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卷的明線暗線已經全部粗線了,接下來就開始慢慢收網了
能從這裏出去,一定會派兵踏平你東風國,讓你成為本宮最低賤的女奴!”
“啪!”
一道暗影掠過,南羽傾城的臉上多了五根紅腫指印。
“可惜的是,朕不打算給你這個機會。”獨孤長歌眉梢微挑,一抹溫柔的幾乎能溺出水來的笑容浮現,在這昏暗不見天日的牢房裏猶如一道明媚的陽光。
“你敢!”南羽傾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竟敢殺她?!她不信,她不信,父王一定會來救她的,一定會的!
“你說呢?”獨孤長歌眯了眯眼,隔着白帕捏着南羽傾城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朕給你開口的機會,可是看起來你并不珍惜,即使如此,那你便不用再活着了。”
“你敢殺了我,你就什麽也不知道!”看着獨孤長歌眼裏直白不加絲毫掩飾的殺意,南羽傾城這才知道害怕,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底牌了。
“在這之前,朕的确有興趣知道,可是現在,朕改變主意了,”丢了錦帕,獨孤長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未知的東西才最刺激不是嗎?”
“啊啊啊!瘋子,你是個瘋子!你放了本宮,放了本宮!”
不管南羽傾城如何嘶嚎,天牢裏獨孤長歌的身影都沒有停頓一絲一毫,只有一道幽靈般的影子“咔嚓”一聲折斷了她的脖子。
皇城之巅,獨孤長歌負手而立,睥睨着腳下的萬裏江山,沒有想到在血雨腥風裏兜兜轉轉了一圈,卻原來是落在別人精心設計好了的局裏,從頭到尾都為他人做了嫁衣。
“若有動搖國祚的存在,一律格殺勿論。”
既是她一手打下的江山,就斷沒有便宜了他人的道理,哪怕那人才是正統皇家血脈。
敢私自動手打亂天命,将她扯進這個時空,她就親自教教他們,什麽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國師大人請夫人立刻回府。”瞥了眼暗處的信號,影枭皺了皺眉,不是他不盡忠職守,實在是……希望國師大人到時候不會遷怒于他。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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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這個稱呼,獨孤長歌額角狠狠一跳,夫人你妹!
------題外話------
終于把難纏的小侄子送走了,我要恢複更新了,親愛的們,謝謝你們的不離不棄,這次到完結都不會斷更了!
PS:求捉蟲!碼字碼的太急容易出錯,為了下一更我就把檢查的任務交給大家了!
☆、45 她是天生的王者(二更)
“赫連珏你丫到底什麽意思?”
看着國師府大廳裏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一臉陰寒冷酷看着她的男人,獨孤長歌嘴角抽了抽,卧槽,你這一臉的“你不乖所以我很生氣”的表情是鬧哪樣啊摔?不要告訴她,他該不會以為她睡了他就會對他負責的吧?作為國師他應該沒辣麽天真的吧?
“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嗎?”赫連珏暗自嘆了口氣,起身将獨孤長歌扶到座椅上,半是惱火半是無奈的道。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乖乖的聽話,還好他早早的趕回來了。
“……”
習慣了國師大人的冷嘲熱諷,女帝陛下表示這樣溫柔的能掐粗水來的說話語氣真特麽的詭異啊有木有!快去請天師來做法,赫連珏被不幹淨的東西附體了!
見獨孤長歌不再回話,赫連珏得逞的一笑,就知道這個女人吃軟不吃硬,這世上沒有人會拒絕這樣毫無條件毫無原則的關心。
打開桌邊的盒子,赫連珏取出一顆流光溢彩,散發着冰寒氣息的珠子遞到獨孤長歌面前,繼續以溫柔的目光和語氣來秒殺着她,“毒素積壓的太久,一旦爆發的話便勢不可擋,這是産自南海的千年海底九轉冰蓮産出的蓮子,能夠壓制住你的毒素支撐到找到解藥。”
觸手是刺骨的冰寒,看着指尖的蓮子,獨孤長歌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這可不是普通的蓮子,九轉冰蓮産出的蓮子便是九轉玲珑。
這九轉玲珑乃天下至寶,是無數人為之瘋狂的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無論再重的傷只要沒有停止呼吸,服下它都能活過來,甚至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同樣也能夠避毒防毒。
如此至寶,卻被這人用來壓制她體內的毒素,獨孤長歌眼底幽光難明,看着赫連珏的神色莫測難辨。
“我準備在天山之後去八荒墓,你呢?”三息之後,獨孤長歌避開了赫連珏的眼,他眼中的那種複雜得讓人那一看清的東西讓獨孤長歌覺得不适,總覺得一旦看清的話,就會有什麽東西不受控制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作為陛下的國師,赫連珏自然是要時時刻刻跟随陛下的。”赫連珏眸子低垂,睫毛輕顫,這個女人如此的耀眼奪目,如此的不安于室,定然會吸引着越來越多的男人,如果不時刻跟随在她的身邊,他怎麽能夠安得下心?
