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卷來了,我說話算數, (1)
☆、02 吃了三倍的金坷垃
“生氣了?”
看着獨孤長歌陰郁的臉色,國師大人微微挑眉,對此感到很詫異,依着自家媳婦的個性,不是應該很狂很拽的回一句“丫配做朕的敵人嗎?”
“我不該生氣?”獨孤長歌不冷不熱的看着國師大人,心裏猜測着被強行送回去的可能性,越想她就越覺得不甘。
憑什麽他們想把她扯進來就扯進來,想把她送走就送走?
憑什麽他們能夠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他們私以為自己是誰?
掌控衆生,主宰命運的神嗎?
就算是神,也沒有資格決定她的人生。
獨孤長歌的驕傲是根植于骨髓深處的,且她的驕傲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拟的,她生來便淩駕在衆人之上,縱然是游走在生死邊緣也從來都是一副睥睨天下傲世蒼生的姿态,何曾有過今日的被動屈辱?
所以,那些把主意打在她身上的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個悲劇。
“我的陛下,我說過,我永遠是你最忠誠的國師。”
所以,我在,那些凡是敢把腦筋動到你頭上,凡是和你作對的人,我都會擋在你的前面,為你一一鏟除幹淨。
獨孤長歌微微側目,心裏有些許訝異,自從滾過床單以後,國師大人的畫風變得未免不要太快,甜言蜜語神馬的簡直不要太煽情,她都快要被感動了好嗎?
“主上,那人已經離開。”
如此溫情脈脈,易談情易說愛的氣氛被影枭一句話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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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涼涼的瞥了自家沒眼色的屬下,起身将獨孤長歌的鬥篷放下,牽着她出了雅間。
“卧槽!她為什麽變得這麽厲害?吃了三倍的金坷垃嗎?”看着那道一閃而逝的血色身影,獨孤長額嘴角狠狠一抽,卧槽!這種一夜之間,凡人變大仙的即時感是怎麽一回事?
“應該是那陣法的緣故,”看着那道血色,國師大人眉間閃過一道冷色,挽着獨孤長歌的手也稍稍用力,“利用陣法來吸收人的精氣血,得到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濟于事,損了陰德,還妄想不該想的東西,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對此獨孤長歌不置一詞,邪術也好,巫術也罷,她現在除了一身內力可是什麽術都沒有,這還不如人家呢!
“她的确沒資格做你的敵人。”
看着獨孤長歌微微低落的神情,國師大人不由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一道白色亮光剛剛浮現便被一股濃郁的綠光吞噬得一幹二淨。
獨孤長歌瞠目,卧槽,為什麽她的身體裏面會冒粗綠光啊摔?她記得她是人來着啊,難不成在這個世界待久了變異了麽?
“看到了麽,我的陛下,這就是你的力量,獨一無二的力量。”國師大人眼底暈開星星點點細碎的波光,淡雅出塵的面容上猶如綻開了朵朵佛蓮,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讓人忍不住跟着雀躍。
“?”
獨孤長歌看着之間那抹靈動的綠色,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雖然搞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可她好像……真的變異了啊摔!
“這可能跟你自身的血脈有關,”國師大人攬着自家媳婦的腰身,不遠不近的跟在那個假貨身後,“有了它,你就可以無視所有的巫術和陣法。”
無視所有的陣法和巫術?聽起來好流弊的樣子!
兩人到達天山腳下的時候,正值烈日當空,明明應該在天山上的客房內休息的各方來使,竟然紛紛站在天山腳下,看着國師大人緩緩走來的身影,居然如見了救星一般的湧了過來。
饒是見慣了各種場面的國師大人也不禁臉皮抽搐,不着痕跡的将獨孤長歌護在身後,神色淡漠如冰的看着衆人道,“各位這是何意?”
一眼掃過人群,獨孤長歌鬥篷下的眉眼裏浮現一抹惡劣的笑意,俗稱“幸災樂禍”。
公儀墨那個賤人和北辰蒼冥那個死妖男都不在,八成是把那個假貨當成她去調戲去了。以公儀墨和北辰蒼冥的死不要臉指數,對上那個心情正不怎麽爽快的假貨,不管是那個假貨被這兩個賤人氣得更加不爽,還是這兩個賤人一時不察中了巫術,對她來說簡直不能再開森了好嗎?
“國師大人,此次天山盛會,怕是……啊!”
