的出身,為什麽我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可以幫着他遮風擋雨、分憂解難,為什麽我孑然一身,還成了他的負擔。
“我,只是有些擔心你。以前,我不相信什麽不同世界的說法,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們的圈子,和他們的圈子,真的不同……”
在叨叨叨叨中,近東默默吃完了一個橘子,拍了拍手,俯身抱抱我,“師姐,你什麽時候想好了,我們就回寧州去。”
半夜輾轉反側,近東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要聽進去,哪怕是自欺欺人,我只想卑微的等待他的消息,只要他還要我,什麽天大的道理,我統統不要聽。
這樣想着,心底這顆名叫嫉妒小苗此時幻化成密密麻麻的螞蟻,爬來爬去,一點一點在啃噬我的心肺。
我這樣沖動任性的人,能夠挨住這麽久不給他電話,已經算是莫大的成績了。
這樣想着,手便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手機。
我這樣沖動任性的人,能在這樣的時刻,還清醒的勸誡自己撥打家裏的座機,而不是他的手機,已經算是了不得的出息了。
這樣想着,不管已近午夜十分,果斷的撥通了號碼。
嘟嘟的聲音,貓爪狗撓似的□□,響到我快絕望的時候,終于,通了。
“喂,哪位?”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可是,他這麽沙啞磁性的聲音,我是多麽熟悉,這是熟悉的、激情之後的聲線。
我,“……”。
“是,你嗎?”他克制的問着。
旁邊飄來顧桐嬌滴滴的聲音,“哥哥,怎麽了?”
雖然腦子一下懵了,但若就這麽挂斷,豈不是顯得我太沒見過世面,太小氣。
“呃,你忙着呢,沒什麽,摁錯了,你繼續。”
說的時候,覺得自己多大方多大氣的,等觸電似的挂斷電話,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到底是有多二多逗比。
好吧,經過這幾日,比起心痛,腦補到目前他們所處的場景,我更是嫉妒的抓狂,而且肺脹鼓鼓的要炸開的感覺。
一下從床上跳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捉到了□□,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該跺着腳歇斯底裏的罵,“狗男女!”
不知過了多久,跺的筋疲力盡,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又開始呸自己,人家都說我是狐貍精,其實,咳,都高看了我,我不過就是一只插着狐貍尾巴的敗犬而已。
手機短信哔哔的響,拾起來一看,居然是百忙之中的天之驕女,“一個小時後,下樓,咱們談談。”
我究竟到底有沒有壞了他們的好事?天之驕女這是要來炫耀,還是,來責問我破壞風月的不懂事?
“好。”都逼到樓下了,不去也不合适啊,我有點妒氣攻心的回了個信。
在屋裏守到差不多時間,便裹了個外套小心翼翼的不打擾對門的警官們,沖下樓去。
剛走出樓道,還沒看清面前的人影,一個人從身後捂着了我的嘴,能感覺出來他身形魁梧,力道傷人,這捂嘴拖人的動作很是熟稔,行雲流水的撕了膠帶反綁了我的手、封了我的嘴,再輕松的把我扔進了面包車。
面前的人影迅速的上車發動,我心裏暗暗罵了顧桐的爹娘,又狠狠的呸了自己,誰叫自己這麽氣急攻心的不帶腦子就出門。
飛來禍事
本想着機智拖延時間,嗚嗚叫着同歹徒周旋,發現,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他們蒙着臉面,根本就懶得搭理我,我用胳膊探探側兜裏的手機,還在,可手被這樣綁着,根本夠不到,也怕自己太刻意,反被歹徒沒收了去,只好認命。
約莫開了半小時,七彎八拐的不知拐到什麽地方,似乎是一個破舊的倉庫,地面上還堆着幾個破箱子,不知什麽腐爛的東西刺鼻的酸臭味充斥着這狹小空間,讓人幾欲作嘔。
捆綁我的熟手将我推到倉庫中間的水泥地上,啪的拉開懸在頂上的白熾燈,這燈忽忽悠悠的晃蕩起來,搖出一片令人目眩的光影。
“這個臭娘們,聽說就是姓向的姘頭,斷了我們的財路,說的好好的生意就這麽打了漂,100萬啊,兄弟們下半年還混個屁啊。”這個熟手翻了把破椅子坐下,手上摸出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開車的影子也跺進來,“那怎麽辦,只能拿她洩洩火,撒撒氣,現在,捅兩百刀子也換不回100萬了啊”。
影子慢慢的湊近我,扭住我的下巴,粗糙的手指刮了刮我的臉,因他只露出眼睛,這雙渾濁發黃的眼睛便特別的猙獰惡心,一股濃烈的煙草味惹得我胃裏開始翻騰。
熟手啪的一聲将刀子插到我身邊的箱子上,又惡狠狠的抽出來,“那就先給我洩個火,我再看看,怎麽撒氣”。
說着,便要抽開皮帶,脫褲子,離我那麽近,一股腥臊味直沖腦門。
這下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