後來無數的事實都在證明着赫連珏的話,就算他時刻都跟随在獨孤長歌的身邊,也依舊擋不住那些被獨孤長歌招惹而來的狂蜂浪蝶。
“可以,”獨孤長歌忽而挑眉一笑,免費的勞動力拒絕的就是傻瓜,不過,“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夫人這兩個字!”
“不叫夫人,那叫娘子?”赫連珏眨了眨眼,厚顏無恥的賣萌。
……
獨孤長歌強忍着一巴掌将這個無恥賣萌的男人打到地上踩死的沖動,灌下一大杯茶,她要冷靜,她要冷靜——冷靜個鬼啊魂淡!誰來告訴他為什麽高高在上淡雅如塵清冷如月的谪仙國師滾完床單以後會變得這麽的死皮不要臉?
谪仙?簡直就是狗屁!
分明就是無賴好嘛!
清冷?簡直就是扯淡!
這個溫柔的能掐粗水來的男人到底是誰?
“啓禀國師大人,皇後娘娘最近似乎有意籠絡朝臣,朝中大部分勢力都在朝着劉相國一黨靠攏。”
說是報告給國師大人聽的,還不如說是國師大人特意讓人說給女帝陛下聽的。
“不作不死,動得越厲害,死得越快,他要是不明白這個道理,自然會有人教他的。”獨孤長歌運轉着內力吸收着九轉玲珑,好東西自然要物盡其用才算完美,只是用老壓制毒素的話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不是嗎?
赫連珏聞言粲然一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夠聰明夠大氣,這手段倒真是合他的心意。
“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庇佑只是東風國,誰為王誰主政則與你無幹?”亂了她的命數來謀求自己的野望,那她便奪了他所想要的一切!
“那是自然。”
對于皇宮裏的那個“獨孤長歌”,赫連珏這段時間也有所了解,就算是真正的皇家血脈又如何?
膽小畏縮,懦弱無能,只會躲在殼子裏不出來,這樣的人如何擔得起東風國陛下的名?如何護得了東風國的萬千子民?又如何守得住這萬裏河山?
這世間,不管是江湖還是皇家,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身份尊崇血脈高貴又如何,沒有實力照樣是被人拉下雲端踩進泥裏踐踏的命!
更何況,他懷裏的人才是天生的皇者,生來便是要站在頂端受盡世人敬仰的!
想起那張滿是畏縮懦弱的臉,赫連珏眼底的殺意就無法遏制,那張臉的存在就如同他心底的一根利刺,這個世上這樣風華無雙的臉只有懷中的女子配得上,長在其它人的臉上就如同對懷中人的亵渎侮辱,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留着她吧,暫時還有點用處。”
眯眼看着男人,獨孤長歌依進他懷裏懶懶開口,知道要維護自己的女人這男人還算有可塑性。既然想要跟在她的身邊,那就要學會萬事以她為先,目前來看他做的很好。
------題外話------
小長歌和小赫連的感情有進步了,大家有沒有高興一點?
☆、46 初現端倪, 巫靈詭術
瑞鳳宮正殿的主位下,規規矩矩的跪着一屋子的宮女太監,而主位上,太後娘娘面色陰沉的睥睨着下方諸人,神色間充滿了躁郁。
“啪!”