“各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一道劍芒變穿透了那人的心髒,聲音戛然而止。
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從天兒降,朝着國師大人而去。
獨孤長歌眸色一凜,十成內力運起,朝着身後急速退去,她看得清楚,那人分明是朝着她而來的。
軒轅宸。
消失了許久的軒轅宸。
雖然少年變了很多,可她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了。
國師大人失神一瞬之後,立即欺身而上,意欲拖住少年。
孰料少年袖袍輕揮,數十柄三尺青鋒勢不可擋的朝着國師大人而去,而他自己卻陡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便見他抱着那披着鬥篷的女子向着山巅而去。
國師大人一掌擊碎了劍陣,看着那道消失在山巅的墨色身影眼低迅速結出萬裏冰棱。
他千算萬算,竟然還是漏算了一個軒轅宸。
一個不懷好意,一心置獨孤長歌于死地的巫族聖女,一個滿身煞氣無法壓制的天山少主……
黑袍少年在山巅的一處宮殿內将懷中女子放下。
眼前光線一亮,獨孤長歌便發覺自己的鬥篷被少年震碎了,淬了冰霜的眼眸看向少年,還未張口便聽到少年低沉的嗓音: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睡覺了,很累。”
随着話音的落下,少年便再次抱起她眨眼間便躺到了大床上。獨孤長歌側眸看着少年的眉眼,眼底閃過冷光,眉間的不耐剛剛浮現,便聽到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說過,會永遠陪着我。”
無論在哪裏,無論做什麽,都陪着我。
我說過,就算你倦了,丢下了我,我也會自己趕上去的。
自從那日血脈覺醒,軒轅宸便知道他注定了要辜負獨孤長歌的期望。
從記事起,皇姐便疼他寵他,她希望自己永遠都是那個乖巧的阿宸,因為只有那樣才會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可她不知道,從懂事起,他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夠得到。
他不想,更不願走上一條被安排好了的道路。
“少主。”
大殿的門被粗魯的撞開,一群手執刀劍的天山弟子魚貫而入,虎視眈眈的看着床榻上,被少年摟在懷裏的獨孤長歌,頗有些看禍世妖姬的味道。
“滾。”
森冷的聲音從床帳內傳出,殿內的弟子紛紛抖了抖。
------題外話------
好想吃塊金坷垃,窩不貪心,沒有三倍的,來塊一倍的也好…
☆、03 長歌慘敗各方反應
迎着衆人看禍世妖姬的視線,獨孤長歌鳳眉微挑,眼底暈開星星點點破碎的冰棱,看着軒轅宸的視線冷得如同刺骨寒冬大雪天。
被打攪了清夢的軒轅宸本就不怎麽愉快的心情頓時急劇下滑,修長如玉的五指在獨孤長歌的臉頰上拂過,指尖細膩柔嫩的觸感讓他瞳孔驟縮了一瞬,狹長的眸子瞬時眯起一道冷芒,豔色的朱唇如同染了血一般的妖豔,稍顯青澀的容顏頓時陡增三分妖異邪惑,涼薄的嗓音輕飄飄的響徹整個大殿:
“擅闖瓊華殿者,殺無赦。”
一道墨色光芒閃過,軒轅宸的身影驟然從床上消失,獨孤長歌卻驀然察覺自己一身內力消失的無影無蹤,尤其是手腕腳踝上多了四根惹眼的玄色鐵鐐。
屈辱的囚禁!
獨孤長歌周身的氣息越來越陰寒,越來越暴虐,驚心。
只是站在大殿門口遠遠的看着,衆人便覺得心神一陣恍惚,被這迫人的氣場壓制的氣血翻湧,幾欲瘋魔,沒停留幾秒便紛紛四散逃竄,少主不得了,就連少主抓回來的寵物也很厲害的樣子,簡直不能再驚心動魄了!
如果獨孤長歌知道在衆人眼中自己已經變成了軒轅宸的寵物,不知道是會氣的将這些人打死一百遍還是将軒轅宸打死一邊了。
墨衣少年眉眼冷峻,神色陰鸷的靠在暗金色的王座上,潑墨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與衣衫溶為一體,襯得那瑩白如玉的肌膚幾欲勝雪,整個人也顯得更加的冰寒冷酷,殘冷無情。
國師大人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上方的少年,心下閃過種種懊悔和擔憂。他着實沒料到,軒轅宸會是失蹤已久的天山少主,如此獨孤長歌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懊悔和擔憂是一回事,可這樣就不代表着他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掣肘,膽敢搶他的女人,這筆賬是怎麽都要好好的清算的!