一滴冷汗自為首的太監額上滴落,在寂靜無聲的氣氛裏顯得格外的詭異,給跪着的人們平添了幾分涼意。
揉了揉眉心,太後取下了手指上的護甲套,淡淡的開口,“秋蘿,請國師大人進宮。”
自從獨孤長歌被公儀墨挾持,她是掌控了後宮和朝堂上的大半權益,可随之而來的事情也一件比一件麻煩,有些甚至已經到了要動搖社稷根本的程度,為此,太後娘娘已經三天都沒怎麽合眼了。
猶記得大前天的夜晚,先帝生前居住的帝華閣裏竟然傳出一陣恐怖的能量波動,那種波動中透出來的壓迫感和當年先皇所擁有的一模一樣,這讓她無比的心驚,派人查探一番卻并沒有發現異常,然而翌日,宮裏便謠言四起,各種說法都有,殺了一批又一批還是無法根除謠言的起源,已經傳到了前朝,大有勢不可擋之像。
第二便是南明國君下的戰書,她上午才發現南羽傾城的屍體,午睡的時候便收到了南明戰書,這件事不可謂不蹊跷。她也曾設想過,會不會是公儀墨直接将獨孤長歌挾持到了南明,然後因為某種利益而合作幫助獨孤長歌奪回主權,可是這種設想剛一出來便被她掐死了。獨孤長歌此人她極為了解,為人自負狂妄,目中無人,怎麽可能會求助于他人?
第三便是她新調—教出來的“獨孤長歌”,不管她再怎麽叫再怎麽努力地粉飾,這個不成器的奴才真真是應了那句“爛泥扶不上牆”,那份膽怯懦弱就如同刻在骨子裏一般,瞎子也能感覺得到,就算她有心扶植她為傀儡也不可能瞞得過衆臣。
三件事加在一起,再加上她派去追殺獨孤長歌的人馬遲遲未傳來消息,太後娘娘這幾日焦躁狂暴,她隐隐有種感覺,若是此次殺不了獨孤長歌,那麽死無葬身之地的就是她了。
正在和自家陛下培養感情的赫連珏聽了影枭傳來的消息,便帶着裝扮成書童的獨孤長歌進了皇宮。
原因無它,那日裏的能量波動他們也感受到了,獨孤長歌雖然不具有那種特殊的,據說是皇室純血統成員才會有的神奇能力,但是赫連珏有,他不但有這種能力,更有能讓自家陛下得到這種能力的方法。畢竟藝多不壓身,況且他們還要去天山和八荒墓,力量只嫌少不嫌多。
赫連珏和獨孤長歌到達皇宮的時候,太後已經命人擡着鳳攆等在帝華閣外了。
赫連珏身為國師向來是不需要行禮的,帶着獨孤長歌直接進了帝華閣,雙手結出一個繁複的手勢,一道詭異的紅光在房間內顯現。
獨孤長歌咋了咂舌,饒是她見多識廣也不曾在現實中見過這樣玄妙的事情。
“巫靈詭術?”
看着紅光之下的陣紋,赫連珏微微蹙眉,巫靈海域的邪術怎麽會出現在東風國境內,而且還是皇宮?從這紅光的深淺程度來看,這陣法至少存在了十年之久,到底是什麽人竟有如此本事能瞞過他在這東風皇宮埋下如此驚天陣法?
“巫靈詭術?”
門外的太後面色一變,眼底慌亂一閃而逝,心下掀起滔天巨浪,她恍惚聽什麽人說過,十年前的那個女人就是巫靈海域的人,難道那個賤人臨死還擺了她一道?
“太後知道巫靈詭術的傳說?”赫連珏眯眼看向劉太後,巫靈海域屬于不世出的隐世家族,就算是各大皇室也不清楚這些隐世家族的底蘊,這巫靈詭術可算得上是巫靈海域的不傳秘辛,她一個深宮婦人是如何知曉的?