“師兄你怎麽一個人來了?”公儀墨老早就在四下瞄了,一眼便看到自家師兄形單影只的坐在角落,便忍不住出聲了,臉上還很不厚道的挂着WS的笑意。他拼死拼活的對付刺客,人家卻在房裏溫香軟玉洞房花燭,完了還立刻馬上一刻不停的把他們趕出國師府,這速度簡直見色忘義的不能再快有木有!所以一看到國師大人此刻孤單的身影,公儀墨下意識的就幸災樂禍了,師兄這樣子分明就是被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用完就給抛棄了的節奏啊!
簡直不能再爽快了艾瑪!
“啧,那不成是被嫌棄了?”
同樣被利用完就翻臉趕出國師府的北辰蒼冥同樣發現了國師大人,賤兮兮的看着國師大人,滿臉的同情簡直不能再真誠。
“路途勞累,我讓影枭守着她先去休息了。”
國師大人神色冷清寡淡,毫無起伏的言語間卻無時無刻不在透露着溫柔體貼秀恩愛的樣子,半點沒有之前的冰冷森寒。
如今,巫族潛伏于此虎視眈眈,獨孤長歌在軒轅宸手裏尚不知情況如何,他此刻若是露出半點異常神色,便等于是将這一切暴露在敵人眼皮底下。
路途勞累神馬的被公儀墨和北辰蒼冥給恨到了心底,尼瑪蛋這才幾天的路程你還好意思說勞累?坐着高級柔軟舒适豪華馬車的乃們勞累個鬼!秀恩愛神馬不能再明顯,當真是赤果果的挑釁了有沒有!
那女人……沒節操的竟然和師兄滾到了一張床上,再怎麽說他們也算是相識已久“感情”甚深,而且她可是把他看光了的好嘛!就算是先來後到神馬的也應該是他先上吧!可是為毛師兄要橫插一棍為毛為毛!
這是公儀墨的想法。
那個蛇蠍……他的美人兒,他的36D罩杯大胸器,他的不盈一握小蜂腰啊!怎麽就便宜了赫連珏那個不解風情故作聖人的僞君子了?他到現在除了玄武殿的那一次偷襲,還連美人兒的小手都沒拉過一回着呢人家都滾完床單了!槽,難道他的行情真的連赫連珏也比不上嗎?麻麻我要回爐重造一百遍到美人兒滿意為止!
“朕身體稍有不适,讓各位久等了。”
低啞的嗓音從門外飄進來,一襲血色長袍的女子漫步而來。
明明是絕世無雙的容顏,卻偏偏有種怪異的感覺,衆人還未來得及思考清楚獨孤長歌今日這不正常的一出是怎麽回事,便只見眼前一道黑影略過,一黑一紅兩道影子便戰在一起。
這是怎麽回事?
這麽明目張膽的對上,獨孤長歌這是要徹底的跟天山聖地撕破臉了嗎?
“噗!”
幾乎是兩個呼吸不到的時間,衆人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就聽到耳邊傳來吐血的聲音,定睛一看,大門外血色長袍的的獨孤長歌狼狽的趴在地上,淩亂的發絲擋住了她的面容,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然而這并不影響衆人心底的震撼,只是一個交手便将獨孤長歌挫敗,本來來勢洶洶的衆人紛紛猶豫着是不是該改變計劃了。
“東風國?”墨衣少年雙手負後,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地上重傷不起的女子,冰冷沒有情感的聲音輕蔑的傳出:“不過爾爾。”
公儀墨顯然沒料到這個結果,獨孤長歌的武功他還是知道一些的,怎麽可能一個交手便慘敗至此?這樣一想他便收回落在紅衣女子身上的視線,不着痕跡的看向赫連珏,可惜的是赫連珏低垂着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和獨孤長歌交手了不止一次的北辰蒼冥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那灘血跡,北辰蒼冥勾了勾唇角,“美人兒,要我替你收拾他麽?”
------題外話------
來晚了,不過還好趕上了
☆、04 真假長歌與暗夜刺殺
“呦,這麽熱鬧,看來朕來的真是不是時候。”
随着一道沙啞迷魅的聲音響起,黑底金色燙邊的招牌性龍袍入眼,一張明豔中透着邪魅的容顏進入衆人的視線。
赫然就是獨孤長歌。
赫連珏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出接一出的鬧劇,完全一副清冷出塵,淡雅如谪仙的模樣,把清冷孤高的國師範演繹了個十足。
而在場的衆人顯然沒有國師大人這麽淡定,要知道那個人可是獨孤長歌,那傳說中手段血腥殘暴的東風國女帝,那個能以一己之力讓東風國在短短的三年便跻身于三大強國之首的女人,如今竟然出現了兩個,能不奇怪能不驚訝能淡定得下來麽?
的确,正常人,凡是聽說過獨孤長歌的人都紛紛認定了地上的人是冒充的,眼前這個滿身邪氣風流不羁的才是真正的獨孤長歌。一旦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大部分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打算要看看向來狂傲嚣張的獨孤長歌如何處理這個膽敢冒充她的女人。
衆目睽睽之下,一身暗金色燙邊華麗帝袍的獨孤長歌在地上的紅衣女子跟前蹲下,纖細如玉的手指捏着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視線跟自己對上,滿臉戲谑之色的打量着,随口說道:“國師大人,這美人兒莫不是朕一胎雙生的姐妹吧?”
……
“本座倒是不曾聽說過。”
國師大人神色淡淡,仿佛此事與他毫無幹系,不過此事還真就與他沒有任何幹系了。
他是國師,他不關心誰掌權誰稱王,他只關心東風國不滅,百姓不陷于水火即可。
“莫非是父皇當初流落在民間的血脈?不然怎麽跟朕這麽像?簡直就是在照鏡子好嘛!”獨孤長歌摸了摸下巴,看着紅衣女子的眼底浮現了絲絲興味,“美人兒,告訴朕你是誰?”
——
說好的唯我獨尊狂霸酷拽的獨孤長歌呢?
說好的狂傲不羁嚣張輕狂的獨孤長歌呢?
說好的不可一世蛇蠍心腸的東風女帝呢?
衆人真是被驚掉了一地的下巴,是他們聽話的方式不對吧?不是應該先毀容再斷手斷腳打入天牢,然後調查出來歷抄家滅族以維護皇家威嚴的嗎?這樣一副認親的節奏是要鬧哪樣?
不過,獨孤長歌是出了名的性子詭異莫測,喜怒不定,她的決定自然也沒人敢說三道四,畢竟不是誰都能有這本魄力和三國之首叫板的。
“叛徒!”
紅衣女子冷冷的看着獨孤長歌,臉上的神色依舊森寒冷酷,這一點倒與生氣時的獨孤長歌如出一轍。
“美人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朕怎麽就成了叛徒?”獨孤長歌聞言詫異的看着女子挑了挑柳眉,紅唇勾勒出一抹輕狂的弧度,好整以暇的觀看着紅衣女子的神情,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母後死得那麽慘,你卻為了權勢名利與那個妖婦狼狽為奸,絲毫沒有替母後報仇的意思,不是叛徒是什麽?”紅衣女子擡頭,滿臉仇恨的瞪視着獨孤長歌,眼底的憤恨和不甘濃郁驚人。
“你到底知道些什麽?”獨孤長歌閃電般的擒住紅衣女子纖細的脖頸,狹長的鳳眼眯起一道幽深的弧度,點點幽藍在眼底浮現。
“你心虛了?”紅衣女子毫不畏懼的看着她,仿佛獨孤長歌手裏掐着的不是自己的脖頸,她甚至張狂而諷刺的笑了,“也對,自小便長于深宮受盡了寵愛的你怎麽會舍得唾手可得的無上權勢?我早不該對你抱有希望的。”
此時,所有人都蒙了,沒聽說獨孤長歌還有個一胎雙生的妹妹啊!這難道是皇家秘聞?衆人的眼神都落到了角落裏神色清淡冰冷的國師大人身上,看着對方毫無所動,事不關己,顯然無意插手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失落,同時也更加好奇事情的真假了。
誰也沒有看到,王座上的墨衣少年神色間倏地閃過暴怒,眼底氤氲着無邊的殺意。
與此同時,瓊華殿裏,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游戲剛剛展開。
看着殿內憑空出現,裝束詭異的三名黑衣人,獨孤長歌眼底閃過一抹冷嘲,本就暴虐的氣息再次暴漲一個臺階。
夜明珠的反射下,三名黑衣人手裏的彎刀閃爍着幽藍的冷芒,在寂靜的氣氛裏越加的詭異,和殺機起伏。
“嘩啦呼啦啦”的聲音響起,三名殺手的身影頓時消失。
獨孤長歌動了動手腕,目測了一下自己的活動範圍,足尖輕點一個淩空倒翻躲開了迎面而來的彎刀,雙手反握住腕上的鎖鏈,森冷暴虐的視線緊緊的鎖定了再次撲來的黑衣人,唇邊的弧度殘虐而瘋狂。
三名黑衣人對上獨孤長歌瘋狂暴虐的視線不禁頭皮一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心下也開始猶疑起來,主子說此刻的獨孤長歌被玄冰鐵鎖束縛失了內力,是殺掉她的最好時機,可為什麽——看着這個女人瘋狂嗜殺的眼神他們會有一種上趕着找死的感覺?