“哀家早些時候仿佛聽人說起過,只是現如今年事已高,記得不太清楚了,國師大人可是找到了破解之法?”劉太後收斂神色,淡靜的看向赫連珏。
“想要破解,就必須找到施法之人,或者施法之人的血親。”赫連珏淡淡開口,手心蓮印疊加,一團深藍色靈氣向着陣法之上的詭異紅光裹去。
他沒有說的是,就算找到了施法之人又或者是這人的血親破了陣法,也未必能夠破得了這發回了十年巫術效果的陣法。
巫靈詭術乃巫族秘術,就如同巫族一樣的神秘莫測,布陣之法與破陣之法息息相關,卻又另有乾坤。就算是巫族高手也不會随意的去破解這最為神秘的巫靈詭術,概因其變幻莫測,缥缈難以琢磨。
獨孤長歌無趣的垂着頭,研究着地上繁複詭異卻又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圖紋,一時間竟是入了神,而在外人看來卻是如同吓呆了一樣。
只有站在她身旁的赫連珏清楚地看到,一絲絲碧綠靈動的絲線從腳下的陣法緩緩飄進了她的身體,而随着這些碧綠色光線的溢出,地下的陣法圖紋猶如風中的燭火般忽明忽暗,卻又給人一種山雨欲來之勢,可怕的讓人心驚。
赫連珏試着用靈力彙聚成刀想要切斷這種聯系,卻驚訝的發現就算是被切斷了,這些絲線也依然會破碎成千萬縷慢慢地滲進獨孤長歌的身體,赫連珏一時間也無法估計這種情況到底是好還是壞,只能任其發展。
“在沒有破解陣法之前,請太後務必派人守好帝華閣,嚴禁任何人出入。”前日的能量波動,分明就是有人無意之中催動了巫術導致了陣法的激活,這才産生了如此巨大的能量波動,可惜的是,這個人的力量太過弱小,連巫靈詭術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催動,這才讓他們有了緩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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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的賣萌求原諒,我昨天斷了斷了,明天開始第二卷,求冒泡求勾搭!
☆、47 陛下:國師,你怎麽看?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見獨孤長歌回神,赫連珏就立馬開口,天知道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這樣無法控制的情況,他的心裏究竟有多擔憂多着急多恐慌。他不敢想,如果她出了什麽事……
“不能再好。”雖然有那麽一瞬的失神,可接下來的感覺真的不能再好,她隐隐的感覺到身體內的九轉玲珑因為某種外力的引導發生了某種不可預知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感覺卻出奇的好。
赫連珏微微放下心來,随即道:“進入帝華閣啓動陣法的人已經查到了。”
“那個假貨?”獨孤長歌話一出口便覺着赫連珏看着自己的目光很是微妙,不由撇開眼不去看他。
“是啊。”赫連珏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風,“我只是奇怪,那個陣法是誰留下來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而那個假貨為什麽能夠啓動它?”
聞言獨孤長歌迎上了國師大人的笑臉,摸着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道:“你不是說要找到布陣之人或者他的血親嗎?有沒有可能,那個假貨就是布陣之人或者那個所謂的血親?”死狐貍,居然還敢套她的話,真以為她是那麽好騙的麽?
“影枭之前查過,那個假貨就是一個乞丐,她最初出現的地方就是城外的破廟。”國師大人依舊溫潤如春風。
“你太好騙了,乞丐分明只是用來掩飾她的真實身份。”獨孤長歌一臉你太天真了的樣子鄙視得看着國師大人,依着赫連珏手裏的人脈查起來會方便很多,至少不會打草驚蛇。
“我也這麽覺得,”國師大人仿佛沒有察覺她的逼視一般,倒了杯茶放在獨孤長歌手邊,才緩緩道:“所以便派影枭細查了一次,結果……”
說到這裏,國師大人忽然頓住了,笑得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獨孤長歌不再繼續。
“結果……”獨孤長歌學着國師大人的語調,涼飕飕的看着他,桌子下的腳卻狠狠的踩在了國師大人的流雲靴上碾了碾。
“結果确實出乎意料,”國師大人無奈的嘆口氣,這個不肯服軟的女人啊,讓她撒撒嬌就這麽難嗎?“這個女子最初出現的時候實在十年前,人們對她的來歷一無所知,就好像憑空而出一樣,再查也查不出什麽。”
“十年前。”
獨孤長歌微微蹙眉,她離開九華闕也已經十年了。
十年。
一模一樣的臉。
巫靈詭術。
……
這絕對不是巧合。
結合老皇帝死的時候的話,獨孤長歌隐約明白了些什麽。
老皇帝的發妻是巫靈海域的人,所以身為他女兒的“她”也應該具有巫靈海域一族的血脈,很明顯,她沒有,而那個假貨有。
所以,那個假貨才是真正的獨孤長歌,和她之前的猜測完全完全吻合。
如果這一切從十年前就開始布局,那麽背後之人究竟想要幹什麽?那個假貨又是為什麽會甘心從一個問鼎皇位的皇女淪落到一個乞讨為生的乞丐,她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麽角色?