☆、05 開始反擊
“快點動手,否則被發現的話就沒機會了。”
眼看着同伴被這樣的獨孤長歌影響了信心,其中一個黑衣人滿眼陰霾,手中彎刀劃出一道半月弧再次沖上去。
來的時候主子就說過,千萬不可小觑獨孤長歌,不要與她有任何交集,只要全力完成刺殺任務即可。他本不以為意,此時一見,他甚至覺得她比主子說的還要可怕,越是這樣,他就越要全力以赴的為主子除掉這個人。
其餘兩名黑衣人從驚疑中回神,看着獨孤長歌的眼神慎重起來,當即出手配合着同伴纏住獨孤長歌的下盤。
“呵呵。”
側身躲開刺向腰間的彎刀,獨孤長歌血色的唇瓣陡然綻開一抹殘虐瘋狂到極致的笑意,妖異而魔魅,透着極致的危險,卻又讓人不由自主的失神。
“嘩啦嘩啦……”
冷眼看着眼前越來越近,透着幽藍冷芒的彎刀,獨孤長歌手中鐵索猶如長蛇纏上了對方的彎刀,腕上一個用力硬生生的扯出了對方的彎刀,俯身間硬生生的借着反彈之力将彎刀射進了身後人的心髒。
“噗嗤。”
利刃穿透身體的聲音響起,黑衣人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倒下,細微的血腥味在殿內緩緩飄起。
獨孤長歌擡眸看向剩下的兩名黑衣人,眼底瘋狂更勝,唇邊嗜血的笑意越加的明顯。
她是瘋子!
這一刻剩餘的兩名黑衣人腦子裏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句話來。
“嘭!”
邪佞的笑意浮現,獨孤長歌雙手陡然加力,纏在手腕上的鐵索的另一端被她從牆壁裏硬生生的扯出來。
鐵鐐拖在地上的聲音響起,驚醒了因為驚異而呆愣的兩人,然而他們剛回過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滿臉嗜殺之氣的女人雙手揮舞着鐵索,一瞬間穿透他們的胸前。
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們才知道,這個女人遠比主子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他們根本沒有殺她的資格。
“出來。”
丢掉鐵索,獨孤長歌緩緩活動着手腕,低冷的是那個音緩緩響起。
“主上,軒轅王爺似乎對此察覺,巫靈海域業已出手,上有一股不明勢力尚待查清。”暗處一道幽影閃現,恭敬無比地跪在獨孤長歌身前。
獨孤長歌沒有說話,而是伸出右手,立時就見一張金色的面具出現在她手中,一道白色身影神色恭敬地給她穿上一件高貴而神秘的紫色錦袍。
眨眼間,一個帶着金色镂紋面具,紫色錦袍加身的尊貴神秘男子憑空出現。
“吩咐暗閣,搜集關于九華闕的一切信息,切勿打草驚蛇。”
下完這道命令,一襲紫色閃現,大殿裏歸于寂靜,只剩三具剛剛死透的屍體。
察覺到大殿禁制被破便全力趕來的墨衣少年推開殿門,三具全身包裹在黑色裏的屍體便映入眼中,濃烈的血腥味讓少年的眼底浮現絲絲血紅之色,她不見了!
她竟然在自己的地方被人刺殺,甚至被人擄走了!
她會不會有危險?
如果……
少年墨色的衣袍獵獵作響,血色的雙眸空洞無神,颀長的身姿彌漫着恍若隔了幾個世紀的孤獨哀戚。
因為好奇而趕來的衆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大殿門口的少年,好奇地探頭探腦,卻只看到三具刺客屍體,一時間心下閃過千萬種念頭,卻沒有一人敢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看着國師大人,衆人自覺的為他讓出一條道。
神色淡漠的越過人群,國師大人優雅的揮揮袖袍,手心白光浮現,地上的三具屍體化作粉塵消散在地上,唯餘幾灘殷紅的血跡。
在衆人不解的視線裏,向來高高在上清冷如月的國師大人蹲在地上,潔白如玉的五指貼在底板上,神聖中透着威嚴的白光霎時籠罩了他的全身。
明明是猶如谪仙一般的人,在這神聖的白光之中竟然無端透出幾分漠視衆生的無情神祗的感覺。
看着大殿裏蹲着的男人,公儀墨的眸子裏浮現一抹複雜的憂色,能讓師兄放在心上的只有那個心腸歹毒如蛇蠍的女人了。
師兄這幅樣子看似神聖威嚴,猶如神祗,然而他卻知道,他動怒了。想來清冷淡漠的師兄竟然能夠動怒,不用想便知道和那個女人脫不了幹系。餘光掠過人群裏被北辰蒼冥纏着的那個女人,公儀墨眼底浮現一抹黯然的憂色。
“傳執法堂長老。”
一片死寂中,少年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裏傳來般,森冷,寒厲,無端的讓人從骨子裏開始打顫。
既然有膽子陽奉陰違,無視他的命令,就要有足夠的勇氣來承擔他的怒火,少年心底升騰着一股暴怒的火焰。
“小宸這是怎麽了?”一襲暗金色帝袍的獨孤長歌穿越人群,看向少年的眼神風流邪惑中帶着一絲明顯的關切。
少年血色的眼眸微微一側,看着獨孤長歌的眼神死寂而陰厲,森冷的語調傳進所有人的耳朵裏:
“在本尊的地方動本尊的女人,本尊以為這是對天山的挑釁和蔑視。”
☆、06 看不慣我幹不掉我(已修)
“少主,執法堂桑長老帶到。”
軒轅宸的貼身守衛帶着一個褐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跪在大堂中央。
“依照天山山規,無視本尊命令,該當如何?”冷眼睥睨着緊跟着而來的各堂長老,軒轅宸眼底的血色翻湧如雲。
“鞭笞三十,幽禁萬蛇林。”
桑長老垂首道,心下卻疑惑萬分,天山聖會在即,少主卻當着天下人的面處理內部事宜,似乎不太妥當吧?
“如此,本尊等着。”軒轅宸眯了眯眼,一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東西居然還不安分,不是喜歡拿着山規來讓他妥協嗎?那好,他就讓他們嘗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空靈卻又缥缈難尋的聲音。
叮鈴鈴——
叮鈴鈴鈴——
視線裏,遠得只看到一道白影猶如幻影般,眨眼間就到了眼前,四人高擡着的攆轎從空中飛來,烈火般濃豔的紅綢迎風飛舞,外面罩着一層雪色紗紡,隐約看得見內裏坐着一道修長的身影。
那個許久不曾被人提起的傳聞猝然浮現在腦海,許多人紛紛被自己的設想給吓住了,臉色晦暗不明。
“聽聞巫靈海域欲與天山一脈聯姻,本尊特來恭賀。”
低迷華麗的聲線從轎中傳出,猶如羽毛掠過心髒,癢癢的,酥麻難耐,讓人不覺沉迷其中。
“啧,聯姻?”軒轅宸冷眼看着轎中人的身影,削薄的唇瓣扯開一抹不屑的弧度,冷戾張狂的神色分明昭示着,憑他巫族也配跟他聯姻?
巫靈海域的巫術詭異無常,讓人防不勝防,在旁人眼裏确實值得忌憚,可若是想攀上他軒轅宸,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只要他想,毀掉整個巫族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所以,他們有什麽資格跟他提聯姻?
“唔,本尊記得,每年的今日,這裏似乎在舉行着一場什麽會?”轎中人華麗的聲線透出絲絲慵懶,似乎方才想起這件事一般,聲音裏染上些許的迷惑不解,“怎麽不見開始?”
一場什麽會?
那可是一年一度的天山聖會好嘛!
這種把一年一度的天山聖會說得無關緊要,貶的一文不值猶如過家家的口氣是怎麽一回事?
然而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轎中人的聲音再次換了個調子,“不是說巫族的聖女乃天下第一美人麽,站出來讓本尊瞧瞧?”