“繼續監視她,有什麽動靜立刻回報。”
獨孤長歌眯了眯眼,她有種預感,一切還只是開始,那個假貨的身上一定還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甚至能解釋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時空。
“除了巫靈海域的血脈,獨孤一族的血脈也有問題,你就沒有發現?”國師大人看着獨孤長歌的眼神透出絲絲奇異。
“沒有。”回答的幹脆利索,笑話,她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獨孤一脈,能看出個毛的問題?
“獨孤一脈的人生來便具有靈力,只是覺醒的時間有所差別,而你,應該是受了巫靈詭術的影響,剛剛覺醒。”國師大人忽然覺得自己任重道遠,因為這個女人明顯對此一無所知不說,拒不配合不說,還防狼一樣的防着他,床單都滾過了還這麽的不信任他真是讓人傷心。
他所不知道的是,只要惹到了獨孤長歌就算是丫正在滾床單也照宰不誤,更別說已經滾過了。
“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靈力。”雖然在這裏紮根十年了,但也不能改變她的殼子不屬于這裏的本質,所以靈力覺醒神馬的跟她沒半毛錢的關系。
“那是你還沒察覺而已。”國師大人扶額,老天真的沒瞎眼嗎?這樣好的靈根居然出現在這樣一個沒節操又白目的人身上,簡直太太太暴殄天物了好嗎!
“你那是什麽眼神?”冷冷的刺了國師大人一眼,獨孤長歌便回房睡覺去了,出了皇宮以後,她總覺得有些想睡。
夜幕降臨的時候,影枭那裏傳來了消息。
“啓禀國師大人,宮裏那人出了皇宮,朝着西南方出發。”
國師大人揮了揮手,“繼續跟着。”
“西南?”正在啃着一塊紅燒肉的獨孤長歌皺了皺眉,“那不是天山的方向嗎?她想去幹什麽?”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她叫住影枭,“老妖婦派了那麽多人看着她,她是怎麽出去的?”
影枭一頓,半響面色大變,“屬下覺得她似乎變了個人,具體的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現在的她非常詭異。”
獨孤長歌也跟着揮了揮爪子,看向國師大人:“你怎麽看?”
“巫術。”國師大人拿過錦帕給自家媳婦擦了擦手,随意開口。
“事不宜遲,我們也動身去天山吧,去晚了恐怕就沒有好戲看了。”什麽時候都不要忽略獨孤長歌唯恐天下不亂的本性。
“為夫聽娘子的。”國師大人最近似乎特別喜歡這樣稱呼她,而且每次這樣說話的時候都溫柔的能膩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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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第二卷,灰灰,
☆、01 宿命中的敵人
“喂,我真的有辣麽好嗎?”
歪在馬車裏的獨孤長歌隔着簾子瞟了眼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前後擁戴着的“假貨”,感興趣的摸了摸下巴。
正在泡茶的國師大人聞言不由笑着點了點頭。
自從十年前獨孤長歌登基伊始,便以血腥殘暴的手段大刀闊斧的整頓了朝綱,肅清了那些善于結黨營私謀取私利,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污吏,實施了一系列的政策改革。
于當朝官員來說,獨孤長歌此舉使他們的利益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他們甚至以死上谏獨孤長歌這個少年女帝的暴行,結果當然是再一次的被血腥鎮壓;
于飽受貪官污吏勾結官員的惡霸富商欺壓的東風國百姓來說,獨孤長歌此舉不啻于是拯救他們于水深火熱之中,甚至後來所實行的一系列的改革也為他們謀取了更多的利益。
所以說,備受當朝官員驚恐懼怕的獨孤長歌會收到東風國百姓們的深深愛戴那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嘛,對于半個月前的國師大人來說,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個忘恩負義蛇蠍心腸的禍害;至于現在嘛,正捧在手心裏千嬌萬寵着的媳婦能不好麽?
就在獨孤長歌正準備在說些什麽的時候,前方被萬民擁戴着的“假貨”忽然回頭,朝着他們所藏身的馬車看了一眼。
“這是發現我們了麽?”獨孤長歌詫異,之前調查的結果顯示,這家夥分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夫,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敏銳的感知力?
“看起來的确是這樣。”國師大人拿過早就準備好的鬥篷給獨孤長歌披上,就拉着她下了馬車,同樣進了那家酒樓。
獨孤長歌一下車,衆人的視線便落到了她的身上,從那曼妙如仙的身形來看毫無疑問這是個美人兒,大家都十分好奇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美人兒,為何之前從來沒在江湖上出現過?難道是某個名門世家的千金?