你确定你是想見識一下天下第一美人的絕色容顏嗎?這樣一副哪顆白菜最水靈拿出來遛遛的語氣是怎麽回事啊摔?
巫族聖女巫玲珑就在他們之中麽?衆人紛紛扭頭尋找可以稱得上是第一美人的人,這一看頓時默了,這裏邊的女人,除了自家夫人以外就只有獨孤長歌和那個……冒充獨孤長歌的紅衣女子?
莫非就是她?衆人看着巫玲珑的眼神頓時警惕起來,不怪他們太過驚心,實在是巫靈海域一族的巫術太過詭異,讓人防不勝防,天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死在他們手裏還不知道。
“啓禀尊主,這邊是天下第一美人,巫族聖女,巫玲珑。”
一個身穿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一眼便看出端倪,飛身而起将人群中的紅衣女子拎起,如同扔破抹布一般的扔在轎前。
轎中人似乎換了個姿勢,隐約可見那人影似乎是托着下巴俯視着地上的女子,低緩雍容的聲線飄出:“你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兒?”
地上的紅衣女子嬌軀微微顫抖,這次來到大陸,她本意是借着同胞姐姐的身份實施計劃,誰料剛一出現便被打成重傷,現如今身份還被這個不知道是什麽身份的人一語揭破,這個人到底是誰?
還有,知道“巫玲珑”這個名字的人早就死光了,這個人究竟是誰?
“難道是個啞巴?”轎中傳來一道迷惑的聲音,“這倒是可惜了一張好皮相,不如剝下來好了。”輕柔舒緩帶着惋惜的語調讓人止不住的沉迷其中,偏偏吐出的話語卻是殘冷妖邪的緊。
藏青色衣袍的男子身形晃動,修長的五指并攏成刀朝着地上紅衣女子的臉上割去。
“啧,美人兒是用來憐惜的,閣下何必如此不解風情?”
一道暗金色身影閃現,獨孤長歌擋住了藏青色衣袍的男子的攻勢,滿臉邪魅的看着轎子,火熱的視線仿佛穿透了層層隔紗,看到轎中人的臉上。
“青岚。”
轎中人低沉的聲音傳出,藏青色衣袍男子收回攻勢,安靜的站在轎旁。
清風吹起,紅綢白紗飛舞間,一張精雕細刻的金色面具映入眼簾,一道紫色的身影優雅從容的走出馬車,修長的身姿貴氣天成,風華昭然。
“久聞邪尊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獨孤長歌滿臉興味的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眼底邪肆流轉。
“哦?”面具下的睫毛輕輕顫動,紫衣男子感興趣的挑起唇瓣道:“傳聞中本尊是什麽樣子?”
“……”
獨孤長歌嘴角一抽,面色僵冷,鬼知道傳聞中的你是什麽樣,連個臉都不敢露的家夥誰特麽知道你是什麽樣?
“啧。”
赤果果的一聲低哂,毫不掩飾着紫衣男子的鄙視輕蔑,面具之外的眸子裏透着冷冷的不屑,輕蔑,以及低入塵埃的俯視。
在紫衣男子如此不加掩飾的視線下,獨孤長歌甚至有種自己連蝼蟻都不如的錯覺,一時間她臉色青紫交加,攏在袖袍中的雙手內力浮現。
她動了殺意。
“嘭!”
一道勁風破空而去,強忍着沒有動手的獨孤長歌被紫衣男子擊飛,落在十米外的地上,唇邊滲出絲絲殷紅。她當即轉頭惡狠狠地看着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紫衣男子,心下驚懼萬分,她神色陰冷殘酷的怒視着紫衣男子:“邪尊這是什麽意思?”
優雅的彈了彈袖袍,紫衣男子懶洋洋的施舍了她一眼,輕描淡寫道:“看你不爽的意思。”
如此赤果果的不加掩飾的輕蔑語調讓正在療傷的獨孤長歌心下憤怒異常,氣息瞬時不穩,內力紊亂,“噗”地一聲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她滿臉陰狠的看着走遠的紫衣男子,眼底的殺意濃烈如稠。
就在這時,前面走着的紫衣男子忽然回頭,将她滿含殺意的視線收入眼底,削薄的鋒唇微勾,語調輕快的道:
“本尊就喜歡這樣的眼神,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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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好了哦。PS:有親說名字太混亂,看的不太懂了,我在這裏說一下,紅衣的是巫玲珑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