男人都是小氣的,尤其是寵妻愛妻,剛剛新婚的男人,更別說這個男人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打算要千嬌萬寵的媳婦居然被這麽多人用這麽火熱的視線盯着,國師大人的心情就不是那麽美妙了,一身冰寒狂暴的氣息在酒樓裏蔓延,涼薄的如同沒有感情的視線淩遲着這些不知死活敢觊觎他媳婦的人。
鬥篷裏,獨孤長歌被國師大人握着的手動了動,這還是那個清冷如谪仙的神麽?這樣幼稚是在鬧哪樣?
作為國師大人的貼身暗衛,影枭再一次發揮了暗衛的萬能作用,扮作一個文雅随從,先主人一步定好了雅間。
雅間自然是和那個假貨挨着的。
“時間好像不多了,你确定我們明天能趕到嗎?”
在國師大人體貼溫柔的為她撩起半個鬥篷,露出被掩蓋着的臉頰的時候,獨孤長歌難得的賢惠了一把,親自替國師大人倒了杯茶,并且放進了他手裏。
“無妨,自然有人比我們更急。”
自然而然的接過茶杯,國師大人順手摸了把自家媳婦的小手,面上卻笑得溫文儒雅,再正經不過。
懶懶的白了他一眼,獨孤長歌的筷子朝着桌上的脆皮乳鴿夾去,坐了大半個晌午的馬車,就算墊的再厚再軟也快被颠散了,下午她一定要騎馬!
隔壁的雅間裏。
一襲血紅色帝袍的女子面容妖異,眉眼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邪氣,眼底滿是陰戾,就連周身的氣息也是如此。
摩挲着手裏的陰陽雙魚玉佩,女子面色陰寒,神色陰狠毒辣至極,母後留下的陣法她已經啓動了。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陣法竟然是巫靈海域的巫靈詭術,而且還是以陣法為中心,巫術做輔助,以整個皇宮裏的人為祭的秘術。
這種秘術,能夠吸收外來的精氣血化為己用,雖然有些陰邪,卻不失為一個獲取力量的好辦法。
借着上一次啓動陣法時的聯系,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內屬于巫族的血脈正在覺醒,同時擁有了一種神奇的力量。她知道,自己需要這種力量,不管是為了活下去,還是奪回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她都需要這種力量。
“你應該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吧?”一道光波出現,一個棕色長袍的老者突然出現在女子身邊,陰冷的嗓音嘶啞難聽。
紅衣女子眯了眯眼,寬大的袖袍裏,五指緊握,手背上因為緊張而暴起根根青色的筋脈,看起來猙獰異常。
“那就是當初代替你的那個女人,她是你最大的敵人,你們之間免不了一戰。”老者飲了杯酒,淡淡開口。
“為什麽?”女子面上浮現一抹驚懼之色,眉間湧上一抹煩躁,“不能将她送回原來的世界嗎?”
能在幼年邊扭轉了這種瀕臨死亡的局面,架空了那個讓她怕到了骨子裏的女人,掌控了整個朝堂,獨孤長歌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她也無法預知,但是親眼看着這一切的她深刻的知道,這個被她們從異世召喚來的女人是她心裏永遠無法攀越的一座大山。
“送回去?”老者的聲音異常的陰冷,看着女子的目光也不善起來,“我們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才把她弄到這裏,你以為就為了東風國那一塊彈丸之地?”
女子面上浮現一抹憤怒,卻是敢怒不敢言,她現在還需要依靠着他們,但是,只要她強大起來……
“你也別害怕,”似乎是看透了女子內心的恐懼,老者的語氣緩和了幾分,“她始終只是個外來者,就算是再天資聰穎又如何?不要忘記了,你可是巫靈海域的聖女,你所擁有的天賦遠遠比她的聰明才智要寶貴得多。”
老者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紅衣女子的神色明顯平靜下來。
“好了,記住我交給你的任務,時刻記住,你才是真正的東風女帝。”因為害怕待的時間長了會被人發現,老者沒坐一會兒就準備離開,臨走前不放心的叮囑了句。
隔間裏,獨孤長歌挑了挑眉,她是那個假貨最大的敵人?先不說這話是否正确,她就想抓住那個老不死的問問,那假貨有什麽資格成為她的敵人?只要她動動手指便能碾死的人有什麽資格成為她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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